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戏情总裁妙警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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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季子矜故意地挑高下额,示意两个刚刚还在外面争风吃醋的女人,楼梯在她们后边。最先尖叫着离开有是几乎美目盈满寒光的娴雅,在一叠红红绿绿的纸片纷飞中,宫施燕狠狠瞪了她一眼在方为的阻拦下跺跺脚刚要下楼却被楼下的另一番景像惊得目瞪口呆。

客厅正对着楼梯的大门敞开着,闵千宇静静站在门口,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听了多久,张开的双臂却正好将飞奔而下的娴雅抱了个满怀。而他的身后,俊朗挺立的却是夜色与大家有过一面之缘的陆之皓。

季子矜有心猛地收紧了起来,内心是一片绝望的荒凉。

脸上的红已不仅仅只是非正常的潮红了,逐渐加重的微喘无一不昭示着她的狼狈,她的不堪。

因为太在乎了,才会有伤害。可是自己的好意却为什么总是一柄双刃剑,而且每次反噬都让人疼得连灵魂都颤栗?指甲深深掐入手心,表情已然麻木。

“燕儿,不要胡闹了,宇少不是说了‘少夫人’身体不适吗?你怎么还跑来了?”目光扫过紧紧抱着抽泣的娴雅,目光深邃的闵千宇,与面无表情的季子矜间诡异的气场,陆之皓迈开长腿“蹬蹬”便了楼,兄长教训着胡闹的妹妹般温言安抚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和宫施燕,黑曜石般晶亮而深邃的眸子,却至始至终盯在季子矜已沉不见底的眼睛。并把那里面的淡淡的迷茫,隐隐的忧郁与若隐若现的哀伤一丝不落地收入心底。闵千宇,竟然这样让她受伤。

陆之皓嘴角勾起冷冷的魅笑,在季子矜还在为闵千宇的突然出现而神游天际时,轻轻拉起她冰凉的手,极标准地行了个吻手礼,手上沁凉的触感让陆之皓眸光闪了闪,夜色见到她时她是一枝张满了刺的蔷薇,但没想到蔷薇一旦摘下了枝头原来是这么脆弱,“你生病了?”

手指轻翻,季子矜手腕的衣袖便被他推开了几寸,一段埋在衣袖下还未能消逝的青紫瘀伤刺目地露了出来:“你……”陆之皓愕然地张大了嘴,呆怔间脸色同一时间变了好几种颜色,就连身后两声爆喝似乎都没听见。

“放开她。”闵千宇的语气可谓冷得像冰,但搂住娴雅的手却更紧。实在搞不明白,为什么季子矜总是非弄出这些不堪的境遇来让他气得几乎爆走。

只是一个自己跟本不打算在乎的人,自己即便作戏用得着那么生气吗?娴雅受不住他收紧的力道终于痛吟了出来。意识到不对的闵千宇方忙放开她,目光却依然冷冷注视着楼上的人,“陆先生人你已经找到了,现在你可以走了。”

听着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声音,陆之皓脸上却只是淡淡一笑,轻轻为子矜放下手腕的衣袖,自言自语般道:“放心,小白兔,谁欺负了你,我一定让他加倍给你还回来,即便是他。”

季子矜回过神来微微抬头,一双精亮如鹰的双眼,带着几分霸气,几分邪戾便直直闯入视野,张扬的个性,肆无忌惮的攻击性行为,他的恣意比闵千宇更多了几分不羁的随性。一样的攻击性,一样的蛰伏的野心与欲望。季子矜的清明与冷静在与他目光相接的那一刹那恢复了过来。

“我只是出点小小的‘车祸’,”季子矜浅浅笑着,不着痕迹地抽回自己的手,她已经隐隐猜出陆之皓话中的意思了,不能说不讶异,但另一个更大的疑问盘踞在心里,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身上有伤。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相信以他的身份即便言行再放荡不羁也应该不会拉住自己查看,“只是不知道陆先生和宫小姐今天来做客,子矜和妹妹有些误会,让你们看笑话了。”

