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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策马至前停下,刘汉青挑起右眉对我说道,“哟,为何这样一副脸孔?莫不是我招惹了姑娘?”

我冷哼,所问非所答,“与云公子谈心可好?”一想起他有可能与云枫是一伙,我面色更为难看。在山中未见马车残骸,想来云枫仍然活着。

“云兄早于三日前离开,我二人在一起只谈音律,不论其它。”他从马上翻下,一双璀璨之眸只真不假。说罢,另续“我交朋友一向很有分寸。”

他如此一说倒成了我的不是,我微微眯了下眼睛,为何总觉他话中有话?

“那小子未与你一起?”他朝我身后张望。

“少爷有事,无空闲游。”我不冷不热的说着,话音方落便觉小腿被人抱住。调低视线看去,只见小苍炽仰首瞅着我二人。

见状,未给我反应之机,刘汉青蹲下身去,伸出食指轻刮小苍炽鼻头儿,“跟他老子长得真像!”他口气肯定,就算我有意撒谎矣无法,况且小苍炽确实像烈明野更多一些。

小苍炽眨着晶亮的眼睛打量他,伸手掬起一捧他垂在胸前的发丝握住,露出两颗门牙嘿嘿笑道,“毛毛!”

闻言,刘汉青一愣,愣后笑弯了眼晴,握住他的小肉手纠正,“错,不是毛毛,是头发!”

小苍炽歪着头,拭探性反言,“发?”

“对,头发!”

“头……发?”小苍炽将“头发”二字连起来读,发音正确。

“哈哈,真聪明!”刘汉青摸着他的小脑瓜称赞,惹得他咧嘴笑,“呵”

见他二人有问有答,刘汉青更是教小苍炽说起话,我不禁有些傻眼。到底是孩子,将我二人先前不太友好的气氛化解的一干二净!

马蹄声由远及近,看去,只见刘汉青的四位随从先后奔至,勒停马儿。

刘汉青轻轻掰开小苍炽握住他头发的小手,站起身对我说道,“那小子叫什么?”

我一面抱起小苍炽、一面避问,“让他自己告诉你吧。”说完转身欲走。

“慢!”他出言阻止,失笑,“姑娘姓氏名谁告知总无妨吧。”

闻言,我垂眸思索,片刻后如实回答,“凌筱落。”答罢抱着小苍炽与穆柳絮离去,身后响起刘汉青翻声上马的声音,马儿奔跑起来蹄声渐渐远去。

此次由皇城长途跋涉来到这东南边境,我不知此次成为了烈明野与皇上反目成仇的导火线!更不知刘汉青将成为烈明野一生的劲敌与挚友!更不知刘汉青竟是……一切,均在始料未及中爆发!

回到营帐临近正午,我擦了脸,正拧着布巾时帐帘猛地掀起,摔打出“啪”音。拧布巾一顿,侧首看去,只见烈明野面色难看的走了进来,笔直至榻前坐下,面目比昨日听闻皇上猜忌后更难看!

见状,我将半干的布巾重新浸湿,拧去多余水份朝他走去,将他微微有些扭曲的五官盖住,轻擦。他不言不动,任由我擦拭。擦罢,我拿开布巾在他身旁坐下,轻声抵探,“怎么了?”

他抿着唇瓣未立即回答,闷了半晌才咬牙切齿的迸出一句,“‘德亲王’命我与三千将士打铁制兵器!”语毕,一股愤气从鼻孔内喷出,双拳握的“咯咯”作响。

闻言,我登时瞠圆双目,腾地一下站起,心中怒火嘭然而爆,怒骂,“他太过份了!这不是存心侮辱人吗?!”想烈明野再怎么说也是聂光棋下堂堂正正的副帅,凭借真本领赢来,皇上派他来此监视已够曲才,现下倒好,“德亲王”又来这么一手,这不明摆着把烈明野往脚底下踩吗!这“龙朝”最尊贵的两个男人为何全一个样?!真应了那句古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说得太对了!

音落,烈明野面部肌肉狠狠地一抽,这才令我意识到自己的心直口快火上烧了油!忙稳住自己的情绪,一面覆上他置在膝上握紧的拳、一面攥紧布巾说道,“少爷莫气,打铁制兵器有何难,‘德亲王’要看笑话,咱偏不给他看!他越是打击你,你越要挺直腰杆做人,让他瞧瞧你烈明野不是他三言两语或耍些小手段便能打倒的、侮辱的!”

