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梦回红楼:迎春当自强
885400000218

第218章

灵儿自然也是知道自己的话语有些过份了,可是此刻心中哪里管得了这些,只得嘴硬着:“若皇上不是迷惑,何以就不能放了奴才离开呢,奴才也不过是个贫民而已,哪里让皇上这般的挂念了。”

康熙眯着眼睛看着灵儿,眼中冒出的精光却有着一丝的危险:“你确定你要离开。”

灵儿坚定的点了点头:“奴才要离开。”语气是铿锵有力。

康熙仍然这般看着她:“你可知道,你已经是朕的女人,作为朕的女人,是不容许再和别的男人有瓜葛的。”

灵儿听了苦笑道:“我从不曾想过和别人要什么瓜葛,即使不是你的,我也不会成为别人的,我只想安稳的过自己的平凡的日子。”因为无奈,灵儿连称呼都忘了换了。

康熙听了,心头却大怒,在他心中,这灵儿这般的拒绝自己,想来是为了她那个死去多时的丈夫,因此满脸不悦道:“在你的心中,难道只有那他他西吗?”

灵儿听了,不觉双目含泪:“即便有他,如今的我,也是不得再见他了,也没个脸面见他。”

康熙一把抓住灵儿的手:“你此话何意,你就如此不待做朕的女人吗?”

灵儿认真的看着康熙:“皇上,做你的女人,就一定要有耐心和气量的,奴才不过是个平凡人,做不来那事情的,求您放了奴才吧。”

康熙原本散了怒气这回又开始凝聚:“做不来,那么什么事情才是你能做的来的?”

灵儿看了看被康熙拉的手,疼痛直传了过来,想来这手必然是有了淤青了,不过她还是忍住了这一份的疼痛,看着康熙,眼中却是自己的坚持和执着:“皇上,奴才不过是个平凡的女子,你何苦这般执着。”

“平凡?哼。”康熙冷冷笑道:“你为何不说你不过是个被休的下堂妇呢。”

灵儿一愣,嘴角一丝自嘲:“是啊,我不过是个没人要的下堂妇而已,因此素来也是被人轻贱的。”

“很好,轻贱是吗?”康熙的嘴角有一丝的残忍,眼中多的也是更盛的怒气,只见他,一手抓着灵儿,一手随手扯下了大氅,然后扔在地上,接着也不管灵儿会什么反应,竟一把把她推倒在地,而自己则整个人固定住她,然后冷哼道:“既然是轻贱,朕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轻贱。”说完一手就一把撕开了灵儿的上衣,棕色的中衣露了出来。

灵儿大惊,双手挣扎,喊道:“皇上,你不可以这样做的。”

“这天下还没有朕不可以的做的。”康熙并没有停手,心中却是愤恨,他不明白自己哪里比不得她心中的那个死去多时之人,因此此刻,唯一的想法就是占有她,即便是得不到她的心,也要让她的人永远属于自己。

灵儿双目落泪不止,第一次的发生,是因为自己失神,可如今如何能在这般的境况下容许自己再和他有纠葛,泪水,心痛,她一咬牙,咬下了舌头。

康熙发现原本挣扎的灵儿竟不动了,定睛一看才发现她的嘴角流出了一丝的血渍,心中大惊,顾不得别的忙放开灵儿,查看她的一切,才发现她竟然是想咬舌自尽,想来原也是没休息好,此刻虽然是昏迷了,可这舌头也只是伤了表皮,可即便是如此,还是让康熙的心大痛,他顾不得两人此刻狼狈的样子,忙把灵儿用大氅裹住了,一跃而上一旁的马匹,朝所住的营地而去。

一到营地,根本就不管别人诧异的目光,康熙抱着灵儿冲进自己的帐篷,边走边还喊着:“来人,宣太医。”

闻声出来的李德全忙一边使人叫唤太医,一边又让人传了丫鬟进来。

康熙小心的把灵儿放在自己的床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总觉得灵儿的脸色更加的白了。

看着这样的灵儿,康熙觉得自己的心好似也要裂开了,因此只催一旁的李德全:“这太医怎么还不来?”

