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鬼将军:抢来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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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皇上受命于天,众望所归!”侍卫们振臂高呼,群情激昂,刀剑的光亮在火把的照耀下,如电光闪射,他们将用他们的手如刀,手中剑护卫这位自古以来的第一位女皇帝坐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她当之无愧!他们的声音沉着而喜悦,他们是拥护她的,她的努力,她的挣扎,她的英明,他们是明白的!

能在恣烈将军那样的铁腕下保得大赵江山不曾易主,这样的人,如何当不得皇帝!

恣烈如大鹏一般飞掠到,站在她的面前,一股炽热的气息迎面扑来,她向他的眼睛望去,清楚地看到了他眼里的喜气洋洋,他将一腔跳动着热血的心毫无保留地呈到她面前,一眼一生,为她,愿意一生相护,岂将天下讧骂略放心上。

“全天下都反对我是吗?我倒要看看谁能反对得了!”她突然对着恣烈笑了,自皇帝驾崩后,她是第一次这样对他真正笑,她看见了他始终一贯的深情。

“不错,有我在,我看谁反对得了!”恣烈仰天大笑,豪迈无比。

“无耻!无耻之尤!”一名刺客大声骂道:“堂堂男子汉听命于一个女流之辈,无耻之极!普天之下无耻的奸情****之事都聚集在这个肮脏的皇宫!这个被人千睡万枕的****人,居然成为大赵的皇帝?你这个与皇后干尽下流勾当的乱臣,还有脸在这儿眉目传情,真是大赵的耻辱!兄弟们,今日拼着一死,也要把个女****斩于刀下!”

“对!杀了这个****,还天下一个清白!”众刺客横眉怒目,剑横在手,眼里那刻骨的鄙视,好像看一个妓女一般。

“放肆!”众侍卫齐声吆喝。

恣烈看着泠凤,大刀上的睚眦凶光欲噬,他笑道:“说不得,只好在新皇面前开开血祭,就当是为新皇祭天吧!”

泠凤扬声道:“恣烈!”

“臣在!”

“朕命你将这些乱贼拿下!反抗及出言不逊者,格杀勿论!”

“臣遵旨!”

从这一刻开始,就让她当一个皇帝吧!天下怒目她全当是笑话!

“哼,奸夫****,能做什么好来?”一个刺客不屑地道。

“大哥,不用跟他们多说,反正兄弟们今日要殉国于此,不要与他们多费口舌,脏了我们兄弟的嘴!”

恣烈转过头来,一股黑暗杀气如黑蛇肆虐,扑天盖地向刺客们击来,不由得个个倒退了一步,严阵以待。

“都退下,本王亲自收拾这些乱贼。”恣烈盯着刺客,一字一句缓缓地道。

一言未竟,全体侍卫如奉圣旨,全体后退成一个圈子,将其他刺客包围在圈中,首刺客为他气势震惊,心知今日必无出路,勉强维持起自己的威势,淡淡地道:“原来你就是与这个妖后有奸情的奸夫!怎么,皇帝尸骨未寒,你们就迫不及待地又勾上手了?废话少说,今日死也要留得青山名在!”

“青山名在?”恣烈仿佛听到了什么绝好的笑话,:“哈哈哈!你们侮辱了我的女人,还想留名?”倏地收住笑声,话音冷厉无比:“我要将你们搅去舌头,然后分别扔到妓院的粪坑里,让你们死不得也活不得,你们想要美名?”

众刺客面如死灰,死不可怕,但是扔到妓院的粪坑,那是天下最最最脏秽的所在,传出去,必然被传成是在妓院中与人争风吃醋招致仇家报复,“跟他啰嗦什么?大伙儿上啊!”

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到后来,已经分不清是他的血,还是刺客的血。

一个男人与一群男人的血战,让这个华丽峻峨的元坤宫,今夜犹如阿修罗的地狱,充满了哀叫与血腥,就在这样血肉横飞的血场中,泠凤眼望天边,一动不动,在饱含着血腥的深夜狂风中,她如一只凤凰独立,傲然无惧,凤凰浴火而生,就让今夜这天下万民的灯火,和吞噬一切黑暗的火把作了她涅磐的梧桐火,她将要从这一夜开始重生!

