第12卷情深意重多磨难隐谷秘踪朝廷厂卫无善人第六章明分暗和
去你妈的冷然道:“我虽然爱喝酒,却不喜欢在谈交易的时候喝酒。所以你不要浪费时间,把你的条件说出来吧!只要我们杀手营能够接受,我们一定答应。”
张镇之笑容僵住,随即淡淡道:“很抱歉的紧,因为圣上这几天龙颜不悦,我现在不能跟你们做交易。”
去你妈的冷眼看着张镇之,微怒道:“去你妈的,你不想跟我们合作,你就直接说,何必拿皇帝老儿来压我们?我现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们杀手营不怕你们西厂,也不怕当今皇上老儿!如果你们不跟我们合作,我们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张镇之脸色铁青,提高声音道:“就凭你说得这些话,我就可以用谋反的罪名,将你们杀手营消灭掉。哼!你们要搞清楚你们是什么身份,莫做出太过分的事情来!如果天下大乱、群雄并起,你们也没有什么好处!”
去你妈的不住冷笑,道:“在你要我们杀手营帮你除掉阻碍,又送给你大批金银珠宝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些话?你现在成为皇帝身边的红人,手中掌握生杀大权,你以为就可以把我们甩掉吗?”
张镇之见他提起当初的事情,口气不仅软了下来,缓缓道:“杀手营对我的好处,我当然不会忘记。但是我也有我的难处,你们还要体谅我一下。”顿了顿,道:“我想见杀手营盟主,你能不能帮我引见?”
去你妈的摇头道:“不行!我们盟主在没有完成宏图大业之前,不会见任何人。”
张镇之是西厂总管,掌握朝廷许多大事。到如今他排除异党,独揽大权,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人物。他此时听去你妈的一口回绝,心中甚是不爽。轻轻抚摸了一下狸猫,冷笑道:“你们杀手营盟主的架子难道比皇帝还大?就算你们盟主是玉皇大帝,我也要见一见。”
去你妈的冷笑道:“如果你有本事,你就去见我们盟主。只是见不见得到我们盟主,却是你自己的事情。”
张镇之没有说话,但握在手中的酒杯却掉在地上。原来他以摔杯为号,四个西厂侍卫见张镇之酒杯落地,立时拔出兵器,向去你妈的攻去。
但见兵器相交,斗得异常激烈。去你妈的武功了得,手中短剑挥舞,以一敌四,竟不落下风。四个西厂侍卫和去你妈的在小酒店中斗得凶猛,但张镇之只在那里玩弄怀中的狸猫,竟不向他们多看一眼。
去你妈的是杀手营的得力杀手,武功自然非同小可。但那四个西厂侍卫也不是善与之辈。因此一时之间,分不出胜负。那四个侍卫将去你妈的包围在核心,他们每人都持着不同的兵器,招式也五花八门。去你妈的的短剑竟发挥不出原有的威力,不由暗暗吃惊。
其实四个侍卫都听过去你妈的的名头,知道他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角色,心中倒多了一分害怕。所以他们出招虽然快速,却不够狠辣。去你妈的他们如此,心中大喜。他当下一声暴喝,出招如风似影,竟占了上风。
过不多时,去你妈的连杀两敌,但自己也身受几处伤痕。张镇之忽然微微一笑,抚摩狸猫的手指轻轻在桌上的空酒杯一弹,但见劲力激荡,那空酒杯飞射向去你妈的胸口。
去你妈的听酒杯的来势猛烈,也是吃了一惊。他短剑一挥,逼退那两个侍卫,乘机全力抵挡那空酒杯的来袭。只听‘当’的一声,那空酒杯撞在短剑剑背之上。
去你妈的知道张镇之是大内第一高手,所以见他出手,便提高十二分的精神。他本以为自己接住了张镇之的偷袭,正得意间,却见空酒杯的两个小碎片竟人打在他的章门穴和神封穴上。那两个小碎片只不过芝麻大小,但上面附着张镇之数十年的武学修为,其力道却是不可估量。
去你妈的虽然机警,却没有想到张镇之能如此巧妙的手法暗算他。这可谓是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比一山高。这时去你妈的穴道被点,身子早已动弹不得。
张镇之阴笑道:“杀手营的人连一只酒杯也抵挡不住,真是令人可笑。恶儿,你说是吗?”没想到他最后一句话竟是对他怀中的狸猫说的。那名叫恶儿的狸猫听了主人的话,竟叽叽的叫了两声,似乎在嘲笑去你妈的无能。
去你妈的看了一眼狸猫,哈哈大笑,道:“没想到一只小畜生也是见风使舵之流!”
张镇之向那两个没有受伤的侍卫看了一眼,道:“事已如此,把这个杀手营的人除掉吧!”
那两个侍卫连忙答应,一支铁钩,一杆长枪同时击向去你妈的要害。
那件兵器使到中途,却突然停顿下来。但见持兵器的那两个侍卫脸色苍白,眼神暗淡无光,似忽然中邪一般。张镇之这才惊奇起来,他抬头向两个侍卫身后望去,淡淡道:“你终于来了。”
却见一个枯瘦干瘪,白发苍苍的老者站在那两个侍卫身后。那老者双手自然的落下,似乎并没有动弹。但张镇之却清楚的看到是他出手,结束了那两个侍卫的性命。张镇之手下的西厂侍卫不记其数,所以他并没有为那些侍卫的死而感到难过。但他见那老者如此高深的技艺,去不禁令他有点惊慌失措。
江湖上的高手全部会杀人,但要做到杀人于无形之中,却只有寥寥数人,但现在出现的这个老者正是杀人于无形的高手。这老者正是淡元老人。只见淡元老人缓缓伸出右手食指,虚空一点,便解开去你妈的穴道。
去你妈的单膝跪地,向淡元老人道:“多谢老人!”
