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枫与江怀容、邢梦珠三人安葬好邢江民后,便离开了家开始了他们的计划。
深夜,黑朦朦的,静悄悄的。
邓家大院也静悄悄的,夜已深,几乎所有的人都睡了,只剩下走来走去查夜的家丁。借着月色,他们三人换上了夜行装,隐蔽在一阴影处,孟枫示意他们二人呆在那里,他则悄悄地靠近左边的一间有烛光的房间,见四周无人,孟枫轻轻用手指把窗纸捅了个窟窿,然后伏眼上去。
在房子中间,有一张桌子,桌子两旁坐着二个人,靠右边的是一位大约四十来岁,头发约有一半的白发,身穿高档的便装,左边的人孟枫认识,是白天与自己交过手的人,名为木虎。“看来,右边的那个一定是木虎的大哥金虎了,”孟枫心中猜测着。
他猜测得不错,里面二人正是金虎与木虎两兄弟在商谈。
“大哥,你看这件事到底该怎么办?”木虎求助似地问道。
金虎思虑片刻,起身来回踱步,双手靠背,思索着,良久,他才说道:“如今是邓老爷子发怒,可那所谓的邢梦珠又与那江怀容在一起,重要的是,那江怀容二人是什么来历我们并不清楚,单擒邢梦珠不是问题,可再加上另外二人,我就没什么把握了。”
“难道大哥害怕江怀容二人?”木虎问道。
“不是怕,木弟你想想,此事总得来说是少爷的不是,你我兄弟也只是给邓老爷子护身的。我们的职责也只是保护邓老爷子不出意外,可如今我们弟兄为这件小事出面,实在有失我们的身份,再说,如果我们因这事与江怀容等江湖人物结下梁子,我们日后该如何再在江湖上行走啊?”金虎说道。
木虎点了点头,说:“大哥,依我们五虎的名头与身份,的确不宜插手此事,只是,哎,当年邓老爷子出高价聘请我们兄弟,如若我们不管此事,岂非对主子的不忠不义?再说大哥白天又答应了邓老爷子三天之内把人抓到?”
“所以啊,我才有点为难啊。”金虎回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木虎叹息道。
金虎一阵不语。
孟枫在窗外什么都没有听到,只看到木虎叹息,金虎不语,心中也不禁起疑。
金虎开口说道:“木弟,这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此事明天再说。”
木虎点了点头。正欲离去,金虎发觉窗外有异,当即喝道:“谁?”语未落人已朝房外闯去。
孟枫一不小心被其发觉,当下也便施展轻功离去,等金虎木虎出来时,只见一团黑影已飞身上了房顶,木虎说道:“大哥,让小弟去。”便毫不犹豫地紧追了上去。
两人跃过几个屋顶,飞过一片屋舍,孟枫知道后面有人追来,干脆放慢行速,在一片草地上停了下来。
木虎稍后也赶了上来,当他看到黑衣人站在原地不动时,不由愣了一下,但当即又问道:“请问阁下何方来路,为何要夜闯邓宅?”
孟枫闻言转过身来,把脸上的黑罩摘下。
“是你?”木虎看清了黑衣人的面容,却发现是白天与自己交过手的人,惊讶地脱口而出。
“不错,我们是第二次见面了。”孟枫随口道。
“你与江怀容是什么人?”木虎问道。
“江湖中人。”
“哦,那我猜你是来找邢梦珠的姐姐邢香莹的吧?”木虎已猜到他为何夜闯邓宅的原因了,坦白地说道:“可惜,她已不在邓宅了。”
“她不在邓宅?那么,她在哪里?”孟枫仍不紧不慢地问。
“这个我也不知道。”
孟枫冷笑一声,说:“木虎,你别骗我了,想你我无任何怨仇,实在是没必要动手,是你抓走了邢香莹姑娘,可你却说她在哪里都不知道,骗术也未免太低了吧,你到底把她关在什么地方了。”
“我实在是没有欺骗你,不错,是我抓走了邢姑娘,那是在你们救走了邢梦珠之后我们无法交差才不得已而为之的,可是,我们把她抓回来后,邓老爷子却连看都不看一眼扬言只要邢梦珠,他们要抓的人是邢梦珠,要替他儿子出口恶气,抓着她姐姐也没有用,所以,我们只有把她姐姐放了。”
“此话当真?”
