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由不得你!”雪羽翼暗哑宣告。
“你想强你的妻子吗?”香流月不放弃抗争,大声质问雪羽翼,脸色涨得通红,又瞬间变得惨白,她无法承受这么悲哀的事被自己的丈夫强。狂风暴雨来得如此猛烈,她好像在风雨中飘摇的小花,转眼即要遭受灭顶之灾。
“夫妻之间亲热,天经地义,你偏要与强联系到一块。月儿,你的想象力未免太丰富!”雪羽翼冷哼一声,以为香流月嫌弃他,居然不愿与他燕好,从前的恩爱缠绵全被抛到脑后,消失不见踪影,女人变起心来比翻书还快,太可恶太可恨。一想到他全心在意的女人居然不要他,他的尊严与情感全滚落尘埃里,苦楚酸涩一点点从心里渗透出来,蔓延开去。
雪羽翼的话彻底冻结了香流月的心湖。
身上华丽的锦衣被用力撕开,一颗颗盘扣蹦落四散,露出她光裸雪白姣好优雅的颈肩,大部分曲线暴露眼前。嘶嘶的破裂声,带着心的绝望与无助,一声一声刺耳尖锐,在空气中无情回荡,也一分一分撕裂香流月的内心情意。
“啊!我不要!我不愿意!雪羽翼,你这个混蛋!”双腿被压住,双手被钳制,香流月拼命扭动身躯,顽强挣扎。千娇百媚的脸左右躲闪,不愿接受。
雪羽翼眼神一暗,凤目乌沉沉,越发幽深,怒火欲火良知爱意不停在内心翻腾与煎熬,终究是爱念占据了上风。
“你就这么不愿吗?要为他守身如玉,不嫌太晚了!”他一低头,俯首,紧紧咬住她胸口上的衣料,用力一扯,细细的绳索勒得香流月后颈一阵巨疼。“雪羽翼,我恨你!”
“雪羽翼,我恨你!”
“雪羽翼,我恨你!”
香流月反反复复嘶吼这一句话,无助挣扎,吼到最后声音变得嘶哑,嗓子充血疼痛,这些都抵不上浑身的疼痛,身上好像被沉重的车轮辗过,无处不疼,这些都抵不上心中的伤痛,香流月无力地瞪视凤栖宫高高的屋顶,不去感受身上的纠缠,就当自己是一具死尸,僵硬不动。那些过往的凡尘俗世,优美图画,带着落日的霞光,投射到凤栖宫的雕梁画栋上,一点一点消失,随落日隐瞒于暗沉的黑夜,永夜漫长,再也看不到欢乐与甜美,心就这样静静死去。
身上的凌辱似乎永无尽头,香流月几番昏厥过去,几番又悄然醒来,她每次醒来都看见那不堪入目的画面,雪羽翼如不知餍足的兽对着她无情微笑。油尽灯灭的如此长夜,香流月痛恨自己为什么还有知觉。直到晨曦微露,香流月全身虚脱,眼眶抽搐,头痛欲裂,雪羽翼才从她身上爬起来,放过她。
她如搁置在沙滩上的鱼,惨白灰败,倒卧在一堆敞开撕碎的绫罗绸缎中,乌青的眼圈,双目失神,苍白的嘴唇,血色尽失,整个人看上去了无生气。雪羽翼脸上闪过一丝狼狈,敞开的袍衣也忘了扣上,直挺挺站立在香流月眼前,白皙的肌肤上,划开一道道血痕,香流月别过头,不愿去看她无力的挣扎留在对方身上的痕迹,空气中那股麝香浑浊的暧昧气息也令她恶心,她忍不住干呕起来,她痛苦卷曲,一声声打嗝的声音传出,却呕不出任何东西,从昨天晌午到现在,她一直没有进食,所以,除了苦涩的胆汁呛上喉头,满嘴苦味,她实在吐不出什么。
雪羽翼伸手想抱起她,手指一碰到她的肌肤,她就浑身颤抖,泛起鸡皮疙瘩,落指处片片冰凉,她的身体自动排斥他的碰触。雪羽翼心中抽痛,她已经对他厌恶如此了。他站起身,不再管她,倨傲宣布:“月儿,要恨,你就恨我吧,这样总比你忘了我好!”
香流月忍住头疼欲裂,悲呛嘶喊“滚!”
一个滚字,声音嘶哑,几乎不可闻,雪羽翼听在耳中,如晴天炸响焦雷,一下呆滞住,不敢相信他听到的恨意,继而心痛莫名。
“进来照料皇后娘娘!”他低吼一声,便狼狈的冲了出去,落荒而逃。
明心,云珠,品兰,茗芳,等在外面担心了一个晚上,进来看见公主(皇后)凄惨倒在地上,苍白憔悴,一动不动,心中都酸涩难忍,他们赶紧扶起她,香流月几乎不能迈步,浑身颤抖,品兰主动背起她,送进沐浴房。
当他们脱掉香流月身上破碎的重衣,看见曾经莹白如玉的娇怯身躯,布满青青紫紫的痕迹,有些还渗出啃咬过的血丝,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想不到一向温文儒雅的雪皇疯狂起来,下手这么狠。他们很有默契将香流月扶进温和的浴桶里,默默为她擦洗,然后为她擦干,上药。
香流月在舒适的温度中终于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