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龙玉无情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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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且说邢梦珠听爹如此让自己舍身护姐之话很生气,觉得他很偏爱邢香莹,又见他们互相如此牵挂,便不自觉地走出了家门。

邢家居落在一个小村庄里,外出的路只有一条小道。邢梦珠觉得无路可去,只好想着心事顺着小路漫无目地的走。无聊之至!

邓富及十几个家丁也正好来到了这条小道上,意外地相遇。

“就是她,上次打我们的人就是她。”一个上次被欺的家丁指着邢梦珠对其他人说道。

邢梦珠正在想着心事,忽见有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她仔细一看,为首的却是上次欺负卖艺父女的邓富,又看着他后面跟着的十几个家丁,顿时明白了,不紧不慢地说道:“怎么,是不是上次姑奶奶教训得还不够,又想来讨打是不是?”

“臭丫头,别那么嚣张,今日若不让你尝尝本少爷的厉害,你还真不知天高地厚。”邓富开口说道。

“呵,好大的口气啊,你有什么厉害的,尽管使出来吧。本姑娘若怕了你就不姓邢。”邢梦珠笑道。

“好啊,那就看看谁更厉害吧,来人啊,谁给我抓着她我赏谁一百两。”邓富对手下说道。手一挥,那十几个家丁便一拥而上。这十几个家丁可不是上次那几个只会几下三脚猫功夫的人,而是在自家的护卫队内挑选出来的,个个武功不弱。

邢梦珠见他们一拥而上,喝道:“你以为我会怕不成?”说完便迎了上去。

她在太白山学艺十三载,武艺也不弱,因心中气愤,便竭尽所能,尽出狠招,一时之间他们还靠近不得,有几个还被打中要害受伤倒地,可由于对方毕竟人多,再加上有那一百两银子的诱惑,都不怕死似的前赴后继,打过几十个回合后,邢梦珠毕竟是个女子,体力渐渐不支,也渐渐落得下风,一时之间只有接招躲避而没有出招之机会了。

一不小心,被一家丁偷袭打至后背而跌倒在地,口吐鲜血,另一家丁又想趋势上前擒拿,邢梦珠一个鱼雷翻身,挥手将他打倒,又接住了其他人发出的招式,再次混打了起来。

邓富在旁边看着渐落下风的邢梦珠,脸上露出了阴冷地笑。

不多久,邢梦珠终因体力不支而被他们出招擒住了。双手被反绑,动弹不得。

邓富“哈哈”大笑起来,走近邢梦珠,挥手便甩出一个巴掌。“啪”的一声脆响,邢梦珠的嘴角便流出了鲜血。

邢梦珠从小到大第一次被打,想起爹和姐姐的偏心,心中怒火腾腾,“呸”得一声,一口带血丝的痰便吐到了邓富的脸上。

邓富气极,正欲举手再打,忽地一声大叫,抱着自己的右脚痛得蹲在了地上。

“少爷,怎么啦?”其它家丁见他忽然无故抱脚受伤,惊问。

“走开,”邓富推开他们,看了看四周,空无人影,不由开口大骂:“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家伙竟敢暗算于我,有种的给我出来。偷偷摸摸的躲着算什么东西?”

语音刚落,便觉一股轻风拂来,眨眼之间眼前便多出了两人。

邓富见二人气势不凡,轻功如此之高,不觉怔了一下,当下声音也小了许多:“你们是什么人?敢跟我作对?”

邢梦珠见来了救星,仔细一看,原来是早几天前在树林中相遇的二人,便大叫道:“孟大哥,江大哥,快来救我。”

原来孟枫、江怀容二人正好从邢家出来,远远便见十几个人围着一个紫衣女子在动武,待再仔细一看,那女子却是邢梦珠,见邢梦珠被擒挨打,江怀容便随手使出一粒石子,打中了邓富的右脚。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快放了这个姑娘,否则、、、、、、”江怀容直指着邢梦珠对邓富说道。