天边,一颗明亮的星垣突然闪现出紫光,与她的明亮目光遥遥呼应。

她突然明白了,一味的仁慈与退让只会给给百姓带来她懦弱无能的印象,给天下带来更大的血战,得天下者,不可软弱,想要安定,必先要强势!以强势对不驯,强者必胜!

恣烈,他是强势的!

恣烈感觉到她的注视,回过头来,接触到她自信的目光,充满杀机的眼睛瞬间柔和,反手一刀,血溅如雨,又一个高手的首级掉落地上,她眼睛一眨也不眨,和平,必须以血腥为代价!

被天下人的看法所压抑,怕天下人笑话,怕天下人反对,不敢顺自己的心,不敢正视自己的意愿,到头来她对得到了什么呢?四境接连造反,各地抗议如潮,恶语诋毁,她尽心尽力维护的大赵江山,应当是一个和乐的天下,而不是一个对她怀着深切敌意与鄙视的国家!这样的天下,不是怀柔可以解救,那就用武力来平定吧!

终于血风已定,元坤宫的哀叫完全消失,他大步向她走来,对着她庄重地跪下:“臣参见皇帝陛下!臣幸不辱命,全歼乱贼十五人!”

“臣等参见皇帝陛下!恭祝将军全歼乱贼!”侍卫等齐声欢呼,此起彼伏的声音响彻宫殿上空,在他们的心中,恣烈依旧是两年前那个将军,从来没有变过,甚至没有离开过。

恣烈仰头看着她,她低下头看着恣烈,鲜血触发了纠缠已久的心葛,一切如明月出云空,一切突然开窍。

什么要权要天下,全是借口!

他要的,始终只是她!

伸手拉起恣烈,他的手中犹有鲜血,同样沾染了她的手,从此以后,杀伐于她有份,她与他将要共同面对一切的狂涛巨浪。

一切怒火与仇恨尽皆消散在狂啸的夜风里,触目浓血如泼,她心情却突然无比轻松,哪个皇帝手上没有鲜血,千古女帝脚下何妨鲜血堆作锦绣的纱,托起她传奇的一生如神话。

次日,女帝一声令下,一个月内解散后宫先帝嫔妃三千,没有侍寝过的,发与嫁妆许嫁人,不愿嫁人者的与侍寝过的,便一律入尼庵为尼。

后宫愁云惨雾与雀跃欢欣兼有,高兴的大赞皇后——今称女帝有仁爱之心,不高兴的,怨恨女帝解散先皇的妃子,是对先皇的不恭,无论如何,这些事情对如今的泠凤来说,实在是小的不能再小了,当她下定了决心要当皇帝的那一刻,这一切对她来说,不过是春风一般轻,她可以完全无视,孙琳会把一切办得妥妥当当。

“明日便是你的登基大典,凤儿,我要让你成一代女帝,我说过我要把天下放在金盘子上,送到你面前!”恣烈与泠凤并肩而立,站在登极台上,俯瞰人间万姓,心中激荡澎湃,泠凤微昂着头,感觉着迎面吹来的寒风,清冽醒神,回想过往种种,不由得感慨万千。

“天下……天下……”这天下,如今竟然是为她所有,天地间,哪个女人有她这样的尊荣!

“对,天下,我打下胡国,送给你,我打平乱军,安慰你,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恣烈一把搂过她,捧起她的脸,一遍又一遍地抚摩她的脸:“终于到了这一天,凤儿,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我终于把天下送到你面前了!你说你是前世欠我的,其实我觉得我才是前世欠你的那个!”

“你前世怎么欠我了?”泠凤瞥了他一眼,眼中娇媚流动,笑道:“说来听听。”

“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对你许以一生,这一生若是得不到你,我宁可和你同归于尽!然后生里来死里去,终于得到你,我想当皇帝,与你同掌天下,但是国师的一句话就让我改变了主意,国师曾说,你才是真命天子!真正的紫薇星下界,而我,不过是前辈子欠你的,这辈子来还。哈哈,我想恐怕是真的,否则我怎么一听了国师的话,便那样心甘情愿地放弃到手的一切?”恣烈充满爱意地与她鬃角相厮磨,心中无限满足,一阵风吹过,他给她理理衣襟,用自己的大氅把她包围在他宽阔温暖的怀里,深深地搂在胸前。

“他说我是真命天子?怎么可能?”泠凤不由得低低骂了一句:“这个国师!害死人了!”

