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另类红楼之薛蟠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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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回到家里后,我第一件要安排的事,就是给香菱做两套男式服装。香菱显然对她的女孩身份不适应,急于要把她的女式衣服换掉。新衣服做出来怎么也需要两天,我就把香菱带到我的房间里,想找一套我的衣服先给她穿。本来应该让杜鹃找,可香菱几天来憋坏了,很想单独和我说话的样子。我就把杜鹃赶出去,自己亲自翻箱倒柜。看到杜鹃走出去时的眼神,一定是在发挥她丰富的想象力了。

“香菱,再过几天我们就到京城里去了。”我说。

“是去贾府吗?”她问道。

“是呀。你一定很想到大观园里看看了。”

“那当然,只是太倒霉,我的运气总是不好。”她一脸丧气的样子。

“为什么这么说?”我看了她一眼。

“你想想看,如果我现在还是男人的话……贾府里面那么多美女……乌拉拉……”香菱美滋滋的样子。

“你原来在想这事,老天还真的是有眼呀,亏了没让你是男人,不然贾府就遭殃啦。”我幸灾乐祸地说。

“就是作为女人到大观园里走一遭,也不后悔。”香菱说。

看我忙着在给她找衣服,她说,“喂,那天晚上,我曾经给你发过一条信息,收到了吗?”

“信息,什么信息?”这些天我已经适应了薛蟠的身份,来世里的事已经不太记得了,让她这么一搅和,还真的有点乱了。

“就是我们两个最后喝酒的那个晚上,看你这个样子,一定是没收到了,我说给你听。”香菱在来世里时,虽然书念的不多,可记忆力出奇的好,几乎是过目不忘。

“是一套顺口溜,说学问之美,在于使人一头雾水;诗歌之美,在于煽动男女出轨;女人之美,在于蠢得无怨无悔;男人之美,在于说慌说得白日见鬼。”香菱一口气说完了,很得意。

这些天只想着薛家生意的事了,听了香菱的顺口溜,才真正地从心里感到开心。老天还真的是眷顾我,把香菱赐给了我。

薛夫人来了,估计要和我谈张德辉的事。香菱给夫人请了安,忙拿着我找出的一套衣服出去了。

“蟠儿,张管家他好像有了点想法,很不高兴的样子。”猜得一点不错。果然是张管家的事。

“昨天晚上你们从甘露寺回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他有些异常。刚才他吞吞吐吐地,和我说他年龄大了,如果有合适人选的话,他想告老还乡回到乡下养老了。”夫人说。

我还真的没想到,这么快他就来了这么一招。“夫人,依你看,他是真的不想干了吗?”

“我刚才也和你妹商量,宝丫头认为他才四十岁,我们家这些年待他也不薄,不太可能是真的想退休了。如果想退怎么你父亲在世的时候不退,你父刚刚走了,你还年轻,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他倒要退了?”夫人回答。

“妹妹说得有道理。”我说。

“既然不想退休,他是什么意思?”夫人问道。

我苦笑了一下,“夫人呐,他这是在逼我呀。”

“逼你?此话怎讲?”夫人显然没懂。

“夫人你想,父亲在世的时候,所有的生意都交给他一个人做主,他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是这次到家里来,他是看明白我的意思了,薛家的生意我不仅要亲自参与,还要做薛家的主了。他心里不痛快呀。”我叹了口气。

夫人说,“我们也得理解他,他毕竟是跟随了你父亲那么多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看面子我们也得尊重。”

“夫人说得不错。可蟠儿认为,理解归理解,尊重归尊重。可生意和家业不是感情用事的事情,需要理智。我们不能用感情来衡量这件事,是要用对错,也就是正确与否来衡量。”怕夫人不理解,我字斟句酌地说。

“蟠儿呀,看来你真的是长大了。有许多话妈已经听不懂了,这件事你就做主吧。可妈想知道,你想怎么处理张德辉?”

夫人的话问得很直白,我必须正面地回答了。

“张管家不是真的不想干了,他是想用告老还乡逼着我退了呀。我年轻,没做过生意,有许多事情还要依靠他,我一时还挺不起来,这他是知道的。”我说。

“噢,蟠儿你说得对。这老家伙,他这么做事就不地道了。”

“不管他做的地道与否,我不可能按着他的思路去做。我已经十六岁了,这最初的一关,是迟早要过的。”我不假思索地说。

“嗯。”夫人点了点头。“可如果僵持起来,他不按你的意思来怎么办呢?”

夫人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如果张德辉现在就不干了,我的困难还真的不少。

“夫人,有关张管家我已经想了很多天了,最理想的方案是这样……先说目前我们薛家的生意,分作四大项,第一是皇商,也就是给皇宫里面进货。第二是京城里的生意,现在也不多了,只剩下几家当铺。第三是京城里的房产,第四是是乡下的地租。这四项目前都是张管家在管。”

看我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母亲疼爱地看着我,“蟠儿呀,你父亲去了后,你受累了。”

“哪里的话,夫人,家里就我这么一个男人,我能不考虑吗?还接着往下说。我是想把皇商的所有进货的事自己接过来,前几次出去进货的时候要张管家协助我一下。把京城里的当铺交给他管,乡下的地我尽快地培养一个顶用的庄头。至于城里的房子好办,我捎带着管理了,还是出租吧!”

“好,安排得很周到了。”夫人说。

“其实张管家如果明事理的话,应该同意我的安排,我也不会亏待他,还有,他过去在我们家的生意上也没少赚钱。”我又接着说。

“是呀,可如果他不听安排呢?”夫人问。

“那就像他自己说的告老还乡吧!”我坚定地说。

“可你年纪还小,没有经验,没有张管家,你一时能……”夫人很担心的样子。

“蟠儿想过了。世上的事没有谁是天生就会的,我总是要交点学费过了不会这一关的。大不了损失一点金钱。就是我没参与之前,薛家的生意还蒸蒸日上了吗?当铺不也就只剩几家了吗?就是退一万步说,我把薛家生意都做坏了,也是坏在我们自己手里,至少是死个明白,至少还有失败的经验。”

夫人知道我的决心已定,就不再说什么了。“你看我怎么答复张管家呢?”

“就对他实话实说好了,如果愿意留下来,就管理京城里的几家当铺,如果执意要回乡,随他的便。”我说道。

“好,那我去了。”夫人说道。

夫人一出去,香菱就回到屋里来了。我把张德辉的事情说给她听,她笑着对我说,“我最佩服你的就是有气势,自信心强。”

“那当然了,没有点气势没一点魄力薛家能振兴吗?上学的时候有一次和男同学打仗,一群男孩子来威胁我,我就告诉他们……”话还没说完,香菱就接过去了。

“那是你著名的语录,我们大家都知道的,我……宁可是被你们打死的,也不会是被你们吓死的。”

“是呀,可恶的张管家,想拿不干了吓唬我?瞎了他的狗眼!”我恨恨地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