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司太太,现在您是想要离婚,但是司总裁那边一直没有发表任何声明,并且有传闻说,您要起诉于馨儿,现在于馨儿孩子没了,是否真的会有牢狱之灾呢?”
此时画面上,遥远跟贺爵年互相看了一眼,本来是贺爵年要代替遥远发言的,却被遥远示意,她自己回答。
正如萧焱所说,她要学会直面对手,直面危机。这个问题是冲着她来的,那么她就要学着自己面对。
“我相信司霆堃那边稍后也会有正式的声明,这点不在我考虑的范围内,我无法掌控别人的想法,但是我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再者,于馨儿的事情既然牵扯上法律,就是一个严肃的问题,在现在这个场合提出来绝对不适合,这一点,我已经交给我的律师全权代理。”
遥远沉稳冷静的说着,说完后,自然地对贺爵年点头示意。情绪稳定,神情自然,完全能镇住一房间咄咄逼人的视线跟频频闪烁的闪光灯。
这个问题被她四两拨千斤的回过去了,紧跟着又有一个重磅炸弹丢了过来,一个记者当着诸多同行的面放出了一段视频,内容一出,所有人都感到震惊,视频是杨飞茹跪在地上,遥远坐在椅子上吃着零食喝着饮料,而杨飞茹跪在那里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凄惨,一边哭一边还苦苦哀求着遥远,
“路遥远,算我求你了好不好,你不要再对我打击报复了,我已经没戏拍,没有广告商可以找我了,我只想过普通人的日子,我已经离开霆堃了,你就不能放过我吗??我真的被你逼的走投无路了!”
杨飞茹这场戏做的很真,遥远那冷漠无视的态度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将小三打击到走投无路了,还逼着小三下跪认输的盛气凌人的正房,本来在场的记者都认定了遥远是要离婚的,这段视频一放出来,众人心底都开始怀疑了,既然是离婚,为何还要如此打击小三,霸着正房的位子不松手,逼得小三下跪求饶。
想起遥远先前一副淡漠名利,不争不抢的作风,众人都认定了遥远就是两面三刀,其实根本不想离婚,指不定为了什么原因作秀。
这段视频剪辑的很好,杨飞茹前面让遥远赶紧让出正妻的位子,以及杨飞茹傲慢的要跟遥远谈判的内容都被剪除了,断章取义之下,整段视频看不出任何破绽,因为遥远确实是坐在那里,手里还捧着零食,而杨飞茹跪在那里,还是在门口,连办公室的门都进不了,连一旁的安保都坐在椅子上,可见遥远当时多么嚣张。
记者们炸锅了,媒体先前都是对遥远或同情,或支持,因为毕竟司霆堃花名在外,路氏如今又被收购,路大住院,路夫人跟路遥下生死不明,遥远在此时提出离婚,众人先前都闹不明白是为什么,现在看来,一是有了贺爵年这个m国首席律师的靠山,二是恐怕想欲擒故纵吧。
一段视频的意外出现,再次将遥远推向不利的局面,看着大屏幕的司霆堃眉头紧皱,快速抓过一旁的外套套在身上,电视也没关,直接冲出了办公室,坐上总裁专属电梯,直接摁到一楼。
而此时,一楼会议室内,遥远看了眼那个来意不善的记者,微眯着眼睛,没说什么,直接站了起来,稳稳地走到那个记者旁边。
“你放这段视频是要我解释我见过杨飞茹,还是想证明我不想放弃司家少奶奶的身份的?”她反问那个记者,神情不卑不亢,冷静沉稳。她时时刻刻记住萧焱的那句话,举一反三。
记者愣了下,原本以为遥远不跳脚的骂他视频从哪来的,至少也该摔门而去,哪知道她竟是与他对视,一点也不紧张暴躁,记者有些打怵,却还是梗着脖子,阴阳怪气的开口,
“司太太,视频可不会骗人的,上面的内容可是清清楚楚,您既然口口声声说您要离婚,却背地后如此的打击杨飞茹,并且还如此的盛气凌人,这如何解释啊?杨飞茹已经一个月没再公众前面露面了,恐怕这点,明眼人一想就明白了。”这个记者避重就轻,说出来的话惹得下面众人禁不住交头接耳。
遥远冷冷看着他,心渐渐沉寂下来,已经没有刚刚看到视频时候的紧张跟迷茫了。
“那么你又如何得到这段视频呢?你手中的视频不足三十秒,如果杨飞茹来找我,那么前后发生的事情呢?任何事情都是有因有果,三十秒能说明什么问题?如果一定要说,那便是有人恶意的断章取义,弄一段不完整的视频出来哗众取宠!本身你这段视频的出处跟目的就有问题!”遥远微昂着下巴傲然的看着那个记者,她很少有这种高傲的神情。
那个记者被遥远冷傲无畏的气势弄的有些不自在,嘴硬的说道,“谁说三十秒的视频不能说明什么,这段视频也是有人发给我的!我就是想问问司太太,到底是真想离婚还是欲擒故纵在这里愚弄大众!”
