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歪着头,看了一眼胤禛,然后挥手,让一旁侍候的小丫头们退下,才道:“四哥太小心翼翼了。”
胤禛没看黛玉,只道:“小心驶得万年船。”
黛玉却道:“难道四哥不想那个位置吗?”
黛玉的话才落,胤禛回头只看着黛玉,好一会才道:“这话今儿我只当没听见,以后不可再说,大清是有太子。”
黛玉却冷然道:“四哥不用这样防备我,我自然知道大清有太子,但是如今的太子并不一定就是未来的帝皇,这一点四哥心里明白,而黛玉心中同样明白。”
胤禛打量黛玉,想从她的眼中看出什么,黛玉是那般坦然的看着胤禛,也许黛玉是想断了自己心中那份奢想,因为她知道自己的性格,胤禛只有登了皇位,那么必然会有后宫妃嫔,如此,她就会断念,黛玉想不到的是,她越是如此想,其实证明她的情愫已经种下。
胤禛看了黛玉好一会,明白黛玉说的真心话,然后才叹气道:“妹妹别再说了,不管如何,这里人多耳杂,若是传到皇阿玛耳中,对妹妹也不好。”
黛玉微微一笑:“四哥,我明白了。”是的,她明白了,胤禛不是没有野心,只是胤禛懂得隐忍,凡事小心,不留话柄,黛玉微微一笑,也许,自己应该帮助他一次,也算是为了自己的未来吧,黛玉心中这般对自己言道。再度,黛玉将目光看向锦鲤,然后缓缓开口道:“四哥,我会帮你的。”
短短七个字,让胤禛不觉一愣,眯了眼睛看了黛玉好一会:“为什么?”
“为了自己。”黛玉回答。
两个人你来我往,没有别的话语,说的话语又是这般的简单,若是别人,必然不懂,但是胤禛懂了,黛玉也懂了。
“太危险了。”不想黛玉进入那充满危险的漩涡中。
黛玉笑了:“四哥,你不要看我的表面,既然我说了这话,我自然会做好一切准备,而四哥,似乎也应该遵守承诺了。”
胤禛一愣,然后看着黛玉:“遵守承诺?”胤禛还真有点不明白的看着黛玉。
黛玉微微一笑道:“四哥答应过要教黛玉功夫的。”
胤禛再度一愣,然后似乎想起是有这么一回事情,因此笑了起来:“你想什么时候学。”
“现在如何?”黛玉顽皮的看着胤禛。
胤禛点了点头:“可以是可以,不过你是不是应该换了这身衣服,只这身衣服虽然合适你,不过却不合适练功用。”
黛玉笑了点头,看身上的衣服的确是不合适,因此道:“那四哥请到屋内奉茶,黛玉换好了衣服,四哥再教我吧。”
胤禛点了点头,也不推辞,只和黛玉走进了屋内,黛玉又让人去收拾了那琴盒,自己则去换衣服。
黛玉只让胤禛在外奉茶,自己走回房间,换了一身淡黄色劲服,而头发则让丫头随意的编成了一个大辫子,虽然简单,不过这样的装束倒是让黛玉多了几分英气和飒爽之姿,满意的看了自己的装扮后,黛玉点了点头,然后才出来见胤禛,虽然只说说这当口的事情,但是黛玉也是花了将近一刻钟的时间。
胤禛见她出来,先是微微一愣,他似乎感觉黛玉在长大,沉吟一会,然后微微一笑,然后道:“走吧,练武还是找个空阔点的地方,我带你去这畅春园的练武堂。”说着先走出了观澜榭。
黛玉则点了点头,然后跟了胤禛走了出去,好在这畅春园的练武堂也不是很远,不过因为没人练,所以很空,也显得很寂静,黛玉左右看了一下,但见两侧布满了十八般武器,还有一些满族特有的弯刀匕首,只笑了笑道:“这里倒是不错,十八般的武器都有,只是我奇怪,怎么就没人来练。”
胤禛笑了起来:“这是皇阿玛的私家产业。哪里还能让什么人随便进来的,只这练武场我也不经常进来,这是皇阿玛以往喜欢来的地方。只是如今因为年岁大了,所以很少来。”
黛玉听了笑道:“难怪这里布置这般的豪华,我就觉得不似四哥的风格。”只是不想这胤禛会带自己到康熙的练武堂中来。
胤禛一愣:“你就这般的了解我吗?”