家丁们为了邀功,也为了给主子复仇,相互对视一下,不待江怀容把话说完便又一举扑向了江怀容、孟枫二人。

江怀容听觉灵敏,轻轻一转身,家丁便扑了个空,又把手中折扇一挥,便与他们对打了起来。孟枫却站在旁边并不动手,他知道眼前这些人只要师弟一人就可对付。江怀容见他们不但不放人反而来偷袭,一时愤怒至极,也不管他们是谁,出手很重,不一会,家丁们便个个被打得口角流血手伤脚残,躺在地上哀嚎。

邢梦珠也趁机用力逃脱了两人手掌,挥手便又打了起来。

邢梦珠来到邓富的面前,说道:“王八蛋,姑奶奶今天非好好教训你不可!”言毕,使出一脚踢向邓富,邓富痛得一声大叫,半蹲在地上痛苦地乞求道:“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

“饶命?哼,门都没有?”邢梦珠又想再打,却被江怀容一把拉住:“邢姑娘,住手吧。”又对邓富他们喝道:“你们还不快滚?“

邢梦珠见他出手相拦,只好停手,看着他们狼狈离去,想到自己无故被挨了一巴掌,心中有气,埋怨道:“就这样让他们走了,也太便宜他们了。”

孟枫站在旁边,开口说道:“邢姑娘,你与他们有何怨仇,为何他们要对你下手啊?”

“为什么?”邢梦珠用手擦了擦嘴角,又抚摸了一下被打的脸,说道:“他们仗势欺人,我看不过去啊,出手教训了他们一下,结果就与他们结下了梁子。”

“原来如此,”孟枫点了点头,又说:“你姐已安全到家,你爹及她都很担心你呢?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别在外面了,外面不安全。”

“你们怎么知道我姐回来了?你们认识我姐吗?”邢梦珠奇怪地问。

江怀容只是一笑,不置可否。孟枫又道:“既然没事了,师弟我们回去吧。”

江怀容心中却有一种放心不下的感觉,当即说道:“师兄我还是送邢姑娘到家吧。不如你先回去?”

孟枫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便走了。

“邢姑娘,不介意我送你回家吧?”江怀容待孟枫走后,问道。

邢梦珠摇了摇头,看着孟枫远去的背影,见此人如此冷漠,甚是奇怪。脱口问道:“江大哥,你那个师兄怎么那么冷漠啊!让人觉得很无情哟。”

江怀容边走边说道:“说起我这个师兄,自我认识他起,就这个样子,独来独往,性格古怪,不过,他表面看起来虽冷漠无情,但内心还是很正直的。只是你还不太了解他而已。”

“哦,”邢梦珠一听此言倒起了好奇心,问道:“能不能说得仔细点啊?”

“你真的想听?”

邢梦珠点了点头。

江怀容便开口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师父提过,说他小时候一家人被生活所迫变得家破人亡,五岁的他成了孤儿,那时正逢师父下山见他可怜便收留了他,他自那时起就一直不太爱说话,但在习武方面他似乎很有天赋,再加上他一直很认真的练习武艺,所以啊,他武艺很高强的。比我好多了。”

“是吗?那你呢?你是怎么成为他师弟的?”

“我啊,我也是五岁那年被我父亲送给我师父让我随他学艺的。如今一晃便过了十五年了,师父他老人家说要隐居深山不想过问人间俗事,就这样,我们师兄弟俩只好下山了。”

“那你们准备做些什么啊?”

“我回我自己的家啊,只是不知道师兄要去做什么?”

“那你可以让他留在你家里啊?”

“我也想这样,但他不愿意,不过,他答应到我家去暂住几日,没想到在途中遇到了你跟你姐姐,所以担搁了一下日程。我这师兄,没有谁会明白他心中在想些什么,他又想做些什么,就连我这个与他相处十五载的兄弟都无法弄懂,这个世上好像没有任何一件事或一样东西可以引起他的注意。”

“真的吗?这个人怎么那么奇怪啊?真是人间少见。”邢梦珠叹息地说。

“你没有看到他手中的那根笛子吗?那可是稀罕物。”江怀容说。看着邢梦珠好奇的样子,他又继续说道:“那根笛子名为无情笛,是我师父无情老人珍藏了五十年的心爱之物,但自从我见到过那根笛子起,我还从未听它响过,好像这世上没人能吹响它似的。师父也说,那笛子五十年未响过了。”

“五十年?不会吧。连根笛子也这么无情呀!跟你师兄差不多,可是,那笛子有什么用呢?”