遥远冷哼一声,没有一分的着急,她指着那个记者的手机,语气听似随意,却带着一分嘲讽,
“既然你说是有人传给你的,那么可就是你的独家新闻了,你舍得给这里这么多人分享吗?我虽然没做过你这一行,但是我知道,身为记者独家消息的含金量,你不经过你们报社或者电视台的允许,就把如此重要的视频带到公众场合放松,你不是收了高额的回报,就是跟你上头的人串通一气有不可告人的勾当。否则,在场的媒体记者们,你们告诉我,谁会放弃一个独家消息,前来这里扮演跳梁小丑??”
遥远话音落下之后,那记者瞬间呆住了,被遥远说的哑口无言,他额头紧张的直冒汗,因为遥远说准了一点,他确实是收了钱才这么做的,他以后也不想继续做记者了,收了这笔前,顶他做十年记者赚的钱。
他心虚的将手机放回衣服口袋内,后退了几步想溜走。他只是为财,如今知道贺爵年是m国黑白两道都忌惮三分的人物,他自然是完成任务就赶紧的溜走。,
贺爵年对身后的饺子使了个眼色,饺子早早的守在门口,那个记者趁着众人交头接耳之际推门跑了出去,饺子紧随他身后,眼看他从安全通道那里走出去,立刻追上他,直接从背后拍晕了,又叫来两个手下装进麻袋,直接抬上了后停车场的面包车内。
与此同时,司霆堃的电梯已经到了一楼,他从来没觉得电梯也有这么慢的时候,听到叮的一声,电梯门还没打开,他就迫不及待的抬脚。
而会议室内,虽然那个记者已经跑了,但其他记者互相议论着,对那段视频的内容还是很感兴趣的。
贺爵年扫视众人,双手撑着桌子缓缓起身,优雅的整理下自己的袖口,温柔如水的面容此时挂着丝丝决绝认真的情愫,他大步走到遥远身边,在众多记者狐疑的眼神中,直接将遥远拥入怀中。
“无论那段视频是真是假,我都相信遥远所做的每一个决定!而我跟遥远之间,是任何人都不能阻拦的!”贺爵年说完,勾起遥远的下巴,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中,俯身,在遥远唇瓣上落下绵长而细腻的一吻。
遥远完全没有反应,呆呆的立在那里。
与此同时,会议室的大门碰的一声被重重的推开,有些气喘吁吁的司霆堃面色焦灼的推门而入,他修长的身躯随着紧闭辉煌的大门的开启,瞬间,僵楞在那里。
会议室的中央,乳白色灯光之下,遥远跟贺爵年站在那里,贺爵年深深地吻着遥远,而他的遥远,没有任何的反抗。
他们俩个都是黑色的衣服,宛如折翼的天使久别重逢,找到了自己此生无怨无悔的另一半,而此时闯入的司霆堃,就是那破坏别人幸福的黑天鹅,仿佛,他才是多余的。
所有人的目光在司霆堃跟遥远身上来回游弋,都在等着看一场天雷勾地火的大战。
贺爵年感受到司霆堃喷火的双瞳,他唇瓣优雅的离开遥远,只是手臂还是紧紧地拥着她,此时此刻,他跟遥远并肩而立,他们才像是一对夫妻,无畏的看着那个先前带着担忧之色闯进来的男人。
空气一下子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默契的不说话,等着看下面的场景。
遥远惊慌的从贺爵年那个突然袭击的吻中回过神来,一双美眸清然落在司霆堃身上,一瞬芳华凝结此时,她似乎从他眼底看到了痛苦跟震惊。
以前,她从不相信司霆堃那深邃无波的双瞳中会有痛苦溢出,他不会对她表露任何情绪,喜欢或者不喜欢,她看到的永远是他一张冷若寒霜,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容。
只在对她身体进行掠夺的时候,他才会有矛盾的情绪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