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狼吻诱惑:藩王的爱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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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手,不自觉地往自己腰间摸去,抓住那个冰凉的公主令牌。

星夜,这就是你要给我的,最后的抉择了,对吧。

所以……虽然你也许不知道我腹中这个孩子的存在,但是你坚定地往着藩王的路上走去了,正如我离开赤谷城之时,可以预见到的那样。

虽然我曾经在楼兰,再一次为你送到我手上的这个令牌,为你在那里引起的轩然大波而震动不已,几乎想要就此再跟你回去乌孙了,但是……

看来你已经放弃了。

尽管你看起来不该是这样的人,可……也许对你来说,我并不值得你再继续奋力去争取什么吧。你的江山已在你的手中,你的身边,也已经有了可以一起指点河山的佳人……我已经在遥远的地方,与你相隔一生了。

这些,在我离开你的时候,已经有所觉悟了。你根本不必,故意派人到祁胤来,通知我这个“喜讯”的啊……

司徒槿不觉,眼角又再湿润起来。

子言卿见司徒槿这样含着疑惑的神情,不由得苦楚地笑了。

“当然,我虽然口口声声说要娶你过门,但我明白,即使你此刻点了头,也多半是为了腹中的孩子、皇家的脸面才答应的我。我对你而言,如今只不过是个陌生人,一时半会,你也难将我真正当做自己的夫婿。但……槿儿,我答应你,我可以等。我不会逼你马上与我行夫妻之礼,我们可以从一日日的朝夕相处开始,从如今这样闲淡如水的朋友开始,慢慢地培养彼此的信任与理解,直至你认为,我终于合格为止。”

他顿了顿又下定决心般地道:“又或者……三年。如果三年之后,你仍觉得我不够资格,那个时候,你就再请皇上为你令指夫婿吧。我绝不会有一点点怨言的。”

司徒槿樱唇微启,水盈盈的眼眸缓缓地睁大了,心中犹如一团乱麻,越缠越乱,越缠越紧,令她喘不过气来。

“我……我没有这样的福气,受你这样的恩情,我……”她颤抖的声音中,含着浓郁的迟疑。

相比之下,子言卿的话语坚定,一如他话中表达的那种深刻笃定的爱意。

“我说了,这不是恩情,相反,这是我在乞求,乞求你在将来,给我这个本来高攀不上你的人一个机会……”

“碧辉,我说……”

司徒楻的一句话,令旁边正在整理东西的金壁辉手里的活儿慢了下来:“怎么了,楻?”

“你说槿儿她最近这几日的反常,是不是跟她失踪那会儿经历过的事情有关联?”司徒楻若有所思地道。

“此话怎讲?”金壁辉的眼中一闪,抬起头来。

“那一日在勤政殿,本来我是与欧阳正准备在送走乌孙使者之后,好生商讨一下的,结果槿儿突然冲了过来,非缠着要问乌孙的事情不可。你说……她平日里也没关心过什么政事,怎么突然想知道乌孙的消息了呢?我觉得很蹊跷。”

“楻,你想到什么了吗?”金壁辉手里拿着整理出来的一个桩盒,走到司徒楻旁边坐下。

“我想起大半年前新昆莫登基之时,我们曾经派欧阳去过赤谷城,顺便也搜寻过槿儿的踪迹对不对?那个时候虽然欧阳回来报说槿儿不在那儿,但现在……我不知怎么的开始怀疑当时的这个调查结果了。”

金壁辉不觉也蹙了眉:“的确,有几个人敢随便自称是安泰公主的?只是,在楼兰跟槿儿见面的时候,一阵阵的事儿接踵而来,我紧张得都忘了跟她问起这事。往后,再问她这一年来都怎么过的,那丫头怎么也不肯说,我也唯有罢了。”

夫妇两人对视一瞬,司徒楻叹了口气道:“我还是有点太钻牛角尖了。槿儿都回来了,她自己不肯再提,我们却还去她面前追究这等细节,怕又是适得其反。如今当务之急,并不是查清来龙去脉,倒是赶快替槿儿找个台阶下呢。她堂堂一个长公主,如今这样珠胎暗结,再拖下去,只怕传了出去,是要遭人耻笑的啊……”

金壁辉一点司徒楻的鼻子笑道:“你又来了,如今卿跟槿儿不是还相处得不错么?卿一往情深,槿儿也不再象一年前那么歪扭任性了,我觉得这事是成定了的。”

司徒楻点点头,道:“如今只是不要再有什么刺激她的事情,例如‘乌孙’什么的。但愿一切顺利,再又生什么变故就好……”

司徒楻刚说到这里,金壁辉却突然一拍脑袋道:“哎呀,你不说起来,我都给忘了。乌孙的使者不是给送来一批首饰什么的么?太后、我跟槿儿的都是独立一份的,旁的女眷分了别的。我当时没细想,槿儿的那份已经给她送过去了。”