“我也不知道,既然是师父送的,我们只好收下了。”

“那你手中的折扇呢?”邢梦珠注意到了他手中的物件,又问道。“不会也是你师父他老人家送的吧?”

“对啊!也是我师父送的,此扇名为熔情扇,无情笛与熔情扇皆是我师父的心爱之物。”

“可以看看不?”邢梦珠好奇地问。

“可以啊,”江怀容说完便把扇子递给了她。

邢梦珠接过扇子,觉得扇子有点沉,小心地打开,扇子除了画面上的一棵松树外,什么也没有,但那棵松树却画得甚是茂密,整个扇面全是松枝。左看右看也没啥特别,说道:“没什么很特别啊?”并把扇子还给了江怀容。

“我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既然是师父送的,我自然也要好好收藏啊,你说对吧?”

邢梦珠点了点头,忽又想起什么,问道:“江大哥,你们是怎么认识我姐姐的?又怎么知道她已经回家了?她可是刚回来的,你们即使会算也不可能那么准吧?”

江怀容笑了笑,“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们认识你姐姐还得多亏你啊,要不是你打抱不平我们也不会救她啊,今天我和师兄是特地送你姐姐回家的。”

“是你们救了我姐姐?那真得谢谢你们了,可是,我怎么没看到你们?”

“我可是看到你了,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邢梦珠本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已到了家门口,只好避开话题说道:“我到家了,江大哥要不要进屋坐一下?没想到你们都成了我姐妹俩的恩人了。”

江怀容摇了摇头,说道:“我就不进去了,你快进去吧,你爹及你姐姐还在里面等你呢?”

邢梦珠本想再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还是没说出来,只好点了点头。互道珍重。

江怀容心情愉悦地返回客栈,刚进房门,便见孟枫正看着手中的笛子发呆。

“师兄。”

孟枫也没看他,只是继续翻看着笛子,“把邢姑娘送回家了吧!我们明天要不要继续赶路?”

“师兄,我们明日可不可以绕道再去一下邢家?”江怀容思虑良久,还是说了出来。

“看来,师弟真是动了凡心了。也罢,明日绕道吧。”孟枫看出了江怀容的心思,只好同意了。

“谢谢师兄。”江怀容高兴地说。

邓富接连两次失手,这次更惨被打得一身的伤,邓仲看着受伤回来的儿子,连问是怎么回事?邓富便添油加醋地反说了一大堆,并要求爹为自己作主出口恶气。邓仲本就疼子如命,见儿子被打成这样,自然便答应了。

邓仲找来自己的护院镖师——泰山五虎,分别为金虎、木虎、水虎、火虎、土虎,五兄弟素来最重兄弟感情,从未分开过。邓仲当即许以重金让其为自己抓来邢梦珠。

此日,邢香莹与邢梦珠正在侍候着邢江民吃药,邢梦珠耳朵灵敏,忽听外面有动静,忙找个借口来到门外探个究竟。

来到门口,只见外面立着四个大约三十多岁身穿黑服的男子,腰挎长剑,面形严峻地看着邢梦珠。

邢梦珠心知来者不善一时不敢大意,拱手说道:“不知四位是哪路道上的朋友,来此有何贵干?”

为首者是五虎老二,木虎,他打量着前面的姑娘,开口问道:“不知邢梦珠可是你?”

“正是,可是本姑娘好像不认识你们啊?”邢梦珠疑问。

木虎又道:“我们兄弟四人乃是邓家护院镖师,为何来此想必姑娘心中也有数,我们并不想冒犯姑娘,请姑娘原谅。我们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姑娘如答应跟我们走,我们自不会为难他人。”

邢梦珠回道:“哦,原来是邓富请来的帮手,四住大哥看来也是江湖中人自懂得江湖规矩,想那邓富到处欺压百姓,难道不该阻止?我也只是路见不平救了那一对卖艺的父女而已,难道这也有错?”

