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始皇之殇:此生只为夏阿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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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恭请太后

第一百八十八章:恭请太后

“立遗诏!”他觉得这是他这一世最坚定的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能为他的母后做点什么。

简短的三个字,惊吓的小太监哆嗦着跪在地上,也不知该说点什么。

小单于看了眼跪在地下的小太监,用力的摆摆手,将他打发了下去。

这一夜小单于拖着虚弱的身子,依靠在窗下苦笑,道:“母后何时陪我策马过!”

三更刚过,还未等到早朝的时辰,路王就已经纠结了朝中重臣,齐聚议事堂。

小太监跌跌撞撞跑去向阿房禀报,阿房苦笑,这该来的终是来了,琢磨半晌,阿房垂眸,低声道:“今日单于生辰,传哀家令今日不早朝,无论何时都等到明日在说!”或许,她现在出宫还赶得急将流渝换回来吧。

“可是……可是……”小太监还想说些什么。阿房的寝宫外面就已经响起百官,整整齐齐的呼声:“恭请太后临朝!恭请太后临朝!”

想当年弑杀亲子时,阿房都不曾有现在这般紧张过,伸手轻擦,额头竟是细细密密一层冷汗,在房间里转悠了半天竟不知道,先干些什么。

“快,快……快去召夸特将军入宫!”阿房终是扔出句不完整的句子。

跟在阿房一齐着急的小太监,也是颤颤巍巍说了句:“太后娘娘忘了,夸特将军奉命督查水道,最快也得下午才能回来,怕是来不及了!”

经小太监一说,阿房方才想起,她命夸特去暗中调查细作之事,他此时已不再朝中。

“恭请太后临朝!”

百官的声音再一次响起,阿房终是狠狠咬了咬嘴唇,长出一口气调整气息,道:“帮哀家更衣!”希望能拖到夸特回来。

朱门轻启,阿房身着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朝服,头戴合浦珍珠之皇冠,腰佩圣尊御蓝夜玉佩。只是面庞上蒙了一层面纱,让人看不清后面那张面孔。

“尔等大胆,竟敢惊扰太后娘娘!”阿房尚未出声,方才那小太监已经先一步先发制人。

“放肆!今日来的都是我匈奴重臣,岂容你一个宦官再次喧闹!”路王恶声相逼,似乎让他人明白,这匈奴皇宫他才是主子。

“统统闭嘴,你们眼里还有没有哀家!”阿房终是出生,冷冷扫着众人。

“我等眼里有的自然是我匈奴‘摄政太后’”路王咬着牙说出‘摄政太后’四个字,其中之意不用说阿房,就连同来的百官也明白。

“路王什么意思?难不成哀家还是假扮的吗?”阿房先一步将话挑明,反正今日这事躲也躲不过去了。

“是与不是,还得问太后自己!”路王阴笑一声。

“啪!”路王话音未落,阿房已经赏了一巴掌过去,许是用力过猛阿房的小指甲硬生生折断,在路王的脸上留下一道,殷红的抓痕。

其余一众人等,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今日他们是接到路王指令,说这当朝太后是假的,方才齐聚再次,本想着看一出好戏,竟没想到这太后丝毫不留情面。

不过这惊叹归惊叹,但是这叔嫂之争还是得看下去的,待二人分出个高低他也才好选择阵营。

“你……”路王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只是这个‘你’字刚出口,阿房又一巴掌赏了过去。冰冷,道:“放肆!哀家今日就教教你什么是规矩!”

“太后好本事!”路王吃了亏,不敢太过于嚣张,只是事以至此,却是必须走下去,于是乎又说:“今日朝中诸位大人,都对太后心中生疑。不如太后将面纱摘下,打消吾等心中疑虑!”

“御医曾言哀家见不得风,若是冲撞了哀家凤体,你可担待的起?”事到此时,阿房只能向老天祈祷,能让她蒙混过关。

“本王愿将项上人头做担待,只求太后让我等求个明白!”路王再一次张扬起来,他断就不信他还治不了这个假太后。

路王话以至此,若然再推辞,只怕在看热闹的百官心中更是疑虑。微思一会,阿房方才,道:“今日单于生辰,尔等做臣子的不想着如何恭贺单于,居然在这造次。今日之事暂且到此为止,明日早朝,哀家定然还所有人一个明白!”

看着阿房退却,路王又岂肯善罢甘休,索性进一步说:“太后娘娘将面纱摘下只需一个瞬间,不会耽误太后与单于共聚天伦!”

“哀家已经说了明日朝堂之上,定然还大家一个明白。路王是当真不将哀家放在眼里吗!”阿房的眼中,闪过一丝焦虑。

“太后这是不敢吗?”路王说着逼近一步,伸手欲扯下阿房的面纱,道:“太后若是不敢,就由本王代劳好了!”

就在百官伸长脖子,等着看真相时,阿房身旁的小太监,快一步挡在阿房前面。阿房亦赶紧的退后了一步,道:“来人!路王以下犯上,拖出去杖责三十,以儆效尤!”

“谁敢动本王!”路王慢慢悠悠从腰间,掏出一块玉牌,在众人面前展示,看着众人垂眸,方才道:“头曼单于曾赐本王通牒玉牌,见玉牌犹如见头曼单于,本王有权上斩昏君,下诛邪佞。今日还是请太后将面纱摘下!”

路王拿着玉牌一步一步将向阿房逼近,此时阿房的手心已经是一层层的冷汗,今日这个坎儿她怕是过不去了,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她还没带着泰儿驰骋草原,她还没完成流渝托付给她的事,她还没等到远在大秦的那个男子接她回去……

或许她不甘心都已经是枉然了,因为路王的手已经离她不到一寸,只要面纱落下,死的不仅仅是她,还有流渝付出一生心血守护的家。

原来帝王霸业,谋的终究不过是人心,人心胜了,战与不战都只是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