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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又见初恋

天空已经完全黑下来,雨停了,放晴的天空有了月的照射,颗颗星子也显得格外明亮。豪宅外响起车子的穿过声音,铁门被遥控开启,仆人们开始忙碌起来,很快的车的引擎声音消失了,管家迎出了门。

晚餐已经摆上桌,宅邸的主人在最后一秒回来了!

他走进玄关,穿越大厅,将脱下来的外套交给管家。冷漠的眸子扫视大厅里那个穿着古怪稀奇的女人。然后不着痕迹的收回视线,对管家说:“我去洗漱,一会儿来吃饭。”

“是先生!”管家将外套挂在衣架上,恭敬的道。

袁希晴已经将他的动作都看清了,包括他那张英气的脸!

那是张她一直没有忘记过的脸啊!是那个高三来为他们上数理课的校长的孙子!天!怎么会是他呢?还是长得相似?

不,天底下怎么会有一摸一样的人存在?

可是……他的变化好大,眼睛比以前阴郁,没有以前的笑脸,他变得陌生了!从他看到她,然后移开视线,显然他没有认出她是他以前的学生。

他不是在泰国吗?怎么会来到美国了呢?他又发生了什么,让他的微笑消失呢?

一连串的问题涌到嘴边上,却硬生生的被咽了回去。她只能看着他不冷不热的接受了朵兹安雅的拥抱,然后上楼去洗澡换衣服。

朵兹安雅显得很没落,回到她的身边。

“他是我的父亲,可是,他并不喜欢我!”他在寻求她安慰样子,显得好像被抛弃的小狗狗。

袁希晴开不了口安慰他,因为她也在适应这样的冲击。最后只能很无力的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别那么伤心。

他有朵兹安雅这么大的儿子,说明了……她好不想面对的事实,他已经……有了家庭,有了妻子啊!

心里刚见到的喜悦,很快的变得沉如大石,压得她好难过。

这么多年来对他的念念不忘,如今竟然变成了一场笑剧!

管家有些纳闷先生的举动,先生是他一手带大的,他的性格怎样,他的一举一动,他不敢说十分之了解,也有九成九的了解啊!

可是,先生这次却没有带着那往常的淡漠态度在这里坐上一会儿上楼,看他匆忙的脚步好像在隐藏什么?发生什么他不清楚的吗?

他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他请客人与少爷进入餐厅,准备用餐。

凯诺斯德上楼进入浴室,快速脱衣,匆忙的淋浴,然后找了一件套头的白色针织衫,套上黑裤,系上腰带,脚上穿上一双休闲的运动鞋。站在落地镜子前,手里还有一条沙质的粉色手绢,在手绢的一角,以金线绣着Y.X.Q三个字母。

呵呵呵……呵呵呵呵……

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会在这里见到那个热心的小女孩儿……哦,不,她已经是个大女孩儿了!

当年他受伤的时候,她出现在眼前,还一言不发的拿出手帕给他止血,那一霎那,他的心被温暖了。

可是,在那个时候,他没有理她,以为等她大学毕业时候再给她个惊喜,反正他看得出来,她眼睛对着自己时候,有着一丝丝若有似无的爱慕。也就不急在一时了!

没想到,她高中一毕业,就消失不见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那里,没有人知道她来自哪里,她就像一个谜一样出现又消失。让他后悔了好一阵子。

还好,机会又再次造访,她居然出现在了他的家里,他不会让机会再次流走了!他会让她进入他布下的天罗地网!

想到在玄关处的惊鸿一瞥,他还心有余悸。

她变得更美了,脱去了青涩的外衣,露出了美丽的羽翅。

她有着东方人的脸庞,但较深邃,皮肤也比较白皙。她有一对如男孩子一样的英眉,但带有女孩子的细致,没那么的棱角。还有她的眼睛,那样迷人的凤眼,还是双眼皮的凤眼,在女人里是很少见的,她的眼瞳有些暗红色的黑,常常闪着水一样的光泽。她有西方人的高鼻梁,薄唇,但这些都无损她东方的美丽。只是……她穿的那身衣服……管家好像说过她在马戏团工作?是这样吗?

明亮的灯光下,袁希晴不习惯这样的大阵势,左右站着仆佣,三个人隔着长长一张桌子端坐着,眼观鼻,鼻观心,专注的吃自己的。

他们这样不觉得不自在,好像受刑的感觉吗?