李德全忙再出去人让人去瞧去,年老的太医,被一个内侍拉着跑了进来,只喘着气给康熙施礼:“微臣见过皇上。”

“别多礼了,快来瞧瞧她的伤势。”康熙忙催着。

太医上前,仔细的查看灵儿的伤势,康熙则在一旁焦急得看着太医,好一会太医才对康熙道:“启禀皇上,这位姑娘只是皮外伤,只要小心将养,只半个月也就好了。”

康熙不信的看着太医:“你确定她是皮肉之伤,为何却会昏迷不醒?”

太医忙躬身道:“回皇上的话,这位姑娘是气急攻心才昏迷的,想来是受了惊吓,一会微臣开了药服了,没多久自然也就醒了的……”

“可朕看见她咬了舌头了?”康熙还是不放心。

太医忙道:“皇上放心,这姑娘的舌伤并不重,只擦了百花玉露膏数日就会痊愈的,只是在半月内,暂时还是别让这位姑娘开口多说话,毕竟虽是皮肉伤,伤的是人体最脆弱的舌头呢。”

康熙点了点头,然后摆手道:“既然如此,你快去开了药方去,顺便你一定要亲自监督煎药,可不得出半点的岔子。”

“喳。”太医忙领了命令退了下去。

待太医离开,康熙才命李德全把找准备好的丫鬟都叫了进来,给灵儿更衣,他自己则出去也换了一身衣服,又处置了些许的奏折,当他再度到里面看灵儿的时候,已经是上灯时分。

康熙看着一旁侍候着的竟儿:“你们姑娘可醒了?”

竟儿摇了摇头:“才奴婢给姑娘喂了药,姑娘还不曾醒呢。”

康熙点了点头,对李德全道:“你们都下去吧,朕要在这里坐坐。”

李德全看了一眼康熙,然后和竟儿打了一个手势,又对一旁站着的丫鬟们挥了挥手,于是众人悄然退了下去。

康熙坐在灵儿旁边,看着灵儿苍白的脸,心中一叹:“朕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般的事情,可是朕并非有意为难你的,你知道吗,朕自八岁登基以来,经历了不少风波,除鳌拜,削三藩,立朝政,哪一样不让朕心自豪的,可是对你朕却有众多的挫败和无奈,朕明白,你自然是爱你的丈夫,可是朕嫉妒,是的朕真的嫉妒,这整个大清都是朕的,为何你的心却不可以是朕的呢。”康熙拉起了灵儿的手,看到她手上的淤青,不觉又一阵心疼“朕从没想过要伤害你,朕只是不想你离开了朕而已的。”康熙托起灵儿的手轻轻的吻了吻她的手背,接着又道:“朕知道你想离开,只要你好起来,等你痊愈了,朕就派人送你回了京城,朕发誓朕绝对不勉强你了,好吗?”

随着康熙的声音,灵儿的眼角滑落了一滴泪珠,其实灵儿在康熙说话的时候就醒了过来,只是她不想见他,所以宁可闭着眼睛,但是当她听到了他这般的话的时候,再也无法忍住,她的泪水无可抑制的落了下了,随这泪珠的滑落,她睁开了眼睛:“真……的……?”才开口却发现自己的舌头真的很疼。

康熙一见灵儿醒来,惊喜打看着灵儿,见灵儿说话忙道:“太医说了,虽然不是大伤,可也是要将养半月的,所以你不要说话,好生将养,等你将养好了,朕派人送你回京就是,君无戏言。”

灵儿点了点头,她看着康熙,眼中是感激,知道要康熙一个皇帝让步是多么不容易,只是自己真的无意成为他生命中的点缀。

因为有了康熙的承诺,灵儿开始小心的养伤,当然最主要的是所用的药材都是最好的,而康熙自打灵儿醒过来后,只住在外面的帐篷中,再也没有进来看灵儿。

灵儿的心不觉有些失落,可同时也安慰自己,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至少,这样,自己走的时候再也不会有所遗憾。

转眼半月过去了,灵儿在获知伤愈的消息后,就回了自己的帐篷,同时让竟儿开始收拾自己的行礼。

康熙自然是知道灵儿的一举一动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敢去见灵儿,怕见了灵儿,她就会提出离开的事情。

