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此生唯一的遗憾,你懂吗,我爱她,远胜于任何人,可是,她的心却不属于我,我恨,恨她的父亲,恨她的心,恨她的人,恨她所有一切的一切。”面对凌楚轩的一片激动直言,湮舞无比疑惑。
“就因为她的心不在你这儿,所以你才恨她?”湮舞讶异。
“还有她的无情,她的不忠,她同她的父亲没什么区别,一样的歹毒,竟然对我下毒欲想置我于死地,她不忠,为了她那该死的情郎,她竟然冒死求我留下那她们偷情的院子,还有她那不知怎么来的孽种,我好恨,可是,我对她有多恨,就意味着我对她的爱有多深!”沉浸在过去回忆里的凌楚轩猛然回过神,他这是怎么了,隐埋在心底六年不说的伤心事,今天竟然会与她说,他鹜地觉醒过来,立即让自己住嘴,看来自己这些年真的是憋得太累了。
“好了,没什么好说的了,不早了,歇着吧!”湮舞强忍着自己激动的情绪,他什么都不知道,真好笑,偷情的院子,孽种?老天那,她想保住的可是他生母的一切啊。
“也许,你根本就什么都不了解!”闻言,凌楚轩扭头。
“你说什么?”湮舞不予理睬顾自脱下鞋子,连带着衣服睡在了床上,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全部,躺在曾经睡过的床上,熟悉的味道袭来,一闭上眼,那晚的情形有立即副现在眼前,湮舞鹜地睁开了双眼,露出自己的头部,转过身,一旁的凌楚轩已然睡在一边,现在的湮舞可不再是以前的那个陆游旋了,要想在逼她就范可没那么容易,这个不长脑子的家伙!
窗外,修长的身影若隐若现,英气逼人的眉宇间,隐藏着种种的不安。
微弱的灯光下透露着丝丝诡异,仿佛注定了这是一个不寻常的夜晚。
“啊……”身旁的一声低吼,使得睡在一旁的湮舞在梦中惊醒。
“厄……”怎么了吗?湮舞用手揉拭着惺忪的双眸,只见凌楚轩正坐在一旁。
“王爷。”湮舞坐起身,轻声唤着他,可是他毫无反应,湮舞疑惑着靠近他,没想到他手中正拿着湮舞准备的那个小布偶,湮舞真不知是不是老天在助自己,那布偶上写着上官怜儿与凌楚轩的生辰八字,一般人看来,这只不过是王妃娘娘眼红嫉妒怜妃娘娘得宠而下的蛊,可是细心的人便会发觉上面的自己是出自上官怜儿之手,湮舞见况,她立即反应过来,她跪倒在凌楚轩的面前。
“王爷请明察呀,这绝对不是臣妾所谓啊!”湮舞装作一副极其无辜的样子,凌楚轩毫无反应,只是有气无力的道出几个字:“我知道不是你,你起来吧!”说罢他便独自走出卧房,彻夜未归。
“娘娘,娘娘,大,大事不好了!”见着秋儿上气不接下气的跑来,湮舞微微皱眉。
“怎么了秋儿,这大清早的,有什么事你慢慢到来。”闻言,秋儿紧蹙的双眉这才舒坦开来,她用力的咽下一口口水,看着湮舞。
“娘娘,大事不好了,刚刚从宫外传来的消息,梨妃娘娘在府中自尽身亡了!”什么!
“啪嗒。”精致的步摇脱离了湮舞的手心快速的掉落在了地上,支离破碎,怎么会这样,钟莫梨自杀了?怎么会突然就……
“现在钟家的人正在商议朝事的大殿上,说是要为梨妃娘娘讨个公道呢。”这下可糟了,没有了钟莫梨,那自己的计划就全部都要泡汤了,这可如何是好呀,钟莫梨一死,那这次布偶事件就没有了替罪羊了,自古巫蛊之术现世就必定会有人要送命,若想让上官怜儿死,就算凌楚轩肯,皇后也是断然不会肯的,而皇后讨厌钟莫梨是众所皆知的,所以原本湮舞希望借此向皇后献计,让钟莫梨当替罪羊,这不但可以除去钟莫梨,还可以让上官怜儿的形象在凌楚轩眼里大打折扣,也因此,自己的形象也会随之而提升,一箭三雕,可是现在,没了替罪羊,这件事可就棘手了,湮舞本就无意让上官怜儿死,而钟莫梨是就算自己不利用她,皇后也会找着茬对付她的,现在这个局面……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自食其果吗!倘若上官怜儿一死,那皇后又怎会善罢甘休,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湮舞自己去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