这餐饭,是她吃的最难受的一次,简直让她有逃出去的冲动。

“咳咳咳,嗯,这位先生,请别怪我多嘴。朵兹安雅好像得罪了什么人,那辆车没有停下来的痕迹,请你保护好他。”袁希晴好不自在,尤其知道朵兹安雅是他的儿子时,她那时的反应简直是呆若木鸡,难以相信。他结婚了!?

就好像心里的高山崩塌,所有的重逢喜悦全部消失的连渣渣都不剩。

“多谢袁小姐的关心,我会多注意自己的儿子安全的。”他冷漠的表情好像很排斥她的多管闲事,至少,她这么觉得。

看着他依然不受影响的切割面前的牛排,她有些吃不下。

有钱人就了不起吗?好像她是个垃圾一样,连一眼都吝啬给予,太伤人了!

急忙吃完面前的东西,什么味道也没尝出来,袁希晴起身不顾礼貌的告辞。一分钟都呆不下去。

站在豪宅外,看着关上的铁门,她反而有松口气的感觉。

接过仆人手里的马缰绳,她想快点离开这个冷漠的地方。

“请等等,袁小姐!”凯诺斯德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还伸手拉住她的马缰。

“有什么事情吗?先生?”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去看他,只能尽量藏住心里的蠢蠢欲动。他为什么要拦住她呢?

“天色晚了,我送你。”他直勾勾看着她,让她好纳闷,他不是刚才还吝于看她吗?怎么一转眼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关心起自己来?

“不必了。我要骑马回去,不方便!”她没给他开口的机会,轻盈的跳上马背就要走。

凯诺斯德眼疾手快,没有让她飞走,还大胆的跃上马背,由身后搂住她的腰,将她困在他的怀里。

“不送你我会很担忧的。就算是骑马送你,我也愿意试上一试!”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将马骑来,尤其她一个女孩子,从她上马的动作看就知道是个高手。“听管家说,你在马戏团工作,骑马是从那里学的?”他的呼气沉稳,每一呼一吸都会瘙到她的耳根,让她浑身不对劲儿,心里像失速的汽车横冲直撞,弄得她心慌意乱。

“是,我骑马的技术当然是马戏团学来的。可是,你可不可以下去!”她不想自己做出什么失礼的事情,出口的话反而很冲。

“NO,NO,NO,我是不会下去的,你还是乖乖的让我送你好啦,也让我感谢你救了朵兹安雅的小命。”他难得的对着她露出久违的微笑,好像看到了他教导他们时候的那个阳光男孩!

这一笑,让她失去了自己的防心,迷迷糊糊的点了头。

路上,他们没有人开口,只是慢悠悠走在道路上,在凯诺斯德怀里,她好不自在,又没法子将他踢下马。漫长的时间里,骑了将近两个小时,终于到了马戏团附近,袁希晴算是放下心,总算能摆脱他了。

“我到家了,你回去吧!”她直言赶他,路上她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一直在他的手臂里无法动弹,让她只能不断的受他的干扰,好几次,她想将他扑倒,将他扒光……呃,是将他扔出去!

幸好她没有做出什么失礼的事情来。

“你到家就好,我也可以放心。”他看着她,就是不下马。

“你下去啊?”不然她怎么回去?总不能带他一个大男人进马戏团吧?

疑惑的回头,想让他下马,没想到,凯诺斯德等的就是这时候,这一路上他受到的干扰也不小,抱着她柔软的腰肢,闻到她身上清爽的味道,好几次,他想就这样将她压倒,尽情的做想做的一切!现在他又怎么能错过这个机会呢?

他俯下唇瓣,毫不迟疑的附上她的,热情激荡的吮吻着想了一路的唇瓣……

该死的她是个大傻瓜!大笨蛋!大花痴!怎么会被男色所迷惑呢?还还还还还在到了地方的时候……他他他他……亲了她!

天哪,一定是她发烧,胡思乱想来的幻觉。

对对对对对,一定是这样的,只要她回去睡一觉,第二天,一样阳光明媚,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可是,为什么连梦里,他都不放过她啊?一夜的春梦,让她翌日顶着两颗黑眼圈出现在大家面前。

所有人都来关心她,非要问出什么事情,谁让一向神采奕奕的她变成了如今的样子?有的人甚至一脸暧昧的问她是不是迟来的春天到了?