“邢姑娘,这是你们之间的恩怨,我们不加以评论,如果姑娘不愿跟我们走,那我们只好得罪了。”水虎说道。

邢梦珠正在想着该如何把他们引开不要连累爹和姐姐,却见邢江民与邢香莹一起走了出来。

“珠儿,到底出什么事了?”邢江民边咳嗽边艰难地问。

邢梦珠赶紧说道:“爹,没什么事,他们只是我在外面的朋友而已,你身有重病,应该在里面好好休息才对,怎么跑出来了?姐姐,你快扶着爹进屋去吧。”

邢香莹看着那四人,觉得并不像邢梦珠所说的是朋友,说道:“梦珠,是爹非要出来的,我怎么劝也劝不住,再说,他们怎么会是你的朋友?我看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这、、、、、”邢梦珠一时编不出个好的理由来。

邢江民却开了口,“四位是邓家的护法镖师吧!难得四位能光临寒舍,欢迎欢迎,只是,不知小女梦珠何处冒犯了四位?”

原来,邢江民经常在逢年过节时到镇上为人写字作对题词,自然对一些人熟识。

木虎看见其人能道出自己的来头,不由另眼相看,说道:“邢梦珠把邓家公子打成重伤,我们也是奉老爷之命前来带走邢梦珠的,我们并不想为难各位,还请这位老先生理解。我们只带走邢梦珠,其它的我们一概不理。”

邢江民一听便明白了,看了一眼旁边的邢梦珠,见她已低下了头,叹了口气,求情道:“都是老夫平时管教不严,还请四位高抬贵手,放过小女吧,如果非要带人走,不如把我带走吧,反正我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木虎很为难地说:“这个我们无能为力,请恕我们不能答应。”

邢梦珠听到爹要替自己顶罪,觉得自己以前太不懂事了,为了不伤害到爹与姐姐,她当即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不要为难我的家人我跟你们走就是。”

“梦珠?”邢香莹担心地叫道。

邢梦珠回过头来,说:“姐姐,我没事,我去去就会回来的,你替我照顾好爹就行了。我一定会没事的。”说完走到木虎面前,又说道:“四位请吧。”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木虎说完,上前绑住了邢梦珠,并与弟兄让道而出。

“梦珠、、、”邢香莹见他们真的走了,又担心地叫起来,可邢江民为此事又气得咳嗽加重,一下晕倒了。她见状只好扶住爹,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邢梦珠忍住不回头,她知道如果自己不走一定会连累手无缚鸡之力的爹与姐姐的。当下又起步而去。

走至半路,竟与孟枫、江怀容相遇。

江怀容见梦珠被绑着,前后四人又紧紧围在身旁,知她已遇到困难,问道:“邢姑娘,你这是为何?”

邢梦珠去意已决,回道:“江大哥,不碍事,日后还得麻烦你们帮忙照顾一下我爹与姐姐。”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江怀容又问。“是不是与邓富有关?”

邢梦珠点了点头。

木虎见两人不让路,当即说道:“邢梦珠,我们还得赶路呢?”

“你们不必赶路了。”江怀容说道。

木虎打量着江怀容,“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很简单,把人留下。”

“我们不好交差,请不要为难我们。”

“这由不得你,”江怀容语音刚落,人影早已飞出,木虎眼快,当即上前接住了他的一掌。二人厮打起来。

孟枫见其三人并无放人之意,对他们说道:“你们放人吧?”