司徒楻立时紧张起来:“啊?那可不好,槿儿若是见着了,搞不好又要发疯了。你可赶紧的给追回来的好。”

“什么追回来哟,都好几天前的事儿了……”金壁辉从椅子上跳起来,“我这就去槿儿宫里瞧了去,若是那傻丫头这几天光顾了发呆了东西还没开封,我就给取回来。”

“卿,时候也不早了,你快点回去吧。”

自己的宫门之前,司徒槿眼眉低垂,双手的手指都绞进了袖子里。

子言卿淡淡地笑着看她:“我再多看你一会儿就走。”

司徒槿的脸不觉埋得更低了。

“你不是还要去回皇嫂的话么?晚了,皇兄回来寻她说话了,你再去可就不方便了。”

“好,我听你的,这就去。”子言卿轻轻地拍了下司徒槿的肩膀,“你记着要好好照顾自己……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记得保重身体是最重要的。”

“嗯……”

司徒槿才刚应了声,猛然听到身后有响动,扭头一看,竟然是金壁辉端了个雕花的木头盒子,正从宫里头走出来。

“皇嫂?”

司徒槿不觉呆住——金壁辉怎么会静悄悄跑到她司徒槿的宫里来了?

再一看两旁的宫女,都赶紧地低了头,就知道金壁辉有叮嘱过,不准他们走漏风声……司徒槿立时起了疑心。

“皇后?”子言卿也愣了。

金壁辉正低头准备掀开那雕花盒子查看的,抬头一看司徒槿跟子言卿头对头地站在宫门前,不觉也一怔,但她马上便笑道:“哎哟,才多会儿没见,你们两个怎么就这么甜蜜蜜的样子了?”

司徒槿面上一红,正要说句什么,子言卿已经笑了道:“我正想要去给皇后回话呢。不想就在这里见着了。”

“哟?什么话,该不会是有喜事要跟我禀报吧?”金壁辉的视线从子言卿的面上扫过,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不觉喜上眉梢地笑了道,“既然如此,卿,你就跟我回宫去,好生跟我说说。”

“我说……”司徒槿冷不防在旁边冒了话,“皇嫂,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金壁辉低头看一眼自己手里的雕花木盒,笑了道:“我本来是想要给你拿点时下流行的簪花来,逗你玩儿的,看你心情似乎已经被卿调整好了,看来我也不用忙了。”

司徒槿盯紧了她手里的盒子道:“既然是拿来给我玩儿的,皇嫂就把盒子留下吧。不管里面装了什么,我看着这盒子就喜欢。”

金壁辉笑道:“原来你喜欢盒子,那我回头遣人给送过来就好。这里头现在也放了些我的东西,一时半会儿清不出来给你,这会儿跟卿要回去说话呢。”

司徒槿拗她不过,见她肯定是不会将盒子交出来的了,只得说:“好,我等着就是了。”说完,她唤了自己的贴身宫女,跟子言卿道了别,回自己房里去了。

金壁辉望着司徒槿进了宫门,这才暗暗吁了口气,领着一脸不解的子言卿往自己宫里走去。

这头司徒槿进了门,马上对自己的宫女追问道:“皇后娘娘来做什么?”

那宫女一脸惊惶地跪了下去道:“奴……奴婢不知。皇后娘娘到了这里,只吩咐我们不要声张,又将公主宫里的奴才们都遣了出来……”

司徒槿厉声道:“她没问起什么东西么?那个雕花盒子究竟真是她拿来的,还是从我这里拿出去的?”

“这……奴才……”那个宫女浑身哆嗦地伏了身子,“奴才没有留意……”

司徒槿仔细回想一下,这才猛地想起来自己如今身边的奴才,除了那些以前就在外头打杂的,其余的都是金壁辉给安排的——知了不说,往时服侍自己的近身宫女,早已没一个仍在眼前的。之前,她不想别人问起自己过去一年的经历,没个熟人在眼前倒也觉得轻松,可如今……

她不由得咬了牙,一跺脚道:“你给我出去。”

那个宫女起了身,赶紧出了房门,顺手将门掩上了。

司徒槿再也不迟疑,先跑到墙边将那副山水画移开,就急急地转了密码将自己的那个小小密室打开。

里面,静静地躺着她的那些道具,还有一个青色的小小锦囊。

司徒槿小心翼翼地将那个锦囊拿了出来,倒出里面的东西来。

星夜靡给的那个小小的羽毛挂饰,完好地躺在她的手心。

司徒槿松了口气,又禁不住伸了手指,静静地抚摩着那个纤细的坠饰。

双眼逐渐地闭上,无数的画面又在面前浮动着。

簌尔,泪珠滴下,落到掌心,再一滴、两滴……终于变作压抑着的哽咽,在静谧的房中流过。

“什么?你说槿儿她……”司徒楻简直如听到了天大的喜讯一般,兴奋得直搓掌心,“太好了,实在太好了。这是我所能想到的最好的结果了。”