淡元老人面上没有表情,淡淡道:“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你先下去吧。”
去你妈的也不多说一个字,但见身形一动,便消失在夜色当中。
此时四处一片寂静,酒店中只剩下张镇之和淡元老人两人。只见两人对席而坐,冷然相视。他们两人都是雄霸一方的人物,局势更显得紧张。
过了许久,张镇之神色淡然,他轻轻抚.摩怀中的狸猫,说道:“你们杀手营以杀人为职业,而西厂隶属朝廷,却也是杀人无数。嘿嘿!但在咱家看来,西厂和你杀手营一般。俗话说的好,两者相争,必有一亡。我们已经合作了五次,都是十分愉快。我们为何不化干戈为玉帛,进行第六次合作?”
淡元老人缓缓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淡淡道:“西厂虽杀人无数,但终究是朝廷中人,你们杀人,其实就等于是朝廷杀人。天下人民恨最憎恨的是朝廷,而不是你们西厂。而我们不同,我们本来就是无家可归、无路可走之徒,只要我们杀人,天下人民莫不为恨。我们原本只杀了三个恶人,别人就认为我们是杀了三十个好人。如果我们杀了十个人,别人就认为我们杀了一百人。如此一来,我们的罪孽却变得天地难恕。但天地都不会赦免我们的罪名,我们还在乎什么呢?所以我们才变成更加杀人如麻,嗜血如命的杀手。”
张镇之听了,微微一怔,轻叹道:“没想到杀人也有这么高深的学问,咱家以前到没有想到这一点。”
淡元老人冷然道:“这不是学问,而是事实如此。”
张镇之略一思考,随即正色道:“淡元老人,你可有兴趣再跟我合作一次?”
淡元老人道:“在你还没有兑现你当初的诺言之前,我看我们还没有合作的必要。”
张镇之微微一笑,道:“我们这次的合作比前几次合作更要精彩,只要你答应合作,对你们杀手营有很大的好处。”
淡元老人意味深长的说道:“我们的好处已经不少,所以我也不是稀罕你所谓的好处。人在江湖,有的时候好处也不能要太多,否则吃亏的反而是自己。”
张镇之吃了闭门羹,心中不是滋味,但脸色自若,道:“上次合作是我们西厂出了一点点小问题,才不得不暂时从缓的。只要我们这次合作顺利,上次合作出现的问题立刻能够解决。”
淡元老人终于有点心动了,但脸上不露喜色,淡淡道:“是吗?”
张镇之站了起来,说道:“咱家虽然把握西厂,但是朝廷还有两个特务机构,一个是锦衣卫,另一个就是东厂。数年前我们三个机构都是互利互惠,各得其索,倒也相安无事。但后来局势变动,由一个人在暗中把持东厂和锦衣卫,处处跟我作对。我们上次合作本来顺风顺水,但最后那把持东厂和锦衣卫的那人竟强加干涉,才会出现现在这样的状况。”
淡元老人略一沉吟,道:“你的意思是,只要我们将暗中把持东厂和锦衣卫的那人杀掉,其他的问题就可以解决了?”
张镇之一拍大腿,道:“正是如此!”
淡元老人忽然凝视着张镇之,冷然道:“你们诺大一个西厂,难道没有办法杀掉那人?”
张镇之脸色甚是难看,随即说道:“如果那人没有过人的本事,又怎么能把持东厂和锦衣卫?此人狡猾无比,咱家几次暗中想将之除掉,都未能如愿意,所以才会请你们杀手营出面。”
淡元老人冷笑一声,道:“你刚才不是说我们杀手营的人连一只酒杯也挡不住吗?现在怎么又要我们出手?”
张镇之一时哑然,皮笑肉不笑的道:“刚才咱家是胡口乱说的,淡元老人你不要在意。”
淡元老人笑道:“我淡元老人的胸襟虽然不好,但也不会将你说的话像****一样放在心中的。”
张镇之听他正在骂自己,心中虽然大怒,却也只是含笑的听着。他现在尽管统管西厂,却也不敢得罪杀手营。就算他要跟杀手营翻脸,但也不会是现在。
淡元老人又喝了一杯酒,皱眉道:“暗中把持东厂和锦衣卫的那人可是七王爷?若真的是此人,倒也几分麻烦。”
张镇之道:“七王爷一年前隐居深山,便不再过问江湖中的事情。淡元老人,你难道真得不知道把持东厂和锦衣卫的那人是谁?”
淡元老人淡淡道:“我只过问江湖山的事情,去喜欢探听朝廷之事。但我曾听说是一个年轻女子把持锦衣卫,却是始终不敢相信。”
张镇之冷笑一声,道:“不但你不相信,就连我也不敢相信。只是事实如此,你不相信也只得相信。”顿了顿道:“如今东厂和锦衣卫只由七王爷的女儿把持,她起初对咱家还不错,但日子久了,渐渐不把咱家放在眼中。”
淡元老人忽然哈哈大笑道:“妙招!妙招!实在是妙招!”
张镇之一怔,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迷惑的道:“什么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