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突生变故
“母亲。”萧翎去看了母亲。
“回来了。一切可好？”唉，家中的事要怎样跟翎儿讲。
“嗯。母亲有话要对儿说。”几乎可以肯定母亲有话要对自己说。
“牡丹来了。住在凝翠阁，还怀孕了。这都是你自己惹的好事，你说好好的，这可苦了舞儿。”萧母说着说着激动起来。
“那母亲的意思是？”这是自己所没有料到的，自己是要娶牡丹，但绝不是现在。
“舞儿同意你娶牡丹姑娘。”萧母观察着萧翎的脸色。
“那就择个日子，把婚事办了便是。”拳头紧握。原来她一点都不在乎自己是否在外面有女人。一点也不在乎。也好，自己不是认定了牡丹，成亲，正好。也不用说服母亲了。
也许此时的萧翎还不知道，在以后慢长的岁月中，他会明白，认定一个人，认定的人，也会有错。
“就这样。”萧母看着什么变化的儿子。就这样，也太镇定了吧。
……
凝翠阁内。
“小姐，这下可好了。小惠觉得，翎少爷一定会娶小姐的。”牡丹的丫鬟小惠一脸的得意忘形。
“小惠，以后不同于在揽月楼，不可乱说话。”牡丹还真是担心这个小惠会不会给自己惹麻烦。
“是小姐，哦，不以后应该是少夫人。”小惠到是很会顺竿子爬。
门口，萧翎左右徘徊。
刚巧遇见准备出门的小惠“少爷，您来了。”
“嗯，你们小姐在没。”始终还是要开口的。
“在呢。”边回答边向里喊“小姐，少爷回来了。”
只见牡丹提起墨绿裙摆向外跑来。
“少爷，您回来了。”牡丹喜出望外。
“嗯。”轻轻把她搂进怀里。自己认定的人，上辈子约定过的人，是牡丹啊。是牡丹啊。
“少爷……”牡丹正欲开口。
“母亲都跟我说了。”微微一笑，笑意却是不及眼底。
“我会娶你，我说过的。”可是你为什么要以这样的方式啊，我是会娶你的啊。可惜你还是不明白我的心意，这世上，到底有几人真正懂另一个人的心思。他望向远方的眼神，却是那么空洞。原来，这辈子的事，这辈子谁说的也不算。即使是上辈子约定过的人。也一样。
“牡丹，你先委屈几天。待几日后在挑定个日子。”为什么，终于可以娶自己想娶的人了，心中还是那么，不安。为什么脑海中浮现的却是，趴在桌上熟睡的女子。还有她，真的一点都不在意他要娶别的女人？
“嗯，牡丹一切听少爷的安排。”终于不用回揽月楼了。终于可以跟他在一起了。小惠不会明白的，她嫁给萧翎，绝不是纯粹的看重将军府的权势、金钱。她不会忘记。自己是来将军府做什么的。
“少爷才回来。不如先小睡一会。牡丹为少爷奏上一曲如何。”牡丹询问的看着萧翎。
“也好。”也罢。
……
“小姐，你为什么就一点都不着急，你看翎少爷回来了。去了狐狸精那了。”小婉真是很佩服这个主子。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总是觉得舞落好。还有那个原来伺候小姐的小翠姐姐，为什么好端端的就不准她跟着小姐一起过来将军府。而且，连小姐出嫁那天。小翠也没来送小姐，肯定是怕伤心呢。
“小婉，有些人，怎么等都等不到。不管几世轮回，不管几世……等不到的还是等不到。”舞落幽幽看向窗外，开放稍许的梅花。
小婉也不明白舞落在讲什么，只是觉得有时候小姐讲的话真是怪怪的呢。不过，这可不影响她喜欢小姐。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在尚书府的时候二夫人就吩咐一定要好好看好小姐。为什么是看好啊。难不成小姐会跑了？算了，算了，这些事真是难明白，那就去做自己可以做好的是吧，那些自己想不明白的，不去想就是。
“小婉把毯子拿走吧，现在不用了。还有，谢谢。”幸好，他虽然不记得自己了，可是她庆幸这一辈子遇见了，月姨、刘叔、干娘，还有小翠，还有眼前的小婉，他们待自己都是极好的。
只是，刘叔到底在哪里。还有月姨，小翠。不知道有没有在想念自己。
“小姐这些都是应该的啦。”小姐还说什么谢啊。不过真是怪，她有帮小姐盖毯子吗？好像是小姐还没睡，自己就先睡着了吧。为什么自己老爱忍不住睡觉。以后一定得改改呢。
数日后清晨。市井。
“你听说了没啊，牡丹姑娘。就是原来万花楼的头牌。真要嫁进将军府了。”买菜的小贩说的那么起劲，刚刚还朦胧的睡眼，这会儿又犹如饥饿了许久，突然看见食物一样兴奋。
“谁？”一旁卖鱼的问。
“你，连这么出名的几个人都不知道啊。”买菜的小贩，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卖鱼的小贩。
“我怎么不知道，只是你这个每个人都知道了。”每个人都知道。真不知道他兴奋个什么。
“每个人都知道？！”他哪个在将军府杂役房的亲戚不是说，那是第一手资料嘛。要知道。有时候可以靠第一手资料卖几个钱。怎么是都知道了呢。
言语的传播，那可不比光的速度慢。特别是大家都感兴趣的八卦。就比如某人看见某人今天怀孕，到后天就有可能传来，那怀孕的生小孩了，也或许说小孩长大了，成亲了……一切，那可全凭一张嘴。
“还有还有，听说那个慕容少爷也是没事老爱往将军府跑。”对面那卖猪肉的也加入了他们的讨论的行列。
“那有什么好奇怪的，慕容少爷跟翎二少爷那可是，生死交。”卖鱼的说。这点事也值得拿出来说。
