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狼吻诱惑:藩王的爱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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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这是一场输定了的较量——尤其是现在。

因为他如今有无限的耐性……他有整整一殿的女人可以挑着用,永远不必象先前在约尔特时候那样,因为她的慢热而急躁。面对他每日的挑引,她的精神会逐渐被他推至崩溃的边缘,而他却可以抱着其他的女人享受春宵之美,再回来对她慢慢耳鬓厮磨。

……不公平!

她想要大声地抗议,可只能咬紧了下唇,默默地忍着——现在只是日当中午的时间,星夜靡用过午膳肯定还要出去,不会这样白白地将时间耗在她的身上,所以他一定会适可而止的。

果然,自耳旁一直啃噬到她的肩胛,他便再抬眼观察她的反应。司徒槿松开咬着的下唇,垂下眼帘,不去看他的眼睛。他的手自下而上抚上她的肩膀、颈脖,轻轻拂过她的面颊,又再托起她的下颌,细细地看。她白皙的肌肤上浮起淡淡的粉红,连带被他吮咬过的痕迹,娇楚可人,嘴角却带着不够坚决的僵硬,水眸脆弱地避开了他的视线。

他的唇角扬起一抹邪笑,轻轻松开了她——

“明日早点儿起来,好生打扮一下。”

“……为什么?”她有点不解,但知道他总算放过了她,暗暗松了口气。

他赏她一个深浅有度的吻,气息呼上她的眉间:“我希望你要一鸣惊人,给‘那些人’足够的震撼。”

她晶莹的眸子闪烁一下,不明白他所指的“那些人”都是些什么人。

“我……我不太会打扮什么的事情。”

在祈胤的皇宫里时,都是知了和其他宫女替她梳妆打扮,她从小到大做过的唯一一件事情只是坐在镜子前任人摆布罢了。她自己只会简单的麻花辫子,一点点发髻都不会挽的。

他的视线掠过她毫无矫饰的面容与身体,低沉的声音犹如山底的涧水叮咚作响——

“没关系,我会替你安排。”

秋高气爽。

天山脚下开阔的草场,夏末的碧绿色彩格外翡翠。直通山脚的马道,插上了一溜蓝白相间的旗帜,这是乌孙的旗帜,象征蓝天白云,耀眼的太阳之神。场地的一侧,搭起了圆顶的帐篷,大帐前又有一个简单的凉棚,摆放了若干张椅子,却都没有人去坐,只有服侍的人站在那儿。

鼓声雷动,万马嘶鸣,早已有无数人聚集在一条长长的绳索之后,等待出发的号声。现场沸腾的人声震天响,老远都能感觉到这种沸沸扬扬的气氛。

距离场地仍有一段下坡路的小山头上,一匹黑色骏马傲然而立,马上一个俊朗的身影与马儿矫健的身姿相衬,更显得英雄气概。他的面容俊朗,轮廓深刻,蓝眸如耀眼的星辰,长发在脑后用一根头绳圈紧,额发随风飘扬,英姿勃发。他长长的斗篷在风中飘扬,掩住了胸前另一个细小的身形,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眨巴眨巴,闪动着灵动的味道,一头黑亮柔顺的秀发,随风飘扬。

“第一轮是赛马,最快拔起远处那七支红旗的人便算是拔得头筹。”

星夜靡在马上俯下身子,轻轻在司徒槿耳旁解说。风声在她的耳旁呼啸,再离远点儿都听要不清楚他的声音。

她望着马道远处的那几支插在地上的红旗:“星夜……我们是不是迟到了?这样没问题吗?”

一大早星夜靡就拉她起来,叫女奴给她梳妆打扮,却先带她到城另一端的河边去看对岸的一排桂花树,对她承诺傍晚再来带她靠近了观赏。结果这一来一回耽误了不少时间,等他们赶到这里,发现人家早已经准备好了,马上就要开始的样子。

“能赶得上。”

星夜靡双腿一夹,胯下的阿斯兰便已如脱弦之箭,飞速掠出,往山坡下的操场急驰而去。司徒槿一声尖叫,赶紧在斗篷之下拥紧了他的身子,因为今天她的身上没有绑着皮绳,稍不留神就有可能滑下马背。

马儿一路飞奔至那个大帐跟前,星夜靡勒紧马缰,问那个等候在大帐前的红衣侍卫:“昆莫大人呢?”

