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一般二般’?”水纯然戏谑地问道。
“嗤,不吃算了!”说着就要收回去,然,水纯然的动作更快,不容他反悔,低首便将他掌中的俩粒药丸吞了下去。
“你!”风飘蓝怔愣了一下,并在下一秒攫住了水纯然的红唇……
“唔……你,你怎么又吻我?”水纯然挣脱开风飘蓝的吻,恼火地问道。
“哼,你刚才还不是吻了我的身体?”
“吻你的身体?”水纯然大惊,“我哪有,我只是亲了你一下额头而已!”
“那是身体的一部分!”风飘蓝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道。
“你!唉,算了!我去做早膳!”水纯然一时被气得忘记了恐惧,大大方方地打那金色大蟒的身边走过,还顺手拍了拍那条蟒的脑袋。
那金色大蟒一阵心花怒放,吐着信子,晃着眼球,花痴地同身旁的蜈蚣说道:喂,那女子拍了我脑袋了,她是不是爱上我了?
只见那只斑斓大蜈蚣闻言后,霎时抽搐着一百多条细腿,口吐白沫状:娘哎,你灭了我吧!
风飘蓝冷眸觑着花痴的金蟒以及患了羊癫疯一般的蜈蚣一眼,口中说道:“以后,你们负责保护她!还有,不该想的就不要想!”说完便消失不见了身影。
风飘蓝沐浴完,一身清爽地出现在正准备着吃食的水纯然面前。
他现下有些佩服眼前的这个女人了,因为她的野外生存能力确实不错。
水纯然抬眸冲着风飘蓝一笑,用树叶盛来清亮的泉水递给他:“先喝些山泉水顺顺胃,早膳马上就好!”
她在架起的青石板上“咔嚓”敲破一枚野鸡蛋,只听“哧啦”一声,那鸡蛋便在青石板上“滋滋”生响起来,不一会儿,一只漂亮的煎鸡蛋便成形了。
水纯然又如此这般煎了剩下的几枚鸡蛋,然后将煎鸡蛋搁在一片宽大的树叶上。这时,她又用木棍从青石板底下的火堆里扒出几个番薯,那番薯被烤得黑乎乎的,但扒了皮之后却是馨香绵软的绝佳食物。
风飘蓝目瞪口呆地看着水纯然那娴熟的动作,内心充盈着一片温暖,久久说不出话来。
“乖,不哭,是不是饿坏了?”水纯然很自然地便拍了拍风飘蓝的脸颊,“我爬了十几棵大树都没掏到鸟蛋,最后还是在山泉边的草丛里找到的几枚野鸡蛋。”
“没用的女人!”风飘蓝很不自在地偏脸拭泪,并随口骂了一句。
呵!难道她又惹到他了?真是个别扭的怪男人!
水纯然不理他,将早膳分成两份,然后捧着自己的份儿背过身兀自享用。
风飘蓝皱着眉头,走至她的身边坐下,也开始吃了起来。
少卿,他拉了拉水纯然的衣衫,水纯然转过脸来觑着他,意思是,你老兄又怎么了?
“我觉得你的那一份儿更好吃一些!”风飘蓝懊恼地说道。
水纯然很想扁他,把他扁成猪头才好!都是一样的食物,他居然怀疑她藏私?于是她便不顾淑女准则,口中还嚼着荷包蛋就开始说话了……
“你!那好,我的给你好了!”
“不用了!”风飘蓝突然俯脸吻上水纯然的唇,然后长舌探入,将水纯然口中的荷包蛋全数卷入自己的口中。
“啊!你……”变态!恶心!
“果然还是你的好吃一些!”风飘蓝煞有其事地说道,丝毫不在意水纯然的那副乍红还黑的恐怖表情。
“你真恶心!你不是有洁癖吗?怎么不嫌脏?”水纯然气愤道。
“你口中的东西脏吗?”嗤,鄙视,强烈鄙视他!居然问得这么冷淡而无辜!
“当然不……”呃,貌似中套了!水纯然憋屈异常。
“既然不脏,那我吃了又有什么关系?”风飘蓝说着就把自己的荷包蛋全数放在水纯然捧着的树叶上,“你继续吃啊!”
水纯然彻底抓狂,好小子,感情是把她当成免费的粉碎机了!于是她愤愤地嚼着荷包蛋,然后在他虎视眈眈的眼神中,快速地咽了下去,不给他“作案”的机会。瞧着他怨念的目光,她突然觉得自己也很幼稚,而且幼稚得更恐怖!呵呵……汗颜哪!
用完早膳后,水纯然跟着风飘蓝再度回到山洞中。
然,当她甫一站在洞口之际,就见那条金色大蟒以及那只斑斓蜈蚣“蹭”地一下便立于洞口两边,它们那威严的样子俨然就是俩待命的侍卫。
水纯然微笑着瞧了瞧那俩只动物,意在睦邻友好。
咦?是她眼花了吗?她居然觉得那只金色大蟒在害羞,而那只斑斓蜈蚣则在翻白眼,天,这真是太玄了!
