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遥远悲催的模样,司霆堃便知道自己说对了!他对于遥远的一切爱好习惯了如指掌,他虽然总是装着什么都不在意她的,可是暗里地,他是一清二楚,什么都调查的清楚明白的。萧焱跟他比这一点,简直是自取其辱。
“萧焱,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就去隔壁我爸爸那里,今晚上清白在,我晚上有她陪我,不会有事的。”遥远故意搬出清白来,也是对司霆堃下了逐客令。
萧焱耸耸肩,心中虽然不情愿,却还是点点头,什么也不说,扭头就走了。
遥远愣了下,这才应该是她认识的萧焱吧。不拘小节,目中无人,随意洒脱。
萧焱走后,司霆堃正想说什么,手机忽然响了,是酷酷的电话。他走出房间接了电话。
“boss,我现在天堃大厦的办公室里面,你让我今晚准备的文件都准备好了,我们一会去见审批部门的那些人,要我开车去接你吗?”酷酷一边说着,一边锁上了办公室的大门,手上还拿着司霆堃让他准备的文件。
司霆堃看了眼病房内的遥远,她正在费力的抬手去够一袋薯片,一边拿着还一边小心翼翼的朝门口这里看着,司霆堃笑了笑,闪身躲到一边,继而低声对电话那头的酷酷道,
“你自己搞定行了,把合约给他们看了之后,签了字,你就回来。拖过了今天,他就别想办成比赛!”
司霆堃说完后,直接挂了电话。若无其事的推开房门,遥远抱着薯片吃的正欢,看见他推门进来,藏都来不及,索性也不管他了,继续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司霆堃唇角暗抽,真是拿她没办法。
“今晚我留下来陪你,如果你赶我走,我就让徐辉二十四小时在这里看着你,你一口零食都别想吃。”司霆堃这又是威胁,只不过这次口气温和了很多。
遥远白了他一眼,弯腰又去床底下找柚子茶,司霆堃皱着眉头,看着遥远吃别的男人给买的东西吃的这么欢,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心里不仅碎碎念着,吃吧吃吧,小鬼,小心拉肚子!别的男人给的东西当着他的面吃的这么欢??
遥远并不知道司霆堃的腹诽,又喝了一杯柚子茶,就要下去到隔壁那里看爸爸。
她推门进去的时候,吓了清白一跳,清白基本上属于那种到了一个地方就基本不挪窝的人,外面虽然有很多警车和救护车闪烁,但是她自始至终没离开房间一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遥远身后还跟着司霆堃,这让清白更加诧异。联想到遥远今天给她打的电话,清白眼神波动了一下。拉着遥远到了床边。
遥远简单的将萧焱的症状说了一番,清白听的一愣一愣的,真是想不到,外表看起来目中无人、无所畏惧的萧焱,发病的时候竟是如此可怕。
遥远跟清白坐下来看了会爸爸,并没有说她今天为什么给清白打那个电话,清白也没问,只是跟遥远随意的聊着。
司霆堃在旁边坐了一会,电话突然响了,他起身出去接电话。
遥远跟清白听到走廊上穿出他压抑着怒火的声音。
“酷酷怎么会受伤??文件呢?”
“我马上过去!”
尽管他极力压抑自己的怒火和音量,但声音还是传进了房间。等他推门进来的时候,遥远跟清白同时看向他。
司霆堃的目光落在遥远身上,眼神闪烁了一下,欲言又止的样子。
遥远错开目光,低声道,“你有事就去忙吧,我今晚跟清白在这里。”
司霆堃愣了一下,他肯定是要走的,但他一直在考虑,究竟要不要带着遥远一起。
司霆堃皱着眉头,此时心底极具挣扎矛盾着,他咬咬牙,最终走过去拽着遥远往外走。
清白在后面跟着,司霆堃回头冷不丁的对清白说,“我带她出去兜兜风,不会有事。”
他说完,直接关上了房间的门。清白想要追上去的,但是遥远本身也没拒绝,她觉得还是留时间给他们自己解决的好。
司霆堃带着遥远直接去停车场取车,这一路上遥远都很安静,她以为司霆堃是关于妈妈和姐姐的事情找她,也就没有阻止。
上了车后,司霆堃快速发动车子,遥远系好了安全带之后,扭头小声问着,“是不是有我妈妈和姐姐的最新消息了?”
