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白殇
记忆瞬间如潮,他缓缓自黑色曼陀罗花的一隅翻出了曾经的记忆,画册,似乎这厚厚的一本画的始终只有一个人,星星,似乎是她送的。
某种魔一样的荧光,某种暗幽的美丽紧紧的吸住了他的眸光,他似乎看到了黑色曼陀罗开在晶莹剔透的天上,兀自绽放着属于它的永恒,他似乎看到了手持神盾的明眸女神正在祈祷,没想到直到七年后的今天他才发现这个东西暗藏着玄机,脑中的那张脸越来越清晰。
他看着开得正艳的黑色曼陀罗,勾起诡异悲慈的笑,眼前似乎看到了一片血色,“很快就会有新鲜的血祭祭祀着你的花魂。”
能入住祭家老宅的除了权除了祭月残,就只有亡灵。
祭释天诡笑的看着祭家宗祠里的新亡灵。
祭静尧,从今以后就代表着死人。
祭宇青的脚步在空静沉寂的宗祠里特别清晰空灵。
他们之间总是存在着某种特别的默契,但他不懂他,而他不愿懂他。
“你是在嘲笑他还是在凭吊他。”祭宇青含笑的嗓音在宗祠里回荡久久不散。
祭释天诡异的看着他,“你觉得呢?”
祭宇青敛下笑,“头一次我不懂你在做什么。”
祭释天悲悯一笑,意味深长的开口:“相信我你从来都没有懂过我在做什么。”
祭宇青面色难看到了极点,“你果然另有心机。”
祭释天很有意思的看着他少有的变脸,“等着瞧吧!好戏刚刚开始。”
祭宇青化身为恶鬼,“那我们就等着瞧。”
宗祠再次安静下来,却只有一瞬,某种优雅的脚步缓缓自暗处走出,“宇很生气呢。”祭月残靠在梁柱上似笑非笑的看他。
“但是你却很高兴。”祭释天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格格格格……你不高兴吗?”祭月残的声音缓缓流涓出某种意味。
祭释天踩着诡异清脆的步伐走到她的面前。
祭月残对他勾引一笑,“莫非你改变主意,打算在列位祖宗的眼前和我上演一出狂野淫欢的乱伦激情,帮祖宗们解解闷?格格格格……我可是很乐意配合的。”祭月残****的手由他的胸口一路像下直到男人两腿间的禁地。
祭释天不理会她那只在他两腿间撩拨作怪的手,陡然两伸手紧紧的掐住她的下巴,“不要自以为很了解我,否则你将会死得很惨,相信我你从来都不曾了解我。”
痛,她有种下巴被掐碎了的感觉,他的话诡异的传入她的耳里,一瞬间她几乎不能呼吸,最近的祭释天阴晴不定,危险得让她不敢靠近。
祭释天甩开她大步离开,是到了看好戏的时机了。
“尧老大生前与我们九帮交好,如今他死了黑街势力该由我们九帮接手。”
“对万帮舵说的对。”附和声气势汹涌。
“放屁,我呸!之前泰少爷的熊帮划给你们,我们十八会舵已经很不服气了,这次说什么也要接手尧老大的黑街。”十八会舵的金会舵阴沉的瞪着万帮舵。
“不错,黑街我们要定了,就算老爷子也不能干涉。”十八会舵各会主铁了心。
“那就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万帮舵铿锵的下下战帖。
“谁怕谁,尽管放马过来。”金会舵豪气的接下战帖。
“我很想看看是你的十八会厉害,还是我的九帮神通。”祭释天似是十分兴奋的看向身边的祭宇青。
“那我们就走着瞧。”祭宇清温和的接下战帖。
九帮十八会的斗争在祭释天一手的操控下拉开序幕。
……
接受化疗后月释幽的情况并没有任何起色,反而越来越糟糕。
她开始严重脱发,经常恶心呕吐,昏睡不醒,腹痛流鼻血,她越来越忧郁,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少。