“你我都是江湖中人,我为何要欺骗你?虽说我们五兄弟为邓家护院,可也并非与邓家一样欺人,我们也只是混口饭吃罢了。”
“那我就信你一次,不过,若有假话,我定不放过你。”
“公子可否告之在下大名,武艺如此深不可测,不知是出自哪个师门?”木虎想到他们的武艺如此高强,当即问道。
“大名不敢当,姓孟,单字枫,至于哪个师门,那就没有必要告诉你,你若真的不是与邓家一个鼻孔出气,就回去告诉你的那几个兄弟,趁早放弃邢梦珠一事,否则,我们只有成为敌人了。但我想,我们没有必要成为敌人的,对吧?”孟枫语气甚冷。
“我一定照办,孟公子请放心,我们兄弟也无意与你们成为敌人的。”木虎忙双手握拳语道。
孟枫轻轻地点了点头,一转眼便又不见了。
金虎的一声吆喝惊动了水虎、火虎、土虎,他们闻声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大哥,出什么事了?”水虎来到金虎的身边,问道。
“没事,有一个黑衣贼,木弟已经追去了。”金虎站在房门外,对他回道。
土虎还是不放心,说道:“大哥,三哥,依我看来还是让我们仔细搜查一下四周,以免黑衣贼藏身在外?”
金虎点了点头。“先别惊动邓家的人。”
土虎应了一声,当即与水虎、火虎分散而去。
隐藏在房外的江怀容与邢梦珠听见三人的脚步声,想悄悄离去,但还是被火虎发现,“在那边。”三人又合力追去。
江怀容与邢梦珠急走,却意外碰见已折回的木虎,想往后走,却发现其余三虎也已追到。前后受敌。
“江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办?”邢梦珠轻声问道,“孟大哥会出事吗?”
“你放心,大师兄做事我明白,他不会有事的。”江怀空回应道,“我们设法离开此地。”
看着二位悄语,木虎突然开口说道:“想必两位是白天相逢之人,江怀容与邢梦珠吧?”
“邢梦珠?”水虎三人忙怀疑地看向二个黑衣人。
邢梦珠见他们已认出了自己,便扯下面罩,说道:“不错,正是本姑娘。”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邢梦珠,我们兄弟就怕找不到你呢?没想到你却送上门来。”水虎开口说。“白天让你给逃掉了,现在可就没那么走运了。你们今晚是来得了回不了了。哈哈、、、”
“就凭你们几个?告诉你,你们害死我爹,抓走我姐,此仇不共戴天,今日若要不报,我邢梦珠砍下脑袋给你们当球踢。”说完,也不顾身旁的江怀容,早已使招向水虎打去。
“邢姑娘请别误会、、、、”木虎想解释一下,忙用手想阻拦,却被江怀容误解为他要动手,一个快步,便发出一招。
木虎为求自保,只好还手接招,口中几次想说话,都在半语中被江怀容的招式逼得把话硬吞下去,不得不全力应付他的招式,心中不想与其为敌,不竟为此却慌了手脚乱了招式,被江怀容占了上风。
江怀容一心想打败木虎,再去解救被三虎围困的邢梦珠,他深知邢梦珠的武艺不是很高,当即只好出重手对付木虎,丝毫未看出木虎的让步。
且说邢梦珠被水虎激起心中的仇恨,也不想长久打下去。便使出一绝招“银针乾坤幻”,从怀中掏出一把如同牛毛之细的铁针,看准水虎打去。水虎见其掏暗器,忙轻轻跃开闪去,谁能料及邢梦珠使用暗器的手法竟与众不同,一招出后连接一招,虚一招实一招,让人分不清哪是真哪是假?几个对招下来,水虎及火虎皆被中针而倒地。土虎也难逃此劫,单枪匹马出手击向邢梦珠,梦珠只轻轻一转身,手中一扬,土虎也接着倒在了地上。
木虎与江怀容正打得难解难分,见到几个弟弟全都倒下,一失神,被江怀容一掌击中胸部,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口里随即吐出一口鲜血来。
金虎站在房前,总感觉到不妙,还是追了过来。
江怀容见又多出一人,害怕再打下去脱不了身,忙拉住邢梦珠的手,“还不快走?”二人忙施展轻功离去。
金虎落地,见二人已走,正欲再追,被受伤的木虎叫住,“大哥,、、、”
金虎不得不眼睁睁看着他们二人离去,他扶起木虎,急问:“木弟,三弟他们在哪?”