灵儿整理好了一切,想想自己也是应该离开的时候了,因此去求见康熙。

再度相见,恍如隔世,灵儿竟发现康熙虽然还是一派君皇的威严,可眼中多了些许的落寞,不觉竟心头一紧。

康熙看着灵儿有些消瘦的脸庞道:“怎么又瘦了这许多,可是底下人都没好好侍候了你的。”语中的关怀不曾少了半分。

灵儿忙摇头道:“不管那些人的事情,一日三餐也没少了我的,只是素来也是吃不多而已。”

康熙点了点头:“你也应当多吃些呢,看你这般的消瘦,也真是让人不得放心了。”

灵儿低下头,盈盈一拜:“今儿,奴才来见皇上,是跟皇上告辞的。”

康熙明知道迟早会有这一日,可如今听灵儿亲口提出,不觉心下更加的黯然:“啊,你要走了啊。”

“是的,奴才要走了。”灵儿低头道。

“别在朕面前称呼什么奴才了,朕从来没当你是奴才的。”康熙看着灵儿。

灵儿的头低的更低了:“我……灵儿是来向皇上告辞的。”

康熙想了想道:“也好,朕明儿会让李德全准备好的人,护送你回去,你是回宫中德嫔那里,还是去纳兰府。”

灵儿抬头看了一眼康熙,又低下道:“我还是回姑姑家吧,毕竟那宫中也不是我常待的地方。”

“好,朕明白了,朕会派人送你回去的。”康熙点了点头,低头却掩饰掉了心中的不舍和寂寞。

灵儿听了再度盈盈一拜:“既如此,灵儿先告退了。”说完也不等康熙反应,就退出了帐篷。

康熙张口欲唤住她,可最终没有出声,直到灵儿离开,康熙一把扫落了桌上的文房四宝,他不想她离开,可是他也不想她伤心,想起她要离开,他的心就好痛好痛:“来人,拿酒来。”

此刻也许只有这杯中物才能让他去了悲痛。

李德全看着康熙这般的样子,不觉也叹气,他不是不知道女色误国这个道理,可是若这女色是灵儿,他觉得绝对不会有这一层的危险,只是看样子当事人都想不通,这让他一个做奴才的也实在是束手无措了。

康熙边喝酒边看了一眼一旁的李德全:“德全,明天派些可靠的卫士送灵儿回去。”

“奴才知道。”李德全忙道。

康熙点了点头,继续喝酒,李德全一旁担心的看着康熙:“万岁爷,酒容易伤身。”

康熙苦笑一声:“伤身总比伤心好。”说完继续喝了起来。

李德全暗暗叹了口气,决定去找灵儿去。

此刻的灵儿,只披了一件白底红梅翻遍斗篷,坐在帐篷前的篝火前面,默默沉思着,想起几年前的自己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可是如今一切却是茫然。

李德全过来看见灵儿正靠坐在一处旗杆前,默默无语,因此上前道:“灵姑娘。”

灵儿忙起身:“见过李公公。”

李德全忙道:“姑娘不可多礼,如此可是折杀奴才了呢。”

灵儿明白李德全的意思,不过她无意解释很多,因为问李德全:“李公公不在皇上跟前当差,何以来我这里了?”

李德全笑了笑,然后道:“听说姑娘明儿要走了,因此奴才来看看姑娘的。”

灵儿微微一笑:“灵儿让公公挂心,也是灵儿的罪过了。”

李德全看着灵儿:“姑娘,我能问姑娘一个问题吗?”

灵儿点了点头:“当然,请公公只问就是了。”

李德全认真的看着灵儿:“姑娘为何不愿意从了皇上。”

灵儿一愣,然后低头道:“公公这话是何用意呢,灵儿也不过是个平凡人而已,如何说什么从不从的,总也是灵儿高攀不上才是呢。”