月玄雅努力的压抑住眼泪端着一碗鲜藕汁坐到床边,“幽儿吃饭了。”
月释幽目光有些无神的看着她,“妈咪,我不想吃。”她的目光再次看向窗外的晨阳,一动也不动。
“不行你一定要吃。”月玄雅失去理智的扳过她的身子,掐住她的鼻子将鲜藕汁灌入她的口中。
“妈……咪。”月释幽难受得不能成言,“咳咳咳……”
鲜藕汁自她的嘴角流出来,她的小脸被憋得通红。
月玄雅持续着动作,绝望的流着眼泪,“吃,你一定要吃下去。”
月释幽虚弱的抗拒着,忽然她眼睛一黑,身子一软。
“哐啷”一声,瓷碗掉在地上,“幽儿……幽儿……”月玄雅惊慌失措的抱着女儿,吓得泪如泉涌,“幽儿……你别吓妈咪……”
“妈咪,别哭。”月释幽伸出苍白细瘦的手颤抖着为她拭泪。
“宝贝,对不起,是妈咪不对,妈咪以后再也不那么对你。”月玄雅又哭又笑的用袖子擦拭女儿脸上脖子上的鲜藕汁。
“妈咪,幽儿好痛苦,全身都痛,痛得幽儿想一直睡一直睡。”月释幽无声的抽泣。
“不准,幽儿不能丢下妈咪,否则妈咪会很伤心,很伤心。”月玄雅的心狠狠的抽痛着。
“妈咪真有天使存在吗?”月释幽迷茫的问。
“有的,有的。”
“那就好。”她可以变成天使在天上看着妈咪。
……
“你女儿的情况很不乐观,化疗让她出现了很严重的骨髓抑制,血小板减少,血红素不足,白血球增长很快,而且我们发现她开始产生排药抗药。”
“怎么会这样?”是什么样的钻心剔骨般的痛狂卷了她的心啊!让她脆弱的心脏痛得几乎停止跳动,仿佛不是肉做的才需要这样的铸炼。
“你女儿的情况很消极,这是阻碍治疗的一大天敌。”白血病的治疗是痛苦且漫长的,是需要莫大的坚持与勇气。
她仿佛是一具行尸走肉的走回病房,飘远的灵魂瞬间拉回,“幽儿……”她怔望着空荡的床铺尖叫出声。
……
她偷偷跑了出来,一个人坐在医院后面的小公园的木椅上,眼神空洞的看着蓝天白云发呆。
那样空洞的眼神触动了他心中的某种记忆,他缓缓坐到长椅上。
“天使在哪儿?”她空洞迷茫的喃语。
“天是蓝的云是白的,天空……”他冷冷的勾起唇,“天是空的。”祭释天缓缓起身离开。
“天是空的。”月释幽痴痴的重复,空洞的目光空洞到那幽暗的背影上,“妈咪骗人,天是空的,没有天使,没有希望……”
“幽儿……”月玄雅一把将她捞入怀里,“你吓死妈咪了,你怎么可以偷偷跑出来,你知道妈咪有多么担心害怕吗?”月玄雅绝望的抽泣着。
“妈咪骗人……”月释幽目光呆泄的为她拭泪,像个没有生命的木偶。
……
在学校总是有那么几个作风大胆到令人发指的女生,祭月残绝对首当其冲。
祭释天的眼中泛滥的是令人心惊胆战的血腥,那是从暗黑里泛散开来的血色,为什么他会有种被背叛的感受,为什么他会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
祭月残悄无声息的靠近这玛格丽特学院最隐秘的一隅,她知道在这个地方一定可以找到他。
他果然在这里,她勾起魔魅般的笑,伸手迅速的脱掉身体保守的校服外套,和及膝的校服裙子。
还真是令人大饱眼福,她的身上仅剩一件火红的小兜儿,下身穿着同色的丁字裤,淫魅得像海岛上专门迷惑男人的水妖。
她对自己的美丽与身段有绝对的自信,她的魅力是会让任何男人神魂颠倒,她风情万种的走到他的面前,绵软丰满的身子窝入他的怀里,肆意的磨蹭着男人身体,纤白的藕臂绕到他的脑后,娇嫩的红唇抵着他的,“释,我美吗?”她似呻吟,似呢喃的低媚引诱着男人的欲望。
这样致命的诱惑让他的脑中不由自主的浮现了那一次又一次惊天地泣鬼神的狂野激情,瞬间一阵****在下体汇聚。