木虎受伤太重,口中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倚靠在地,只用手指指向那边。
金虎顺方向而去,却发觉地上躺着三个人,“三弟,四弟,小弟,”他大叫起来,手忙脚乱地扶起水虎,水虎尚有一口气在,当他看清是大哥时,忙使出最后一口气说道:“大哥,替我们弟兄报仇、、、、”话未讲完,便已断气。
“三弟,”金虎大叫起来。
邢梦珠跟随道姑习武,得到道姑的真传,武功进速很快,道姑的绝招“银针乾坤幻”,乃用细如牛毛的银针当暗器,使用内力打出,常击中目标的心脏,凡击中者都难逃一死。道姑将这唯一绝学武功“银针乾坤幻”传授给她时,曾严厉警告过她:此招为绝招,若不是在生死之即,万不可动用此招,否则,会招来横祸。切记切记。邢梦珠当即答应了师父。可此刻内心仇恨太重,为报父仇,忘记了师父的警告,将此招用了出来。致使三虎当场死亡。
金虎看着死去的三个弟弟,除了面色苍白之外丝毫看不出伤在哪里?细看之后想了想,便取出了身上的吸铁石,朝其胸部一吸,便见吸铁石上附有几根细小如牛毛的银针,当下顿感迷惑,能把如此细小的银针当暗器发出且百发百中时,其内力必定不差,再一细思索,愕然发现,此招为“银针乾坤幻”,当下大惊,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没有想到,遗失了近百年的绝学在此时出现,看来是我报我家仇的时候了,只是,邢梦珠与‘绝技神魔’到底是什么关系?”金虎自言自语道。
木虎受伤太重,生命虽无大碍,但也得休养好些时日方能恢复体质。
金虎忍痛厚葬了几个弟弟,发誓一定要抓到邢梦珠,为弟弟报仇。邓仲见五虎为了自己家事使他们伤亡三人,心中甚是不安,一时不敢再强求去抓邢梦珠,只吩咐下人好好照料木虎,并满足金虎的要求厚葬了三虎。
江怀容与邢梦珠回到客栈,知道已惹下祸源,等到天亮仍未见孟枫回来,便按以前的计划,当即收拾好衣物,急急化装溜出了古龙镇,奔向了柳月庄。
孟枫猜想邢香莹必定回到了家中,担心她回到家中看到邢江民已死受不住打击,出现意外,当下也来不及告之师弟,便紧追而至来到邢家院宅已是天亮,在家中却发现空无一人,思考了一下,便来到了后山。
邢香莹正跪在邢江民的坟前,脸上淌着泪水,手中时不时烧着纸钱。
孟枫轻轻地来到她的身边,看着一脸忧伤的她。
良久,他才轻轻地出声道:“香莹。”邢香莹听到声音,回头一看,见是孟枫,忙用手拭去眼泪,站起身惊问道:“孟大哥,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香莹,别太难过了,要节哀,保重身体要紧啊。”孟枫看着邢江民的坟墓,又看看邢香莹,沉重地说道。
邢香莹又问:“孟大哥,是你们安葬了我爹的是吗?你见到过我爹的最后一面是吗?我爹是怎么死的?”
“香莹,你冷静点,邢老伯也只是病情加重,当我们赶到时他已经不行了。一切都是天意,即已成事实,我们就只有接受,别太伤心了好吗?”
“你叫我现在怎么能冷静,我又怎么能冷静得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特别特别的多,我无缘无故地被人抓走,却又无缘无故地放了出来。回来后爹就不见了,我就再也见不到爹爹了,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孟大哥,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发生啊?、、、、”
孟枫扶住痛哭欲倒的香莹,安慰道:“你不要太伤心,也别太自责了,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定会没事的,你振作点好吗?”
也许是伤心过度,邢香莹此刻却晕了过去。
孟枫一时乱了方寸,忙扶起香莹回到家中。
在孟枫的照料下,邢香莹渐渐苏醒过来。看着她睁开眼睛,孟枫说道:“你终于醒了。”
“孟大哥,我,”邢香莹睁眼看了看四周,见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刚想起身,却发觉头好晕好晕。
“先别动,你身子太虚了,小心一点,我为你炖了一点补身体的药,你先把它喝了吧。”孟枫端起已煮好的药,对其说道。
邢香莹伸手接过,看着他真诚的眼神,慢慢地把药给全喝了下去。完后,她又问道:“孟大哥,我没事的,梦珠呢?她在哪里?她没事吧?”
“她很好,你放心吧!等你把身体养好了后,我就带你去见她。”
“不,我现在就想看到她,自从那天她被抓走后,我就一直很担心她的。”
“可你的身体,能行吗?”
“你放心,我没事的,我能支持得住的,爹娘都已去了,我是姐姐,我有权力照顾好她的,我一刻没看到她,我的心就一刻不能平静下来,你就带我去见她好不好?”邢香莹求道。
孟枫看着她一副痛悲且着急的样子,不忍心拒绝,只好点了点头。
当他们收拾好东西来到古龙镇上时,却听见有关三虎被杀的消息,孟枫心下已猜到了事情的七、八分,又看到许多邓家的家丁四处巡逻查人,知道江怀容与邢梦珠已不在镇上了,忙拉住邢香莹,悄悄躲过了那些人的追查,朝柳月庄而去。
邢香莹见孟枫带着自己出了古龙镇,忙问:“孟大哥,是不是梦珠他们出什么事了?”
“肯定出事了,但不是邢梦珠他们,我可以保证。”孟枫说道。
“为什么?”
“她身边还有我师弟呢?你放心,他们现在已经不在古龙镇了。”
“那他们在哪儿?”