“别理它们,你会宠坏它们的!”风飘蓝不悦地揽过水纯然的纤腰,并狠狠地瞪了瞪洞外的那俩只动物。
“哦!”水纯然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忽而又问道,“小风,你平时都不烧饭吗?怎么连个厨房都没有?”
“谁说没有?只不过不常用而已!”风飘蓝说着便拉着水纯然绕至另一山洞,而令水纯然骇然的是,那厨房内的餐具倒是应有尽有,只是……
“这叫不常用?这压根儿就是没用过嘛!”水纯然狠抽眉,猛翻眼。
“哼!不过,以后你可以用!”风飘蓝偏过脸不去看水纯然那探究的眼神。
她可以用吗?可是她又不能一直待在此处,她要做的事情还很多。
“小风,接下来你是不是要练武了?”水纯然挥去脑中一晃而过的思绪,转移话题道。
“不练!”风飘蓝皱眉酷酷地说了一句。
“那要研究毒药吗?”
“不!”依旧皱眉。
“那就躺下睡觉吧!”水纯然提议道,水眸放出灼灼光华。
“你会一起吗?”风飘蓝小声嘀咕道。
“你说什么?”水纯然此刻直想着自己可以将风飘蓝睡觉的样子画出来,所以并未在意他后面嘀咕了些什么。
“没什么!”风飘蓝懊恼地掉头就走,而水纯然则兴奋地跟在后头。
石榻上躺着一男子,石榻旁坐着一女子。男子闭目,似睡未睡,女子则直盯着男子,手中抓着毛笔跟宣纸。
“小风,你睡着了吗?”水纯然问道,心下甚是焦急。
“没有!”风飘蓝轻启薄唇道。
“哦,那你赶紧睡吧!”水纯然边说边哼起了摇篮曲。
她在等他入睡,因为只有睡着的他才会有那种可爱的表情,而她要画的就是那一幕。没办法,这就是她执着的追求啊!
良久……
“小风,你睡着了吗?”水纯然轻轻地问道。
“……”没反应?
“睡着了吗?”再次确认!
“……”还是没反应!
于是,水纯然悄悄地来到榻的另一边(风飘蓝是背对着她躺下的)。然,当她见到风飘蓝的那双睁得大大的冷眸时,她脸上的笑容登时僵在了原处。而下一秒,她便被风飘蓝给捞在了怀中。
不用说,那孩子一俯脸便再次开始了他的亲亲游戏……
山泉边,树林旁,一白衣人士在风中伫立。
只见他束着高高的马尾,衣衫随风飘摆,纤细的身影让人忍不住要心生怜爱之意,好一个文弱静雅的男子!
那男子的身旁两侧停着俩只动物,细看之下不免让人心生骇然之意,因为那俩只动物既不是猫亦不是狗,而是蟒蛇与蜈蚣。
那白衣男子抬首望向大树那茂密的枝叶,然后歉然地冲着那俩只动物说道:“阿金阿花,抱歉啊,你们想吃的那种浆果现在还没成熟呢!”
他身旁的金色蟒蛇闻言并未有沮丧的情绪,而是轻轻晃动着脑袋,“咝咝”地吐着信子,意思是:没关系,我喜欢“阿金”这个名字!
而他另一侧的斑斓大蜈蚣则是抽搐着众多小细腿,头部的俩只须子还弯曲成了N多道,意思是:嗤,“阿花”?怎么会有人想到这个白痴名字?
白衣男子并未在意那俩只动物的心里想法,兀自仰首望着那茂密的枝叶。
暖风拂过树林,发出沙沙的响声,而那不绝于耳的鸟鸣亦是同那潺潺的山泉水共同谱写着只属于山谷的幽静。
这时,一阵非自然景物所制造的悉悉索索的响动突然传进了那俩只动物的耳中,于是那俩只动物便倏然警觉地防备了起来。而立于它们旁边的白衣男子,身形未动,表情未变,依然泰然处之。由此可以得出俩种结论,其一,此男武功高强,并不将那小小的动响放在心上;其二,此男不懂武功,并未察觉到那细微的动响。
显然的,那男子是属于第二种情况的,因为在那动响之后,一名青衣蒙面人士便出现在那男子后方的不远处,当那俩只动物蓄势待发地准备发起攻击时,却听那白衣男子问道:“阿金阿花,出什么事情了?”
金色大蟒“咝咝”地吐着信子,频率比之以前要快出一倍,然而它想表达的意思,咳,貌似那位白衣男子并不明白。而那只斑斓大蜈蚣则抖动着俩根须子,虽然它自认为自己较之蟒蛇要聪明,但很可惜的是,那白衣男子依然弄不明白它那高深莫测的形体语言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