“昨天我去参加了一个********派对,打算找个男人为我****,就当作是我送自己的成人礼物,但是没有一个男人比你出色,所以我决定勾引你为我破身,做我的第一个男人。”祭释天眼前出现幻象,他眼中所看到的尽是一片白,瞬间他被****所驽驾,他低下头激狂的吮吻着她的娇唇。
祭月残使出浑身解数撩拨着男人脆弱的身体,身上仅有的两块衣料也在狂乱的欲望之中被卸下。
月玄雅脸色苍白,身子不断的颤抖,连带颤痛了她的心,是什么样的波涛汹涌狂卷拍打着她的心,让她脆弱的心脏在起起伏伏左摇右晃中疯狂的挣扎,最终到无力,她只能懦弱的悄然离开。
味道不一样,感觉不一样,瞬间波涛汹涌般的****像骤然恢复风平浪静的大海一样冷却下来,祭释天猛然推开她,不理会全身光裸的极致****诱惑,大步的离开。
祭月残眼中闪动着绝魅的决心,“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成为我的入幕之宾,裙下之臣,胯下之奴。”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在他白日里和别的女人……之后,还能在夜里这样波涛汹涌这样惊天动地的占有她,她该抗拒的,但是她对他没有了一丝抗拒之力,白日里她选择没有尊严的逃开,不就是为了这一刻的甜蜜吗?她爱的是如此卑微,卑微得连自己也瞧不起自己。
终于一切归于平静,祭释天一刻也不愿多与她温存,起身穿衣离开,残忍果断,丝毫不给她挽留的机会。
月玄雅只能看着他的背影落泪,他那果决笼罩着一团她看不穿的黑雾的背影狠狠的刺痛了他的心。
“释,不要走。”终于她顾不得自己****的狼狈冲上前向他的身后抱住他,“不要走。”
祭释天立在原地无动于衷,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似乎有某种诡异的气氛在屋里慢慢的酝酿着。
“释,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还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我一定会改的,请你相信我,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我真的不能忍受你这样的冷漠对待。”月玄雅轻轻的啜泣出声,为爱情她放下了她所有的尊严,为了他她可能做任何事。
祭释天缓缓的拉开她的手,“我还有事。”
在月玄雅还来不及反应之时他的人已经离开,而她就这样被他无情的力道推倒在冰冷的地上。
心似乎比地面更加冰冷。
……
老头子什么时候也喜欢玩这种把戏了?
祭释天勾起悲慈若佛的残笑,目光残冷的有如天上孤零如刀的残月,他迅速的闪身一条暗巷,身体与黑暗完全融为一体。
一条黑影悄无声息的跟上,鬼鬼祟祟的四处张望了几下后向前追去。
久久,祭释天自暗处走出,夜的黑与他幽暗的身影相映却不相融,奇异的让他那双残冷的眼异常灼亮。
他的目光缓缓看向巷子尽头的某一处,逐渐化为一片透明。
做两个人的饭一个人吃,孤单,寂寞,不安,痛苦……让她几乎发狂,难道她爱的这么卑微也换不得他一丝的怜悯吗?
是否男人的心太多变?还是她本来只是痴傻的一厢情愿?毕竟他从未给过她任何的柔情蜜意。
“老头子也派人跟踪你了?”祭宇青肯定直接的问。
祭释天似是没有听到一般,沉在自己的思绪里,“也许我们该反击了。”
祭宇青脸色未变,但是却神色不定,“老头子似乎盯上她了。”
祭家人都知道释的不羁,于是老子头总是千方百计的想要控制他,但是一个没有弱点的人又怎么会被控制?
