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只是想要好好吸取她的芬芳都不行,就算他们之间没有爱,毕竟他们还是名义上的夫妻!
行夫妻之事,乃天经地义!
你偏不给,本王就偏要夺,还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
除了她——
“本王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
大手一扣,瘦弱的身子被圈入怀,高大是身躯紧紧压在她身上,另她一下也动弹不得。
“不是两相情愿的事,不会圆满的。”
尽管知道他听不进去,但是她还是要说,如果他强行要了她,她会恨的,真的会恨。
“本王不需要圆满!”
他想要女人,难道这还办不到?只是该死的,偏偏父皇下了旨!
不然,今夜的新娘还轮得到她江家大小姐吗?
不需要圆满,这就是所谓的当初威胁她一家,不嫁并铲平她丞相府的她!
果真是个生活在权势顶端,不食人间烟火的纨侉子弟!
“相公,不是妾身不愿将身子交给你,是妾身知道相公的心里始终没有妾身一分落脚之地,你的心里有爱的女人却不是我,待日后如有一日相公的心有了妾身的离足之地再行房也不迟啊,嫁了你难道还能跑不成?你现在心里有她与我行房难道不感觉对不起她么?日后时间长得很,我相信你总会看到我的存在。”
一边说着还用拳头外加完好的脚不住的往他身上打去题去,轻轻落下,倒是没用什么力道。
“相公要是在不爱妾身的情况下枪要妾身,那只能逼妾身去死,我要的是一个爱我的男人!”
瞪大眼睛,最后一句话她说得狠定。
本以为随便道出个理由给他听听,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用心,哪知道居然也会如此“情深意切”到流下泪水,不过也罢,不这样倒是体现不出自己的诚意了!
她,哭了?
他不说话,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默,眯着双眸盯住她流着残泪的眼角,微微透了口气,“本王今夜不碰你。”
啥?他说真的?
有点不敢确定,江览伸手抹抹眼交的泪水,心里偷乐着,这眼泪,没白流!
至少现在还算安全!
“但是你要记住,从今天起,什么事都由不得你!”
既嫁作她妻,就该安守本分,一个女儿家,穿得这样去妓院?这像什么话!还有没有一个做王妃的样子?
如若日后推翻了皇兄,自己取而代之,她这副模样,怎做得一个母仪天下的皇后?
“相公教训的是,妾身懂了明白。”
像模像样地双手合上作了个辑,立马龇牙咧嘴的捶着腰,小声咕哝,“哎哟喂,咱的腰啊……”
喊着喊着,突然感觉脚裸上一阵清凉,她反射性的将足抽了回来,却被他的大手握住,“别动,你想失去一条腿吗?”
用眼扫了江览一眼,警告着,“我……”
乖乖的任他握住纤小的足,任他往足上抹那绿绿的不知道什么做的清凉药膏,心里打上多个问号,不就是崴了一下,这也能成残疾?还是这古代的医学太不发达?
两眼滴溜溜的转着,努努嘴,撇眼看过他认真的样子,其实他还是不错的,如果脾气再好那么一点点的话,应该更好了……
“看什么,歇息吧。”
说过不碰她,自己还是个君子,绝对会遵守诺言,不过如果她要是敢挑战他的脾气与底线,那么……就不是他的错了!
布条在绕过最后一圈后打了个儿结,李炎边说着便尽自脱下长靴,准备上到床来,“你要干吗?”
双手交叉胡住胸口,江览提了个白痴的问题,“怎么王妃不允许本王歇息吗?”
都答应过不碰她了,有必要吓成这样吗?
还是说她不信任自己?
微微眯了下黑眸,一手拉下禁锢在青丝上的发冠,如瀑般的青丝倾泄而下,哇,男人长发也很好看嘛!
不对,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你睡那边啊,你看这床那么小,怎么容得下我们两个人?”
舔舔唇,江览望着床铺说着,却不自然的咽咽口水,其实这床……还挺大的。
床小?这床起码可以并躺下四个人,这样的床哪还称“小”?
“王妃这是要赶本王?堂堂轩辕三王,居然要在新婚夜睡桌子?”
就算她认识这床“小”,明儿他要人加宽便是!
不过胆敢将他赶去睡桌子的,恐怕这世上只有她一人!
简直,岂有此理!
微微感觉到危险的气息,江览偷偷瞄了瞄他的脸色,一个字——黑!