“唉，老王，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内幕？”买菜的认经验来看。觉得肯定不止这样了。于是大有一定问出事件根源的趋势。
“这你们都没听说。”卖猪肉的。长吸了口气。吊足了另两人的口味。
“你还买什么关子。到是快说。”买鱼的也急了。
“听说，哪个慕容少爷也是喜欢牡丹姑娘的。可惜这回牡丹要嫁人了，而且嫁的还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卖猪肉的摇着头，仿佛在为慕容云担心。
“这个，不会吧。”卖菜的说。
“哎，我说你这个菜还卖不了。”买菜的妇人大声问。这个买菜的怎么搞的，问了好几遍了，几个大男人，一大早的，就如同在讨论什么大事一样，连自己的生意都不管了。要不是看着他的菜在这个街是最好的，她早去其他家买了。
“卖。卖．．．。”要不是这个买菜的妇人，几个小贩不知道要讲到何时了。
“小姐，今早小婉出去的时候，听街上的那些人都说，过些日子。那个狐狸精就要嫁给二少爷了。你到是一点也不急啊。”小婉想想就来气，那个牡丹有什么好的，二少爷不知道是看上她什么了。要说样貌她没小姐漂亮。要比才……其实她还真不知道小姐会不会舞文弄墨什么的。她也看见小姐在画画，可是小姐画什么。小姐是从来不给她看的。
“小婉，今早让你回去尚书一趟，你看见月姨还有小翠了？”舞落没有接小婉的话，问了另一个问题。
“没有耶，只看见那个嚣张跋扈的二小姐。”小婉还有些话没说完，她怕说了小姐又要难过了。那个二小姐还说。嫁出去的人，还整天想着回家。到底想干什么？再说了也不是尚书府的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野丫头。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鸟屎运嫁给了翎少爷。还有更难听的。尚书府怎么会有这样的小姐。好人为什么都没好报，像那种天天指使别人的坏人，还过那么好。
“哦。”没看见。她们为什么都没音讯。唉，自己身边那些关爱自己的人。都在离她而去。
“小婉，我出去走走。”独留小婉在舞云阁。舞落便往花园后面那片荒废的园子走去。那里才是她的天地。那里什么都没有，可是那里足够安静。
记得以前还在山上的时候，月姨在她不听话的时候罚她练剑。还有她吵着刘叔带她下山来的情景，一切好远。又好近。
尚书府。
“云娘，你何必如此执着。眼下，翎少又要娶揽月楼的姑娘了，我们舞儿可怎么办。”月娘仿佛一下子老了许多。
“姐姐，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先前一直软禁你。还叫人假扮了你。你可千万不要怪妹妹狠心。要不是这样，我们大大仇，何时你能报。”姐姐，对不起。我知道你下不了手。那不如一切都由妹妹来做。
“云娘。你这样会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的。”什么时候你才可以明白，冤冤相报何时了。
“难道你忘了我们以前都是怎么过的，你又是怎么在山上过了那么多年的。”云娘说着，思绪又回到那些遥远的过往。
血色，火光。一切恍如梦中。可那确实，如此真实。
“娘，我们会不会死。”她已经不记得他们有多少天没有吃饭了。她好饿。好端端的，她们家就着了大火，爹爹也不见了。她们饿了好多天。后来娘就丢下她们不管了，姐姐跟她在那些日子相依为命。幸好有好人家收留了她们。可惜好景不长，她被现在的尚书看重了，强抢做了小妾。她很命运的不公。她懂事以来就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报仇。
她好不容易打听到了姐姐的下落，知道她隐居在山林，相前她一起帮忙。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了。
“姐，你有那么好的身手，还有舞落，你早已把你毕生的武艺都教授给她了吧。你为什么就不说服舞落，一起帮忙。”爹爹爱习武，从小她们就耳濡目染。特别是姐姐，一身功夫那更是了得。
“我是不会同意的，更不可能让舞儿也……”
“姐姐，既然我把你们都请来了。就什么都知道。你以为我不知道舞落是谁？”没想到姐姐手里还有一颗这样的棋子。
“你知道。”也不足为奇，从小这个妹妹就太过聪明。也太过出头。总有一日，是会吃亏的，可她哪里听的进去一切的劝阻。
“看来姐姐是不打算帮这个忙了。那就不要怪做妹妹的狠心。”一根细长的针扎进了月娘的肩。
“你……”原来她早就想好了。对付她的手法。
“姐姐好好歇着。千万不要乱动。我想姐姐会知道有什么下场。”那根针不至于要了她的命，只是会让她从此不在会武功。不然，姐姐的威胁实在是太大。皇帝身边最受宠爱的妃子。在第二天早晨起床后却不见踪影。那个人……
江湖江湖，一脚进去，再也出不来。就如进了皇宫，永远都要很谨慎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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