李德全摇了摇头:“姑娘说的潇洒,可姑娘知道皇上的苦吗,自小皇上就没有寻常孩子的欢乐,八岁登基,在孝庄文太皇太后的扶持下才一步步走了过来,为了除鳌拜,娶了索额图的孙女做皇后,为了整个大清付出了一声心血,削三藩的时候,别人不知道,奴才可是亲眼看着皇上每日没日没夜的想计谋想对策,如今好容易这江山稳定了,为了巩固爱新觉罗家的一切,他还要纳一些自己也不记得名的人为妃为嫔,原本奴才以为皇上必然也是这般过的,毕竟爱新觉罗家多的是情痴,当年的太祖皇帝为了宸妃而英年早逝,接着是先皇太宗皇帝为了董鄂皇贵妃而早早离去,因此皇上心中早已经决定是宁可多情也不痴情的,因为寻常人家痴情可以,可在这帝皇家是不行的。”

李德全缓缓的述说着康熙的一切,灵儿也侧耳仔细的听着。

“不想这皇上遇上了你,我从没见过皇上如此过,他是一国之君,可是却你为退让三分,别的奴才是不知道,可是姑娘昏迷时候,皇上的焦急是骗不了人的,那时候奴才才知道,其实皇上早已经对你入了心了,要知道他是天之骄子,自然是不会讨好人的,素来在宫中,哪个宫的主子宫女不讨好了他的,偏是你却如此的对他,记得当时你失踪,奴才是第一次看到皇上失态,为一个女子置气,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奴才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可是那日万岁爷因为你的焦急,奴才是深有体会的,如今你要走了,说再多也无用,奴才只希望,姑娘你能去看看皇上,虽然皇上嘴上说了爽快,可心中的疼真的只有奴才知道。”李德全边说边看着灵儿。

灵儿微微一愣,她不知道康熙竟会如此,何况她明白自己的一切,也不值得他这般对她,离开对大家都好,何以他竟是不明白的,不觉幽幽叹气。

李德全见灵儿有些沉思,因此也不多说什么,只瞧瞧离开,因为有些事情还是要他们当事人自己去想明白才是真的。

当灵儿抬头的时候。李德全已经离开,她拉了拉身上的斗篷,不自觉朝康熙的帐篷而去。

徘徊在外面好一会,灵儿还是决定再去见见,只当是为了李德全那番话吧,她这样对自己说,不想才进了帐篷,她皱起了眉头,帐篷内一片酒味,而这罪魁祸首还在不停的喝。

康熙看见灵儿一愣,然后摇了摇头苦笑道:“这黄汤多了可也真会出现幻觉呢,竟让朕看见她在这里了。”说完又继续喝着。

灵儿一愣,眼中不觉含泪,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当离开了他的,可是脚去不能动,只是这般的看着他,无限的话语只在这含泪的凝望中。

康熙放下手中的杯,蹒跚着走了过来,伸手轻轻的抚摸了灵儿的脸,好一会才道:“这酒竟让朕感觉到了她的温暖。”然后一把抱她入怀:“即便此刻是梦,也让朕有个完美之梦吧。”说完就吻上了灵儿的唇。

灵儿被这酒味的一吻一熏,有些皱眉,原想推开了他,可是当听了他这般的话后,她迷茫了,自己真的很残忍吗,这样对他,何尝不是为了他好。

康熙吻的越来越深沉,灵儿从原本的被动到投入,不知不觉也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康熙反手把灵儿抱了起来,然后朝里面而去,灵儿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是此刻,她竟不想去拒绝,也许连灵儿自己都不曾发现,其实她早已经被康熙的吸引,只是她的自尊让她否认着这一切。

