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奇缘神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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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20,诚然这是个玩笑(PK求呀求票)

籍江并陵商坐在屋里待客的椅子上,自己未坐主座,显出敬客的架势,我只好捡了同一溜最末的位子坐下。

陵商要帮籍江什么忙,我起先一点内情也不知,他二人谈话虽未避嫌,光明正大的很,半途听来,也如坠云雾,陵商话少,多数是籍江一个人在那说。

我听得无趣,又不便在这样的关头打哈欠,只好观察起籍江来。

那天在梦里的他,似乎没这般聒噪,沉稳得很。至于长相,梦中时我以为甚眼熟,现细细对比终发现,他这张脸,和北冥傲雪,模子上有几分相似。他二人皆姓北冥,大约是有亲戚关系的,相像也属情理。

籍江的请托我混混沌沌听着,只在他提到羡鸢时,耳朵一尖,来了精神。没有上文,下文衔接的极是吃力。

他似是对羡鸢将与傲雪完婚颇为不满,一直央陵商以上神之尊同天帝请命,拆了钟山与北冥海的姻亲。

我想起梦里曾见他与羡鸢私定终身,不知是不是真的,若他俩有这样的关系,被傲雪横刀夺了去,拼死拼活也要搅黄这门婚事,委实情有可原。但对他这般恶毒的要求,却无法打心底接受,说到底我看傲雪对羡鸢也是一片痴心,不见得比他差到哪里。而感情这回事,也有日久生情这样一个说法。

陵商一直静静听着,偶尔嗯一两声表示还在听,便无更多的反应。

单看籍江说得顺溜欢快,我也替他觉得口渴起来,正巧手边有盏茶,摸来温着,拿起抿了一口。方含在嘴里,眼风望见陵商正看着我喝茶的动作,以为他也渴了,赶忙咽下水,将杯子向他那里示好的推了推。

他眼风望了望杯子,又望了望我,并没接过,几不可见摇了摇头,继续听籍江关于如何拆散这门亲事的构思。

我暗想其中当有古怪,正欲再喝口茶顺顺思路,低头看见碧绿茶水里自己的倒影时,差点吐了出来。茶,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这里本就没有茶。本仙喝下去的,是籍江魂境的一部分,也可说他的一部分。

这认知让我胃里一阵翻腾,好像喝下去苍蝇一样,一路顺着喉咙刺激下去,只可惜方才吞得太快,水这样的东西又不大方便呕出来,退一步说,即便我抛开面皮,在这里痛苦万分抠喉咙,那也是呕在籍江魂境里,甚不厚道。

两难之下,我强忍不适,上下唇用力抿出个端庄笑容。

籍江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我神情猥琐,居然从他的大计中抽身问:“元君这是怎么了?”

我觉得同他没什么旧怨,一杯茶也结不下新仇,只好道:“听了籍江君的话,心中有点感慨罢了。”

他极有兴趣的样子:“元君是陵商君师妹,师出名门,不知有何高见?”陵商也一并转头看向我。

我抬起袖口遮住嘴,吞两口口水确定嘴里没一点儿茶叶味了,才道:“也没什么,今日初见籍江君,颇感籍江君对羡鸢君思慕之深,着实令人动容,动容。”

陵商听完似是觉得不值一哂,又把脸转回去,籍江却连耳根子都红了:“没,没有的事,我怎么会喜欢羡鸢……她就是在下要好的玩伴而已……元君多虑了……这话……这话全然是个玩笑……”

我见他一副急于辩驳的样子,坦然想或许琴音定情那段风流事当真是梦,好言宽慰他:“这自然只是我一家之言的玩笑。”

不料籍江却以为我不相信,恨不能破开心腹的样子:“我,我不愿意羡鸢嫁给叔叔,纯粹只是觉得叔叔性子不好,不会对羡鸢好的。羡鸢从小也和叔叔合不来,他们不会幸福的。”

原来傲雪是籍江的叔叔,他二人看起来年纪相差无几,我原以为是堂兄弟来着,想来神仙的年纪,还是不能以外表判断。一如包子,一如傲雪。傲雪的脾气除了冷了些,无甚不妥,倒是羡鸢,刁钻的紧。

现下正在籍江的魂境里,他一激动,我眼角便扫见茶盏里水面有所波动,想是感觉到主人情绪变化,因之前没对魂境做过功课,全靠太白陵商临时教导,我也不甚清楚魂主要是拆了魂境会如何,逃跑的时候加上我一个,陵商会不会觉得累赘。

他若丢下我,我铁定是出不去的。是以颇为担忧瞅了眼陵商。他淡定的坐在那。

好在籍江很快抚平心绪,表现出来,便是脸从老君炼丹炉里的旺火变成小火,桌上的水趋于平静。他眼巴巴望着陵商:“上神,你德行高洁,一定可以理解籍江此刻心情的。”

陵商能不能理解姑且打个问号,我却觉得纵然傲雪与羡鸢婚后生活不够幸福美满,实也碍不到籍江的事,小两口关上屋门解决就可以,更何况他在这担心的事十分多余,羡鸢正躲在自己的魂境里,肉身倒是可以成婚,但显见傲雪是个要了身还要心的人。额,便是肉身,也不见得是个囫囵的。

这时猛然想起来这里的任务,我额角轻快一跳,不好不好,让籍江知道我是劝羡鸢出去的,说不定会为她结果我这个绊脚石,大大不妙。

陵商之前让我自行解决,看来是准备保持友善中立了。

我舔舔唇:“籍江君,小仙有个问题想要请教。”

他大约憋着等陵商给个深表同情的答复,听见我的话,颇为不耐:“这个,元君不能等会问么?”

我摇摇头:“一会问怕就晚了。”

籍江这才道:“那请元君快些。”

我问:“倘若我师兄答应了你的要求,天帝也一时……一时为你真情感动,下了道旨让北冥家退婚,你可想过羡鸢小姐会如何?”

他摆明没有想过,面上全是茫然。陵商倒是将点漆的眸子转向我。

我对籍江晓以大义:“你看,一个姑娘家若是被人退婚了,面上首先就挂不住,加之羡鸢君是这样一个状况,也不一定能找到比傲雪君更合适的良人,你说是不是,还是你想娶她呢?”

籍江听了这话,脸色发白,我斜下视线注意到他手握得指尖青白,像是极力隐忍。

我呆了呆,这话很有杀伤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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