“正在帐内等星夜靡大人。”

星夜靡俐落地下了马,顺手将司徒槿也抱了下来。

司徒槿刚一从星夜靡的斗篷中显露身姿,旁边立着的几个侍者便已经发出低低的惊讶之声,都带着浓浓的惊艳之味,另她浑身上下都很不自在。

她并不知道自己虽然年纪尚幼,却有种西域没有的独特风情,精致的面容稍加琢磨,已经变得绚丽多姿,引人目光,令人屏息。

她今天穿戴的均是乌孙的服装饰品,与中原内敛的风格不同。这里的衣饰极尽琳琅之感,她两只手上都戴满了好多圈的闪亮镯子,脖子上也是粗的细的一大坨,各色宝石间坠着,压得她动作迟缓。幸好衣服总算是裤装,她骑马没有穿裙子时那么拘谨了。

“星夜靡大人。”旁边已经有一名穿着青衣布褂的英俊少年,牵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迎上前来。

星夜靡见了他,视线便顺而落到他身后的马上,捧了司徒槿的脸叫她看——

“这一匹‘拉克丝’性格温驯,你应该可以驾驭,等一下就自己上去试试看。”

司徒槿一看那匹高头大马,脸色立时变了变:“这么高的马,万一摔下来我岂不是要变成废人了!”

他清然一笑,笑声爽朗:“已经替你找了匹小马了。艾果会替你牵马,不必担心。等一下大家都在马上,你若不坐上马鞍,就什么也看不见。”

司徒槿又图新奇,又害怕危险,犹豫地嘟起嘴巴。

星夜靡替她理了下头发,确认那头仅只梳直了的秀发坠上下垂的珍珠头冠,天然去雕琢,更凸显她的异域魅力之后,满意地扬起一丝微笑,拥着她往大帐内走去。

司徒槿有一点犹豫,拉住他的衣襟不是很想要迈开步子:“星夜,这是昆莫的大帐对吧?我……我进去的话……”

她如今的身份只是一个女奴,照理说身份非常卑微,又是一个外族女子,肯定不应该走进这么高贵的大帐之内。她自小在皇宫长大,再怎样不看种这些身份差别,毕竟是在这油罐子里泡大的,本能地就懂得忌讳。她可不想要莫名其妙做错了招惹达官贵人的事,再莫名其妙地死于非命。

“有我在就不要紧——进去。”他低声地说,也不知是安慰她,还是命令她,压着她肩膀的手臂一发力,司徒槿便身不由己地跟着他往前走去。

一进这大帐便感觉外边的喧哗被突然隔断了般,一阵带着压重的空气扑面而来。司徒槿目光流转,已看到正中的一张貂皮铺就的椅子上,坐着一位威势十足的华服老人,年级约摸五十出头,花白鬓角,病容满面,却是目光炯炯,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当年定然是一位威震西域的强悍霸主。

他的身旁立了一位肤色黝黑却面容隽秀,全身戴满华贵首饰的夫人,她的眼中沉沉地是中莫名的锐利感觉,另司徒槿第一眼就对她有了戒心。司徒槿猜这一位是昆莫的正夫人,抓着星夜靡衣襟的手下意识地紧了紧。

这位美妇人的下位再站了几个华服女子,相对更年轻,却都没有她那样美丽的风姿,更没有那种沉稳的侵略之感。这些女子的身旁有的带了一个甚至多个孩子,年纪不一,都在三岁到十几岁之间——司徒槿甚至看到,再往后垂眉站着的少男少女们,就有跟她年纪一样大的,便猜这些就是昆莫的妾侍们和子女。

然而,那些女人小孩的装束不一,有的是乌孙服装,有的是匈奴服装,有的又是车师的服装……司徒槿知道乌孙是一个婚姻喜欢杂糅的国家,这一位昆莫若娶了其他族类的哪位女子,并不会是件令人意外的事情。甚至,和亲本来就是游牧民族之间,稳定关系和圈地的一种重要的手段,从他的妻妾,便可以看出他对诸邻国的态度了。

然而……司徒槿寻了一圈,却并不见帐内有汉家的服装,心中隐隐有点失望。

她曾经听说,若干年前,祈胤曾经有过一位皇家的郡主,被先皇破格封做公主,往乌孙和亲而来。虽然公主只留了五年便已经因为思念故土客死他乡,却令这一位昆莫从此不再骚扰祈胤的客商,对祈胤无条件地永远开放河西走廊的商道,可以说是立下了无尽的功劳。司徒槿不爱过问国事,不知道其间的详情,但本来以为这一位公主至少会留下一子半女的,看来可能真是死的太早,并无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