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取完钱在餐厅吃完饭就直奔动力中心。下午是《三论》课。这门课,我只上过一节,就因为上了那一节课,锁定了我从此不再上《三轮》这门课的决心。因为,一个不知姓名的老师,在我上大学第一节也是最后一节《三论》课上吹了一连串牛魔王皮。从此让我间接的对这门课产生了反感。这位喜欢吹牛皮,而且是吹牛魔王皮的老师在我大学的第一节也是最后一节《三论》课上,看到几个同学在课堂上嬉闹,便揪住他们的把柄说道,“你们不要以为你们有多么了不起,告诉你们,我的课,XX省的党委的领导,想听不一定能听得着。你们可以打听打听,就现在这门课,全省能讲好的不出三人。XX大学的XX教授,我听过他的课,要我说还凑活的过去。XX民族学院的XX教授,水平也在我之下。我在读研究生时,对这门课就有颇深的造诣。我的研究生论文就写的是‘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后来,被我的导师否定了。几年之后,‘三个代表’写进了党章……”他这一连串吹破天的话语几乎让在场的所有学生饱受了摧残。也正是因为这样,我决心远离《三论》,从此不再过问《三论》风尘。
“你们《三论》课不点名吗?”杨华好奇地问。
“老师每堂课都点名,只是去不了多少。人多了,扣起分来麻烦。最后,我们老师放下一句话,说什么他的课不是谁想听就能听到的。逃课的学生是对自己的一种高度不负责任,以后再不点名了。”我说。
“你们真爽呀!”杨华羡慕的说道。
说着说着,我们已经来到动力中心三楼酒吧。中午十二点,酒吧里的音乐刚刚响起。老板和老板娘也刚刚从睡梦中醒来。他们每天都要忙到晚上两三点钟。自从这个酒吧的音乐响起的第一天开始,几乎每晚都爆满。可想而知,在这所校园里,对酒有着挚热情感的男男女女们过着多么疯狂而又让人无法理解的大学生活。一个个用酒精麻痹的肉体在一个夜晚伴着酒吧里噪杂的声气,挣扎着想要解开捆缚心灵的枷锁,却又在另一个夜晚继续着挣扎。
老板是河南人,姓赵,说着一口地道流利的河南方言。我们习惯性的叫他赵哥。也时常为了酒后打个折扣而请他喝酒。赵哥是个不善于言谈却又藏不住话的人。平时,他总是沉默不语。可是每当与我们喝酒喝到麻痹状态时,他就会变成一个名副其实的“沫子王”。他经常给我们讲一些为人处事方面的常识。比如说开这个酒吧,别人很难疏通关系,而他用了两三年的时间与学校后请集团和保卫科拉关系,砸进去不少钱。当那些人得到巨大的实惠后也就不愿意置之不理。学校规定不能开酒吧,他就不开酒吧,开音乐茶座。这样一来,那层关系给他带来的经济效益也就名正言顺了。他把其中一部分收入用来养活那些幕后的人物,而得以使他的摇钱树长生不老。
我对这的一切都漠不关心。每次听到赵哥谈起这些令人不悦的话题,总是刻意的回避。在我看来,这也许是这所学校留给我的印象当中的合理之处吧。凡事无绝对,有不合逻辑的事物,自然也就会有合乎逻辑的幕后。我所在乎的是,在这个不合逻辑的酒吧里喝个酩酊大醉之后,忘却那些不合逻辑的事物。
“涛子,杨华。今天怎么来这么早?”赵嫂一边擦着柜台,一边招呼着我们。
“恩。嫂子,先给我们上一件啤酒,再拿一包红塔山。”杨华对赵嫂说道。
我们朝着一个小包间里走去。这个酒吧面积不算小,大厅里有十几个情侣酒座。两个可以容纳十五人左右的大包间,编号A1、A2。还有四个可以容纳六人左右的小包间,编号A3、A4、A5、A6。包间里有整套的KTV设备,舒适的沙发。这里就是这所学校里大学生朋友们最放纵的地方。每晚,从里面传出的鬼哭狼嚎、撕心裂肺的声音都会经过窗户打破本应宁静的校园,而那些渴望宁静却又经不起诱惑的大学生们听到这种声音后,多半后浪推翻了前浪,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差劲的广告的受害者。
杨华打开了音响设备,选了几首自己拿手的歌,便不顾我的存在,欢唱了起来。
“你们要的酒、烟。你们两个慢慢喝,有事叫我。”赵嫂放下烟酒,继续去收拾门面,准备迎接那些被毒害了却依旧放纵的大学生们。
“来,杨华。咱哥俩先走一个。”我倒了两满杯酒对着杨华的背影说道。
“来来来,好兄弟,讲义气,干了。”杨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就我们两个人喝酒,太没意思了。要不把虎子他们叫来一起喝。”杨华说道。
“就是,那我给少杰和朱宇打电话,你给虎子打吧。”我说。
我们一一拨通了他们的电话。不一会,大伙都齐聚A4包间。一同来的还有金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