帐篷外的流云遮住了明月的光芒,帐篷前的篝火爆发出阵阵噼啪之声,帐篷内的蜡烛也接出了双芯灯花,好似春天提前降临了人间。

灵儿醒来,看了看一旁睡得很沉的康熙,心中满是感慨,她不是糊涂人,第一次可以算是无意识的,可这一次却是她自愿的,看着康熙棱角分明的脸庞,灵儿的泪水悄然滑落:“对不起,对不起,不是我不明白你的心,只因为明白,所以我才不得不离开你,只因当年的大清出了数个多情皇帝,因此才让新生的大清屡屡遭遇了挫折,我如何能再让自己成为你的挫折,你不是太祖皇帝,也不是太宗皇帝,你当是我大清最开明伟大的帝皇,你不能被儿女感情做牵绊的,而且事实也容不得你有情,大清再也经不起折腾了,所以我只有离开,原谅我,你可以恨我,可是我不能让你做个无道昏君。”灵儿说到这里又低头道:“何况,我的心胸很狭窄,虽然我知道我已经开始被你吸引,可是我做不到你身边的女人之一,做不了你后宫中女人,我宁愿一生一世活在对你的思念和回忆中。”说到这里,灵儿的脸有些微微红润:“最后,我只能这般偷偷的说,你会是我今生中最难忘的男人。”然后在康熙的额头落下轻轻一吻:“我要走了,你只当这不过是一场醉梦,醒来时候又会是那让人敬佩的康熙皇帝了呢。”说完她轻轻下床,穿好衣服,再次看了一眼康熙,然后悄悄离开。

灵儿没有发现,当她转身穿衣服的时候,康熙的眼睛已经睁开,看着她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光彩,他没有阻止她离开,也许给她一些时间也是好的,只是当自己回京城的时候,她别以为自己能脱得了他的控制。

既然心甘情愿已经成为她的女人,这辈子他绝对不会放手。

待灵儿离开,康熙才开口道:“你派几个可靠的暗卫暗中护送她离开。”

话一落,只听见李德全答应道:“奴才这就去安排去。”

灵儿坐上了李德全安排的车子,带了竟儿在一小队人的保护下秘密回了京城。

一个月后,康熙也带了巡视一干人回到了宫中。

因为不想多打扰纳兰府,回京城后的灵儿,让竟儿找了个合适的院子,搬了出去,其实只有她自己明白,所谓不打扰,只不过不想跟宫中之人再有瓜葛,好在这竟儿也是很能干的,竟让她在北郊找到了一所小杂院,虽然比一般人家的杂院是大了一些,可却并不是很贵。

灵儿并没有直接说什么搬迁,只说是会关外去,纳兰家倒也不阻拦,就这般让她离开了。

小杂院虽然种植着不少花卉,可也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蒲公英的种子,竟长出了不少蒲公英,竟儿原本想除了这些的,可偏偏灵儿不让,也许这蒲公英不见得富贵,却自有它潇洒存在的价值。

这一日,灵儿如往常一般在院子中散步,竟儿端了一碗汤过来:“姑娘,这是今儿我早上去集市买的新鲜的山鸡炖的汤呢,你喝着试试。”

灵儿微笑着接过:“竟儿,好在有你呢,我这里若是少了你,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办呢?”

竟儿听了笑道:“瞧姑娘说得呢,能侍候姑娘才是我的荣幸呢。”

灵儿笑了笑,拿起汤匙,舀了一匙,才放嘴边,一股恶心的感觉让她忙把汤给竟儿,自己则到一边一个劲的干呕。

竟儿见了大惊:“姑娘,你怎么了?”

呕了好一阵,灵儿喘了口气,擦了擦嘴才道:“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些时日总也是想呕,可偏也呕不出什么?”

竟儿一愣:“姑娘,你不会是有了吧?”

灵儿一愣,她这才想起自己的月事好似从关外回来后真的从没来过,心中不觉一惊,忙对竟儿道:“竟儿,你且找个大夫来。”

竟儿看了一眼灵儿,点了点头:“好,只是姑娘,若是真有了孩子,你真要留下他吗?”

灵儿看了一眼竟儿,微微一笑:“自然的,虽然我不再和这孩子的父亲见面了,不过有个孩子在身边,我也是开心的呢。至少这也是他的骨肉。”

竟儿深深的看了一眼灵儿,然后点了点头出去了,灵儿见竟儿出去,微微一笑,双手覆在小腹上,不觉一阵喜悦,虽然从关外回来已经一个多月,可是她却发现自己对康熙竟然是那般的思念,康熙的霸气,康熙的温柔,康熙的不容拒绝一丝丝一缕缕都镌刻在了自己的心中。

原本以为自己对他他西的思念是爱,可是如今才发现,那不过是习惯,而对康熙的思念才是刻骨的****。

今生也许再也见不得他的面了,可是想想自己竟能拥有一个酷似他的孩子,也许真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

很快,竟儿找来了大夫,大夫给灵儿把脉后也证明灵儿有了身子。

竟儿送走了大夫回来后看着灵儿:“姑娘,你真的不后悔?”