“要放人先打赢我们再说。”火虎说完抽出腰间的剑,施招迎了上去。

孟枫把手中的笛子往腰间一插,空手迎了上去。

木虎与江怀容过了百招,渐渐地,木虎落了下风。水虎见状,飞身上去帮助木虎,二人合力对付他。

邢梦珠被土虎抓住,见木虎与水虎二人攻打江怀容一人,心下一急,当下也不顾自己说过的话了,用内力挣断身上的绳子,脱离了土虎的控制,土虎反应过来,却已阻止不及,又与邢梦珠对打了起来。

火虎也被孟枫逼得连连后退,孟枫见邢梦珠已经自由了,不想伤人,便放过了火虎,说道:“师弟,收手。”

江怀容听后,再出一招把水虎木虎震退,稳定身形后停在了梦珠的身边。关心地问:“梦珠,你没事吧?”邢梦珠见到了他们,特别高兴,连忙摇了摇头:“我没事。”

江怀容看着木虎他们四人,说道:“你回去告诉那姓邓的,就说他有种就来找我,我坐不改名站不改姓,江怀容是也。”

“你们等着。”木虎说。又对兄弟们说道:“我们撤。”说完,四人随即离去。

邢梦珠见他们走了,高兴地说:“谢谢你们,你们又救了我一次。只是,他们还会再来的。你们不怕吗?”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我才不怕呢。”江怀容笑着说。

“梦珠,他们可是在你家把你抓住的?”孟枫忽然问道。

“是啊,”邢梦珠不明白他怎么忽然问起这个问题,但还是据实回答道。

孟枫回想着刚才那四人离去时的方向,大叫一声“不好。”忙施展轻功朝她家飞去。

江怀容也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但一时想不起来,见师兄那么心急,当下也顾不得多去想是哪里不对劲,忙对梦珠说:“我们也跟上去。”

邢梦珠却一时转不过弯来,不知他们二人为何如此担心,又不方便多问,只好跟随而去。

当孟枫来到邢家门口,便觉得有些异样,忙奔至后院,见院中的花草已被糟蹋一大半,再四处寻找,终于在院中一角落找到了邢江民。此时邢江民口流鲜血,人事不醒。

孟枫忙跑过去扶起他,用手在鼻子旁边试探了下,见还有些呼吸,忙呼唤道:“邢老伯,邢老伯,你醒醒,醒醒啊!”

片刻后,江怀容与邢梦珠也来到了。见爹躺在孟枫怀中,口有鲜血,忙扑上前去,大声叫唤着:“爹,爹,你怎么啦,出什么事了,爹。”

邢江民在唤声中渐渐睁开眼睛,当他看清三人之后,断断续续地说道:“莹儿,莹儿,她、、、、她、、、、”

“姐姐她怎么啦?爹。”邢梦珠急问。

“她被那四虎抓走了,你们、、、你们快去救她、、、救她啊、、、”

“爹,”一向倔强好胜的邢梦珠此刻忽然急得放声大哭起来。

孟枫紧紧抓住邢江民的手,说道:“邢老伯,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帮你把邢香莹姑娘救出来的,一定会,你放心吧!”

邢江民相信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年轻男子,便点了点头,又艰难地开口说道:“这个我就放心了,只是,我还有一个重要的秘密要、、、要告诉你们、、、、”说到这里,邢江民咳了一声,接着便停了一下。

三人静静地听着,邢江民待喘过气后,看着梦珠又断断续续地说道:“梦珠,在十八年前,我与你娘、、、在京城紫王庙回途中抱养了一个婴儿、、、她便是、、便是香莹、、、”

“姐姐是抱养的?”邢梦珠吃惊地问。

邢江民点了点头,“她身上的那块玉佩,是、、是她的认亲之物,你们一定要、、、、要帮她找回她的亲人,了结我、、、我与你娘十八年来的、、心愿、、心愿、、、、”看着梦珠含泪点着头,他心感到欣慰,而后被孟枫握着的手忽地松开,人已断气。

“爹,”邢梦珠一声大叫,接着,便嚎然大哭起来。

江怀容忙扶住痛哭的梦珠,对其安慰道:“梦珠,别哭了,此地非久留之地,我们先把你爹安葬吧!然后我们一起去找你的姐姐,好吗?”