吼,这些个叔叔阿姨没事情做了吗?不是谣言新节目,他们怎么有空来八卦她的是非呀?

演出日定在了一星期后,她在团里担任“珀斯”“艾迪亚”“柯蒂斯安”的演出。那几只可爱的白色狮虎兽!

每一处都可以见到大家的忙碌,动物们像小孩子一样东窜西跳,又叫又闹,真是一个热闹的大家庭。

正在训练基本动作的袁希晴神色有些不集中,在训练“艾迪亚”这只三岁大的狮虎兽时,竟然大意的被它的利爪给划拨了手臂。

钻心的疼痛让她眉头紧锁,看着“艾迪亚”像知道做错事的缩着大大的脑袋,眼睛闪闪的,真让人生气不起来。

“哎呀!QUEEN,你怎么受伤了?快点止血!”正巧路过的马克大为震惊,将身上的猴子——“肯”拴在一角的柱子上,赶忙上前拿医药箱。

“没什么,自己不小心走神了!”她勉强的笑笑,却还是疼的冷汗直冒。

“驯兽师最忌讳走神,精力不集中,你是咱们这儿的老人了,怎么到现在还记不住啊?”马克心疼的拿出消毒液、棉棒,为她清洗被抓伤的手臂伤口。看到深可见骨的抓痕,他真恨不得用鞭子抽那只闯祸的野兽一鞭,可是他知道,袁希晴喜欢动物的心是不会准许的,也就压下了这股冲动。

调皮的吐吐舌,她不介意的说:“Sorry,我不会再犯这种错了,你这位大人就别计较了嘛!”

“你啊!这么大的人了,还像小孩子。”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也就在私心地下,藏了一颗爱慕的心。“不行,止不住血,我送你去医院。”他尽量以绷带勒紧她流血的伤口,决定道。

“好吧!”知道这次伤得不轻,她没有反驳。“帮我让它们回笼,别惹出乱子!”

“知道了!”他大叫一声,让所有的狮虎兽回笼子里,并细心的上锁,这才带着袁希晴去医院看伤。

朵兹安雅放了学一出校园,就看到来接他的,竟然是自己敬畏的父亲,心里涌起开心的感激。

“爹地!”他笑的一脸灿烂,走到父亲身边。

“嗯。上车。”凯诺斯德打开车门让他进了副驾驶,才自己做进驾驶座。“我听管家说,你要学习骑术,为什么?”他点了一颗烟,侧头问着这个自己没有多少关心的儿子。

“我……爹地,我好喜欢袁姐姐的马术,呃……也很羡慕她的能力,所以我想要学习马术!”他紧张的看着没有表情的父亲,猜不透父亲在想什么。

“你想学的话就要有始有终,不能半途而废,你能坚持下来吗?”他紧紧盯着他与自己相似的眸子,想看出他是否真心!?

朵兹安雅咧开笑颜,拼命点着头。“我一定会好好的跟着袁姐姐学习,绝不会半途而废!”

“我送你去!”他这才满意的启动车子,开往马戏团居住的郊外。

路上,父子没有了对话,只是放任着沉闷的气氛弥漫在车子里。

当到了目的地,他们来到马戏团,问起袁希晴时,得到的确是不知道!

她去哪里了?怎么会不在呢?

他们没有马上走,反而坐下来与这些看上去很热情的人谈天说地。这也让朵兹安雅看到了父亲的另一面。

原来,父亲也可以这么的平易近人!原来,父亲也可以这样的笑容阳光!原来,父亲也可以这样侃侃而谈!

那么,为什么一回到那个冰冷的家里,他就像是另一个人呢?对自己的冰冷简直像是陌生人。不!现在看来,连陌生人都比他与父亲来的接近!

