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初入江湖
“小姐，少爷都要娶那个狐狸精了，你怎么还是没什么表示啊？”小婉真是替小姐着急，可是为什么小姐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
“那小婉觉得，我该怎么个表示法？”一哭，二闹？还要三上吊？心不在自己身上，再闹也只是让别人更讨厌罢了。
“这个，这个。”她还真不知道。她只是着急嘛。
“或许，你可以跟少爷说，你不喜欢那个狐狸精。让她不要娶。”小婉为自己这样的想法感到很满意。
“这又何必。”他一直都喜欢牡丹。一直都不曾改变，自己又为何要从中横生枝节呢。
“小婉，你出去。”一声暴怒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额，是。少爷。”见鬼了，少爷什么时候进来的。还有少爷是不是吃错药了，要杀人的样子。小姐啊，你自求多幅吧。一溜烟跑了。妈妈呀！少爷太，恐怖了。看来小姐要倒霉了。想想还是那个慕容公子好啊。总是一脸笑容。
“少爷，有什么事吗？”舞落谦恭的问。
“你真的希望我娶她？”见鬼的。她那是什么态度？看着让他那么不爽，就像陌生人之间的客套话。
“额。”废话，她当然不希望他娶别的女人，可是她有说不的权利吗？怕是没有吧。
“知道了。”真是疯了，他怎么会跑来问她。看她根本一点都不在乎。一点都没有在乎他是不是会娶其他女人。什么时候，他那么在意她的想法？该死的女人。
“少爷，你想干什么？”他猛的欺上她的唇。没有一丝疼爱，倒更像报复。
“你是我的妻子。你说，我想干什么？”萧翎一脸笑意。与刚刚那张臭脸截然不同，就像变戏法一般，都说女人善变。看来男人更恐怖吧。
“少爷。”她当然知道他指什么。只是不是现在啊。她看得出，他很不满，又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算了。”她不喜欢他，又怎会甘心就这样行夫妻之礼。再者他也只是随口一试而已。她是真的不喜欢自己啊。
……
“姐姐，牡丹以后还要跟姐姐学很多东西。还蒙姐姐不弃。”牡丹恭敬的跪在舞落前。
只见将军府，红灯高挂。又一片喜气的景象。排场丝毫不比舞落嫁进来的时候差。
这个成亲的场景，舞落不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她只记得她整歌婚礼都是满面笑容。她拿出了了最好的态度对待。她不难过，真的不难过。
她不知道她是怎么喝下的茶。她不知道她以怎样的心态看着两人拜堂的。一瞬间有种窒息的感觉。那种看得见却抓不到的感觉。
席间。
“小婉，你看见少夫人没有？”萧母问道。
“小姐，她刚刚还在呀。”她明明看见小姐刚刚还在呢呀。都怪自己老爱睡觉。以前也是，跟小姐不熟的时候，老是偷偷跑去睡觉，偷懒。
“我去找找看。”小婉有些着急。
“不用了，也苦了这孩子。”也难为这孩子了。可是牡丹那边不娶进门也说不过，男人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
“你可以下去了。”萧母接着说。
牡丹整个人，神采奕奕。终于盼到了。
可是怎么看。萧翎都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还在到处寻找什么似的。
宴席终于散场。刚刚还满满一整院子的人，现在都散去，一片萧瑟之景。只剩那些家仆，在收拾院落。
萧翎却是没有进新房而是，提了满满一壶酒。走向那片废弃的园子，那是他的秘密基地，从小大大都是。
院落深处，有风吹落叶的声音。一切好安静。与萧翎的心情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口又一口的喝着。仿佛喝下这些酒，就可以什么都忘记。
明明，是自己认定的人啊。为什么成亲了他却是那么的，难受。仿似做错了一件天大的事一样的，揪心。到底错在哪里，萧翎却也不知道。
突然，听见有细碎的女子的哭声传来。萧翎警惕的看了四周，这么晚了，会是谁？在荒园里，哭泣。
随着声音，萧翎尾随而至。
是她，只一眼，他就认出了她。她整晚都在找寻，却是没有找到的人。她为什么在这里哭泣，她的肩微微抖动，手臂抱着双腿蜷缩着，脸埋在两手间。她遇到了什么事，如此伤心。为他吗？不可能，她一点点都不在，他是不是又娶了一个妻。白天她还穿得那么隆重，一直都是笑脸。呵呵。不在乎。可是看见她哭泣，他为什么还是那么，心疼。