“我猜他们已经在去柳月庄的路上了,我们现在也赶去柳月庄与他们会合。”
“柳月庄?在什么地方?”邢香莹疑问。
孟枫看了看她,说道:“你大概不知道,我师弟江怀容可是柳月庄的少庄主,柳月庄是他的家啊。不过我也没去过,我们边行边问路,这一路上免不了要风餐夜宿,你怕不怕?”
“我不怕,只要能找到梦珠。再苦再累我也能挺过去。只是,我长这么大还没出过古龙镇,我有点不舍啊?”
“等事情过去了,我们还可以再回来啊。你说对吧?”孟枫说道,“我知道你忘不了你的爹娘,你放心,我保证日后你一定会再回来的。”
邢香莹看着他,点了点头。
“那好,我们现在就抓紧时间赶路吧。”
柳月庄。
柳月庄庄主江振德是一位德高望重的侠义人士,年轻时在江湖中颇有威名,成家后退出了江湖,建立柳月庄。
柳月庄极大,占地一百多公里,家产也不弱。
其夫人柳月蓉也是一位温顺庄重的女子,武艺极高,跟随江振德一起退出江湖,江振德为了答谢柳月蓉的情愫,特命山庄为柳月庄。
柳月蓉生有一对儿女,儿子江怀容。女儿名为江碧兰,年方十八,比江怀容小两岁,她继承了其母亲的性格,不但长得美丽俊俏,温柔体贴,而且武艺极高,是一个文武才貌双全的女子。
当江怀容带着邢梦珠日夜兼程、风程仆仆来到柳月庄的门口时,大大松了口气。
看守门卫的两个庄丁看到来了二位客人,忙问道:“你们二位是什么人?来柳月庄有什么事吗?”
江怀容才想起自己已有十五年没回家了,对家的记忆还是在五岁的时候。这些家丁肯定不认识自己的。忙笑着说道:“麻烦你们带我去见你们的庄主及庄主夫人吧。”
“不知你是哪位?该怎么称呼?”一个庄丁问道。
“是谁要见我?”语音刚落,一位四十多岁,身形高大、面色和谐的男子出现在门口。
江怀容见是爹爹出来,忙打量着他。爹除了比记忆中的更苍老了一些之外什么都没有变。
江振德没事正好散步到门口,听到门外有人对话,又说是找自己,便走了出来。见是一位男子带着一位女子,问道:“你们是?”
江怀容高兴地说道:“爹,我是怀容啊,你不记得我了吗?”
“怀容?”江振德闻言仔细地看着他,赶紧上前扶住江怀容,高兴地上下打量一番,“是容儿,真的是容儿,十五年不见了,人也长高了,来人啊,快去禀报庄主夫人,说是少庄主回来了。”那二个庄丁忙赶紧入内通报。
江怀容高兴过后,忙拉过一直站在旁边的邢梦珠,说道:“爹,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姓邢,名梦珠,梦珠,这是我爹。”
“邢梦珠见过江庄主。”邢梦珠忙行礼打招呼道。
江振德点了点头,“别客气,来者都是客,邢姑娘,我们里面请。”
三人进了大门,里面一片宽敞,到了大厅,早已闻讯而来的庄主夫人柳月蓉早已等候在厅中,旁边还站着一个十八岁左右的美丽女子。
“娘。我是容儿啊。”江怀容叫道。
“容儿,来,为娘看看,十五年不见,一下子长这么高了,”柳月蓉仔细打量着儿子。
柳月蓉一把拉过身边的女子,对他说道:“容儿,这是你的妹妹碧兰,碧兰,还不快叫哥哥?”
“哥,欢迎你回来。”江碧兰甜甜地叫道。
江怀容点了点头,又把邢梦珠介绍给柳月蓉及江碧兰认识。
一番寒喧过后,几人全进入大厅坐了下来。
柳月蓉偷偷地打量着邢梦珠,总觉得有种亲切感,江振德也一样,当两人的眼睛相对时,都互相地笑了。
“碧兰,你带邢姑娘去换套衣服,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吧。”柳月蓉对女儿说道。
江碧兰点了点头,对邢梦珠说道:“邢姑娘,请跟我来吧。”
邢梦珠看了一眼江怀容,见他点了头,自己也实在是太困,便不客气地跟着碧兰去了。
江振德、柳月蓉与江怀容还坐在堂厅中。
柳月蓉问道:“容儿,十五年不见,你不但长大了,而且也更疼父母了,知道父母的心思啊?”
江怀容摸不着头脑,不解地问:“娘,此话怎讲?”
“还装?你不是给爹娘我们找了个媳妇回来了吗?不过,我儿可真有眼光,这个姑娘,我看不错。”柳月蓉笑着说。
江怀容听了,摇了摇头,“娘,瞧你想哪去了?邢梦珠真的只是我的一个朋友,而且,可能过不了多久,我们山庄还有客人呢?”