有一只花纹小猫走了过来,停在了他的脚下,还拿他当树一样顺着他的裤子爬了上来,最后窝在他的颈子边上。

令他感到有温暖又亲密。

“呵呵呵……‘咪咪’很喜欢你呢,孩子!”戴维是个六十多岁的老爷爷了,他长得像圣诞老公公,慈祥又和蔼。

“它……好可爱,它可不可以跟我回家呢?”朵兹安雅笑着,摸着它柔软的毛,有些爱不释手。

“你要是喜欢,就常来看它,它是归Queen管理的,我们不可以擅自将它送你。”戴维无奈的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哦,虽然有些失望,却没有太伤心,反正他还是可以经常来看它。

就在他们开心的聊着的时候,袁希晴回来了。只是手臂被绷带掉在了颈项上。那伤口让她缝了十针,还命令她拆线前不能动,也不可以碰水,让她暂时成了残疾一组!

马克在回来的路上与她分开,说是去买些补血的给她吃,让她快点好起来!

“啊!Queen,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受伤回来了?”父亲远远就看到了女儿受伤——他正站在大象身上——吓得不轻。

“呃?”这里怎么这么多人啊?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纳闷的走近,终于看到了被围在中间的凯诺斯德!

他怎么来了?

他盯着她受伤的手臂好像在看怪物,那眼神令她不舒服极了!

“Queen,你怎么会受伤啊?”艾迪亚——她的母亲蹙蹙细细的眉毛,走上来关心着。

“妈咪,我没事啦,就是不小心伤到的,几天之后就会好,不会耽误演出的!”她伸出没受伤的手给母亲一个拥抱,让她安心,不用紧张。

“我不怕你赶不上演出,只是你的手……真的没事吧?”艾迪亚扶着她的肩膀再三确认。

“安啦,没事的。”爽朗的笑着,还是无法忽视拿到来自凯诺斯德的犀利眼光。

该死的他来干嘛?又为什么要用那样心疼可怜的目光看她?

这让她有种想扑上去扒光他衣服,将他压倒的冲动唉!

如果地点准许,情况可以,她早化为大灰狼……呃……不对不对,是化身为小红帽压倒大灰狼了!

好像看出她的想法,凯诺斯德竟然对她跑了个媚眼,还嘴角带着坏坏的笑,像是在诱惑她“来啊,来啊”。

可恶的家伙,哼!等有机会,她一定会让他在身下求饶……不是,这样太暧昧了!她一定会让他为这嚣张的一刻付出惨痛的代价!哼,她会做到的!

“对了,你有两位客人,说是你答应人家的孩子学习马术,是这样吗?”艾迪亚询问着,对他们之间有着若有似无的亲密气息感到好奇。

“是……是啊!”要是知道他是他的儿子,打死她,也不会答应这桩麻烦!

“你啊,答应什么事情也不过过脑子,现在你受伤了,还怎么教人家孩子?”让大象鼻子托着下来的袁鸿智数落女儿。

她什么时候能改改心软冲动的毛病?

“那个……我们团里不能出借一个人嘛?”她战战兢兢的问,看到父亲脸色微沉,就知道这办法行不通。团里的人现在都忙着排练新节目,哪有人手空出来呀!“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咩,我承诺的事情会自己办妥,不会连累其他人就好啦嘛!”

切,小气!出借一个人有什么大不了的嘛,拽什么拽啊!

想是这么想的,可是她心里明白得很,团里现至紧张期间,没有找外援就不错了,哪里有闲人啊!

“你这孩子,反正自己的事情就自己解决,别想打歪主意!”父亲摇摇头,表示自己对她的无奈,女儿是自己生的,哪有不知道她心里的花花肠子有几条?

“喂,你们俩,跟我来,坐在这里也不怕被大象踩死!”她走到他们面前,嘴巴有些恶毒,却是好意。

凯诺斯德拉着儿子跟在她后面,左绕右绕,来到了后面的一间单人房里。房间很小,容纳三个人就显得很狭窄。转个身都困难。这里就一张床,一个床头柜,一张台灯,其他算是家徒四壁的写照了。

“你们两个,朵兹安雅来就算了,我答应他教导他马术,你来干什么?我这里可是不欢迎你的!”她一屁股坐在床上,根本没让他们坐下的意思,反正也没座位。

“你对我这么大的敌意,为什么?我可也算是你的老师耶!”他双手环胸,斜睨着她,对她这样的态度很不满。

哎?爹地是袁姐姐的老师?朵兹安雅满吃惊的来回看着他们。父亲不是格兰集团的顾问吗?什么时候做过老师啊?

