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自己选的,路夕言!”
“……”缓缓地吸气“严曜。我要见你,一定要见!”
蒙着双眼,我只知道自己走了一段陡峭的山路后,被架上了一辆车,然后就是一路颠簸,不曾想,这荒山野岭的,竟还有开阔的平地?
正想着的时候,车子尖锐的刹车声响起,我又被拉了下去,一路拖着向前走,上楼,木板声。
然后,挟持在我肩头的手松开,远去的脚步声。我静静地站着,甚至听不到一丝呼吸的声音,然后停了片刻,我手掌在身侧拽了拽,拉扯面上的黑布。
瞬间的光亮让我眼睛不适地一眯,只肖一眼,却是看清了面前的人。
确切地说,是坐在前方的人。
“严曜。”我喊了声,看着他面无表情,摆弄着桌上的原子笔,甚至没有看我一眼,头顶的光将他的侧影打在一起,他一身的黑,没有丝毫的点缀,像是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片黑暗中。
“我。要见儿子!”我害怕这种诡异的静谧,抖着声打破了沉默。
面前,严曜却是嗤笑,眼中闪过一丝漫不经心“你是在给我说笑话?”
“你知道我没有,我要见小绪,我要见儿子!”
“路夕言,这世间没有后悔药,你恐怕记得当初你做的选择,怎么?你的相好死了,转头又想来要儿子?你当这里是什么?”
“严曜。”我咬紧牙,狠狠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悲切,片刻,声音却是一软“严曜。请你让我见见儿子好吗?”
严曜还是笑,窝在椅子里的身子没有动一下,挑眉反问我“你觉得可能么?”
“严曜。”我愤恨地瞪他,咬牙切齿地看着。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他终于抬起了头,直起身子,高傲地看我。
我忍下气,抿嘴,别开眼。
“你不会觉得就这样僵持就会如愿了吧,如果你没有其他的要说的,就可以走了!”严曜的手轻轻一挥,嘲弄地接着说“我不介意叫人送你回去!”
“严曜。”见他起身,我着急地一喊,冲过去,死死地将他抱住,“不要。我有,我有!”
怀里的身子笔直。手一再地收紧,他却没有抱住我,也没有推开。
“严曜。我只是想要见孩子,求你让我见他!”我抬头,试着去碰触他的身子,唇僵硬地在他脖间游移,颤抖的身子贴上去,没有尊要地求。
“严曜。严曜!”
下一秒,身子被推了开,还没反应过来,又被拉扯了过去,严曜低头吻住我,力道之大让我吃痛地喊了声,却被他全数吞咽进了口中,只留下徒劳的呜咽。
腰部被箍地死紧。动弹不得。
久久,他放开我,一双深邃的眸子微眯着与我对视。
身子猛地被提起来,重重地坐在了桌子上,严曜的手轻轻拂过我的脸颊,冰凉。
“路夕言。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问,手指一下下地按着我的唇腹。
我抿了抿唇,无声地低下头,依旧抱住他的腰肢,身前的身子一僵。
“严曜。”我的手在收紧,靠着他的身子叹息。
严曜捏起我的下巴,探寻的目光,盯着我,片刻问“你爱我吗?”
“爱,我爱你!”我答。
‘啪!’回应我的却是重重一耳光,我的脸偏开到一边,回头,望尽一双血红的眼。
“你真贱!”严曜瞪我,眼中闪过一丝狼狈。
没有等我再说话,他的手掌已经向下,狠狠地拉开我的衬衣,然后是裤子。
我没有反抗,更不会挣扎,只是将自己的身子紧紧地贴上他的,一再地贴上他的。
他猛力地贯穿已没了痛,只知道他压上了我的身子,带着惩罚,他甚至不看我一眼,手掌覆到我的面上,世间瞬间暗下去,一片漆黑,耳边,只有他的喘息,还有身子不断地摇摆,带着一丝难言的渴求,像是海中的一片孤舟,摇荡,摇荡。
最后的一刻,我攀紧他的肩头,低喊“严曜”然后狠狠地一口咬在他的肩头,身上的身子呜咽了一声,颓然地倒在我身上。面上的手掌放下。
严曜看着我。目光一下下地剜。
然后,向下,在我脸上印下一吻,冰凉。
还是那句话,“路夕言,我如你所愿!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
这条路是我选的,一直都是。我必须要走下去,一定要。
而‘如我所愿’这四个字却不似他轻轻说出的那种分量,接下来是无休止地纠缠,我就是个发泄的物品,整整三天,和他纠葛在床上,没日没夜,除了吃饭就是疯狂的缠绵。
第四天,在中餐的桌上我终于‘如愿以偿’!
“小绪!”我的一声喊,小小的身影一抖,没有看我,却是望向首座的严曜,后者示意“怎么了?连自己的妈妈都不认识了?”
小绪看我,喊“母亲!”
我呆住,眉头蹙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小绪,他长了个头,黑了,瘦了,可毕竟还是六岁的孩子,可我却丝毫在他眼中找不到小孩该有的天真。
“严曜。你做了什么?他是你的儿子!”我忍无可忍,愤怒地看向那头的他。
严曜慢条斯理地切着手中的牛排,目光轻掠过我,没有任何温度,缓缓端起一杯红酒,腥红的液体在光线的照射下透出一种诡异的明澈。
“我做了什么?难道他不是小绪?不是你儿子?”他特意强调了‘你’字,让我的身子一抖,孩子眼中那莫名的恐惧,如果我是瞎子才看不到。
“小绪。”我哽咽地说不出话,就站在那里和他对望。
“站着做什么?小绪,请你母亲吃饭!”
只是一声,面前的小绪一动。“母亲,吃饭!”
我无言以对,默默地拿过刀叉,心如刀绞。
面前,小绪小小的身子也坐了上来,自己拿着刀叉,动作却是熟练,不声不响地吃着面前的食物。
我看着,却是食不下咽,哽咽地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