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是……”我一发慌,嘴巴就没平时那么利索。
“是还是不是?”他将手里的鞭子甩了一下,长鞭在空中打了个可怕的鞭哨。
“不是!是为妻记错了!”我马上作恍然大悟状,“为妻不小心自己摔倒,摔坏了脑袋,记不清楚乱讲,将军别生气!”我拼命对他挤出讨好的笑脸,也不管这笑有多假多难看。
“嗯。”中山狼似乎对这个回答很满意,他转身走回桌前继续他未喝完的饭后茶。
他一坐下,三位姨娘也忙跟着陪坐。孙小狼笑够了,便说:“哥,你喝吧,我先回去休息了。”
我闻言暗暗松口气,孙小狼一走,我的处境还好过点,起码没有架桥拨火的了。
等孙小狼的身影消失,我揉揉火烧火燎般疼痛的身子,挣扎着站起身。
“过来喝茶吧!”中山狼若无其事地招呼我,好像刚才只是跟我做了个小小的饭后运动。
我一瘸一拐地走过去,一名丫环为我添置了椅子,位置仍在他的右首边。
另一名丫环换过新茶水,也没怎么多看我,似乎对此情形已司空见惯。
端起茶碗的手有点抖,但我能撑住,呷口茶水,味道不错,果然是好茶。
孙小狼走后,便一直很安静。中山狼不出声,谁也不敢说话,生怕一个不小心祸从口出。
我悄悄用余光瞄了中山狼一眼,见他只专心品茶,似乎没有再发难的迹像,一颗咚咚乱跳的心这才放进肚子里。
一碗热茶下肚,中山狼慢慢站起身,他扔下一句话:“都回去睡吧!”
我长吁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庆幸,只听他边走边说:“迎春到浴室伺候本将军沐浴!”
迎春?迎春是……我一惊,领会过来他说的是我!没错,我现在就是迎春。天!为什么要我伺假他沐浴?
武婉儿和傅传英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她们打趣道:“将军对夫人还真是着迷,快去吧!别让将军等急了,要是把火等上来,可不容易退哟!”
我苦笑,人家的妻妾都巴不得被夫君留意宠幸,而在这孙府恰恰相反,只要不被他注意就算是天大的福气。唉,我就不明白,他怎么专跟我卯上了!
两位狗尾巴草姨娘一起走了,我叹口气站起来,真是一筹莫展。
白梅留慢脚步,她踱到我身边,看看我,说:“你变了!”
我一惊,望向她的眼睛,见她眸中蕴含着复杂的感情。
她淡淡地苦笑道:“变了好,变了还可以多活两天。”说完,她不再看我,径直离去。
我望着她的背影,揣摸她刚才话里的意思,觉出她话语中的苦涩。是啊,摊上这么个残暴邪佞酗酒好色的丈夫,如果不尽快权变适应,只是被动地承受一切,便只能等死。
该面对的终归要面对,我硬起头皮走进浴室,他已泡在一只巨大的木桶里。
“为什么现在才过来?”中山狼扭过头质问。
“呃!”我强压下心底的慌乱,抽出一条白毛巾来,回答道:“我为了给夫君找一条舒服好用的毛巾!”
“这里面有毛巾,”中山狼抹一把脸上的水珠,嘴唇一张一合,发出此时最让我恐惧的两个字:“过来!”
任命吧!如果拒绝下场更惨。我心一横走过去,装作平静地说:“我给夫君搓背!”说完不待他答复,便用自带的毛巾沾湿给他擦背。
可恶的中山狼,连装装矜持的样子都直接省略。他回身拉住我,急切地说:“脱衣服,一起进来洗!”
我大惊,强装镇静地笑道:“使不得啊夫君!我身上有鞭伤,皮肤在渗血,会弄脏桶里水的!”
话音未落,我就被他腾空揪起,“扑通!”落入水中,很不幸地呛咽下一口洗澡水。还没来得及调整状态,身上因鞭打而破烂不堪的衣服被他扯掉,两人在浴桶里坦诚相见。
我的镇定不见了,虽然此时极力想找回来。但我真得不能容忍他的非礼,我是个有性洁癖的女人,不然也不可能在有男友的情况下,苦守贞操那么多年。我宁愿他打骂我折磨我,也强似现在的侮辱。尤其,我对他简直是厌恶、憎恨、恶心、鄙视……我对他的恶感简直不能用任何语言来表达!我只想用行动——希望有一天我能将他付诸在我身的羞辱和折磨加十倍的讨还回来!