“老师?”他他他……还记得她?“你……认得我?”太惊讶了,简直比看到活体版的奥特曼还令她吃惊!

“怎么?你做过我的学生,就算我不是每日必到,只有月底上课两天,你也不必将我忘的如此彻底吧?”他调侃着嘲讽,嘴巴没比她的好多少。

“你你你你你……”这样的惊吓让她结巴,还不礼貌的伸出指头指着他的鼻子,就是“你”不出个所以然来。

“怎么,终于想起来了吗,我的好学生?”他跨前一步,抓下她指着他鼻子的手,奸奸的笑着,望着她受惊颇大的眼眸。

“爹地,袁姐姐被你吓的不轻!”朵兹安雅不舍得这个他喜欢的女孩受这样的惊吓,开口劝父亲别再闹了。

“朵兹,你先出去,我与她说完话你再进来!”他冷声的命令,完全没有对其他人的那些情绪。

“爹……”地……

“出去!”他厉声道。

朵兹安雅抱歉的看一眼还没回神的女孩,走出了房间。

终于回过了神,袁希晴对他这么与儿子的冷言冷语很有意见,不赞同的忘记了他带来的震惊,反而责备着,“你不应该那样对你的儿子,他那么小,那么懂事,还那么的善体人意,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伤害他幼小的心灵?”

凯诺斯德眼里闪过一种震撼人心的悲伤痛苦,快的一闪而逝,却让袁希晴看得真真切切。

他……那样的哀伤刺痛了她的心,她不自觉的身手揽住了他受到伤害的身体,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

“为什么你对他那样的冷漠,什么让你产生了心结?”她喃喃细语,不明白为什么他一个眼神,就能让她放下心防,毫不设防的让他侵占了心底的所有领土。

凯诺斯德靠在她怀里,手臂紧紧锁死,扣住她纤细的蛮腰,在得不到所有的安心时,他过分的仰起头,衔住了眼前的红色薄唇。粗鲁如暴风般洗劫着她的一切。

“啊……”这个大混球,竟然趁她不备,小人行径!

说不出话的嘴唇被啃咬吮吸,弄得她好痛!

想叫他住口、停止,却得到他更加狂肆的侵入。他灵活的舌头伸进了她的唇里,搅弄的比没接过吻得小伙子差不了多少。

昨晚的唇贴唇也是如此,只是那时候她慌张的没有发现,现在才注意到这一点。一个有了十二岁大的儿子的男人,竟然不会接吻?为什么?

她也只与他接过吻,但是看着周围叔叔伯伯与他们妻子相拥相吻的时候,也知道他这样的吻一定是最差的!

终于在她的唇快被咬的破烂时,他停了下来,看着她有些些的歉意。

“对不起,我弄痛你了吧?该死的,我太莽撞了!”他轻轻抚弄她红肿泛有血丝的唇瓣,想让她好过些。

嘴唇刺刺的麻痛,让她皱皱眉毛,加上刚刚好像压到了受伤的手臂,麻醉药也在渐渐褪去,她感觉到了阵阵刺痛。

“你发什么羊颠疯啊?哼!”袁希晴瞪他,脸上也不知是气红的还是羞红的!

“我会失控,完全是你的问题让我没有心理准备,抱歉,下次不会了!”他着迷的摸上她的脸,还分开指头插进她柔顺的短发里。

“我的话还得让你有心理准备?我是什么?FBI吗?”她偏开脸,没有躲开他缠上来的手。

“消消气。”

“消气?呵呵,先生,如果每个人像你一样一生气就强吻我,我是否也要消消气啊?”

“不许你吻其他人!”他黑眸变得更深沉,拉住她没受伤的手腕。

“哈!你说的算啊?”哼,偏不理他!

“好吧,我告诉你,我为什么会对……朵兹那么冷淡,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不可以再气啦?”他手上动作温柔,温柔的抚摸她的脸颊,温柔的抚摸她手腕处的脉搏。

快如电击,他的抚摸危险极了,害得她心神荡漾。

“你说完,再决定!”她耍赖。突然觉得,他对自己并不是那么冷酷没感情,由昨晚到今天他每一个神情,每一个眼神,都在表示他对她是有感觉的,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在那里发花痴。

他静默了,眼眸深处有一次出现了那样深沉的哀伤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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