“哦?是谁啊?”江振德问道,“不会是你的师兄吧?”
“爹你猜得真准,不过,他现在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我们一起下山路过古龙小镇时,遇见了邢姑娘,但也发生了一些事情。”
“哦?出了什么事?说来听听。”柳月蓉问。
江怀容知道只有靠父母的帮助,才能摆平这件事,当下,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江振德夫妇听完,都不竟深深叹了口气:“容儿,那泰山五虎是你们几人所为了?”
江怀容点了点头,说道:“也不知梦珠用的是什么武功,只用了片刻时间就杀了三虎,而且我也不明白,她的武艺并不是很高超的。当初我与师兄从四虎手中救她时,她好像不是这么厉害的。”
“她真的有那么神奇的武功吗?怎么我们看不出来?就算我跟你爹退出江湖这么多年,但一个人有无深奥的内力还是能看出来的。”柳月蓉说道。
“先别管这些,依我看金虎肯定会寻仇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找到你的师兄及邢姑娘的姐姐,我看,就让我派人去打探下情况吧?”江振德说道:“容儿,你也先去休息一下,爹自有安排。”
江怀容知道有父亲的帮忙,一定不会有什么事的。当下也便去休息了。
邢梦珠由于太困,一切安排妥当后便睡下了。当她醒来时,已是深夜时分。她看着房外一片漆黑,便仔细打量着这个房间,高贵的木椅及宽敞,无是显现也一股豪华的气派,果真不愧是庄主世家。
只是,自己呢?从今以后,就再也没有家了,父亲的失去,香莹却不是自己的亲姐姐,而且又生死未卜,想起此事的全部过程,发现若不是自己任性非要拉着她一起出去玩,这所有的一切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都怪自己。
邢梦珠不竟为自己太幼稚太冲动而深深地自责起来。想到爹和娘,想到香莹为自己而抓走,孟大哥为救人又失去了联系,她不竟流下了泪水。多少年来,她一直有着男孩的本性,在太白山习武所受的苦她全都忍了下来,从来不曾叫过一声苦,可现在,在亲情的唤醒下,她才发现,她最终还是一个女孩,一个需要人来关心的女孩。
只是,像她这种只会给别人带来灾难、惹来祸害的人谁还会来关心呢?
夜,静悄悄的,人,冷清清的,以前的家,是多么的温馨啊!姐姐的谈唱、母亲的关怀,人世间,家是多么的美好啊!
江大哥是幸福的,他有着一个完美的家,只是,自己跟着他,也会一样的给他带来伤害吗?我又怎能再给他添加麻烦呢?
三虎是我杀的,可是,我做错了吗?我只是为爹报仇,他们该死,罪有应得。
只是,姐姐现在怎么样了?她到底在哪里?
、、、、、、
也不知想了多少,也不知过了多久,邢梦珠竟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一觉便睡到了天亮,当她再醒来时,江碧兰已出现在她面前,旁边还有一个丫环正端着一盆水进来。
“邢姑娘,你醒了,昨晚还睡得好吗?先让你洗洗脸吧。”江碧兰关心地问。
“还好,谢谢江小姐的关心。”
“不要叫我小姐了,这让我听着就觉得见外了。以后,你就叫我碧兰好了。我啊,可就直接叫你梦珠了。你不介意吧?”
“叫我名字我倒不介意,只是,你是一个小姐,如果我直呼你名字,这好像不太好吧?”邢梦珠为难地说。
“怎么不好?说不定以后我还得改口呢?”
“以后要改口?为什么?”邢梦珠惊奇地问。
“哦?没什么,我乱说些而已。来,洗好后我们就去用点早点吧。我父母亲还有哥哥可还在外面等你呢?”
一切更洗完毕后,邢梦珠已恢复了原先漂亮的装束及美丽的容貌,这让江碧兰惊叹不已,“梦珠,我真的有点不敢相信,出现在我面前的,竟是一位貌似天仙的美人啊。我可真佩服我哥,他的眼光可真好。”
“碧兰,你不要取笑我了。”邢梦珠害羞地说,“你也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啊,而且你又有一对疼爱你有加的父母,还有一个那么好的大哥,你真的很幸福啊!”
“那你呢?你不幸福吗?对了,你父母呢?你还有兄弟姐妹吗?”