陆之皓黑亮的眼睛向她闪了闪,侧目给了她一个完美邪魅的笑,在她退开之际伸手拉起愣在一旁的宫施燕轻笑一声道:“不,我很荣兴能再次见到你,你能安全真的让我很高兴。抱歉,小燕的任性打扰了你的休息,还给你带来了困扰,我现在就带她回去。正如宇少所言的,我们还是三天后股东大会上见的好。希望到时能见到你出席。”

未等季子矜放松眉头,陆之皓已拉着刚刚还嚣张骄傲得如公主般的宫施燕与她擦肓而过,潇洒地飘然而去。温热的气息带着那个人的霸气拂过耳际,手中却是刚刚被他塞入的深蓝手帕。

深蓝色,看不出血迹,也阻隔了手心淡淡的血腥。

季子矜下意识握紧了拳头,却忘了已然走近的闵千宇。

“真想不到我的小百合原来是只多情的玫瑰呢,不过他们似乎已经走远了,”总是在这种情况下不自觉地失控,闵千宇感觉很不心惯,但他拒绝多想,季子矜的聪颖和他看不透的城府让他愤懑,那种毁掉她的欲望再次蠢蠢欲动,“不过作为闵氏的未来少夫人,在公司出现状况的最关键时候退出,并和自家的竞争对手眉来眼去,你要怎么解释呢?”

季子矜离开的时间太过巧合,而且只有她修改过公司总程序,黑客攻击时有资料外泄的痕迹,紧接着自己为引蛇出洞有意安排了一个单独外出的局,却没想到试出了季子矜又一层实力,这种不在自己控制之内的意外已经让他很恼火了。

而季子矜总是那么让我出人意料,宫家一直是闵氏高科忌讳的对手,几天来作为最大股东之一的宫家在陆之皓的帮助下突然向董事会发难,并以偷拍的自己和娴雅外出的相片为证,指谪自己私生活不检点为由,要求解释让自己一直刻意保护的恋情差一点爆露在层层别有有用心的人面前。为了保护娴雅,自己一再压下事态,却被娴雅误会,现在弄得娴雅和自己关系紧张,而宫施燕找上门来也就罢了,她竞然还与始作俑者的陆之皓这般暧昧不清,叫他如何不火冒三丈。

闵千宇知道自己这是在迁怒,却无意去控制自己,意识的深处这一切,都是季子矜造成的。若不是她,他闵千宇就不会因为无计可施想出这么一出李代桃僵的烂主意,也不会为此被心爱之人一再置疑,让自己同时陷入患得患失,并差点受控于人。

季子矜紧握的拳头并没放开,手心捏紧的手帕吸住了手心的血,减缓了她给自己增大的痛苦,似乎也减缓了她浑身的力量。娴雅落下的纸片一张张在脚边展开,都是这些天来,闵千宇和娴雅外出购物亲昵镜头的剪报。她缓缓弯腰拾起一张,嘴角是淡淡的冷笑,清泠的目光却无半分暖色,没有愤怒,更没有神色的变化,语气是一贯的温柔与平静:“他们应该是来找你的。我只是不想被人打扰休息,如果你有什么事请到房里说吧。”

闵千宇不知道她身体发热了,但她却知道再站下去自己难免会难堪,更何况她早已打算不再理会这场无聊的爱情游戏。没了期望,自己只要配合他们演出就是了,但演员也有累的时候,她有权决定让自己什么时候适当的休息。当下季子矜也不看闵千宇和娴雅,自顾拎着那张剪报进了屋,闵千宇愕然看着自己空着的手,激愤的话咽地喉中,耳边却是楼下季娴雅被遗弃般大声和呜咽。

方为裂裂嘴,似笑非笑,递过纸文件,上面季子矜的签名绢秀而飘逸,闵千宇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又错过了什么,但心空落落的,却什么也抓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