“放开我!”镇定一旦消失,难免会犯愚蠢的错误,我居然忘掉在中山狼面前,任何拒绝反抗只能更加激起他的暴虐。
“你说什么?”中山狼双目一赤,“我是你的夫君,为什么不愿我碰你?是因为那肖磊?他到底是谁?快说!”原本抓住我肩膀的双手,改掐我的脖子。
我顿时窒息,拼命撕打他,但毫不起作用,由于严重缺氧,我眼前金星乱冒,天,难道今晚我就要光着身子被活活掐死在这浴桶里吗?
突然脖子一松,大口大口的空气涌进快要爆炸的胸腔,我到鬼门关转了一圈,又回来了,不知幸还是不幸。
还没来得及回魂,我便又被搂进一个有力的怀抱,光滑的肌肤相贴,陌生的颤栗感让我神智恍惚。
“别碰我,放开我!”我突然想流泪,一介弱女能力有限,就算有点小聪明又怎样?到底还是逃脱不了他的侮辱。说实话,这种感觉真得很羞耻,比他当众羞辱我更加难受。
“闭嘴!你再多说一个字,我还用鞭子抽你!”他恐吓着,手在粗蛮地探索着我的身体,边喃喃道:“我怎么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前几天我都懒得看你,现在,我只想……”下面的话省略,他直接用行动表达。
我被他抵在木桶边,所有挣扎反抗均告失败,最惨的还被他打得一只眼睛睁不开,终归他得手了。
渲泄完,他揪起我威胁道:“别再让我看到你眼里的坏脾气,想活得久一点就要识趣!”他拍拍我湿漉漉的脸颊,淫邪地暗示:“白天你不是很会拍马屁吗?我喜欢!如果你能在这个时候说些我爱听的话,我会更喜欢!”
我咬着牙,坚守着最后的底线,为了生存,我已卑微到无耻的地步,现在还要在肉—体上取悦他,真得……勉为其难!
中山狼迟迟得不到我的回应,他非常不满,便在浴桶里暴打我,我要被他打死了!
“夫君……不要打了……”有两行浊泪淌下,我权当那是溅在脸上的水滴,“我喜欢你!”豁出去了,什么人格尊严统统都不要了!人格诚可贵,尊严价更高。若为生命故,两者皆可抛。
我脑海里只有一个自嘲的念头:“幸好,我没出生在抗战年代,不然被敌军抓住,肯定是叛徒一枚。”
中山狼闻言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他享受地闭上眼睛,喃喃低声命令:“你再说,不要停,我想听!”
“我喜欢夫君!我好喜欢!”我流着泪笑着对他说,“喜欢、喜欢、喜欢……”
他癫狂地要了我一次又一次,最后我实在撑不住,再次晕过去。
我来到这个世界短短两天时间,晕倒两次。突然想起一句很经典的电影台词:不是****太无能,而是****太狡猾。我要说:不是我章含韵太无能,而是中山狼太凶残!
我觉得迎春婚后能活一年时间,应该算是件很了不起的事!就我现在的感觉,连活半年都够呛!假如他继续这么折腾我的话。
我整整在床上躺了三天,身体就像拆散了架般。好在再也没有见到中山狼,所以没添新伤,安心休养了几天。
绣桔每日将饭菜端到房里喂我吃,饭菜略有改善,两菜一汤外加主食,不再像前两天都是喂猪般的残羹剩饭。想想自己受的折磨和侮辱换来这点恩惠,不由苦笑。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我要尽快想办法离开这里,不然早晚要被他折散架。
目前看,贾府是我唯一的退路,但也即将面临满门抄家之祸。我若回到贾家,不但有可能面临牢狱之灾,而且如果再度沦落到中山狼的手里,下场会比现在更惨。
怎么办呢?我绞尽脑汁,继续留在他身边?别的倒好说,如果小心奉承,也许以后挨打的次数会少一些,但被强迫的次数会越来越多,真得不能忍受他,太恶心了!
离开他,贾家不能回,我能去哪儿?一介弱女无亲无故在这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去哪里寻找立足之地?唉!烦恼啊!
突然想起一件事,我问陪坐在一边的绣桔:“中山狼最近在忙什么?”
“中山狼?”绣桔惊奇地睁大美目。
“啊不,是将军,他最近两天在忙什么?”凭直觉,他这两天绝对有事,不然不可能不过来,因为我对他来说,是个刚刚有兴趣的新鲜玩意儿,他若闲着就不会让我消停,才不会管我身体吃不吃得消。
“呃,将军。”绣桔掩住秀口,笑道:“小姐倒是挺会给人取绰号,中山狼?呵呵,挺切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