想都没想就那样，蹲下来，把她搂进怀里。
舞落抬起头，又惊又喜的，看着眼前的人，不是在做梦。不是在做梦。这个拥抱她等了太久，太久了。久到她都快要失去信心了。
“少爷。”舞落，生怕这真是个梦，她怕声音打了会把梦吵醒。
少爷？！原来。他在她眼里，一直还只是少爷。
“那么晚了。你快回去休息吧。”萧翎放开他的手。少爷，是啊，少爷。她们什么都不是，连当他的妻，她都是不愿意的啊。
……真的是梦，刚刚那个瞬间，只会在梦里出现。
“那我先回去了。”转身的速度，永远比眼泪的速度快。
拳头用力的打向旁边的石头。血顺着石头滴落在地上，他却一点痛的感觉都没有。该死的，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除了沉默，她还能做什么选着。
“小姐，你去哪里了，担心死我了。”已经习惯了在舞落面前说。从到小姐身边小姐就不准，她在自称为奴婢。这样的小姐，真是很好呢。
为什么，小姐像掉了魂一样。
“小姐，你到底怎么了。你到时不要吓我啊。”小婉有些着急。
“我没事，我只是累了。我先睡下了。”没有宽衣解带，也没有洗脸。她就那么爬上床，躺下。拉下幔子。闭上眼。告诉自己，他有他爱的人了，以后，不在期待。不在期待。
自己还是舞落，只是舞落，要像原来一样的生活。
“小婉，你去外面买两套男人的衣服。要最小尺码的。还有不要告诉别人。”总不能每天都这样过啊。原来的舞落不是现在这样子的。小时候总想着，有一天可以下山。可以好好逛街。可是后来下山了。却又进了尚书府。每天行动都是收到别人限制的。现在，没人管她了，没人盯着了。她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她该高兴的啊。
“啊，小姐，你要男人衣服干什么用？”她为什么觉得小姐跟自己认识的那个小姐不一样，又觉得这才是小姐本来的样子。
“你去就是了。”舞落的目光闪烁着光芒。既然等不到的人，为什么还要偏执。等不到的人，即便在原地站几世还是等不到的啊。这是月姨说过的话，那时候她们还在山上，那时候的她还不能理解这句话。可是现在她似乎明白了。月姨等了一个人，等了一辈子，可是他属于了太多人。所以她选择离开。
“哦。知道了。”小婉按照舞落的吩咐偷偷去了裁缝店。
“母亲，舞儿想出去散散心。”出去至少得跟萧母说一声。毕竟萧母是她在这个家，除了小婉以外，最亲近的人了。
“嗯。我即刻吩咐下人准备车马。”萧母什么都没问。她都明白的。
“不，母亲。我只想要小婉陪着我一起去。还有请求母亲不要告诉其他人。”舞落期盼的看着萧母。
“连翎儿也不能告诉？”萧母抱着最后的希望问。对于这个孩子，她多少还是了解的。做好的决定，很难改变。
“嗯。”告不告诉他，又有多少缺别。也许少了一个她，他也是不会在意吧。
“那好。”萧母也无可奈何了。
“那母亲保重身体，过些时日。舞儿自会回来。母亲不用操心。”说完迈开步子走了。萧母觉得那步子竟有些决绝。
是啊，男人三妻四妾的，是不足为奇。可是真的爱上一个人了。又怎甘与另一个女人同享。女子呀，天生苦命。
“小姐，买回来了。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她还真是好奇。
“小婉。是不是我走到哪里，你都会跟着我。”舞落认真的看着小婉。
“那是当然。”小姐说的那是什么话。她可是决定好了。生生死死都跟定小姐了。
“那收拾一些简便的东西。我们出远门。”舞落又开口说道。
“好啊好啊，出远门啊。”她很久没有出去过了。自从没了爹娘，她就被卖来卖去。最后被尚书府的管家买了回去。现在跟了小姐，小姐带她很好。就像她的亲姐姐一样。
“小婉，你收拾着。”说着向书房走去，她还是放不下啊。她知道他这时候都会在书房度过。只看一眼，就一眼。
“翎少，你都有舞落了。你为什么还要娶牡丹。”慕容云实在是看不过去，到现在他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慕容，你会不会管太多？这是我的家事，不关你的事。”舞落，他到叫的很顺口。
“是，是你的家事，可是你不喜欢舞落为何还要娶她？”拳头捏紧。要不是这么多年的情谊他一定一拳打在这个混蛋的脸上。平时他不会这样的。就像原来他喜欢牡丹，她就不会在去招惹别的女人。后来他发现他似乎对牡丹只是一种心里暗示，是心里认定的人。终于他在那次萧母安排的选妻里，看重了舞落。他看得出，他对舞落是不一样的。可是才成亲没多久，他就又娶了牡丹。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爱娶谁，好像也不关你的事。”萧翎也火了。慕容今天是怎么了，好端端的，跑来他们家。干什么？兴师问罪？