随即想起,要是没有国师的一句话,只怕恣烈早就在软禁了皇上后,一杯毒酒药死皇上了吧?想到这里,不由得又无比庆幸,虽然皇上最终还是英年早逝,但是总好过被人药死,冥冥之中,这一切难道真是已经注定了的?想到驾崩不久的皇上,心中一阵悲酸,虽然对皇上不再有男女之爱,只是夫妻之间犹存,皇上知道自己命矣不久后的那两年时间,对自己的诸般关爱体贴,对沧玺的真挚深情,想来深感唏嘘。

“你记得那次在御书房,皇上召见过我吗?那时他就已经猜到我的真实身份,”恣烈道:“他隐晦地指出,说自古以来都是男帝天下,如果出现一个女帝,那么天下会如何。”

当时情景如在眼前,皇帝的原话是:“金烈王,你认为这世上可以女帝一说?自古以来皆是男帝掌天下,女帝一出,会当如何呢?”

“天下有能力者居之。小王这些年游历他国,见过不少海外国家都是女帝当政,不算得什么大事。”

“哦,这么说,你是赞同女帝的?”皇上笑得温和,却有深意,恣烈心中一动,看着皇上的表情,皇上那眼神清亮如镜,似乎一切都已经在掌握中。

“不错,若是那个女帝能治理天下,自然比什么自诩正统,其实上却草包一堆的皇族之后来昨恰当得多。不知皇上以为如何?”恣烈扬眉相问。

皇上不答,在御书房中走了两步,沧玺睁着天真的大眼睛,从地上的小木马中站了起来,摆到皇上面前:“爹爹,抱!”

皇上含着笑意抱起他,小沧玺又转头看恣烈,又看看皇上,觉得这间房子一点也不好玩,皱起眉毛,指着外面死命蹿着身子叫道:“出去!出去!尿尿!”

皇上看了恣烈一眼,笑道:“这孩子这么小就会找理由了,也不知像谁?”

“龙生龙,凤生凤,皇上龙姿凤章,自然生的孩子不同凡响。”恣烈接口道。

皇上眼睛一亮,笑道:“好!好一个龙生龙,凤生凤!”命人抱走太子,正色道:“太子太小,若是即位,皇后在,虽不怕有人觑觎他的位置,只是小孩子太早登人间极位不是件好事,朕也不与你绕圈子,朕想立皇后为帝,待他年太子长大后,再由皇后让位太子,你看如何?”

恣烈抬起头来,认认真真地打量着皇上,皇上笑意不改,任他打量,抿了一口茶又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皇后与我是人在心去,强求无异,我只愿她将我大赵江山发扬光大,所以我得给她找个帮手,是不是?恣烈。”

恣烈早知他看穿自己,也不惊讶,只应道:“不错,有我在,我必将护她一生周全,包括她想要保护的东西。”

“很好,恩怨都随生死去,我只有一个要求,沧玺是我的儿子,与你无关。”

这句话便是将沧玺真正纳入皇上麾下,将来不管沧玺是否能成为一代明君,他都是皇上的骨血,拜的是大赵的历代祖宗,哪怕将来泠凤当真为帝,也不能命令沧玺改姓认父了,沧玺完全不与恣烈相干,恣烈可以爱护他,但却永远不能认他为子,这对恣烈的骄傲是个绝大的打击,皇上凝神看恣烈反应,恣烈慨然应道:“从此沧玺是皇上亲血肉,我爱他护他,却永远不是他父亲。”

皇上笑了,他似乎失去了一切,家,国,妻,但是又什么也没有失去,远至天涯海角,仍旧是大赵的江山,征马归处,依旧是大赵的国土,他命中注定无子,但是他又有了儿子,这个儿子将传承他的遗志,将大赵治理得无比荣耀,堪成后世楷模,世人都将知道,明道皇帝的儿子,是个明君,不是别人,是明道皇帝的儿子。

他失去了一切,却为大又争取了两百多年的繁荣昌盛,子子孙孙永远跪拜的是赵家祖宗。

这真是一个惊天霹雳,泠凤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你说什么?皇上知道?”