孟枫也赞成此说法,于是,在两人的帮助下,邢梦珠把爹厚葬于后院胡氏的坟墓旁边。

三人站在邢江民与胡氏的坟前,邢梦珠身穿素衣,平静地说道:“爹、娘,你们就好好安息吧!梦珠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的,同时,也一定会救出姐姐的,不管她是不是我的亲姐姐,我也会把她当我的亲姐姐保护的,我也一定会帮她找回她的亲人的,了结您二老十八年来的心愿。”

语毕,行了个深深地大礼,便跟随孟枫、江怀容二人离去。

木虎四兄弟见自己不是江怀容二人的对手,想到要空手回去怕无法对其大哥金虎交差,心下不服,情急之下便重返邢家大院,见邢香莹正在服侍邢江民休息,不由分说闯进去后便把她抓走了。二人挣扎之中把院中的花草全弄砸了。

邢江民见他们重新回来,而梦珠已不见了,心下便大叫不好一定又出事了,可不待他出声询问,四虎便上前抓着邢香莹便走,心中不由一急,大叫着:“香莹、、、、、”并追了出去,不小心脚踩着碎裂的花盆瓦片一滑,身体失去平衡,跌倒在地,原本就虚弱的身体哪经得起这一摔,顿时昏迷了过去.

邢香莹乃一介弱女子,无法与四虎对抗,只好听天由命。结果被他们带进了邓府并关在了一间旧房子里。

邓仲、邓富、金虎三人正在大堂中等着好消息。见木虎来到,邓仲忙起身问道:“邢梦珠可是抓到了?”

木虎行礼后回道:“回少爷,抓是抓到了一个。”

“那人呢?本少爷一定好好给她点颜色瞧瞧。”邓富又道。

“回少爷,我们是抓了一个人来,只是,她不是邢梦珠,是邢梦珠的姐姐。”木虎小心地回答。

“你把她的姐姐抓来了?”邓富惊问。

“什么?不是邢梦珠,我要你抓的人是邢梦珠,你抓她姐姐来干什么?你办不好事也不能乱抓一个人来交差啊!”金虎大怒,喝骂着弟弟。

“难道小小一个邢梦珠也难倒了你们四兄弟?她的本事真的就那么大吗?”邓仲讽刺地说道。

“回老爷,我们本是抓到了邢梦珠的,只是在回途中遇到二个人,武艺高强,我们兄弟全不是他的对手啊。”木虎小心地解释道。

“岂有此理?”邓仲一拍桌子,桌子上的杯子被震得掉落在地,摔个粉碎,“她还有同伙啊,那他们就那么厉害那么难抓到?你们打不过他们,就随便抓个她的家人回来顶罪是不是?打我富儿的是邢梦珠,我只要她本人,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是否三头六臂?”

金虎忙说道:“老爷请息怒,只怪我小看了这个邢梦珠,只让我四个弟兄出手,没料到她们还有同伙,这次我亲自出手,一定把邢梦珠跟她的同伙一起抓回来,交给老爷和少爷处置。”

邓仲这才消了气,点了点头。“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三天之内给我办好,知道吗?”“是,”金虎回道。

木虎一回到关着邢香莹的那间房子里,见土虎还守着她,生气地说:“小弟,把她放了吧!让她走。”

土虎不明白地问:“为什么?”

“你就别问了,叫你放人你就放吧。”木虎手一挥,转身就走了。

邢香莹待松绑之后,生怕他们再后悔,风似的跑了起来。她担心家中的爹爹怎么样了?还有邢梦珠,她不是被木虎他们抓走了吗?怎么木虎他们又空手而回?是不是梦珠在路上发生了什么事?

当邢香莹回到自己的家中时,已是天黑了。“爹,爹、、、”她一进门见家中没有灯光,忙呼唤数声,却没听到回音,心中不由一慌,不会又出什么事吧?家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奇怪,爹会去哪儿呢?

邢香莹把灯点好,坐在厅中的木椅上休息一下。当她静下心来时,目光打量起四周来,见桌椅都整齐,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当她再环扫四周,发现在娘的灵牌旁边多了一个灵牌时,心中一凉,不由自主地紧张地站起身,慢慢地走上前去,看清灵位上的字时,她惊得跌倒在地上。

“爹、、、”邢香莹哭着大叫起来。怎么会这样,爹,到底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