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锁二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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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出逃

待到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大乔泪盈盈的坐在床前,看到我醒来了,欣喜间欲言又止,我支撑着坐了起来,脑部传来阵阵疼痛,忍不住轻叫了一声,她忙把我按住:“好小妹,乖乖再休息一下,现在已经三更天啦,父亲他们刚离开去休息,你这一起身,他们又要从床上跑下来看你……”真是个体贴人的好女孩啊,我突然间想起了昏迷前发生的事情,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啦?大乔看到我疑惑的眼神,低着头哽咽着把后来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我被甩到地上失去知觉之后,她急着去察看我的情况,曹操却牢牢地抓着她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喜——欢——你!

随后有家丁闻声赶来,曹操火热的眼神似乎也清醒了一点,他迅速离开了,丢下一句话在夜幕中回荡:我不会放弃你的!你记住,我叫曹操!她不敢把真相告诉父亲,只是说自己没照看好我,让我不小心跌在地上啦……

她细声细气地把这些告诉我,我无意中发现她右脸上有个明显的掌印,事情应该不会像她说的那般轻巧吧。

我把混乱的思维理了下:如今我所经历的一切都不再意料之中,历史的滑轮似乎已经将我也套了进去,人一入内就身不由己。曹操爱上了大乔?或许也不是,可能是因为他强烈的占有欲吧,也可能是大乔激烈地反应惹怒了这个“宁可我负她天下,不可天下人负我”的人,他得不到的东西或许会宁愿自己把它毁灭掉吧,终于看到他恐怖的一面啦,心情有点沉重。

往后我该怎么办呢?

我能做到的该是顺其自然吧!

一觉醒来精神好多啦,软磨硬泡地从丝月口中知道事情大体如大乔所言,只是乔玄怒大乔看护不周,看到我昏迷在地,一上来就给了她一个巴掌,打得她踉跄退了好几步。

我愣在那里许久。

父亲和姑母一起到我房里来看我,见我生龙活虎的样子倒也是高兴,正在东拉西扯的说着话,一个管家模样的老头上前来在姑母前耳语了几句,姑母面色稍变,接过管家递上的书信匆匆看了一次继而把信递给父亲。此时我紧挨坐在他身旁就顺便也把那封信楸了个仔细。该来的总是要来的。陈宫,曹操及我的二哥乔宇昨晚一起离开啦。信上嘱咐姑母随我家一起走,怕董卓追究连累家人。姑母沉默片刻,即命人立刻打点行装。

一个时辰后,浩荡的车队离开陈府。

我和姑母共乘一车,车内装饰得富丽堂皇,空间也还宽裕,姑母一路上很照顾我,准备了各式的小点心,糖果之类的,我吃得不亦乐乎。偶尔挑开帘子看周围的景色,多是黄土飞扬,可能是车队过于庞大的缘故吧。有时候问起姑母我们要去哪里,她也只是随口说了些别的,没有告诉我。

途中经过一个小镇,车队在那里做些补给,下榻在一间驿站里。

姑母携我下车来到大厅,里面众人凑在一起谈论着什么,大乔远远地站在厅的一角,神情有些落寞,该是在想她那乱作一团的事情,宫表哥的出走,曹操的非礼,任谁都会很郁闷的事情……

见到我们过来,众人纷纷来见礼。

我的家族有点庞大,我来这里才不到两天时间,对他们基本上是一无所知,也没有机会和他们相处,只是从丝月口中得知我父亲有六房妻妾,我和大乔是同母姐妹,母亲为正妻,现已亡故,据说是生我以后调理不当所致,在我满月后就去世啦;二房育有大哥乔闽,二姐尔乔,五哥乔锐;三房育有二哥乔誉;四房膝下只有三姐桑乔;五房育有三哥乔复,四哥乔晖;六房育有六哥乔越。姑母一家相对来说人丁有点少,只有两个儿子,陈宫妻子早逝只留一个儿子,如今养在外面,还有二公子从小就不在家,少有人见过他。

见过礼之后,众人依次按主次两边分坐开来,前排坐着我父亲的五房妾室,下首首位空着,该是我母亲正妻的位置大乔坐在其后,低着头在那里走神,二娘面容清秀,目光平和无争,态度温和,她身后是我大哥乔敏夫妇及大姐尔乔,五哥乔锐,旁边还有两个奶娘各抱着两个小娃娃,该是我的侄子辈吧;三房只有二哥乔誉,如今乔誉随曹操他们一起出逃,三娘原本就稍有病态的面容更是憔悴,她身后坐着的二嫂生得十分明艳,眼角虽有泪痕,但仍然仪态端庄,见我望着她,也微微点头示意;四娘是个目光锐利的妇人,娇俏的丹凤眼不时在厅中扫过,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意味,她只生有二姐桑乔,可能是本能的自卫反应吧!五娘是个娴静的妇人,举手投足都轻柔好看,她身后坐着的是三哥乔复,四哥乔晖,也均很安静,举止给人很温和的感觉,四哥的脸上总带有一种自然的笑意,三哥却是一脸正经;六哥乔越比我大三岁,很不安分的在楸着他娘的衣服,六娘是父亲妾室中最漂亮的一个,也不是五官生得很出色,只是所有的五官凑在一起便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席间她谈笑风生,顾盼间的丰姿很是吸引人。

姑母在主席就座,微略停了一下,说:“这次突然决定要随大家一起出游有点唐突,你们呢,也不要想太多,各自回房就是啦。”目光扫过众人,“好歹我们也是一个大家族,出门在外也不能让人家看了笑话,希望各房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随后命管家海叔将各房领下去休息,留下几个大点的哥哥安排他们注意一下队伍的安全状况。

傍晚时分,我在姑母房里绣花,大乔在一边指导我。姑母斜倚在坐榻上思考着什么,嘴角微微笑着,细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榻沿。什么叠针,压针之类的针法搞得我头有点大,还好几次扎到手,看到那细小的血珠在之间缓缓扩大,我不禁有些恍惚。

此时,父亲领了一个白袍少年进门来,姑母忙坐直身子,随即又恢复斜倚着,待他们走到身旁,淡然地问:“龙儿,这一路辛苦吧?一向安好?”

少年也一脸的平静,回答:“劳母亲牵挂,孩儿一切都好。”

我的另外一个表哥?他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身材匀称颀长,五官俊秀,头戴一顶银冠,中央镶着块绿盈盈的玉石,英气逼人。

奇怪的一对母子,许久没见却如此冷漠。

于是我们的队伍中又多了一个成员——陈子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