金壁辉冷笑一声:“方才我跟卿回来,是谁还在那里捕风捉影,乱吃干醋的?明明是我表弟,我又已为人妇,孩子都生了,他还是你叫进宫来见槿儿的,你可真是‘讲理’啊。”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嘛,你说天底下那个男人,看着自己心爱的妻子跟别人说话的时候高兴成那样,还能不胡思乱想的?我这也是紧张你啊。”

“哼,我不就是为槿儿高兴了下嘛……你就想到哪里去了!”金壁辉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雕木盒子打了开来,“幸好这个还没被槿儿看到。我已经吩咐了她宫里的奴才们,一个也不准走漏风声了。”

司徒楻连连称是:“做得好。槿儿既然已经决定要嫁给卿,现在是任何刺激她的东西都不要有,让事情顺顺利利地办完了的好。”

金壁辉已经将盒子里的东西一件件地拿了出来,放到桌上。都是一些乌孙寻常的饰物,绿松石,黑曜石,石英晶片……跟中原的风格不同,却也另有一番异域风情。

“跟分给我的那一份倒也没什么特别不同的感觉嘛……咦?”金壁辉又自桩盒里拿出一样东西来,“这是什么?”

那是一张书签,精美的蜀纸上,纤细的笔墨绘着几颗寂寥的桂花树,花开璀璨。又有一条清澈的河里,自树前流过,一朵粉色的花儿落在河畔,又有一只飞鹰,在空中飞翔。

金壁辉看了半天没看懂,只觉得意境优美,有种缠绵忧伤之感,不觉叹了口气道:“垫盒底的纸竟准备得这么精美。我的那个似乎只是普通的粉色笺纸而已。”

司徒楻接了过去,笑道:“没想到乌孙之王也挺有我们中原的述怀。以前他仍是鹰王之时,欧阳就曾经回来报过,说他喜欢中原的文化等等,还曾是婉君皇姑名义上的养子,看来不假。”

金壁辉嘴巴一扁,将那几件首饰又都扔回盒子里,没好气地道:“谁管他有没有中原的述怀呢?害我紧张了半天。待会儿还得拿我自己的几件好东西出来给槿儿送过去,这件事才算了了,我可真是亏大了。”

司徒楻笑嘻嘻地将娇妻拥到怀中:“国库里收着的什么珍宝,你再拿几件补偿一下好了。你又一次立了大功,我可还不知要怎样感谢你呢。”

金壁辉温顺地落入司徒楻的怀中,娇声道:“那你还不快点拟诏,赶明儿一早颁了,让人送去岭南?”

“如今美人在怀,你还想要我想旁的事情么?”司徒楻低头先偷了个吻,又笑了,“我明儿早点起就是。放心,绝不会误了大事的。”

于是,一室暖色春光,言不尽春宵一度,良辰美景。

乌孙的赤谷城。

秋已近了,中宫正殿门前的荷花池中,花已逐渐谢去,逐渐现出寂寥的样子。

鲁伊静默地跪在大殿的王座跟前,低眉顺眼,等候吩咐。

上面,却突然传来一声纸张被揉紧的声响,星夜靡低沉的声音伴随着冷笑骤然响起:“如月公主和安泰公主同日出嫁?祁胤最近喜事可真是多啊。”

鲁伊伏在地上答道:“臣也觉得非常突然……虽然祁胤与匈奴和亲之事已讨论了数月,不是新闻了,但如月公主和亲的同时安泰公主竟然也要出嫁,则确实是完全没有预兆的,此前一点儿风声都没有。”

他顿了顿,再道:“臣得到这一封回函之时,正是城中大诏天下的日子,连百姓们都对此愕然。两位公主都是远嫁,如月公主往北去匈奴,嫁大单于为妃;安泰公主往南去岭南地界,嫁前朝侍郎之子,当今皇后的表弟子言卿为妻。欧阳丞相对臣表示,因为秋日临近,如月公主往匈奴而去是宜早不宜迟,事情难免要办得稍急一些,所以免却了繁文缛节,请柬直接请臣带回来了。只是,这一来一回已经月余,照祁胤定的这日子看来,恐怕我们是来不及派使者去参加这一次的大婚典礼了。”

“鲁伊,你做得很好,路途遥远也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详细的我们明日再谈。”星夜靡说完,自己先起了身,往殿后走去了。

“谢昆莫大人。”

星夜靡走到后殿,顺着墙根还没走回自己的书房,已经再耐不住,伸手狠狠地一拳捶往墙壁,震得整栋墙都“砰”地一声响。

血,自拳头上静默地渗出,在墙壁上留下一个深浅的印记。

星夜靡收了拳头,默默地看着自己已经受伤的手指关节,如狼一般伸了舌头去****伤口。

掌心重新攥紧成拳,俊朗的眉蹙得紧紧,星夜靡咬了牙,狠狠地道:“司徒槿!这就是你对我一番诚意的回答了么?你就是想要给我下马威,也不必这样急着嫁人!”