我一席话令他双眸中迸射出斗志,握在一起的拳铁而有力,先前憋火的模样刹时消去不少,均被斗志取代。

“制兵器有制兵器的好处,咱们‘近水楼台先得月’,制造他们的兵器、同时更不能亏了自己的将士,咱们的将士要配戴最好的,如此一来就算打杖也会多几分胜算!”我握紧他的手,希望能将他心中所受的委屈多扫除一些。

他反握住我,攥得很紧,低沉着嗓音深深的说道,“你讲的不错,近水楼台先得月,不能亏了咱们的将士!”他眸中闪烁冷与绝,特别是嘴角那丝阴森的笑意,足矣媲美修罗!

人,不在逆境中爆发,必在逆境中灭亡,无论如何也不能做后者,后者只有死路一条!

午膳后,烈明野在草原上策马驰骋,俊逸潇洒的身影于视野中腾跃。我静立凝望,瞧他顾自发泄,发泄之后便是勇往直前!

畅快淋漓,奔驰两柱香之久,他减缓马速于我面前停下,弯腰朝我伸过手来。我轻轻一笑,将手递至他掌心。他一个使力将我带上马背,跨坐在他身前。马儿喷着热气,驮我二人不急不缓地踱着步子。

他湿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头顶,强健的心跳似要冲破胸膛跳进我的身体,我被他阳刚的男性气息所包围,这气息熏人欲醉,令我缓缓地靠进他怀里。

他左臂揽着我腰,右手勒着马缰,待马儿歇息过后夹一夹马腹催其行,马儿小跑着载我二人前进。

“去哪儿?”我仰首望着身后的他,他附唇在我耳边轻声说道,“边境。”

闻言,我点了下头,未多言语。

距离边境仍有1000米左右时他勒停了马儿,指着那了望台与尖木围栏之外的广泛土地对我说道,“200里开外便是‘窝塞人’的领土,‘窝塞人’世世代代占据东南以狩猎为生,他们善搏斗与骑射,他们的勇士体格健壮、力大无穷,他们注重团结合作,人与人之间善沟通。‘窝塞人’虽不似‘乌人’那般对‘龙朝’屡屡侵犯,但其狼子野心绝不容小视,若真以国力、财力、人力较量,‘窝塞人’更胜‘乌人’!”他一口气说了许多,将关于“窝塞人”的事情一一向我告知。

我一面听着、一面记在心中、一面点首,待他语毕沉吟一声,不确定道,“你说……刘汉青有没有可能是‘窝塞人’?”从力大无穷与他和随从相处的模式来看有倾向。

“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若他真是,那么‘窝塞’离入侵‘龙朝’的日子便不远了!”他的声音沉而凝重,经提,我方忆起未将遇见刘汉青的事告诉他,忙拍拍他的手背,告知。

听罢,他拧了下眉,唇瓣略显抿动。

他不语,我矣静下,转首看向边境外那不属于“龙朝”的土地,凝望良久重看回他。

“回去吧。”他勒转马头朝来时路,马儿奔跑载我二人回返。

靠在他怀里,我阖目思索。“龙朝”、“乌人”、“窝塞人”均对扩充领土、统一天下版图有着雀雀欲试之心,现三国鼎立,莫说一旦开战会死伤多少百姓,就连那供军之晌粮矣无法计算,这将是一笔庞大的天文数字!乱世本已紧迫,烈明野又夹在皇上、“德亲王”与刘汉青之间越发难做,我承诺会永远陪着他,那么便要自发图强,绝不能拖他后腿,令他再多分心!想至此,我握住他放在我腰上的手,坚定无比的说道,“少爷,从明日起我要学骑马、射箭、读兵书!”

闻言,他于第一时急急地勒停了马儿。

身前倾、后顺惯性倒入他怀里,我回首望,对上他诧异的眼睛。“我希望能够成为你的左右手,而不是累赘。”如实道明心中想法。

“你……”他惊愕的瞠大了眸子,一时间语塞。

“我会认真学习的,你会教我吗?”我紧张的盯着他,不晓得自己方才所说会不会令他以为是自不量力。

他面上震惊褪去,眸中绽放惊喜,激动的将我抱住。脸颊贴着我的,柔软的唇瓣擦过我的颈子与耳垂,附在我耳边动情喃语,“凌筱落,你为何总是如此特别?我真高兴……凌筱落……凌筱落……”他有些语无论次,吻着我的颈、轻咬我的耳垂、亲吻我的脸颊,抬起我的头吻住我的唇。

我半阖着双目望着闭起眼睛忘情的他,缠绵的亲吻,烙进了我的心里;温暖的手掌,抚摸着我的身体,令我有种身处三伏天的燥热之感。吻罢,靠在他怀里娇声喘息,我不过是说出了自己的心中所想,却换来他此般情动……

“我会教你……凌筱落,谢谢你……”他嘶哑着声音低语,语毕意尤未尽的含吮住我的下唇,惹得我全身然起颤栗,脸红心跳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