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舞衣直勾勾地盯着江南燕,有一种不得到答案,势不罢休的模样。
江南燕咬着唇,嗫嚅了半天,总算是吐出了两个几乎让人听不到的字。
“没有。”
“什么?”程舞衣听到这两个字,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中般,僵滞住了。
她愣愣地僵在那里,好半晌后,才回过神来,不敢置信地看着江南燕,一字一句,错愕而缓慢地问,“没有?你们单独相处了一个多月,又同睡在一张床、上,皇儿却什么也没对你做?”
皇甫莲和江南燕一直同床而眠的事,程舞衣是从吴渝的口里得知的。
她不仅得知了皇甫莲和江南燕同床而眠的事,还把这一路上来,他们所经历过的事,全部都问得清清楚楚了。
江南燕没有说话,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是吧!”程舞衣惊得下巴都掉了,“我那个宝贝儿子,居然可以忍这么久不碰你?”
江南燕没有说话。
她不好意思说,其实不是皇甫莲忍耐心强,而是他们每次要……那个的时候,就会有人跑来惊扰,所以他们才会到现在还什么也没做——
江南燕觉得,程舞衣现在这么生气,如果自己把每次都有人打扰的事说出来,她肯定会去找那个打扰他们好事的人算账的。
所以,江南燕决定,还是保持沉默好了。
“不行!这样怎么行呢?”程舞衣回过神来,猛地拍了下桌子,站起来。
江南燕吓了一跳,手中的木梳“咚”的一声,掉下,在桌子上弹了两下,落到在板上,连跳了好几下,才不动了。
“太后?”江南燕不知道和舞衣为什么突然满脸怒意地跳起来。
她战战兢兢地看着程舞衣,用力地咽了咽唾液,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深怕自己一不小心得罪了程舞衣。
程舞衣一心都记挂着皇甫莲居然没有把江南燕吃掉这件事上,重重地一拍桌,低下头来,看着江南燕道,“媳妇,你说!”
“说、说什么?”江南燕反射性地往后缩。
“皇儿没有把你吃掉,是不是因为他不懂怎么吃?”程舞衣问。
心里越想,就越觉得有这种可能。
她那个儿子,二十多年不近任何女色,不懂该怎么跟女人欢好,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没人教过他嘛!
程舞衣边想边点头。
然而下一秒,她又猛地摇起头来。
不行不行!
这样怎么行呢!
他们明天就要大婚,洞房花烛了,如果儿子不知道怎么办,她的孙子要从哪里来啊!
她必须在儿子的洞房花烛夜之前,让他们明白,********是怎么回事!
想到这里,程舞衣一刻也没有多想,跳起来,往门外冲去。
江南燕愕然地看着,像一阵风似地狂走的程舞衣,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江南燕呆呆地看着空荡荡的门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太、太后她……到底怎么了?
程舞衣并没有离开多久。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她就回来了。
回来的时候,程舞衣的手上,抱了一大叠的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