指名道姓地送去的东西……她不可能没收到他送去的桩盒,既收到了,就不可能没看到他放在里面的信笺,既看了,便更不可能没明白里面的传达的,他的心意……

星夜靡舒缓了手掌,继续往前走去,口中喃喃自语,语气愈发地狠厉起来。

“敬酒不吃你要吃罚酒……既然如此,你休怪我不客气了……!”

秋风萧瑟。

然而,京城中一片喜气洋洋。处处是代表着喜事临门的红色装饰,挂满了大街小巷。

承天殿上,百官朝拜,礼乐齐鸣。

司徒槿和知了两个,穿着红色的嫁衣,披着百鸟朝凤的精致斗篷,一同往上拜了坐在主席位上的太后、司徒楻,含泪站起身来。

太后不住地擦着泪,几次想要从座位上起来,往自己心爱的女儿跟前迎来,都被金壁辉小声劝了,只得静默地摇头叹气。

宣召的文官念完最后的诏文,算是送两位公主上路。

知了攥紧了司徒槿的双手,眼中的泪水已经再也无法止住:“姐姐,我……走了。岭南路远,你也要保重。”

司徒槿也禁不住掉了眼泪:“匈奴地寒,你不服水土会吃很多苦,平日里要多照顾好自己,旁的事情都不要争持太多。”

两姐妹几乎要有说不完的话,但此时外面已经响起了礼号,要送两位公主上路了。

礼数已尽,司徒槿最后往上望了自己的亲人一眼,道:“母后,皇兄……我……走了。”

说完,银牙一咬,她再也不肯迟疑,放下头上蝉纱所制的喜帕,扭头往殿外走去。旁边的陪嫁宫女见了,赶紧上来搀扶,司徒槿只拢紧了自己的斗篷,小心地往前稳稳地前进。

外面,盛大的场面令司徒槿也稍怔了一下,但她毕竟比知了见过世面,只一下便回过了神,拢紧了自己的斗篷,一步步往下走到台阶的尽头。

子言卿一身喜服,已经领了一队人,在车前等候。另一边,是轩辕钰,随同匈奴派来的使者,微微笑着在旁站立。

司徒槿隔着喜帕望见子言卿俊朗的面容,也望见了他眼中一如既往款款的深情,不知怎么的,心中突然一阵疼痛袭来,竟突然见,又将眼前的男子,与记忆中那个蓝眸的身影重合了起来。

她终于,垂眼忍了泪,将手交到子言卿的手中,顺着马凳上了装潢华丽的马车。

另一边,知了也在匈奴侍女的搀扶之下上了自己的马车,两名如花女子最后一次默默对望,也默默地祝福对方,这才随着各自的侍女放下马车的帘子,隔断视线,也彼此在心中道别。

太后、司徒楻和金壁辉早已到了殿门外,隔着远远的广场往下望着远处的马车,缓缓地驶出皇城之外。

太后到终于望不见马车的一刻,突然大声叫了句:“我的心肝宝贝啊!”

喊完,竟簌尔晕了过去。

金壁辉和司徒楻扶了太后,急急地传召太医,殿前少不得一阵骚动。

而司徒槿与知了的车子,已经顺利地沿着京城的大道一路游行,终于,出了京城的城门,分道扬镳。

司徒槿听得知了的车辕远了,眼中虽然早已泪水迷离,仍坚持着掀了旁边小窗的帘子,再去望一眼自己生长的城市。

第一次离开的时候,她被金壁辉的迷药药倒了,神志不清,而这一次……

司徒槿忍不住哽咽出声,扒着窗棂,却仍不忘记护着自己已经隆起的小腹,泪水,止不住地流着……

六月,岭南已是繁花似锦,然而雨季到来,又令四周笼上了如烟的雨雾,纷繁不断,令人郁郁心伤。

子言家的府邸,坐拥一片风水极好的山窝,又距离山下的名镇不远,稍离尘世然而依旧诸事方便,悠然自得却不至于寂寞丛生。

此时,府中正一片紧张的气氛,蔓延到每一个人的心上。

子言复一头花白头发,稳稳坐在大厅的主座上,却是眉头紧锁,面桑尽是担忧之色。

一会儿见小厮跑来报了,他便赶紧地问道:“怎么样了?”

那个小厮满头大汗地道:“少夫人……公主她似乎难产!如今,宫里来的大夫正在努力地抢救着,少主他在少夫人的房外面,一直来回地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