“难道你以为他会突然看那么开?”恣烈叹道:“我从前一直视他为累赘,一个拖累我向你靠近的累赘,若不是国师的警告,我几乎忍不住想动手杀了他!谁知道那一天的‘托孤’,他竟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我知道他早看出我的身份,却没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这一招,把我堵得死死的,让我再也翻不了身。”皇上的算计把他算计了进去,让他真心实意地为大赵卖命,但是后世却永远只会当他是个女帝的附庸,只是,为了凤儿,后世的讥议又如何!

“皇上……”泠凤永远无法想像皇上把自己的女人托付给另一个男人时的心情,心中一阵感激,又一阵心酸,逝者如斯,一切恩怨都过去,只余下昨走时他赠予的馨香镌永。

恣烈有些不悦地看着她走神,怒道:“不许你想别的男人,现在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只能想我!”

“我还没向你问罪呢!为什么逼我当皇帝,却又不明说!”

“说了你会信吗?当时你沉溺在自己的伤心里,每天的朝事那么多,也不能让你振作起来,跟你说让你当皇帝,你会同意吗?”恣烈无奈地点了一下她的鼻子,有种无奈的怜爱。

泠凤知道他说得实在是不错,自己心如沉浸在冰凉的水里一般冰冷,恣烈死而复生只给她带来强烈的欺骗感,这个时候让她当皇帝,她绝对只会恨恣烈又出新招来整她。

“凤儿,你永远不会知道我这些年有多想你!凤儿,我们终于又站在一起了!你不知道你前阵子对我那样冷淡仇视,让我几乎要疯狂!我好容易忍了又忍,才忍到今日你的回心转意,真该感谢那些乱贼!凤儿,我想你,我要你,我想了你十几年,你真是个折磨人的小狐狸精!你呀!”恣烈抬起她的下巴,深情地吻上她的唇,炽热的情感几乎将她窒息,这些年来受到的痛苦与不甘,都在这一吻里烟消云散吧,他的舌疯狂地在她的口中汲取她的香滑,她嘤咛一声,声音便被吞没在他的口中,他挑动着她的舌,将她的小香舌细细地咂吮,一点一点地描绘着她的唇形,搅乱她的香津,香津从口边流出,无限绮靡香艳。

相思肆意流淌,终于在她气喘吁吁的喘气声中,他依依不舍地放开她,脸上尽是狂野的激情,一只手抱起她便走进行宫中,将她放在床上,一伸手便从襟内探入,思念了两年多,这一刻炽情怎么是一个“狂”字了得!

“不!”泠凤突然清醒过来,伸手虚弱的抵挡住他的进犯,在他耳边焦急地道:“不行!”

“放心,没有人敢进来!”

“不,不是这个!”说话间,泠凤的襟前衣物已开,露出一片白如玉脂的前胸,不由得大急,一个巴掌把他的手打开,恣烈疑惑地看着她,泠凤不理他,正色道:“皇上驾崩半年不到,我不能就这样做对不起他的事。”

“放屁,都死了的人,还跟我争不成?”恣烈恼火地道,眼看着大好美餐放在饿得两眼发红的人面前,却被告知吃不得,谁不恼?他恼得两眼发红。

“恣烈!”泠凤急了,大声喝道:“我说不许!”

恣烈勉为其难地停下来,暗中咒骂了一声,为了这一刻,他做足了功夫,动之以情,模糊其情,好容易把她迷得晕头转向眼看就好要成事,在他就要得手时,却突然间比谁都清醒,不由得懊恼不已,只得硬生生地唤住自己的小老弟,这口气说多窝囊就有多窝囊,直接受到他怒火冲击的就是两天后,京中有一伙反对女帝帮派被恣烈的手下抓到,恣烈听人说新帝登基前后杀人不详,倒也不杀他们,但是从此这伙人就少了样男人最重要的东西,胯下空荡荡的,无比……坦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