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公孙灵降来到公孙危房中,见他正一个人在坐在桌边托腮沉思。
“危儿,行李都收拾好了吗?”她问,他们也是时候要走了。
公孙危用眼角瞄了瞄一旁的如风,懒得开口。
“回小姐,都收拾好了。”如风恭敬的回答。
“好。”灵降也坐下,晃了晃公孙危,“发什么呆呀?”
公孙危放低手,正正身坐起来,思量一下还是决定说:“降儿,我怀疑盗取我们家东西的人就在这里!”
灵降惊讶:“真的?!那你怀疑的是?”
“叶知秋。”他一字一顿的说,“我觉得失窃那晚见到的白衣女子就是她!”
“你觉得?”灵降问。
“是的。除了看不到脸,基本上就是同一个人。我也问过她,但她都否认了,所以现在我也不敢十分确定。”
灵降也思疑起来:“不可能吧?如果叶姑娘的目标是天命圣石,为什么要救我?就算是故意做戏给我们看的,但我们在这里住了那么多天,机会很多她为什么都不再动手?”
公孙危也不得其解:“所以奇怪,而且叶姑娘的武功招数都与那晚的女子也不同,好像我的猜测都是错的一样。”
公孙灵降听得昏头转向,“也许你的猜测就是错的!不然你凭什么这么笃定?”
公孙危也动摇了:是呀,他凭什么笃定?就肤浅的凭人家的衣着装扮?其实细想起来,两人的气质也不尽相似。
“我看你呀是不是也受聂魂迷惑心志了?”灵降取笑他,说起那人心头不由一阵疙瘩。
“也许,也许那都是南宫无尘的意思?”他还是放不下疑团,尤其忆起叶知秋被他说中要害时的那抹黯然。
“危儿!”灵降几乎要敲醒他胡思乱想的脑袋,“你看南宫公子是这样的人么!不要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是不像。”但看着她维护外人的紧张样,他可是她未婚夫耶,说他“小人”,真是过分!气鼓鼓的瞪她。
“好啦好啦,别多想了,”灵降拍拍他明摆着不满的脸,笑道,“我们出去吧,吃过饯行宴,我们也要走了。”
公孙危就懒懒的让她拉着前往前厅。
寇府正门前,候着两匹快马和一辆足以容得下十人的马车。
南宫无尘与向公孙危等人作揖告辞。
“诸位,后会有期。”南宫无尘首先开口。
灵降与他默契的点头致意。
“一路顺风。”公孙危说,悄悄打量叶知秋:人家根本不正视他!真是泄气,一向在美女堆里受追捧的他也有吃不消的时候哈。
“下次见面时,一定要告诉我哦!”丁当还是不死心的追问。
南宫无尘好笑:“最好你已经找到答案。”这个小兄弟还挺有趣的。
两人利落的跨上马,一前一后扬尘往西南方奔驰而去。
出了西城门,前边快马不其然的减速,叶知秋驱马上前。
“公子不舍得离开这里吗?”似乎猜透他心思。
“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踏上这块土地。”他自嘲的笑。
“靖南才是公子的国土。”她提醒道,幽幽的说,“舍不下的,还有人的因素吧!”口上这么说,心里很其实有些不是滋味。
“不是。”他不愿多说,忍下回望的冲动,双脚用力一夹,策马前进。比刚才更快的速度驰骋,马儿仿佛感受到主人的心思,狂奔起来。
叶知秋紧紧追上。靖南,靖南——熟悉已久的名字。
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离开那个地方。她问自己。
寇府那头。
公孙危转身向寇老爷辞行。
“我们也走吧。”拉过有点失神的灵降,扶她登上马车。
这辆自然不是他们原来坐的马车。眼前这辆由三匹壮马拉引,雇有专门车夫;车厢宽敞华丽,中间由布帘隔开,分前后两仓:三个男的坐到前面,公孙灵降与小竹则独占后仓。车内座位全部采用软座皮垫,各设有卧铺,正适合长途奔波。
车子缓缓启动。
丁当饶有兴致的左拍拍、右敲敲,赞叹的说:“南宫无尘出手还真阔卓!”
“是啊,而且考虑周到,设计得恰到好处。”如风也附和说。
公孙危没好气的摊卧着,不知在想什么。
“师兄,我们接下来去哪?”丁当摇他。
“不知道,你有什么好提议?”反问他,枕着虎皮软枕,嗯,舒服。
丁当大喜:“让我决定吗!?”
“说来听听。”反正去哪都没关系,这里离天命山庄也有一些路程了。
丁当立即蹦起来,不待与其他人商讨,直接拉开车门对车夫喊道:“大叔,往北城门走!”他可不想向西走,那条路他来的时候就走过了。
公孙危大嚷:“喂喂,我有答应吗?”
一帘之隔的公孙灵降听得真切,她好笑:“危儿,就随丁当说的吧,反正去哪都一样。”她一向当和事好人当惯了。想念家里的瑶儿、爷爷奶奶还有夫人他们。
“随便。”既然降儿也赞同,他也没什么好说的,倒头呼呼大睡去!
“小姐,我们为什么不回山庄呢?”小竹轻声的问,前段时间发生的事,她心有余悸,对小姐的安危很担心。
“先不回。”公孙灵降说。他们的使命还未完成,甚至连目的地都不明确;同时细细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
人生就像一个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