邢梦珠听此言,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叹了口气,“我爹娘已经不在了,我还有一个姐姐,可惜也不知行踪。”
“对不起,梦珠,我不该提你的伤心事。那我们就不说这些了,我们出去吧?”江碧兰忙转移话题。
一晃过了三天。
此日,江碧兰在自己的书房内练习书法,邢梦珠在旁边看着。看着江碧兰那入神的提笔书写,她不由又想起了姐姐,自言自语道:“要是姐姐在这里就好了,她也很喜欢吟诗作画的,而且她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与你啊,肯定会很投缘的。”
“是嘛?你姐姐真的那么好吗?那我倒真想见见她了。对了,你姐姐叫什么名字啊?”江碧兰停下手中的笔,好奇地问道。
“她叫邢香莹,比我大一岁,小时候,她学什么东西都比我快比我好,所以,我就经常挨爹娘的责骂,后来,我爹把我送给了一个道姑学武,我就不在家里呆了。有时候我真的会吃她的醋,总觉得爹娘偏向着她,可现在、、、、”
“可现在又怎么了?”
邢梦珠看着江碧兰,并没有马上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道:“碧兰,我想让你帮我个忙,不知可不可以?”
“帮什么忙?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帮。”
“我想向你借些银两,我想去找我的姐姐,我来这里都几天了,可却还没有她的消息,我很担心她。”
“什么?你要去找你姐姐?意思是说,你要离开这儿?对吗?”江碧兰吃惊地问。邢梦珠点了点头。
“梦珠,银两的事倒好说,只是你要走那可不行,如果你走了,那我哥哥不是也要跟随你离开柳月庄?你们才回来几天啊?”
“碧兰,我走并不代表你哥也走啊?我还希望你别把我走的事告诉你哥呢?”
“这能瞒过我哥吗?我哥要知道我把你放走了,他不杀了我?”
“碧兰,想必你们都误会了,我与江大哥真的只是同道上的朋友而已,他在我困难的时候救了我,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我对他也只是一种感激的心情,真的,再说,看着你们一家人和睦的过日子,使我不竟会想起我自己的家人来,如今我只剩一个姐姐了,我真的好想去找她,也必须找到她,再说,我又怎配得上江大哥,门不当户不对,我可不敢高攀。”邢梦珠悠悠地说,“碧兰,就算我求你好不好?我真的不想让江大哥知道我走了。”
不知什么时候,江怀容站在门口,正对着邢梦珠的背面。邢梦珠说得这一番话被她全听见了。江碧兰看着哥哥站在门口吃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江怀容待她说完就直接说道:“你就那么急着要走吗?”
邢梦珠听到声音转回头,见江怀容铁青着脸走进来。惊讶地说,“江大哥,你、、、”
江怀容又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偷听你们讲话的。我来是想告诉你们一件事情。梦珠,我爹派去打听消息的人已经回来了,说在古龙镇没有什么动静。料想你姐姐与我师兄一定在来此地的路上,你只要再等几天,说不定就可以在这里见到她了。”
“真的吗?”邢梦珠高兴地问。
江怀容点了点头,两眼直盯着邢梦珠问道:“那,你不会再偷偷地想避开我就走吧?”
邢梦珠听完,忙低下了头。还是江碧兰打破了此情形,说道:“好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话了。”
又过了两天,江怀容约邢梦珠一起陪爹爹江振德去庄内各个地方熟悉一下生意的形式,正逢有一封信要送给三十里以外的村庄,柳月蓉便让江碧兰送去。
孟枫与邢香莹行走了五日的山路,此日午时在途经一林中路边茶馆时,孟枫看到邢香莹因赶路而疲惫的样子,不由起了怜惜之心,说道:“邢姑娘,我们进去坐下歇歇吧?”
邢香莹点了点头。二人便进了茶馆,在一桌前坐下,店小二即送来了茶水。邢香莹从未出过远门,双手又无缚鸡之力,几日来的爬山涉水已使她筋疲力尽,但内心坚强的她从未喊过一声苦叫过一声累,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只要到了柳月庄,就可以见到邢梦珠了。
孟枫对那个过来倒水的小二问道:“请问小二哥,这里离柳月庄还有多远?”
“柳月庄啊,”店小二回道:“这里就是柳月庄的地方啊,只不过公子是去柳月庄庄院吧?”
孟枫点了点头。
“要到柳月庄庄院,快马只须一个时辰,公子若是步行啊,得三四个时辰,等你们到时已经天黑了。”店小二说道。
孟枫谢过了店小二,见邢香莹在发呆,说道:“邢姑娘,以前从未出过远门吧,这几天你真受苦了,现在是不是很累?”
邢香莹见被他言中,不好意思地说:“有一点点,不过没关系,我能坚持下去,想着快要见到梦珠了,我心里特别高兴,就不觉得累了。”
孟枫又说:“你放心,我们一定会见到梦珠的,唉,要是现在有匹马就好了,那我们就可以快点到了。”邢香莹点了点头,四处望了望,说:“可这荒山野岭的,那有马卖啊?再说我们都走了好几天了,我不会在乎这一时半刻的。”
孟枫不语。
正在休息着,忽然一阵马啼声渐渐传来,眨眼间便到了跟前。原来是江碧兰与丫环小菊二人各骑一匹马过来,见有茶馆,自然停了下来。将马拴在茶前的柱子上后,便坐下饮茶。
孟枫见是二位女子,又有二匹快马,心中顿时有了主意,他来到正在喝茶的江碧兰面前,说道:“打扰二位姑娘了。”
江碧兰闻言抬头,见是一位英俊潇洒的男子发问,没有开口,而是对小菊点了点头。小菊会意,回道:“这位公子有什么事吗?”
