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光澈之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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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四银河倾泻的寞夜,苍劲的瀑布一泻千里般的发出巨大而地动山摇的声响。潺潺的溪流茫然地细细而过。水里氤氲的倒影轻微地晃荡。风色明明灭灭地萦绕在言榭身后。清晰明朗的轮廓像素描中匆匆描绘的线条交错在看不清愁容的苍旻里。背后一阵轻微的脚步,如果不是言榭的话,很少能够在瀑布如此嘈杂的声音里听到这么轻微的脚步声。言榭没有回头喃喃地说,你跟猫一样脚下面有肉垫么,走路都没有声音。清明的溪水里倒映出墨陌气宇轩昂的脸庞,只是在鼻梁中间有一道长长的刀疤。墨陌在言榭身边坐下反过来问言榭,你跟猫一样有这个业余爱好么,喜欢这么晚了还不睡。言榭望了望墨陌说,你不是也没睡吗,那个瀑布声音这么大,能睡着都见鬼了。言榭说完望了望墨陌然后很高兴地笑了笑说,我现在终于有一样东西比你强了。墨陌迷茫地望着言榭,言榭还是高兴地望着墨陌说,你看,你破相了,我现在比你英俊了。墨陌无奈地垂下头叹口气说,你怎么总是改不了你喜好攀比的个性呢。言榭理直气壮地说,你不是也改不了你喜欢装酷的个性嘛。墨陌顿了顿说,看来你很希望我破相。言榭挥挥手说,也不是,我到觉得你脸上有了疤以后倒更有男人味。墨陌说,说正经的,你明天打算怎么样,就这样进去?言榭说,那怎么进去?找人用轿子抬我们进去?墨陌说,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觉得我们人进去多了反而不好,那里面的防守相当严密,我从前就听人说过枭之一族的所在地不仅机关很多而且暗卡也很多,我们这么多人进去很容易被敌人发现。所以。言榭接过话说,所以明天你们就在这里等我,我和殒空进去就可以了,你的伤还没有好,还需要人照顾,所以泞池和钢凌要留下来,至于琴芩那个丫头,你走一步她就跟你一步,她当然跟着你了。墨陌迟疑着说,可是。言榭又接过他的话说,不要可是了,就像上次一样,我们分成两队互相接应,何况这次的行动人多了反而不好。墨陌想说什么可是还是忍住了,他点了点头。静谧的树林之间偶尔被风吹起传出沙沙的声音。

墨陌望着言榭说,你看起来好像很疲倦的样子,看来这两年你过得并不很好。言榭伸伸懒腰说,无论谁在一间酒店里打杂还要掩饰身份再一边调查情报还要自己不断地锻炼提高精神力,是谁都不会很好的。我倒是常常听到很多人谈论你,什么光澈的第四个超越国家级的人啊什么从来没射空过半箭的人啊等等等等,听上去多威风啊。哪像我。言榭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把头沮丧地垂了下去。墨陌知道言榭还在因为上次被铎利用害死了他的父亲和抚韵如果不是芜漠的话光澈还差点被灭国的事自责。墨陌长长地舒了口气拍拍言榭的肩膀说,其实那次也不能怪你,那次行动里我们的同伴都一个一个在我们面前死去我们却什么都做不了,无论谁都难免会失去理智的,况且如果最后不是你,也许我和殒空还有沐木都死了。墨陌顿了顿,他忽然明白言榭这次为什么那么想救出沐木了,无论是谁曾经陪你一起经历过那样的事,你都会把他当作很好很好的朋友的,这种感情也许很多人很难能够理解。人和人的感情本来就是很微妙的。言榭忽然抬起头望着墨陌说,你还不想睡觉?墨陌说,还不想。言榭的眼睛里露出很狡黠的目光他笑呵呵地靠近墨陌说,既然如此我们找点聊的吧。比如。言榭没有说下去,只是一副很欠奏的表情望着墨陌。墨陌斜眼望着言榭说,比如什么?言榭挠挠头嘿嘿地笑着说,比如你六岁以前的事啊,为什么连铩羽那样的组织都查不到啊,到底有什么秘密啊?我很好奇。墨陌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说,那还不如去睡觉呢,你继续在这里坐着,我去睡觉了。

