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殉葬亡者的灵柩船内,怎么可能遗漏掉一个人身体上最重要的部分?难道说这个死者是一名战死沙场的战士?他的头颅遗落在战场上了,在他下葬时没有找到?”艾维洛兹可能看出了我脸上的不悦,说话的口吻稍微平缓了一些,低的好像在自言自语。
他的这个解释我不赞同,在世界的任何地方,除了最低贱的奴隶或者俘虏之外,还没有发现将残缺不全的尸体下葬的风俗。可是,能够把这么大的一艘船抛掷在太平洋中作为灵柩,里面盛殓的会是一名奴隶或者俘虏吗?于是我反问道:“如果这是战死的英雄的话,就算找不到头颅,也会用其他贵重材质雕刻一颗和他的尸体一块下葬,没有头颅如何看清阴世的幽暗小道?”
他又吸了一口烟,缓缓地点头说:“你说的没错,据我对澳大利亚土著部落的了解,确实没有出现过这种先例。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这个头颅很不幸的被一条海洋食肉动物作为点心吃掉了,这真是一个很不幸的消息。”
他的这个猜测还有几分可信度,因为在第二层木棺旁边的那个小洞起初很可能就是一个什么动物咬穿的,如果是人为开凿的不会那么不规则,而且那个洞很显然已经存在了很长一段时间,很有可能在灵柩船刚刚拖进深海的时候,里面所散发出来的尸臭成为了某种海洋食腐动物的诱饵,它(们)爬上来将这个还未完全腐烂的头颅叼进了茫茫大海中。
这个想法使我的食欲大大降低,正在散发着香气的烤鸡竟然开始令我有点想呕吐的感觉。
艾维洛兹瞥了我一眼,笑道:“好了,咱们不聊这个让人恶心的话题了。我想请问异先生,对这次探险有什么看法?”
我刚开始没听明白他指什么,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但立即就从他眼神里看出了他所想知道的内容:“您怎么看?”
他避开我的目光,眼睛转移到自己的烟斗上面,并将烟斗凑到嘴边吹了一下,其实烟窝中的烟叶燃烧的十分旺盛:“我觉得这次探险可能要遇到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