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燕有些纳闷，不懂程舞衣抱这么一堆书籍过来，有什么用意。
她又不好意思问，只能怔怔地看着程舞衣把那一大叠的书，全部都放到自己的面前。
把手中的书全都放下之后，程舞衣才满意地拍了拍手。
然后，她长长地吐了口气，拍着那一叠的书，对江南燕说，“媳妇，今天晚上，你就把这些书，都好好地研究一遍吧！最好呢，是把里头的一切内容都记下来！”
这么多，都是些什么书啊？
该不会是在皇宫里，要遵守的规矩什么吧——
这么一大叠，她怎么可能在一夜之间，就能记得下来。
江南燕看着那一叠的书，暗暗叫苦。
可是程舞衣是皇甫莲的老娘，又是自己未来的婆婆，刚才还帮自己又是擦背又是洗头发的，江南燕哪敢说一个不字。
她深吸了口气，拿过一本书，放到眼前。
这些书都做得很精致，每本上头，都绣着彩线，看上去精致无比，让人一眼就有想要翻开的冲动。
但奇怪的是，这些书居然没有任何的书名。
难道，真的是宫里的规矩条例，所以才没有印上书名吗？
江南燕疑惑地翻开——
透着淡淡墨香的书页上，画着成双成对的男男女女，他们全都没有穿衣服，像麻花一样缠在一起。
这是什么书？
武功秘籍吗？
江南燕怔了一下，凑近一些，想看得清楚点。
然而下一秒——
轰！
江南燕的脸颊，瞬间刷红，仿佛着了火般，火辣辣地烫！
这这这——
太后居然、居然给她看春宫书！！！
天哪！
江南燕吓得全身都僵直了，飞快地把书盖上，丢回到桌子上。
“媳妇，你怎么把书给丢开了？”程舞衣把书捡起来，重新塞回到江南燕的手里，“要是你不把这些研究清楚了，明天晚上洞房花烛夜，两人坐着干瞪眼可怎么办？赶紧看！赶紧看！趁着皇儿还没来的时候，把这些都研究透了，明天晚上，才好跟我的皇儿……”
程舞衣说到这里，顿住，朝江南燕挤眉弄眼了一番，才继续道，“嗯？哎呀，不用我说，你应该懂的嘛！今天早晨，你们在房间里……”
“太后，这……”
这世界上，哪有婆婆要儿媳妇研究春宫书的？
这种东西，就算要研究，也是皇甫莲研究，而不是她来研究吧。
江南燕一脸为难地看着手里的春宫书，丢也不是，看也不是，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程舞衣一眼就看穿了江南燕的想法，拍了拍桌子上那一叠书，笑着说，“放心吧，皇儿那边，我也已经派人送了一叠过去，让他好好地研究了！相信在本宫的帮忙之下，明天晚上，你们一定会有一个非常愉快的洞房花烛夜的！”
江南燕咬唇沉默，不知道说什么好。
“媳妇，你今天，就乖乖地留在这里，研究这些书，等明日一早，母后会再派人过来帮你梳妆打扮的。”程舞衣拍了拍江南燕的肩膀，留下这句话后，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