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易微笑间,轻柔的吻印上佳人额头,“一切交给我,你只需乖乖的等着做我的新娘。”
“嗯!”女人重重应下,纤纤玉手回握着男人的大掌。
郡阳城依旧的繁华,当护国大将军的人马威风凛凛进城时,大街上穿梭的人群赶紧避让两旁,虽不清楚来者身份为何,看其盔甲还有那敢在郡阳城大摇大摆骑马而过的阵势,定是位了不得的将军。
人群中突然传来女人家的惊呼声,天易怀中佳人不免羞怯垂首,未敢回应。
“馨悦,馨悦,我是凝香啊,馨悦……”
“认识她?”天易轻声问道。
“嗯,她是吕家小姐,以前常到我家走动的!”
“吕凝香?”天易自语,脑中似有这么个名字恍过,其相貌却模糊的很。
“其实你也见过的,一次是在我家,一次是在花桥,她可对你赞不绝口呢!”
“对我赞不绝口?我又不认识她!”
“那是因为你以前就是根木头!”
被佳人如此数落,天易不免小窘,他以前确是木,要不然也不会让心爱的女人吃那些苦头。
见天易不语,馨悦担心的仰起小脸,小心翼翼问道,“生气啦?”
“你说呢?”
“我……我……”
“好了,逗你呢,你说的没错,我又怎会生气呢,况且说我是根木头的你又不是第一人!”
“还有人敢这么说?你也没生气?”
“没生气,却……”
“却怎样?快说啊!”
“却狠狠凑了他一顿!所以啊,你再敢如此说我,看我不……”天易啮牙瞪眼的威胁,反惹得佳人轻笑声中,他的木纳没少被慕容青扬拿来取笑,不凑他,哪能对得起慕容青扬那张臭嘴。
大队人马消失在众人视线中,街两边的人流再次汇到了一起,唯有粉衣少女仍在痴望着那黑骑消失的地方。
“去找人到薛建业跟前报个信,就说他的小媳妇回来了!还傻站着干吗,快去!”由心而生的阴冷占据着如花娇面,秦馨悦,我到要看看,你还如何好命的巴着他。楚天易,天底下的女人何其多,你的眼里为何只看到那个假腥腥的小贱人,论相貌才情,我吕凝香哪一点比不上秦馨悦,咱们走着瞧!
将军府不但府门紧闭,连守门的侍卫亦不见了踪影,天易心中不免警觉,差副将前去叫门,铜扣嘭嘭做响,门内终有了响动。
“李副将?”
“义叔,大白天的关啥门呢,快开门,护国大将军回来了!”
“二爷?二爷回来了!”管家楚义惊喜交集,急忙敞开门四下张望,但见石阶下那挺拔威然的身姿,不是二爷又是何人。
老管家一时激动,嗓音中竟现哽咽,“二少爷,您总算回来了!”
天易大步上前,急声问道,“义叔,家里出了何事?”
老管家苦叹,大掌抹去眼角泪痕,沉声道,“小姐,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是被人绑了,还是?”
“都不是啊,小姐是自己从家里跑了,起先老爷跟夫人以为小姐是跟他们闹脾气,才故意跑出去吓吓他们,可是这都快到四个月了,还没回来,家里可乱了套了,老夫人那儿瞒是瞒不住了,老爷干脆实话实说,这一说可好,老夫人当日就病下了,到现在还卧床不起呢!”
“我爹没派人去找?”天易眉头紧锁,追问道。
“找了,怎能不找啊,大少爷险些把郡阳城翻个底朝天!人没找到,却得了消息说,说……”
“到底说什么!”
“说是被人贩子绑去了月泽,大少爷连夜带着人马奔月泽去了,老爷军务缠身,又赶上秦家出事,纵然心再急,也脱不了身!”
祸不单行,一件紧跟一件,能让楚将军操心的秦家还有哪个。
“义伯!”急声娇呼,令老管家又是一惊,老天爷啊,要不就一个也见不到,这一见就成双成对的见。
“秦家小姐?您怎么回来了,还跟着我家二少爷?”
“义伯,我家到底出了何事,我爷爷跟我爹娘……可是被薛建业害了!”
见秦馨悦泪花已在眼中打晃,楚义赶紧安慰道,“秦老太爷尚好,秦老爷也已被我家老爷从大牢里保出来了,幸亏小姐未回府上,要不然,一准被薛建业网了去。”话至此,楚义机警四望,天易了然,此地可不是说话的地方。
待楚家老太太见到孙儿,终是忍不住的哭了起来,老太太哭,楚夫人哭,馨悦也默声而泣,本以为能欢聚一堂,却成了此时的痛哭流涕。
“若是贝儿有个三长两短,我这把老骨头也不要了,我要到地下跟你爷爷请罪去。”
“娘,都是儿媳不好,您老若有个闪失,您叫儿媳怎么活啊!”