“无所谓,反正我也打算结束这场赌局。”祭释天目光一沉诡光似有若无。
“结束?”还真是出乎意料,似乎赌局正在胜负的重要时刻“胜负未分何以结束?”又似乎意犹未尽的人只是他。
“因为我对她失去了兴趣,这场赌局对我再也没有吸引力。”
祭释天忽然用那种意味深长到足以将他看穿的目光看他,又似探索,似洞悉,似嘲弄,似愤怒,亦似深沉。
祭宇青不着痕迹的避开他的目光,“这不像你的作风,主动弃权等于认输,似乎你的世界里从来不允许输这个字的出现。”他的目光别具深意,带着同样试探。
“输?”祭释天冷冷嗤笑,“我认输了吗?”沉慈的看着他,他目光诡异,“还是你一厢情愿的认为?”
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是什么?愤怒?冷残?还是暗黑修罗的噬血?祭宇青若有所思的勾笑“似乎只有那位Pallas Athena女神,噢!也就是我们这场赌局的主角月玄雅,她才有资格决定我们之间的胜负,必定她是那么无辜,若连这唯一的权力都不给她那么我会内疚的。”
祭释天似是十分赞同,“这场以她的爱情做赌注的赌局也给了我们不少的乐趣与快意,由她来定我们之间的输赢再公平不过了。”
他的目光陡然看向不远处的假山。
在他的目光下月玄雅无所遁形,她缓缓自假山后走出来,是她的错觉吗?她最好的朋友在此刻就像比恶鬼还恐怖的恶魔,她最爱的男人残冷无情的让她犹如置身地狱。
她恍惚的分不清眼前看到的是虚是实,耳里听到的是幻是真?直到心中的痛如狂潮般将她淹没……她好想好想流泪。
她没有眼泪,只是很平静很勇敢的逼迫自己迎视着他们注视,很缓慢很缓慢的虚步走向他们。
半个多月来的不安,心慌,害怕,痛苦……在这一瞬间得到判决后,她该是怎样的痛苦,发现自己心中纠结着无数种复杂与痛苦,让她理不清,到最后她只能用麻木来形容。
短短的几步,她觉得自己像是走了一辈子那么长,心逐渐破碎的声音那么清晰的在耳边回响,心底坚强的声音又是那么微弱彷徨,好像下一秒就会被脆弱所取代,好像下一秒她就会失去坚强的力量,软弱得再也走不动软倒在地上。
明明她平静典雅得没有一丝悲伤,但是他们好像都感受到了自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无边哀伤。
她觉得她现在的表情该是面无表情吧!这一切来得太突然,突然到她此时除了这样的表情,她实在想不出在自己全身心付出的爱被他愚弄后,她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对待他。
她觉得她现在的眼神该是空寂吧!这一切来得太汹涌,汹涌到她除了用空寂来取代明若秋水般的爱恋目光,她实在想不出在发现一片痴情竟只是他的一场爱情赌局和骗局后,她该用什么样的眼神看他。
他眼中的她似乎越来越模糊,他努力的想要看清她,无奈眼睛被一片暗黑所取代,暗黑中唯一的白就是她的脸,渐渐的暗黑散化开来,黑,漫散来来的是血色,血色中唯一的白还是她的脸,她全身浴血,瞬间有什么掐住了他的呼吸。
在他的面前她坚强的找回了她失去的尊严,“你真的要交给我判定?”是什么霸道的占据了她的心。
祭释天还来不及开口,“啪”的一声清脆那么近的在耳朵里回响。
“这就是我的判决。”手火辣辣的痛着,连带痛了她的心,难道她连恨的权利也失去了吗?月玄雅撑住仅有的坚强转身不再看他。
脸上火辣辣的烧痛,眼睛逐渐清明,但是看到的景象却灼痛了他的眼。
月玄雅觉得这是她生平最大的勇气,使尽全力她狠狠的吻了祭宇青几下,凄然一笑,那唇上红极妖极艳极如花般的血色染得她治艳凄美哀伤绝望的吓人,“还满意这样的结果吗?”
