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个年轻小伙子给我留下的古怪印象:“我个人认为,他对这艘灵柩船的来历可能并不像我那样一无所知,至少我觉得他应该能辨认出那些字母书写的内容。”
“但他却并未告诉你。”
“是的。”
艾维洛兹沉吟了片刻,静静的吸吮着烟斗,喷出一股呛人的烟雾,将问题转向了另外的地方:“你能确定,这艘船有多少年的历史吗?”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老实的回答道:“我不是历史学家,也无法辨认那些字母的内容,所以我无法肯定它在太平洋中漂泊了多少年,但单凭那些木材的腐烂程度可以判断,它应该不下于一百年的历史……或许爱德华的说法是正确的,它已经存在了六百年!”
他又沉吟着点了点头:“所以你也无法确认那堆白骨的身份。”
“唯一能确定的是那肯定是一具人类的骨骸。”我笑着回答道。
“按照古澳大利亚土著人的殉葬传统,棺盖上应该篆刻着死者的名讳,如果那是一位酋长或者在部落中有名望的人,应该也镶嵌着死者的刻相,材质根据身份不同分为金银铜铁四个等级……但可惜你没看到。”艾维洛兹略带惋惜的摇了摇头,沉冷的目光突然变得有些严峻。
我只好再次微笑了一下,语意双关的说道:“没有人是完美的,胆量和细心的优良品质并没有同时存在于我的身上,我对此并不感到遗憾。”实际上我这句话已经透出了自己的不悦,因为尽管艾维洛兹名声响亮,但我并不是他的下属,他没有理由责备我,而且我也并不认为自己当时粗心大意,罗西专门去查看棺盖的时候,我已经很仔细的看了,上面并没有镶嵌任何东西,如果要追究粗心的责任,罗西要承担更多的责备,因为是他只检查了一端。
艾维洛兹看着我摇了摇头,再次转移到下一个话题上:“里面确实没有头颅吗?连棺材外面的任何角落都没有?”
“反正我没有瞧见。”我有点不耐烦的回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