“呜呜,我可怜的贝儿,若不是你们逼着她找婆家,那丫头怎会离家出走啊,你去告诉霸雄,若找不回贝儿,我就不认他这个儿子,他也别回这个家!”
“奶奶!”天易无奈而唤,被眼前这三个女人一哭,他头不大都不行。
“天易,你一定要找到贝儿,一定要把贝儿给奶奶安然无恙的带回来啊!”
天易郑重应下,即便老人家不叮嘱重托,他亦会亲往月泽寻妹,只不过身旁的佳人?唉,计划远没有变化快,待安慰了老人家心绪,一干人等去了主宅,楚夫人才与秦馨悦说上话。
虽说有家不能回,却是明智之举,如今的秦家被薛建业派人盯的死死的,就等着馨悦自投罗网。
“娘,秦叔为何会被下了大牢!”天易问道。
楚母怒骂道,“这天底下竟有薛家那般无耻的人家,聘礼可是他们死皮赖脸硬塞进秦家的,到头来,他们竟倒打一耙,说秦家贪得无厌,不但吞了彩礼,更将女儿藏匿,薛家本是一郡之首不该擅用职权,无奈,秦家欺人太甚,逼得薛郡首将秦家人拿出衙门,只要将彩礼如数交还,此事便可了解,说白了,彩礼为假,把馨悦逼出来才真。秦老太爷亲自去找了薛贵臣,本想讨些薄面先将馨悦的爹放出来再说,彩礼若有短缺,秦家就算砸锅卖铁也给补齐了,这世道啊,不在其位,人情比纸还薄。求情无门,馨悦的爷爷就找到了你爹,南郡将军的面子,薛贵臣总是要给的,人是保出来了,薛建业却狮子大开口,这门亲事可以退,彩礼却要三倍偿还!”
“我爷爷一定会还他的!”
“傻丫头,他薛家若说聘礼是座金山,秦老太爷到哪儿去弄三座金山还他!”
原本看到一丝光亮的秦馨悦,瞬间失了神采,这摆明就是讹人,摆明就是逼秦家无路可走。
“娘,我爹可有派人保护秦叔府上?”
“这还用说,你爹心细着呢,要不然,薛建业早就进府使坏了!馨悦啊,你安心在姨家住下,傍晚我让义叔亲自去你家一趟,给你爹娘还有爷爷捎个信,你一切安好,叫他们勿念。等你伯父回来,咱们再从长计议。”
天易话到嘴边,又忍了回去,有些事还是等爹回来问个清楚再说,对于薛家无需说理,会使阴招的不光只有他们。
未等一家之主回府从长计议,楚家大门被人砸的嘭嘭直响,门未大开,薛建业亲自带人闯了进来。仗着自家老爹的势,薛建业为人蛮横霸道,可谓南郡出了名的霸王。虽畏惧楚天易的厉害,可他是来找媳妇的,这身骚楚家是沾定了。
“老东西,给本少爷让开,本少爷就等着楚霸雄回来呢,让他看看他的好儿子,竟敢拐有夫之妇,你们楚家真……是……”叫嚣的薛建业瞬间语塞,只因当初教训他的恶神正朝他走来。
“楚……楚天易,你来的正好,赶紧把我媳妇交出来,否则,本……本少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楚天易,你……你给我站住,君子动口不动手啊,只要你把我媳妇放了,我即刻带人离开。”
此时的天易霸势冷然,虽无言语,却如噬血恶神令人喘息不畅。
“滚!”只此一字,凝聚着不容质疑的霸道冷冽,薛建业只觉手脚发软,却强仰着头,瞪视着天易冷如寒冰的眸子。
“楚……楚天易,你这个浪荡淫贼,竟敢绑了我媳妇,今日小爷就是来拿……拿人的!来啊,给小爷上……上!”
薛建业手势挥了出去,身旁狗腿子们晃着手中寒刀却进进退退,光有架势,无一人敢冲锋在前,那纯属找死。他家少爷真是想媳妇想疯了,这里是何地?这里可是南郡将军府,论官阶楚霸雄毫不低于他家老爷,更何况,眼前的楚家二少爷可是皇上亲封的护国大将军,那可是正一品大员,可比他家老爷高出两级呢。就算占理,也不能不怕死的在护国大将军面前动刀啊。
“死奴才!”薛建业低咒,眼神瞟向天易身后,瞬间功夫计由心生,扯开嗓子喊了起来。他就不信秦馨悦能沉住气的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