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礼啊!
惊叫声还没呼出就被扼杀在襁褓中。
混小子竟然给她来个霸王硬上弓?
回过神来的风铃一个手刀向他颈动脉砍去,他反手捏住绞到她背后。招式再换,猛地抬起膝盖顶向他下身,楼清戈身子灵活地一让,抓住她那条腿往他腰间绕去。
风铃大惊失色,此时的情形在外人看来非但不像在反抗,反倒像是她故意用腿往他身上缠过去般。完了完了,花千雪这时候进来她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荡妇的头衔必然会顺理成章的往她头上冠!
越想越怕,哪里有心思体会另一人在她唇上的辗转缠绵之意,喉间顿时发出恼怒的叫声,张口欲骂,他灵活的舌尖却趁虚而入,重重地,深深地吻得更为张狂。
一时间,风铃只觉胸口渐渐窒闷,气上不来,眼前金星直冒,几欲窒息。他的手臂像一道不可捍动的铁箍,挣也挣不开。无计可使之下,她凶悍地一把抓向他的脸。指甲划过处,他玉砌般的脸上顿时冒出三条血红的印子,隐有细小的血珠渗出。
楼清戈终于抬起头,翻腕握住她挥舞的手,眼里不再是初见时的清澈纯洁,燃烧的火焰下是一脸痞笑:“你不是说过我是青涩小布丁?怎么,还没偿到我的青涩味,就准备对我下毒手,你是不是太狠了点?”
终于得到喘息地风铃气急败坏的瞪眼大骂:“混蛋!跟蛮牛一样,你以为接吻是啃野草,就不能温柔点,只有你这愣头青才没分寸。”
想起花千雪那狐狸男温柔如风的吻,多么暧昧迷惑人心。面前这小鬼简直就像一头吃人的野狼……
忽然见到楼清戈燃着火星的眸光在自己脸上扫来扫去,她顿觉出此话不妥,这哪里是在骂人,分明就是撒娇,甚至还在鼓励他只要温柔点就可以继续下去……
呜呼!昏头了!
楼清戈看出她的难堪,并不去取笑,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往下拉,按在他快速跳动的心口上,垂下浓密秀长的眼睫,掩住眼里的热切,低低道:“知道吗?不是故意要野蛮,是情不自禁,以后一定轻柔点。”
风铃只觉手心隔着一层衣料也能感受到他肌肤的炽热,她急忙要缩手,哪里能缩得回来,他此时的力气比她大了几十倍,不由恨恨道:“说了没有以后,快放开,不然我叫人了。”
楼清戈慢慢抬起眼睫,对上她黑白分明、亮得惊人的双眼时,他被那眼中真切流露的紧张之色一惊,她果然是在怕他。微抬眉毛,捏着她的下巴满脸讥诮:“你叫啊,让全天下人都知道我们半夜私会,到时候你就要么嫁给我,要么浸猪笼,我正巴不得。”
看吧,他的无赖品性又一次暴光了。不过他说得非常正确,这时候如果大叫,以现在两人这种暧昧的姿势,无论被谁看到了都会被砸臭鸡蛋、浸猪笼。
缓了口气,满目无奈道:“你想怎样?”
楼清戈紧紧环住她的腰,感觉那里不盈一握,柔若无骨般,心里一荡,终于柔声道:“跟我走。”
不可能!越是被胁迫,她越是反感。
“你真是个大言不惭的家伙。我又不是一个玩物,你喜欢就来拿,不喜欢就让人丢掉,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就算是皇帝他老子,我也不会任你摆布。”
楼清戈手下没有松开的意思,嗅着她发际的清香,在她额头亲了一下,道:“没有人把你当玩物,我更不会把你丢掉,别人使的一些手段为什么全都要记在我头上?再者,我看中的女人喜欢都来不及,哪里会去摆布?”
说了半天,鸡同鸭讲。风铃气白了脸。
看她一脸气哼哼的模样,楼清戈轻笑出声。
“你……”
他忽然眉尖一皱——
“大少奶奶,你在和谁说话?”外面响起了若离渐渐走近地脚步声。
啊啊啊!捉奸的来了!
若离回来,花千雪离这里定也不远了。风铃又喜又怕,想张口大叫,瞥到楼清戈一脸得意的笑,顿时住口,这个小冤家真的不怕她叫人。不由叫苦连连,雪啊雪啊,这时候你千万别进来。
当下哭丧着脸,声音泫然欲泣道:“清戈,以后的事以后谈,我现在还不想背上****的骂名,错过今天,我们什么话都好说,你还是快走吧。”
看在她能如此善待他名字的份上,略微思索了一下,楼清戈决定今天放过一脸可怜兮兮的她,轻笑道:“好,就依你,错过今天,我们几时再谈?定个时间。”
“十天后。”
摇头。
“八天后。”
还是摇头。
门外已响起了敲门声,不能再磨叽了,一咬牙:“六天后。”
“三天后,如意画舫,不见不散,到时候不来,哼……”
“会来会来。”风铃见他松了手,赶紧谄媚地把他往窗口推,哪里来哪里去。
“风铃,你在干什么,若离叫了半天门都没开?”啊,是花千雪的声音,风铃更是使劲把他往外推。
已跳到窗外的楼清戈顿住,回身一把将风铃捞出去抵在墙上:“半夜三更你屋外还有男人叫门?他是谁?”
风铃抚额悲呼,天在亡我也!这正夫与奸夫相遇,必定飞沙走石,天地无光,一阵黑风,七魄飞散……
以花千雪深藏不露霸道的性子,不把她撕了才怪。
“先别问那么多,快走吧。”焦急地望向那扇可怜的木门,但愿此时不要突然垮下来。
难怪,她已经有了其他男人,楼清戈冷笑:“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
风铃拉住他,突然踮脚亲在他削薄的嘴唇上,在淡淡地月色下看到她一脸哀求,楼清戈心里一软,却舍不得放开她,眼下一扫,抱着她就近步入一个池塘里,沉下水去继续含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