“那，你说。你到是喜欢牡丹还是舞落？”慕容云问。在不远处的舞落心揪得紧紧的，她明知道答案的啊。为什么还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我认定的人，只有牡丹。”是啊，认定的人，可是话出口了。为什么还那么愤怒。
她就知道，是牡丹。他心中没有她，这回该彻底死心了。走吧。她本不该多来这一趟，只是徒增烦恼而已。后边的话，舞落再也没有心思听下去了。
“萧翎，你……”慕容云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在荒郊路上，两个长得清秀的少年一路说说笑笑。
“我都说了几遍了。要叫公子，少爷也行。在记不住，就不带你出去了。”这两人真是乔装打扮的，舞落，小婉。
“是，少爷。”小婉作了个揖。
“少爷，我们要去哪？”小婉又问，她以为要带她去好玩的地方呢。
“江湖。”舞落笑嘻嘻的回答。江湖，那个月姨说过很多遍的江湖。可是她不知道江湖如此大，江湖也如此可怕。
“江湖。好！”江湖就是有江又有湖的地方吧。那肯定好玩。
“小婉以后不要乱讲话，还有不要来世偷懒睡觉。要机灵一点。”江湖，月姨说江湖很险恶。万事小心就好了吧。
老板，开间上房，小婉声音倒还很大。现在是男的嘛，声音肯定要大一点。
“两位客官可是要住店。”老板打量着者眼前的两个人，这两人，特别是被称为少爷的人，极其俊秀。开了这么多年的店，来来往往的人见的不少，这两个少年，肯定来头不小。
“小二，带两位客官去最好的上房。”老板继续低头算他的帐，这年收入不错呀。
“少爷，我们就这样出来了，你说会有人担心我们吗？”特别是小姐，翎少爷一定会担心的，放着那么好的新娘子不要。娶一个狐狸精。哼。
“我已经托人带了书给月姨，说我在将军府一切都好，让她们不用担心。”月姨，不知道现在怎样了，还有小翠，不知道她们一切可好。
“小婉赶了一天的路，快点休息。明早我们还要赶路。”还真是累。
“少爷，那婉儿先睡了。”小婉边伸懒腰。边走向床。
铸剑山庄，这是她的第一个目标。一直以来她都想要一把好剑。而铸剑山庄，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灭灯。她轻声躺在小碗身边。这丫头，睡姿还不是一般差。
第二天一大早。
“小婉。该起床了。”舞落摇摇熟睡的小婉。
“小姐，你怎么起那么早啊。我马上去给小姐端水洗脸。”她压根不记得，现在她们是在外边。不是在将军府。
咚。舞落敲了小婉的头。“睡一觉就什么都不记得拉。”
“哦哦。少爷，我们要启程了是不。”我马上整理东西。
来到大厅。
已有很多客人在吃饭。
“两位客官有什么需要。”小二盯着这两个俊秀的客官，昨晚太黑他都没看清。
“给我们家少爷上最好的饭菜。”小婉清了清喉，压低声音对店小二吩咐。
又反身对舞落说：“少爷，吃饱了才好赶路。你说是不是。”一脸无辜样。
这个丫头，自己饿了就饿了。真是拿她没办法。幸好一路上有她，不然还真是无聊。
找了一个靠里面的桌子坐了下来。
邻座的那几个人，都是彪形大汉。每个手里都带着家伙。
“少爷，我怕。”小婉小声的对舞落说道。
“不怕。有我在，再说了，我们现在是男的，你忘了。”舞落的话起了镇定的作用。
只听旁边那人说：“大哥，这回这个武林大会。可是我们哥几个大展身手的时候。”
“三弟切勿鲁莽行事。每年武林大会都是卧虎藏龙。今年更是，听说有个叫萧翎的，还有铸剑上庄的李弦都是不可小视的对手。”特别是那个萧翎，现在很少有人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来头，年纪不大在江湖上名声却是不小。这样的人往往最可怕。
“这些个晚辈，也过于嚣张了。”又另一个人开口，也是一脸的愤愤不平。
“先吃菜先吃菜。这件事过后在议。”众人都好像极听这人的话。
“少爷，他们说的是不是翎少爷。”小婉问舞落。舞落拉了拉小婉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说话。
她只知道他一直都忙于外面的事，以至于成亲那么久，她都只见过他几次。原来他在江湖上的声望如此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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