吱的一声,遥远的话让司霆堃狠狠地踩在刹车上。他将车子停靠在路边,点上雪茄,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的点点星辉在暗夜中闪烁,像极了他此时的眼神,明暗不定。
遥远有些紧张起来,他不说话,是不是妈妈跟姐姐出事了?
“司霆堃,到底怎么回事?你告诉我?”遥远紧张的揪住了他的衣袖,逼仄的汽车空间内,烟味缭绕,她气息急促之下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小脸更加的苍白。
司霆堃急忙扔了雪茄,打开窗户通风,继而缓缓地发动了车子。
“不是她们的事情,是关于贺爵年的。”司霆堃将车子开的很慢,他必须整理好思绪,既然决定要让遥远知道一些事情,他就不能功亏一篑,说的明白一点,是不能心软。
要彻底的让遥远看到贺爵年的手段。贺爵年这个人太阴了,而且心狠手辣,从外表或许看不出什么,但是既然他是钻石庄园的买家那么他的手段就是连m国那边的黑帮都要忌惮三分的。
先前他就制造自己孤身一人在国内的假象,引了自己的对手前来,然后一举歼灭了他们,后来她更是通过受伤让遥远同情和感动,继而重新回到他的怀抱。
司霆堃知道,自己遇到了一个强大的对手!贺爵年的阴毒恐怕现在还是冰山一角!他外表不动声色,该深情的时候深情,该软弱的时候软弱,该发愤图强的时候也表现的淋漓尽致,他所走的每一步,都在他的计划内,包括遥远!
司霆堃觉得自己的心很乱,但是有一点他还是欣慰的。至少遥远现在还没跟贺爵年发生关系!他的遥远,还是他一个人的小鬼。
“遥远,刚刚我的保镖酷酷从天堃大厦那里出来后,遇到袭击,手上的文件被抢走了,本来我今天晚上是要带着那些文件跟审计那边的人吃饭的,我想陪着你,所以让酷酷一个人去了,但是现在文件没了,审计的人也被车子从国色天香接走了,我的人一直跟着,现在去了倾国倾城那边。
我不否认,我让审计那边的人为难贺爵年,不想他办成首届帆船赛,但是我从没想到闹出人命,可是酷酷现在躺在医院,如果不是他机警,早就没命了,但是杀人这种小事对于贺爵年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他在m国的手段远远不是我们常人能够接受的。
你还记得上次勒索你们找到你妈妈跟姐姐尸体的那个商贸公司吗?”司霆堃说到这里顿了一下,遥远大眼睛忽闪着,心跳有些加快,难道那些人出事了?
司霆堃看到遥远紧张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她。与其让她日后被贺爵年掌控的无法喘息,不如现在一次让他看清楚贺爵年的真实面目。
“那个公司的八个人都被废了一条胳膊去,现场全是残肢断骸,八个人顷刻间就成了废人。这件事情是在你们刚刚离开那里发生的,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是谁干的。还有今晚的事情,虽然我不知道贺爵年是怎么知道酷酷从我办公室里面拿了文件,又怎么知道我今晚不去了,只有酷酷一个人,但是这件事情,他脱不了干系。”
司霆堃说完将车子停在了马路边上。
遥远的心忽的一下提了起来,贺爵年是怎么知道的??是……是窃听器?
司霆堃刚刚也说了,酷酷是离开天堃大厦的办公室之后被袭击的,而且文件也是从那里拿出来的?
窃听器是她上交给贺爵年的,如果酷酷有事了,那么她也是帮凶吗?想到这里,遥远小脸更加苍白。她紧紧地抓住了司霆堃的衣袖,声音有一分颤抖,
“酷酷怎么样了?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她眼底闪烁着焦灼忧虑,这让司霆堃有些诧异。
“你别担心,酷酷现在已经过了危险期,但是有没有后遗症就不知道了,再说,这是贺爵年犯下的错误,你没必要为他承担什么。”司霆堃并不知道窃听器的事情,看到遥远这个样子,还以为遥远是替贺爵年觉得愧疚,司霆堃心里很不是滋味。
遥远松开司霆堃的手,摇摇头,她很想说不是这样的……如果酷酷真是贺爵年派人伤害的,那她就是帮凶!
“你刚才说的文件是不是放在68层的办公室里?酷酷是在办公室给你打的电话吗?”
“是。”司霆堃想了一下回答遥远,见遥远神情有异,司霆堃不觉想到了什么。
“遥远,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如果你知道贺爵年的什么事情,一定不要插手,知道吗?”司霆堃的神情严厉起来,遥远对贺爵年的事情知道的越多,她的危险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