孟枫说道:“恕我冒昧,不知二位姑娘是要去往何方?不知去的路程远不远?”
小菊问道:“我们去哪与你有关系吗?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有,请姑娘不要误会,其实,我是想问一下,如果二位姑娘赶路的路程不是太远,不知可否能卖匹马与我?”
“哦?说了半天,你是看中了我们的马啊?你买我们的马干什么啊?”小菊又问。
孟枫指了指坐在另一桌前的邢香莹,说道:“实不相瞒,我与我的朋友要去拜访亲戚,可我这朋友从未出过远门,几日的行程让她甚是疲倦,我就想买匹马以马代步,可这荒山野岭的,到哪买啊?我见你二位都是女子,不知可否能通融一下,让出一匹马帮下我们。我可以出银子买下了,要多少银子,请姑娘开个价行不?”
江碧兰看了看另一桌的邢香莹,见她果真的一脸的疲倦模样,知道这个男子并未说谎,又见并无恶意,当下便开口说道:“那好吧!我们就让一匹马给你吧?小菊,你去把我的那匹红枣马牵给这位公子吧?”
小菊问道:“小姐,你的马给他们了,那你呢?”
“我们反正离家不远了,将就着骑一匹回去吧。”江碧兰说道。
小菊领命而去。解下红枣马的缰绳,把缰绳递给了孟枫。孟枫接过并问道:“谢谢姑娘,不知此马要多少银子?”
小菊看了看江碧兰,见她未说话,便随口说道:“这可是好马,又是我家小姐的坐骑,我看,你给五十两吧?”
“五十两?”孟枫吃了一惊,但随即又平静下来,搜出身上的银袋,才发现银子只剩下二十两了,还差三十两,看着手中不够数量的银子,再搜了一下身上的口袋,确实没有了,一时左右为难。邢香莹刚开始不知道孟大哥要干什么,现在才知道他要买马时,来到了他的身边,说道:“孟大哥,银子不够的话,我看还是不要了吧?我们走路就行。”
“没事,我再跟她们说说。”孟枫对小菊说道:“姑娘,真的报歉,我没那么多银子,你看,能不能少点?”
小菊说道:“我们可是让步了,如果银子不够的话,那就免谈了。”说完把头扭向了一边,一脸的无所谓。
邢香莹见了,忙取下脖子上的玉佩,递给孟枫,说道:“要不,把我的这块玉佩加上吧?这玉佩可不止三十两的。”
“不行”,孟枫知道这块玉佩对她的重要性,她还得靠这块玉佩找回她的亲人呢?但他没有说出来,而是说道:“这是你父母留给你的东西,你可不能轻易地把它弄丢了,明白吗?以后也要好好保管的。”孟枫把马的僵绳递还给小菊并对她说道:“即然银子不够,姑娘你又不肯,那我们只好放弃不买了。真是对不起啊。”
说完,扶着邢香莹离去。
江碧兰叫道:“这位公子,请等等。”
孟枫听言忙回头,问道:“姑娘,你可是叫我们?”
江碧兰点了点头,说道:“谁都有个不方便的时候,我这丫头是跟你们开个玩笑的,请你们别介意,我看公子也不是个坏人,即然你如此的怜香惜玉,我就做回好人,这马就送给你吧。”
“送给我们?”孟枫吃惊地说:“不会吧?”
江碧兰在他的惊讶中又把马的缰绳递给了他,然后与小菊一同跃直马背,骑马而去。
“唉,姑娘,你还没留下姓名日后也好报答啊!”孟枫忙喊道。可惜却没再听到回音。
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邢香莹不禁自语道:“那姑娘真是一位豪爽又大方之人,日后有缘再相遇的话一定好好的谢谢她。”
孟枫也点了点头,看着手中的这匹红枣马,说道:“也罢,我们有了这匹马就快多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好些了没?要不要再休息会?”
邢香莹回道:“好多了。”
“那好吧,那我们就赶路吧。”孟枫说完,便翻身跃上马背,把手伸给邢香莹,“来,上来吧?”邢香莹想着自己可从未与男子有过接触,犹豫不决的,但看着孟枫那真诚的目光时,最终下定决心伸出了右手,孟枫一把着拉住她的手,把她拉上马背,加鞭而去。
柳月庄。
江碧兰到家时,邢梦珠他们也回来了,见她们二人共骑一匹马,忙奇怪地问:“碧兰,你的马呢?”