黛玉微微一愣,然后笑道:“哪里是了解,只是说一句实在话而已,何况我看四哥的雍亲王府就不喜欢奢华,因此想来这练武场地自然也不会是很奢华的。”
胤禛微微笑了笑:“其实练武原就是为了强身健体的,因此没必要搞的太奢华。”
黛玉点了点头:“很该是如此。”又看了一眼胤禛:“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四哥该教我武功了。”
胤禛点了点头:“其实女子不比男子,在气力上就少了很多,因此一些力量型的招数是不适合女子的,一般来说,女子常用的武器是匕首,剑,鞭,就不知道妹妹比决定学什么武器。
黛玉想都没想:“剑。”
胤禛点了点头,自己到一旁随手拿了一把木剑,然后随意的挥动了一下:“要学剑就要先学身法,剑法之妙在于身法配合,剑以刺为主,不能砍,刺为轻巧之行,因此这剑法要好,这身法也当好,就如我们正常说的,以四两拨千斤,这就是女子剑法的奥妙所在,我是个男子,对于女子剑法不是很在行,不过可以教妹妹一点浅粗的皮毛。”边说边将如何正确使用剑法的样子教给黛玉。
黛玉点了点头,边记他的手势边道:“四哥请说。”不知道何时开始,只怕连黛玉自己都没发现,她已经不再叫四哥哥,而是称呼胤禛为四哥,而胤禛似乎也没发现这个转变,竟然也应承了下来。
胤禛笑道:“我这套剑法称为越女剑法,其实很适合女子练,只是当初传我这套剑法的人,因为没有合适的女子,所以要我学了,以后代传,我倒是没这个心思找徒弟,如今妹妹既然要学,不是试试吧。也算是一个巧字。”
黛玉想了想,然后道:“既然如此,那就试试吧。”其实黛玉主要是想曾经看过的射雕英雄传中好似也有越女剑法,如今倒不曾想这世间还真有这套剑法,虽然不知道这套剑法跟自己创造的潇湘诀相比,谁比较厉害一点,不过明白在知道谁厉害之前,首先还是要学会这越女剑法的。
胤禛一招一式的在黛玉面前展开,黛玉看的仔细,不停的手还比划了,胤禛先舞了三招,然后对黛玉道:“这一套越女剑法总共是九招,前面三招比较简单,所以我今日先一次行教你了,你刚才看了,可看清楚了。”
黛玉点了点头:“看清楚了,四哥你看着我舞得对不对?”
说着黛玉先开始舞了起来,那剑法虽然看似很生疏,但是胤禛能感觉到黛玉的聪明,只这般看自己舞了一遍竟然都记住了,而且还舞的有模有样。
胤禛惊讶的看着黛玉,黛玉舞完了,然后回头看着胤禛道:“四哥,我舞的怎么样?”
胤禛看着黛玉,眼中是惊喜的样子:“妹妹果然要不得,只这般,就是一个难得的练武奇才。”
黛玉笑了起来:“四哥说什么,我不过是照着你教的练。”
胤禛点了点头,然后正色道:“不过不管如何,你都要记住了欲速则不达,今儿我只教你三招,你先学了,等熟悉了,我再教你接下来的。”
黛玉点了点头,也不急,原本练武就是为了掩饰自己会武功的事情,因此早练晚练也没差别,何况如今这三招也确实需要时间来消化,因此黛玉也不急着学后面的,只自己在一盘琢磨剑招,时不时挥动手中的竹剑比划着,胤禛看她那么认真,也只在一旁坐着,并不去打算黛玉的思路。
时间在静悄悄的过去,黛玉似乎忘记了时间,只一旁继续着,胤禛看天色似乎不早了,因此过来,只按住了黛玉的竹剑,然后道:“好了,时间差不多了,也该换身衣服去皇阿玛哪里用膳了,这学武不是一朝一夕的,明儿也可以练的。”
黛玉见状微微一笑:“你不提还好,这一提只觉得浑身粘糊糊了呢。”说着嘴巴还一嘟。
胤禛听了笑了起来,看黛玉的眼神似乎有点温柔:“那就回去好好洗澡,然后干净了就好了。”
黛玉听了笑了笑:“四哥也回去梳洗一下,一会我自己去皇阿玛那里。”
在畅春园黛玉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因此胤禛自然的点了点头:“好,那我现在先送你回去,然后各自分开,只一会在皇阿玛那里见就好。”
黛玉不反对,胤禛将黛玉送回了观澜榭,然后自己也就回去了,而黛玉则到一旁的浴室梳洗了起来。
早有丫鬟准备好了沐浴桶,桶中是温热的清水,绿鸢问道:“姑娘要什么花瓣?”
黛玉笑了笑:“还有今儿的桂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