正午,阳光炽烈。言榭把水喷到两树那两块地方的时候,两树的之间果然出现了一个结界一样的门。言榭得意地望着琴芩说,我早说过吧,这就叫空间重叠。在整个宇宙中相同的时间相同的地点有很多个同时存在的空,我们生活的世界只是其中一个空间,比如那个瀑布,在我们的空间里是一个瀑布,可是在另外一个空间里说不定那里只是一块平地。有些空间是可以相互贯通的,比如说在特定的时间发生一些特定的客观条件。就像现在一样。琴芩担忧地望着言榭说,你们真的两个人去?言榭点点头说,恩,可是如果有需要我会想办法跟你们联系。然后言榭和殒空相互点点头然后走了进去。

空间交错重叠的大门。

知觉如同天空忽降的雨水,渐渐的由远而近��殒空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言榭满面愁容的样子。他抬起头表情立马也和言榭变得一样。他们四周围满了枭之一族的人,他们正在警觉地望着言榭和殒空。其中一个带着高冠身材与其他枭之一族的人比起来稍显瘦弱的人站了出来,他的身材虽然不像其他人一样魁梧,可是脸上却带着不可侵犯的威严。他的身后也跟着站了两人出来,其中一个只有一只眼睛,但是显然他们两个也是相当有权利的人,言榭和殒空交换了一下眼色,心里知道站在最前面的这个人一定就是枭之一族的王。枭之一族的王声色俱厉地问,你们是什么人?到这里来做什么?言榭躬了躬身说,我叫言榭,是光澈的人,我和我朋友不小心迷了路走了进来,所以。后面那个只有一只眼睛的人忽然厉声问道,你就是言榭?言榭愣了愣反问道,我们认识?枭之一族的王也回过头去问独眼,你认识他?独眼毕恭毕敬地回答,这是外面的事情发生的事,您不知道很正常,可是我是负责情报信息归统的,这个人的事我倒知道一些。这几年不知道这个人的名字的人只怕还没有。枭之一族的王没有任何表情地问,他很有名?独眼回答说,不仅有名,而且聪明。聪明?枭之一族的王沉吟着,显然聪明这个词很能打动他们。因为任何人都知道枭之一族的人虽然战力是最强的,可是也最愚昧的民族,从他们的长相身体结构就不难看出来,他们毕竟还是没有进化完全的人,所以他们比谁都希望能够真正地进化成人,甚至可以付出他们所有的一切。

独眼忽然说,我们要不要通过他们来?这件事也许他们可以处理。站在独眼旁边的人忽然说,不行!也许这件事他们就是帮凶怎么办?我们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独眼冷笑道,他们如果跟这件事有关系又怎么会回来让我们抓住呢?旁边那个人又反驳说,可是什么迷路走了进来,这种事连我还不到三岁的儿子都骗不了。独眼没有说话了。这些枭之一族的人总是把自己尽量装作很聪明的样子,因为在枭之一族里,聪明就代表了你地位的尊贵,就像在一群侏儒里,忽然有一个长得稍微高一点的人,别人看他的眼光总是不同的。枭之一族的王还在沉吟,显然要他动脑子思考是一件很吃力的事。后面围着的士兵已经有些开始烦躁不安,其中一个高声嚷起来,干脆把他们抓起来再说。然后握着长刀向言榭挥砍了过来,没有人能够形容这一刀的力量,言榭灵活地向后一撤,殒空看到这一刀的威力脸上不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因为这只是一个士兵随便的一挥一砍,可是其威力却巨大无比,甚至可以说这个威力绝对不在战士最强奥义天地一击之下,这一刀绝对可以把人砍得比肉泥还肉泥。可是,这仅仅是一个士兵随意使出来的招式。

那个士兵眼看一击不中,又紧接着用刀猛刺过去。言榭根本来不及闪躲,可是他也不用闪躲,他扣起手指,在自己的身前建造起一股强大的风流阻力,锘风之墙。可是士兵的长刀在遇到阻力的时候并没有像以往的情况一样停在那里,而且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只是动作稍微有所缓慢,言榭吃了一惊,他已经明白过来,那个士兵所攻击的推动力竟然远远大于了言榭所制造出来的阻力,也就是说枭之一族的人的力气太大了,那一点小小的风所制造的阻力在他们眼里根本就可以忽略不计。

