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烈焰情狂:恶魔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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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玩了一天,饿了吧?”雷以律又当起十二孝爸爸,弯腰把小公主抱到餐桌前,“来,吃饭。”

乐乐本能地摇头:“乐乐吃饱了。”

“嗯?”雷以律扬起剑眉,一眼看穿小丫头撒谎。他做的菜有那么难吃么?

“嗯,乐乐吃饱了,好饱哦。”说着,人已经从他臂弯下面钻出来。

似乎早料到这一幕,雷以律也不急着把她抱回来,转身进了厨房,拿着两杯蓝莓果冻故意在她面前晃过,叹了一口气,甚是可惜的说:“看来这个饭后甜品要扔掉了。”

乐乐大大咽了一下口水,动作迅速奔了过去,小手拽住雷以律的裤脚:“爹地,乐乐现在饿了。”

“哦?”

“乐乐想吃饭,吃完饭然后吃果冻可以么?”乐乐脸上挂着两个小酒窝,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呀眨。

“乖孩子。”

尹维妮暗暗笑他狡猾。

雷以律帮乐乐洗澡的时候,尹维妮就睡着了,她的头歪靠在卧室的沙发上,居然一下睡得很沉。雷以律把她抱到床上,给她脱鞋子,将她放平,可是她几乎马上就一翻身,手臂搭上他的腰,躺成她习惯的那样微微蜷缩在他怀里的姿势。

他猜她一定累坏了,怀孕初期,她吃的还是不多。他轻轻抚一下她的眉心,拉过薄被给她搭上,走进浴室去洗澡。

尹维妮睡了一会,睁开眼时才凌晨两点多,雷以律躺在身边,睡得正沉。她轻手掀开被子,打算到厨房喝水。

起身下床,走到吹拂着微微飘动的纱窗处,月光如水般洒下来。不想错过眼前美景,她将纱门打开,走到和卧室相连的露台。

平静的心情,满足的生活,尹维妮对自己说,我真的很幸福。

一双手从背后抱住她,雷以律的下巴抵住她的头发,她靠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尹维妮在他怀里转身,靠着栏杆朝着他,把玩着他睡衣的纽扣,月光下她微低的脸柔美动人,细密的睫毛在眼上覆出小小阴影:“怎么起来了?”

“睡饱了。”雷以律低头,吻着她的头发。

“说谎。”

雷以律的手臂一紧,然后微微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语着,“好吧,我承认,我没睡好,刚才伸手在床上摸不到你,也一下就醒了。”

尹维妮放在他腰身的左手紧了紧。

“冷吗?”

她捏住那一粒扣子,说:“不冷。”

雷以律轻笑:“还跟我嘴硬。”

尹维妮抬手摸下他的脸,“非拉明天和心理医生见面,我想陪着她,你和我一起去医院,好不好?”

“放心吧,只是聊聊天,了解一下她的精神状态而已,杨光是这方面的权威专家。昏睡了几年的人醒来以后,面对那片空白的记忆,一开始感到惘然是必然的,可是非拉表现很好啊,你还害怕什么?”

“没有害怕,只是想陪着她。”

雷以律凝视着她:“四年前的车祸,你还在自责?”

见她不语,雷以律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于是又安慰她说:“和你没有关系,一切都是我的错,知道吗?我亲爱的夫人。”

尹维妮抱紧他,仰头吻他,然后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说:“谢谢你,孩子的爸爸。”她再吻他的唇,“雷,我爱你。”她在心理继续说:“你不会知道我有多爱你,多感激你。”抬手搂住他的脖子,更深地吻进他的唇。

她主动索取他的热情,他将她压在露台栏杆上,一路吻到她的下颚,喉咙,让她发出低低的喘息。

雷以律将尹维妮抱起,回到卧室,一边吻她的唇,她无言地抱紧他,回吻他。他把她放在床上,一颗颗解着她睡衣的扣子,一点点吻下去,一个个吻烙在她的肌肤上,灼热得有点发痛,仿佛所到之处都点起了小小的火焰。

尹维妮紧紧抓住雷以律的肩膀,喘息着制止他,“不行。”

雷以律恼怒地抓了一下头发,“SHIT!”而后冲进浴室,降温。

自舒一辰昨天和她说今天要见心理医生之后,姚非拉莫名紧张起来。

聊天而已,姚非拉这样想着。

第二天,尹维妮在雷以律的护送下,很早出现在病房里,反而是天天呆在这里的舒一辰,昨天离开时说今天M市有个很重要的会议,不能陪她。

其实他何需解释?他和她根本不是那种需要解释的关系,然而她又在期待些什么呢?

雷以律扶姚非拉坐上轮椅后,又推着她跟在尹维妮身后去了心理科。

尹维妮敲了敲门,迎接他们的是一个粉色的身影:“你好!”