江碧兰回道:“没事,我送人了。”
“送给谁了?”
“不认识的人。不说这些了,梦珠,你今天过得怎么样?还开心吗?”
“开心啊,只是,唉,”邢梦珠叹了口气。
“是不是又想你姐姐了?”江碧兰猜测道。
“不知道他们现在到哪里了?”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啊,再等个二天,一定有消息的。你放心吧,不要乱想了。”江碧兰说完,拉着邢梦珠说:“我们到书房去坐会吧?走啊。”
邢梦珠不由地跟了去。
孟枫及邢香莹终于来到了柳月庄的门口。看到那庄院的豪华及气派,邢香莹说道:“这里可真美啊,不知道梦珠在不在里面?”
“你放心吧,我带你去问问。”孟枫把马系在一边,就走向守门的庄丁。那庄丁认识那马是庄主小姐的,不由心下狐疑,先问道:“你们是谁?找什么人?”
孟枫忙说:“请问,这里是柳月庄吧?请问你们的少庄主有没有回来啊?”
“你找我们少庄主有什么事吗?”那庄丁又问。
“我们是你们少庄主的朋友,烦请你们通知一下。”邢香莹回道。
“我知道你们是客人,你们里面请吧,”那家丁又说。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客人?”孟枫边跟着走边问。
“哦,看你们骑的马就知道了。”
“这与我们的马有关系吗?”孟枫又问。
那家丁正待回答,却已到了堂外,江振德与柳月蓉正在在堂坐着。家丁忙进去对庄主说道:“禀庄主,外面有一男一女,自说是少庄主的朋友。”
江振德一听,即猜到了来者是谁,忙说道:“快,快让他们进来。”
家丁对门外的孟枫他们做了个请的手势。孟枫便带着邢香莹来到了大堂内。
刚进门,江振德与柳月蓉早已起身相迎,孟枫已猜测到他们二人是江怀容的双亲,抱拳施礼道:“孟枫见过江庄主及庄主夫人。”
江振德上下打量了一下孟枫,问道:“你就是容儿的师兄孟枫?”
“正是。”孟枫回道。
“果真是气度不凡啊,容儿回来后常跟老夫说起你的事情,只是这位姑娘是?”江振德指向邢香莹。
“邢香莹见过庄主及庄主夫人。”邢香莹忙施礼道。
“不用客气。”江振德回道,“来,二位里面请。”
柳月蓉一直在打量着邢香莹,见到她的那一刻,她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听到他们介绍完后,她才开口问道:“请问邢梦珠可是姑娘你的亲妹妹?”
邢香莹刚坐下,听见柳月蓉的问话,忙又站起身,急问:“她是我的亲妹妹,请问夫人梦珠真的在这里吗?她现在在哪?我可以见到她吗?”说完,又总觉得自己有点失态,忙补充道:“对不起,夫人,香莹失态了,我只是太心急了。”
“没关系,你也别着急,梦珠确实是在本庄,我这就叫人去把她带过来。”柳月蓉对身边的丫头一示意,那丫头便领命而去。
邢梦珠与江碧兰正在书房说着话,听到丫头的传话,第一个反应便是起身往大堂跑,江碧兰想着去通知哥哥一下,便走在了后头。
“姐姐,”邢梦珠远远瞧见邢香莹坐在大堂上,高兴地叫道。
邢香莹见到几日不见的邢梦珠,高兴地赶紧起身往门口奔去。“梦珠。”
“姐姐,”邢梦珠一把抱住邢香莹,“我终于见到你了。”
“我也是,梦珠,我终于找到你了。”邢香莹紧紧地抱着邢梦珠。喜极而泣。
江振德、柳月蓉与孟枫三人站在门口,看着这感人的一幕,都不由地高兴地笑了。
江怀容与江碧兰一起来到时,见到她们姐妹的重逢的样子,也宽心地笑了。又看到孟枫,忙来到孟枫的身边,“师兄,你们终于来了。”
“是啊,我们又见面了。师弟。”孟枫说道。
江碧兰见到孟枫的那一瞬间,不由惊呆了。那不是自己送马的那个公子吗?又瞧了瞧与梦珠在一起的那个女子,不错,就是他们。
江怀容一把拉过江碧兰,对孟枫说道:“师兄,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小妹江碧兰。碧兰,这位就是我常对你提起的师兄孟枫。”
“原来是孟大哥,我们又见面了。只是没想到你会是我哥哥的师兄。”江碧兰说道。
“怎么?你们认识吗?”江怀容疑惑地问。
孟枫也认出了眼前这位就是送马给自己的女子,说道:“我们见过,如果不是令妹大义送马,我与邢姑娘恐怕今日还到不了庄上呢?”
“原来如此。”江怀容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