这是什么样的心情?有那么一瞬她以为自己已经死去了。
祭宇青根本想不到她会这样,唇,血流如注,可见她用了多大的力气,只怕是全力吧!强烈的痛楚震撼着他的心。
在自己尚有余力时,她转身一步一步的离去,刹那间泪如雨下,原来以为自己有足够的坚强,到头来才知道只是逞强。
这场以爱为赌注的赌局终以残局收场,最终输赢被遗忘,被记下的是永恒的白殇。
……
“恭喜你,你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医生冰冷的毫无温度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回荡一遍又一遍。
她麻木的一时间不能意会这个消息所代表的意义,只觉得耳朵被刺的再也听不到任何话,大脑茫然的一片空白,心不断的往下沉,目的地是暗黑的无底深渊。
“你能不能再说一次。”声音好像也不是从自己的喉咙发出来的,如果是她怎么还能这么平静?
“你已有两个月的身孕,就快要当妈妈了。”医生的声音在她的耳朵里尖锐刻薄得令她不堪承受。
她猛然捂住耳朵,“你在骗我?”她虚弱一笑努力让自己冷静。
“请你尊重我的职业道德。”
“打掉他。”月玄雅斩钉截铁的没有丝毫犹豫,“打掉他。”
上天究竟在和她开着怎样的玩笑?她欲哭无泪,身为私生女她深知其中的痛苦,而她却依然失去理智步上前人的后尘,难道真如母亲所说这就是月家女儿的宿命?眼前分明的出现了他的无情,这才发现原来自始至终自作多情一厢情愿的人是她,而他一直都很冷静。
麻木的躺在手术台上,她空洞绝望的毫无生气。
“你还可以考虑一下。”医生叹息的声音如风一样刮进了她的心。
泪,涌出,很快的自眼尾没入发鬓,“不。”
为什么在她心意已决时来动摇她的心?
“放松下来,别紧张一会就好。”医生轻拍她僵硬如木的腿。
月玄雅闭上眼睛再睁开,残泪流尽,她的手颤抖着紧揪着苍白的被单,心惊肉跳的看着医生手中那根细棒,像是要绞入她的心里似的,瞬间心绞痛,心泣血。
医生掀起她脚下的被单……
血马上就要染红苍白的被单……
“不。”月玄雅突然绝望惊恐的尖叫失声。
“不,不要。”她虚弱的低泣,“不要……”
为什么明明下定了绝心,可她……
她似一缕幽魂一样游荡在这条暗黑无人的小巷子里,大脑像电影播放机一样,每一个场面,每一句对白,每一个细节,无一遗漏的放映着曾经的痛苦和幸福。
没有一点真实的感觉,与黑暗融为一体的幽暗,是她看错了吗?
直到对她而言那么强烈的存在气息被吸入鼻间……
她悲凉一笑,这一切真实的让她觉得空幻。
也好,只有在这样的黑夜里她才有纵容自己在他的面前脆弱痛苦伤心的权力。
似乎有他的地方连空气也变得残冷诡异稀薄,让她难过的想放声大哭。
“还来做什么呢?”还来不及掩饰脆弱,痛苦就冲口而出,说出去后伤心更甚,是错觉吗?心中的某一个地方似乎燃起一小簇火星。
幽暗中的祭释天半晌无语,久久,“求证一件事。”
月玄雅尚来不及反应,她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揉入了幽暗的地狱,残冷诡异的死亡气息霸道的灌入她的口鼻,紧接着就是一阵足以让她再次堕落沉陷的翻天覆地的翻搅,气息被侵占,意识被抽空,在他的霸道里她软弱得连自己也看不起。
恍惚间冷凉散至全身,她才恍然发现地真的很很凉,夜很黑,夜很冷,而她傻的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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