长刀刺进了言榭的肩膀。血流了一地。言榭惊讶地看着眼前的那个士兵昏了过去。枭之一族的王终于开口说,还是先把他们押到监牢里,我要再想一想。

士兵们将已经昏到的言榭顺手一提就提了起来,跟普通人提一只小鸡一样。殒空也被扣住,被送往大牢。

那个刺伤言榭的士兵还站在那里发愣,他喃喃地说,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五言榭醒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一旁的殒空和沐木。沐木看到言榭醒了很欣慰地笑着说,你好啊,小言榭。言榭冲她笑了笑说,你好像很高兴看见我在这里。沐木说,当然了,在这种地方能够碰到老朋友简直是一件做梦都梦不到的好事,何况我知道你来这里是为了救我的。言榭无奈地笑笑说,你倒是很聪明。言榭又转身拍拍殒空的肩膀说,幸好你还明白我的意思,我倒下的时候都生怕你会和他们打起来。殒空笑笑说,我当然能明白了,沐木一定被关在牢房里,所以要想救沐木当然我们也要先到牢房里。况且你被刺的时候,我明明看到那个士兵的长刀对准的是你的心脏,可是最后却刺中你的肩膀,,而且伤口还不深,这明明就像是你自己刺的,所以最后那个士兵才在那里一副不可能的样子发愣。沐木眨着眼睛望着言榭说,现在你们进来了,有什么办法再救我们出去呢?

言榭说,这个我倒是还没有想好,可是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一定会马上放了我们。殒空不解地望着言榭说,放了我们,为什么?可是他们刚刚才把我们抓进来。言榭说,那只是因为他们的反应比较迟钝,你想一想,我们一进来还没有动就中了埋伏,这不奇怪么?殒空说,好像是有点,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会擅自闯进来,而且还带了那么多人埋伏在那里。言榭说,他并不知道我们要闯进来,而是他们现在四处都在戒防,他们这里一定是发生了一件很重大的事故,所以才到处警备,你看刚才他们的王,一直在沉吟到底要不要我们帮他们的忙,说明这件事关系重大,但是他们又没脑子,所以一直在考虑,如果是在平时的话,他早就下令把我们杀了,何必还一直考虑呢,他们本来就杀戮成性,像杀我们这样的一两个人简直就像杀小鸡一样。

沐木说,其实也不是一件很重大的事情,只是他们枭之一族的王忽然失踪了。这句话说出来让言榭和殒空都吃了一惊。言榭奇怪地望着沐木说,他们的王失踪了?那我们看见的那个是谁?沐木说,你说的是那个带着一个很高的帽子然后喜欢装深沉的那个?言榭点点头,沐木说,那是他们的祭司,独眼的是他们的族长,还有一个是他们的护法。沐木说的护法显然就是刚才一直在和独眼争辩的那个人。言榭说,他们的职位倒很奇特,那么到底谁说了算?沐木说,其实枭之一族里,权利最大的就是那个祭司,他们被认为是神语者,也就是和上天沟通,代表神的旨意来传话的人,所以他的地位很受人尊敬,平常的重大抉择都是他发出的。族长和护法负责辅助他们,帮他打理一些日常的小事。言榭说,那他们的王呢?摆设?沐木说,跟你想的差不多,他们的王并没有太大的权利,可以说几乎是没有权利,只是受受人尊敬罢了,可是他却还是这个族的王。本来自古以来他们的王本就是权利最大的,可是近几年的发展,王却变成了一个几乎没有权利的职位。言榭说,这些你倒知道得很清楚,可是你怎么会落在他们的手里。沐木无奈地说,我还不是为了任务。言榭望着沐木问,任务?什么任务?沐木说,其实我也不太了解任务的目的,只是让我们无论如何都要获得枭之一族的所在地的秘密,也就是入口的方法。言榭说,所以你就故意被他们抓住然后就知道了他们的所在地?沐木点点头。这个时候,监狱笨重的大门被缓缓地打开,沉重的脚步声像敲击在心脏中央的声音。

独眼族长走到牢门前不怀好意地望着言榭问,你们想不想出去。言榭干脆躺下来翘起二郎脚说,不想,这里很好。独眼族长阴下脸冷冷地说,现在你不想都不行了,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