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莫大羞辱
从御花园回来不多时便到了用晚膳的时候,阿房独自坐落在桌前,面对着琳琅满目的山珍海味却是味同嚼蜡,因为越是彰显身份的东西,越是让她觉得的格格不入。就在这时,传旨太间请了六国公主亦是现在的六国夫人去昭和殿,宣布今夜侍寝人的名单。
阿房手中的银筷“趴”地一声掉在地下,双腿不自由的打了个哆嗦,小梅刚要上前搀扶,棱儿一把拦在小梅前面将阿房扶住,却亦在他人不注意时狠狠扫了阿房一眼。
阿房不知道她是怎么走进昭和殿的,只是觉得如果没有棱儿搀扶,她怕早就跌坐在地下不能起身。在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她有多忌讳见到嬴政,那种不安,不能全用恨来形容中间还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表的情愫,仿佛只有逃避才是最安全的。进入大殿之内,只有主事太监和六国公主的身影,方至人齐主事太监才宣布,今夜齐国公主——齐顺夫人侍寝。
从头至尾,嬴政的面都没有露过,这些精心打扮过的美人们,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种失望,只有齐顺夫人高高挑起了眉间,似笑非笑的扫了众人一眼。然而阿房却终于把那颗心放回肚子,周身稍稍恢复了一些力气。只是今夜是避了过去,以后却又不知道如何面对,她不想就如此坐以待毙。
棱儿跟在阿房的身后,一脸吃味的表情,仿佛她才是没被选上侍寝的夫人。随即又偷偷在身后瞪了一眼阿房,暗暗在心里想到:“真不知公主是怎么想的!居然让这么没见识的丫头入宫,就连接个旨都能吓成这样,真是丢人!看来指望她接近秦王是没戏了,还是得另寻他法,早入捷径。”
秦王寝殿之内,火龙肆意的燃烧着,整个寝宫犹如初夏,齐顺夫人梳洗妥当,只披了一层薄沙,羞涩的站在一侧任由嬴政微挑着玩味的眸子在自己身上放肆打量,其实只需要一个眼角的余光,就能清晰的看见她那层薄沙后,白的刺眼的胴。。体和跌宕起伏的双。峰。
半晌之后,许是因为嬴政欣赏够了,许是因为怒火焚身。嬴政一把拉起美人,顺手丢在书案之上,没有爱抚,没有前奏,长驱直入的进入的了美人尚未雕琢的身体。在他身下的齐顺痛的想大叫,想大哭,终是未敢出声,只是嚼着泪花狠狠咬着嘴唇笨拙的迎合他,渐渐室内回荡起丝丝娇喘之声。齐顺也从嚼着泪花变成挥洒香汗。
然而,就在这时齐顺不小心将书案上一个卷轴碰落在地,卷轴“哗”地再地摊展开来,就着昏暗的灯光隐隐只能看见是画中是个女子,却看不清眉目。她从未想过她这个无心之举却成为了莫大羞辱。
忙活着的嬴政看见卷轴散落在地,先前春情四荡的表情断然全无,猛然间抽身而去,蹲在地下将卷轴细细收好。方才冷着眼转向不知所谓的齐顺,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穿好,下一刻就在红漆雕花的御踏上施施然坐下。
望着嬴政冰冷的表情,齐顺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可是她是公主有着良好的修养和素质,她不能如同勾栏娼妓般嗲着嗓子如水蛇般缠绕在他身上,哄他,吻他,问他为何生气。可是她亦是初涉世事的少女,她原本以为她的大婚之夜会是美好的会是温馨的,她的夫会细细密密吻着她的唇,爱抚她,疼惜她,可是她没有得到一丝的温暖,于是满腹的委屈爬上了她的眼眸。
她不知道他不是没有吻她,而是在他身底下所有盛开的娇花他都未曾给过,他的吻在六岁之后从未给过任何一个人——他的吻只给过一个叫夏阿房的青楼小丫头,而且此生也只有那个小丫头能够拥有。
她不知道她委屈的眼眸彻底激怒了他,在他眼中她亵渎了他最宝贵的东西——那是他为那个只能在心里默默相思女子所作的唯一一幅画,亦是他唯一的美好。
齐顺还沉静在自己的思考当中,嬴政却猛地之间将她揽入怀中,伏在在她耳边低沉温柔同她耳语,这副画面充斥着魅惑的暧昧,和刚才的那一幕截然不同,只是旁人没有听见那句温柔地言语是:“你想在冷宫过一辈子吗?”
良久齐顺才反应过来这句话对她说的,猛地跪在地下磕头求饶——这是这个从小享尽尊荣的公主第一次下跪于人前,可她现在想到的不是羞辱,而是如何保命,在深宫生长大的人儿,深知道只要一入冷宫遍永无翻身之日,唯一的下场只是香消玉残。
嬴政没有看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齐顺,而是将几条珍珠项链放在手中把玩,玩耍够了之后,微微用力将这些朝贡的珍珠链子扯断,圆润饱满的珍珠滚落了一地,嬴政指着这些珍珠说:“你若不想在冷宫过一辈子,就在这上好好给寡人跪着,跪倒寡人满意为止。”
夜至半晌,嬴政早已经深深地睡去。齐顺未着寸履地跪着,眼睛死死盯着嬴政藏放卷轴的方向,恨不得喷出火来。她现在及有冲动扒开那种卷中看看那画中女子到底是哪路神仙,让她蒙受如此之辱。岂料,这么一跪就是整整三个日夜。
三日之后,嬴政赏赐齐顺金帛百匹,下旨用王上的御銮将她送回宫中。一时之间,流言四起:
有人说,齐顺夫人花开正艳,势头压倒当年的伊敏夫人。
有人说,齐顺夫人精通云,,雨之术,三日留宿秦王寝殿,夜夜欢吟床底之间,让年轻的秦王欲罢不能。
有人说,齐顺夫人论家世,论背景,论如今得到的恩宠,最有望坐上王后宝座。
只有嬴政说:“你亵渎了我最宝贵的东西,我定要你生不如死,虽不能真将你这刚入宫的公主打入冷宫,但是我却你能将你捧在风口浪尖,置于众矢之地。让你在这残忍的深宫中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