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住也想要冲过去的之风和橙梨,知道他们是以为这么乱的状况中必定有混进去的机会,看一眼被惊醒的士兵们立刻拿起武器抵制,并迅速地从别处调来支援的人,我对之风和橙梨示意一眼,便带着他们朝旁边的树丛里走去。
“我们为什么不趁机冲进去。”之风奇怪地问道。
“这些难民必定是以为蓝凌云带走了大量的兵力,京城已是虚空的摆设,所以他们才敢闹事的,只是他们哪里知道,其实蓝凌云带走的只是一小部分兵力而已,主力仍然留在了京城内。”我对疑惑的两人解释道。
“那我们现在要到哪里去。”橙梨胆怯地看着四周黑乎乎的树林,因为是冬天的原因,失去了群鸟的装饰,树林里静得可怕。
看透了他们的担心,我解释道:“如果我没有猜错,因为有难民的突然闹事,这附近守住树林处的官兵必定都被调了过去,所以我带你们来这里。我们三人都没有武功防身,橙梨你又有孕在身,所以我们一定要比别人小心十倍。”
橙梨点点头感动地道:“谢谢你冰锺。”
我笑着安慰她,“我们一定可以安全进去的。之风,你扶着橙梨,我到前面去看看。”
躲在一棵粗壮并可以掩饰自己的树后面观察前面竖起栅栏刺内的情况,一个背对着我的人无精打采地坐在地上砸石子,心想这人也太不负责任了吧,不过这正和我意。随手拿一根被人砍伐后遗留在地上比较粗的木棍,慢慢地向那人靠近,小心地爬过绑满刺的木栏,不过那上面的刺实在太密了,我已经超级小心了,但还是不免被刮出了几条口子,只是此时却无暇顾及,因为我已经在目标的后面了,将对背影的熟悉感压下,高高地举起手中的木棍,使尽全力地朝那人的后脑勺砸去。
“啊。”手上一麻木棍立刻从手中掉落,而我也因惊吓小小地喊了一声。
“什么人敢袭击本大爷,不想活了。”转过身来的薄小泽立刻跳了开,并顺手用手中的石子袭击我的手腕。
我摸了摸被包裹地严严实实的头,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认不得我了,心中犹豫着要不要向他说明一切,如果有了他的帮忙我必定事半功倍,但如果他知道我没死,那我还能再次逃出那个看似华丽的牢笼吗?
“不会是哑巴吧。”薄小泽犹自猜疑着,只听他继续道:“喂,如果不是聋子就打个手势。”见我还是无动于衷地站在那里,薄小泽啰嗦地念叨道:“原来是个又聋又哑的人,看你可怜,本大爷今天心情也不好,不想管事,你走吧。”
我焦急地看着他,我进不进去无所谓,真正重要的是后面的两个人,我现在已经装成聋哑人了,要怎么跟他解释我可以不过去,让我后面的两个人过去。慢慢地向薄小泽靠近,抓住他的衣袖把他往木栏处拉,并不断地指着外面和黑色混为一体的树林。
聪明的薄小泽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你是说后面还有你的家人对吗?但不行呀,本来想行行好事放你过去的,但如果你一家人都过去的话,万一出了什么事,我可担当不起,我娘会骂死我的,不如这样,你不是不舍你的家人吗,那你就过去陪他们好了,这样你们一家团圆,我也就省事多了。”
我撅嘴瞪着薄小泽,差点出口争辩,但因为已经装成聋哑人了,所以只能在心中斥道,什么逻辑吗?
而这时之风和橙梨见站在我旁边的薄小泽并没有威胁我的性命,反而还犹如熟识一般地交谈着,便犹犹豫豫地向我们靠近。见到这一切的我因不能出声警示而焦急于心,不管了,识破就识破好了。就在我刚要出声对薄小泽说明一切时,从天而降的一个黑影迅速地朝薄小泽袭来,于是我的解释立刻变成了提示:“小泽,小心。”
听到我的喊声后薄小泽微微一愣,待感觉身后那股强大的危险气息后,便赶紧朝旁边滚去以便避开,但还是晚了一步,薄小泽捂住阵痛不止的左臂站起身来,看看我在看看已落地的黑衣人,警惕地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居然刚敢闯到这里来,今天定让你们有命来没命回。”
“哼,你这小子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看我怎么收拾你。”黑衣人阴森森地说着,并运奇掌法招招致命地攻击薄小泽。
虽然黑衣人故意压低了声音,但始终还是让我有种熟悉感,并让我感觉他那压抑的声音里好像蕴藏了无尽的残忍,在心中感叹到今天是什么日子,净遇到熟人。只是眼前的情况却不容我想太多,虽然我有可能认识黑衣人,但他阴毒的掌法却时刻威胁着薄小泽的性命,看样子他必定不是和蓝家一派的人,于是我赶紧在脑海中扫描我认识的那些爱腥风起浪的人。
困苦地看着落败于下方的薄小泽,真恨自己的脑子怎么在这关键的时刻变得不灵光了。而这时橙梨在之风的帮助下也来到了我的身边,只听之风道:“我们趁机会赶紧走吧。”
我点点头,但当头瞟见薄小泽的危险状况时,看向远方还在安抚难民的众人,怕是一时半会地赶不回来,转头对之风道:“之风你赶紧带橙梨走,我会随后跟上的。”
之风看一眼刚刚一直纠缠不下的战局,因薄小泽的落败而要结束,问我道:“你认识他?”
我诚实地点点头,“他是我的朋友,我要帮他去叫人,就算将来被抓住他们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橙梨就拜托你了。”
之风看看身旁有孕在身的妻子,坚定地点点头,“放心,我们会住在之前租住的地方。如若有其他的原因住不了,我们也会在那里留下记号,你把这里的事处理完就来找我们吧。”
我感激地笑着点点头同意,并赶紧让他带上和我依依不舍橙梨离开。回过身来见薄小泽已无力招架,倒在地上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于是我赶紧放开嗓子叫道:“来人呀,救命啊,这里有内奸,救命啊……”
刚想一剑刺穿薄小泽身体的黑衣人在听到我的喊叫后,立刻把目标转向我,举起剑毫不犹豫地刺过来。黑衣人的武功实在太高了,在发现危险后本想转身就跑的我始终还是慢了半拍,眼睁睁地看着剑刺穿了自己胸口的衣服,好痛哦,只是好像只有被振到的痛,却没有那种因心脏被刺穿致命并流遍骨髓的疼痛,我想起了来了,我好像一直都把包好了的神匕放在怀中的。
黑衣人也感觉到了不对劲,手腕使力剑尖一挑,挡住剑行驶的神匕便被抛向了天空,黑衣人立刻再次举剑刺来。而我则只能闭上了眼睛等死,但久等不来的疼痛让我好奇地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