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叶殇发出的正面挑战,安破显得无动於衷,他微微颔首,不发一语径自走出房间。
“破。”湮舞突然叫住他,却不知接下来该讲些什么,难道,他就连发火的样子也不肯表露吗!安破止步,隔着高高的门槛,低声道出四个字:“我相信你!”说罢,他一刻也不想多留的消失在走廊尽头,他什么,他说他相信她,天知道他心里有多么的气氛恼火,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当众要湮舞难堪吗,别忘了,那里可是她与凌楚轩的卧室啊,想到这里安破就觉得窝囊,自己心爱的女人竟成了别人的妻子,想来还要怪自己,当初不是他极力要求湮舞去接近的凌楚轩的吗,真是该死!
望着已是空荡的长廊,湮舞心里真不是滋味,她何尝不知安破的脾气呢,想到这儿她就不自觉的皱起了双眉,走到叶殇面前,想也没想就给了他一个巴掌,一时气急的湮舞看着他脸上清晰的五个指印,突唔,自己是不是……湮舞红着眼眶,看着毫无反应的叶殇,不禁一愣。
“为什么不说话?”纤瘦的叶殇硬逼着自己强挤出了一丝笑容。
“打吧,如果这能让你消气的话那你就狠狠的打吧,我毫无怨言。”一字一句说的是那么的斩钉截铁,湮舞收回手,不愿与他对视,她怕,她好怕,这个男人令她感到可怕,虽然与他相处的时间极短,可是那些不能抹去的残酷记忆仍记忆犹新,自己的容貌虽不是他存心所为,但也是间接的因他而造成,容貌是小,那晚所发生的事却……那晚,她第一次杀人,第一次尝试到了一个人在面临着死亡时的恐惧,她不停的摇着头,不愿让自己再回想。
“游旋,你怎么了?游旋……”
“别叫我。”湮舞大声喊道,湮舞抖动着身子,故作镇静的朝着他说道:“陆游旋已经在那场大火中被烧死了,而我的名字叫做湮舞,你可明白,所以,我希望你以后都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一见你就心烦!”湮舞故意把最后‘心烦’二字说的铿锵有力,闻言,叶殇缓慢的放开了湮舞,久久不语,像是在考虑些什么,良久。
“我知道,你现在很恨我,我也不知道那时我为什么会想着你是凌楚轩的人,我……我错了,但是我是不会放弃的,永远都不会!”湮舞听了此话,突然一笑。
“你不必拿凌楚轩做挡箭牌,你以为就光凭你的一句话就可在我的心上抚平过去的一切吗,你比凌楚轩更可怕!”此话一出,湮舞当时就后悔了,真的是这样吗,这些话,是出于一时的气话,还是出自自己心底最深处的感觉呢?湮舞无助的闭上双眼,面对着一片黑暗,不去想任何的烦心事。
“你就如此恨我?”湮舞听见叶殇的话,可是她不予理睬,这样也好不管自己是真的那么恨他,还是自己的气话,都不重要了,如果这能让叶殇就此打住,那也可谓是了了湮舞的一桩心事。
“呵,真是讽刺,我答到了我的目的,但是我一点也不觉的开心,就算到死,我也不会放弃你,哪怕会遭来你的唾骂,我也认了,你好好休息吧,我还会再来的!”微微一股风意,他走了,湮舞睁开双眼,泪水早已止不住的往下淌。
“傻瓜,就让我恨你不行吗,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来挑起你对你的那些愧疚呢,你知不知道你则样有多残忍!”湮舞紧咬着下嘴唇,丝丝腥甜流淌在舌尖。
“你在做什么?”湮舞猛打了一个寒颤,凌楚轩回来了!她立即拭去脸上残留的泪珠,可是那双红润的眼睛却无法骗人。
“你哭过了!为什么?”虽然凌楚轩平时对她冷淡,可是却也忍不住好奇,难道她有心事?凌楚轩不禁怀疑到。
“厄,王爷多虑了,臣妾刚刚只是胃疼的厉害,现在好多了!”凌楚轩上下打量着她。
“果真那么疼,连嘴唇都给咬破了?唉,看来这些日子,我真的是太忽略你了!”湮舞快速的摸着嘴,的确,透过薄薄的一层丝巾血迹都印出来了,她连忙捂住自己的脸颊。
“你跟她好像!”短短的一句话使得湮舞愣住了整个,像?像谁?上官怜儿吗!
“她叫陆游旋,本来也是我的侧室,只是后来,呵,她跟人跑了她也跟你一般高,一般的纤瘦,除了你那张我未成谋面的脸颊外,你们两很像,就连声音也很像,有时我真的很怀疑你们俩是不是同一个人!呵,后来我就觉得我很蠢,怎么可能呢,他那么恨我,多我都来不及更何况是再回来呢!”湮舞大惊失色,望着凌楚轩那出神的样子,真是叫人难以置信,该说他什么好呢,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失去后才懂得珍惜吗?
“那你为什么要让那人恨你呢?”湮舞不自觉的让话语脱口而出,闻言,凌楚轩回过神来,似乎不愿不谈,湮舞看出了他的反应,轻轻抿嘴一笑,自己是在乱想些什么呀,想来定是他无心之言吧。
“呵,我多嘴了,看来王爷对那女子并不了解!”
“住口,你懂什么!”湮舞的一句无心之言竟立即遭来了凌楚轩的怒斥,湮舞被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