灵儿摇了摇头:“这如何会后悔,能为他诞下一男半女的,我真的很开心。”

竟儿无奈的摇了摇头:“姑娘,既然你有了身子,以后不可多动,要吃什么吩咐奴婢,要冷了也就穿暖,不可饿着冷着。”

灵儿听了,皱眉道:“竟儿,这规矩好多啊。”

竟儿瞪着她:“你若想得个健康的哥儿姐儿的,就听我的。”

虽然灵儿觉得竟儿唠叨了,不过能被这样唠叨,也是一种福分。

乾清宫,康熙正批阅着奏折,李德全进来道:“皇上,荣妃娘娘求见。”

康熙皱了皱眉:“她来做什么?”

李德全忙道:“启禀皇上,皇上难道忘记了吗,过两日就是三阿哥的满月了。”

康熙皱眉道:“我大清虽不如汉家这般多的规矩,可她一个皇妃,月子还没满,出来见朕做什么,也不忌讳着。”然后对李德全道:“你让内务府送些奇珍过去,只算是朕的心意也就是了。”

“喳。”李德全忙答应了下来,然后下去办事情。

康熙继续批着奏折,也只一会工夫,李德全又匆匆进来:“皇上。”

康熙抬头看了他一眼:“什么事情让素来冷静的你这般哲哲扎扎了。”

李德全正色道:“皇上,从小院子来了消息。”

康熙一愣,放下了笔,然后看着李德全:“什么消息?”

李德全忙道:“小院子来了消息,主子发现有喜了,算算日子,是关外带来的。”

康熙眼中一喜:“此话可是真的?”

李德全忙道:“奴才不敢欺瞒了皇上。”

康熙点了点头,然后道:“立刻给朕更衣,朕要出宫一趟。”

“喳。”李德全忙为康熙准备了起来。

灵儿懒洋洋的半靠在床上,眼睛迷迷蒙蒙的闭一阵睁一阵,自打确定有了身子,这所有孕妇有的反应也都出来了,平日也是恹恹欲睡的样子。

康熙进来的时候,看见的正是这幅样子。

看着眼前之人,康熙心中也是感慨,明知道自己当放手,可是当听了她以为自己睡着而说的话后,自己就再也不想放手,可是他也明白,宫廷是个血染的坑,因此他总也是忍耐着,不想她被污染了。

知道她怕见自己,因此才找借口离开纳兰家,于是让李德全跟竟儿联系上,把她安排在了这里,他一直在忍耐,不让自己来看她,可是如今听说她有了孩子,再也阻止不了他想见她的冲动。

灵儿以为进来的是竟儿,因此懒洋洋的道:“竟儿,我有些口渴,给我倒杯水。”

康熙淡淡一笑,也不脱了大氅,而是走到一边的桌上,拿了一个白玉茶杯,然后倒了一杯开水,走过去,放在了她手上,灵儿喝了水,才想把茶杯递还,不想看见的竟然是康熙,一时间愣了一下,这手一松,茶杯也掉了下去。

好在康熙眼明手快的接过,嘴上含笑道:“你素来也是冷静的,今儿怎么就这般慌张了,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灵儿看着康熙:“你怎么在这里?”

康熙笑着不答反问:“朕就不得来这里吗?”

灵儿一时间也迷惑了:“不管你是为何而来的,这私闯民宅,可也是犯了规矩的。”

康熙索性坐在灵儿的身边,一把把灵儿揽入怀中:“这天下的规矩可都是朕定的,朕如今的规矩就是要闯你这房间,只看这世间还有谁敢罚朕。”

灵儿听这康熙这般无赖的话,有些苦笑不得:“你说的什么呢,好歹你也是皇帝,如今说话做事竟也不自律一点。”

“在你这里,朕可不是皇帝了。”康熙笑看着灵儿。

“那是什么?”灵儿诧异的看着康熙。

康熙轻轻托起灵儿的下颌,在她的嘴上轻轻一印道:“朕只是你一个人的夫婿而已。”

灵儿一愣,迷惑的看着他:“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