助理小姐向他们深深地鞠了九十度大礼,“杨医生等你们很久了。”

把姚非拉推进办公室,尹维妮转身正要离开,姚非拉却一把拉住她的手,“维妮,陪我。”见她少有的懦怯,尹维妮只好开声问杨光:“杨医生,我可以……”

“Whynot?”杨光笑得一脸坦然,“放松点,就当和朋友说话。”

“我压根儿没什么朋友,怎么说?”姚非拉低声说。

“其实很简单,就像讨论天气那样,嗯……我们不是已经在说话了吗?”

笑得真假!姚非拉心想。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杨光,是你今天谈话的对象。有幸知道小姐芳名?”

姚非拉白他一眼,食指轻轻敲着病历卡上姓名那一列,心里骂了一声:虚伪!

杨光笑笑,又问道:“芳龄?”

二十四。

太快了,几乎脱口而出。

尹维妮愕然定住,姚非拉怔了一怔,之后才忽然想起,她二十四岁,那是四年前,昏睡以前……

“二十八。”她呐呐的更正。

“没有比你更像的。”

姚非拉心里问候着他祖宗十八代,杨光斜斜睨她一眼,脸上仍然保持着温和的笑容,说了句稍等,而后进了办公室里的资料室。

舒一辰等人早在里面等得不耐烦,其中以舒一辰最为激动。一见杨光,立即冲到门关,压低声音:“搞什么鬼啊,问点实质的内容行不行?你问这些烂问题,谁知道她脑袋摔坏没有?”

“何为实质性?哪些算是好问题?”杨光扬着眉,一副等着受教的模样。

舒一辰讪讪的摸摸鼻子,自认理亏。

“让你们在这里‘观看’她的治疗过程,已经违反了我的职业操守。”

其实,在这群固执的小鬼面前,他的职业操守无疑等同于零。姚非拉状态不错,自然不需要长谈,而舒一辰的焦躁不过是想确认自己在姚非拉心里头的位置,借口是心理交流,实质却是年轻人俗套的一幕,想借他的嘴巴问出些什么吧,为何不成全他们?

杨光拿着文件夹重新回到座位上,倚着转椅上,摊了摊手,笑着。

“姚小姐,尽量放松,其实我们现在已经开始了。这样吧,我们来做我问你答的游戏,就是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可以吗?”杨光引导性的对她说。

“哦。”

“你和他第一次见面是几时?在哪里?”不着边际的问题。

“他,谁?”姚非拉发射性的反问。

“舒一辰。”

本能地提出疑问:“为什么说起他?”

“你太紧张了,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

姚非拉应了一声,“四岁,孤儿院。”

舒一辰倏然眯起眼,难以置信的望着百叶窗外的人,脑袋里只剩下她的声音:四岁,孤儿院。

可是,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记忆力很好。”

姚非拉叹了口气,过了许久才开口:“是的。只是,或许他已经忘记了那个满手泥巴的小女孩。”

“这样吧,把我当成你最信任的朋友,说说你和他见面的情形吧。”

姚非拉深吸一口气,才缓缓启口。

姚非拉有记忆以来,孤儿院这三个字,便深深烙印在她的脑子里。伴随着她的成长,是老院长布满细密皱纹的脸,还有孩子们不断的吵闹声。

两岁的时候,姚非拉已经长得落落有色,一副水柔柔的样子,嘴甜的每逢见着大人便扬着清脆的童音喊:漂亮姐姐,漂亮哥哥……自然讨得大人一阵欢喜,大家也打心里疼这个刚出生就被遗弃的小女孩,所以一直以来对她格外照顾。

仗着大家的“特别对待”,三岁零四个月大时,姚非拉开始在孤儿院横行无忌,短短半年,两个小拳头成了孤儿院所有孩子们的噩梦,孩子们几乎“闻拳色变”,对她惧而远之。

嘉明是唯一一个敢牵着姚非拉小手呆坐一天的小男孩。

嘉明是个早产儿,有先天性心脏病。父母没能力承担他过高的医药费,在他两岁的时候,带着行李悄悄离开了这个城市,之后,嘉明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

年幼的嘉明身体不好,常年生病,孤儿院的小朋友都不愿意和他一起玩。姚非拉虽然淘气爱闹事,偏偏对小朋友们“欺负弱小”的行为看不过眼,对病弱的嘉明自是保护有加,久而久之,两个小孩子就成了拜把之交。

可是,嘉明性格太过良善,一些恶劣的小朋友经常喜欢作弄他,也有的平时吃了姚非拉苦头敢怒不敢言的,便将他做了出气筒,所以一旦姚非拉不在身边,他便很容易成为小朋友欺负对象。他吃了苦头一般都藏在心里不说,要是被姚非拉发现了,就又成了打架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