说真的,从小到大,他就跟老爸一个男性睡过,这突然要在她身边躺一个男人,还真有些不习惯。
“那个……那个人家从小就没跟男人睡过,再者我的睡资也不是特别的……特别的……规范,要是……把你踢下去了,怎么办?要砍头不?”
她敢向天发誓,她说的都是完完全全的实话,天地可鉴!
只是最后面那句嘛……完全是因为被他乌黑的脸色吓的!
“王妃尽管放心,本王不会碰你便是,再说这床够‘小’,你也占不了多大!”
这理由很牵强!
洞房花烛夜不圆房,可以,但若还要他委屈以桌为枕,以凳为铺,确实该“砍头”!
定她一个大逆不道之罪!
什么,这摆明就是在讽刺她嘛。算了算了,她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就不跟他一般见识了,免得说她不够大气!
拖过一条锦被,将它叠得平平整整的横在中间,得意的看了眼自己的作品之后,江览笑着说,“好了,相公就寝吧!”
黑脸望着大床中间那道“分割线”,李炎无言以对,脱下外衣,闭眼躺下,见他不动了,她这才打了个呵欠,合衣躺下,翻了个身,感觉这衣服下摆过长,弄得浑身不自在,她又坐了起来,偷偷瞄向李炎,见他依旧平躺着没动静,这才脱下把她“修理裁剪”过的衣服,拉过锦被,盖住身子,满意的合上眼,唇边挂了一丝笑意,终于可以睡个觉了!
感觉身旁的江览已躺下,李炎睁开了眼,扭头看着布置喜庆的新房,心,不自觉的沉落,身旁的人,不是她……
闭着眼睛幻想着以后的生活要怎么去精彩,脑里却突然闪过电视里演古代新婚的画面,天,洞房花烛夜第二天,要展示一条带有血的布条或床单,他们没有XXXX,哪来的带血布条?
天,这不是意味着要向别人宣告,她不是处子之身?
那可如何是好?
总不会要她自己割自己手指头放血吧?
她才没那么笨,会痛!
那么……就他?对,就是他了!
邪恶的勾唇,伸手在李炎他面上方晃了晃,见他没反应,江览悄悄的要摸下床去,不过脚总之有些不方便,在跨过他身子的时候,差一些就踩在他身上,好好自己用手拖了一把,才让他“幸免于难”。
穿上鞋,手轻拍着胸口,暗自欠幸自己还好没碰到他,否则如果他醒了过来,还怎么向她“借”血来着?
轻手轻脚的借着还未燃尽的烛光,江览摸到了案上,小心的拉着一个又一个抽屉,那模样像极了入室偷盗的贼子,床上的李炎睁开双眼,意味深深的瞧着她小偷小摸,鬼鬼祟祟的样子,那女人在做什么?
终于在最后一个抽屉里找到银晃晃的一把匕首,江览把匕首举在胸前,另一手捂着嘴,偷偷的笑,望一眼插上的他,依旧双眼紧闭,哈哈,她想,也许他不会那么小气的,毕竟是受到“高等教育”,不会跟她这样的小女子一般见识的!
微微透过未合满的眼缝观察着她,见她举着匕首朝自己靠近,她要做什么?难道要行刺于他?
不行,要是他突然醒过来看到她拿着匕首,那不是玩完了?
想着,江览将匕首藏到袖子中,大摇大摆的走到床前,手推了他一下,“喂,你还醒着么?”
“王妃何事?”
睁开双眼,江览在他眼里看不出一丝困意,“原来你没睡啊,那个……我想……”
这,好象没怎么好意思说出来耶。
咬着下唇,她低下头,眼睛盯着地面不动,也不抬头看他,她把匕首藏在袖子中做何?难道真是怕他会不守君子之约而半夜欺辱她?
顿时为此想法而倍感气愤,李炎的双眼蒙上一抹狠色,只是她不曾看见,“那个……算了,歇息吧。”
这,真的不怎么好说,还是趁他睡着了再动手吧,摸上床,乖乖躺好,不说话,她这一举动更加确定了李炎的心中的想法,对她,又多了一丝怨,不知道闭上眼挣扎了多久,江览这才睁才眼,视线落在床对面的桌上,一对红烛有一支都已经快要燃尽,低落而下的烛泪包裹着整个烛台,红艳艳的……
“相公……”
娇柔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她吐气如兰的气息喷在面上,乍见,她已经扯掉横在中间的锦被,柔软的身子已有一半贴在他身,强装镇定,他木反应,也没有动一下,将匕首搁置于枕头之下,江览吸了一口气,整个人贴了上去,“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