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鑫无奈的揉揉眉头,正色的看着依然兴奋不已的刘侍卫说道:“刘妈妈,你刚才说的话,休得再提。我虽然现在是听雨楼的主人,可是听雨楼并不是由我创建的,而是凰家族经过多少代人的努力才到今天这样强盛的地步,我不能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据为己有,所以说,我永远不会把听雨楼和大凤王朝合为一体。
更何况,假若真的让人知道我冷鑫就是听雨楼的主人,那么听雨楼在各国的生意必会遭到各国君主的忌讳和打压,到那时,恐怕听雨楼淂势力在强大,也不可能和一个国家的势力相对抗,到那时,听雨楼必会为此遭到灭顶之灾的。”
听了冷鑫的话,刘侍卫兴奋地心情沉静下来,仔细想了想,冷鑫所说的确实正确,如果让其他国家的人知道了如今大凤王朝横空出世的三皇女就是神秘的听雨楼主人,恐怕整片大陆都会掀起惊涛骇浪,这对于已经风雨飘摇中的大凤王朝来说也许并不是什么好事,这就和怀璧其罪是一个道理,此时的冷鑫,不,此时,也可以说是整个大凤王朝并没有相对的强大实力来保住听雨楼。
“鑫儿,对不起,我太忘乎所以了。你说得对,这件事情不能让他人知道。”刘侍卫说完突然又面带遗憾的说道:“啊呀,鑫儿,这件事情你不告诉我就好了,这等好事憋在肚里不能说出去,想想就难受。”
“呵呵,刘妈妈,你还真是……”看着刘侍卫错叹不已的遗憾表情,就像一个穷人突然之间得了一大笔金钱,既想与人分享喜悦又怕人觊觎,而强行憋在心间的难受模样,冷鑫忍不住的乐了起来。
看着冷鑫难得的愉悦的笑容,刘侍卫也笑了起来,两人笑够了,言归正传。刘侍卫说道:“鑫儿,救人的事情宜早不宜迟,婺城又开战在即,你有何打算?”
冷鑫沉吟了一会儿问道:“刘妈妈,既然霖城的危难已解,我不想在等你押解粮草回去再换凰回来,我想即刻通知他和四大护 法回来,你看这样可好”
本来冷鑫想在开战前安排听雨楼在京城的分部救人,可是既然霖城的危难已解,凰和听雨楼的四大护 法确实已经没有必要留在那里了,救人的事情有四大护 法在,胜算会更多一些。
因为从冷鑫那里已经得知了听雨楼四大护 法的存在,也知道四大护 法被冷鑫派去霖城暗中保护着凰,只有凰回来,冷鑫才能放心的撤回四大护 法,故此听了冷鑫的话,刘侍卫也沉吟了一会儿道:“正是该如此,不过从霖城到这里即使快马加鞭也要十天方能到达此地,用飞鸽传信也还要几天,这样一来,恐怕又要延迟攻打婺城的时日了。”
“无妨,四大护 法临走时给我留下了听雨楼训练的专门送信用的飞鹰,飞行的速度比飞鸽快了很多,只需一天多信就会送到。就让那沈廷芳在逍遥几天,等凰和四大护 法回来,救人的事情和与沈廷芳开战同时进行。”
“飞鹰?在哪里?我怎么没看见过。”刘侍卫诧异的问道。
冷鑫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个口哨,走到军帐门口,掀开军帐的门帘,走了出去,对着天空吹了几声,哨音过后,很快的,便见天空远处飞来一只苍劲的雄鹰,扑楞楞的落到了冷鑫的肩头。
“老天爷,这可真是……”好奇的跟了出来的刘侍卫满脸喜悦的看着冷鑫肩头的雄鹰,对着冷鑫说道:“鑫儿,那你就赶快写信吧,别耽误了。”
“好。”
冷鑫写完信,和刘侍卫出了军帐放飞了雄鹰,站在军帐门口,刘侍卫看着天空中的雄鹰越飞越远,渐渐只剩一个黑点直至消失不见了,久久的方才既高兴又感慨的说道:“就让沈廷芳那只瓮中之鳖在蹦跶几天吧。”
话音刚落,就听身后一阵轻笑声,然后有人接口道:“让谁在蹦跶几天呐?”
“哎呦,你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咦,主上呢?”刘侍卫回过头来一看,军师杨凤英正笑嘻嘻的看着自己,而冷鑫已经不在。
杨凤英伸出手指了指军帐:“呵呵,主上进去了,我都站在你身后好一会了,你居然都未发现,那天上有什么稀奇物?让你这么出神的看。”说着话,杨凤英朝天上指了指,因为她来时,雄鹰早就已经飞远了,所以杨凤英并没有看见冷鑫放飞雄鹰那一幕,故此,她很纳闷刘侍卫如此出神的望着天空是为了什么?
“嗯,确实是从未见识过的好东西,可惜呀,你居然没看见。”刘侍卫背着手,表情故作遗憾的望向天空。
“是什么?给咱说说。”刘侍卫煞有架势的模样,让杨凤英不由好奇起来,“就是……哈哈,不告诉你,保密。”刘侍卫说着话,笑眯眯的转头自去督促粮草的筹集。
看着刘侍卫一溜烟的跑远了,杨凤英气得是直咬牙:“你这个老家伙,耍弄我,你等着。”说完,杨凤英自己也气乐了,笑着摇摇头,她还以为刘侍卫又在跟自己开玩笑,所以很快把刚才的一幕置之脑后,进军帐找冷鑫商议事情。她浑然不知刘侍卫心中因为不能炫耀冷鑫就是听雨楼主人的事实,憋得有多内伤,甚至差点咬碎了舌头,方才忍住没有把这个惊人的秘密说出口。
这日,已经快进晌午,正是一天里最热闹吃午饭的时候,可是在大凤王朝皇宫内苑的锦华宫里,却是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皇后沈如飞寝宫的门紧紧关闭着,伺候沈如飞的小侍们全都静静地侍立在门外廊下,就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唯恐发出声音,惊扰了屋内的皇后沈如飞,招来杀身之祸。
这时,女皇凤千尧从锦华宫的大门处走了进来,看看廊下站立一排的小侍,再看看父后沈如飞紧闭的寝宫门,皱皱眉头问侍立在门口的锦华宫管事的小侍道:“膳食可送进去了。”
“回禀陛下,是的,娘娘他还是要独自进食,不让我们在旁伺候。”
“今天御膳可有补品呈上来。”
“是的,陛下,今日早起娘娘就特意吩咐了,今日的补品还是百年老参鸡汤,其他的膳食也都是一些滋补身子的药膳。”
听罢小侍的话,凤千尧苦恼的揉揉眉心,她实在想不通这一段时日以来,为什么父后常常都把自己关在内室里,有时甚至进膳食的时候,也是紧闭寝宫的内室门不让人伺候,甚至奇怪的是,每天都会特意吩咐御膳房用百年老参炖鸡汤,虽然百年老参炖鸡汤在宫里不是什么稀罕物,可是奇怪就奇怪在这人参鸡汤是原先沈如飞碰都不愿意碰的东西,更何况现在是天天都要御膳房准备,而且还有药膳,这也是平常沈如飞不喜欢吃的东西,现在居然也是常常吩咐御膳房呈上,这也太奇怪了。
“也没发现父后的身子有不妥的地方啊,难道说……”凤千尧心里暗忖,脸色难看的望着沈如飞紧闭的内室门,心里产生了怀疑,因为沈如飞异常的表现,让她不得不怀疑到沈如飞的内室里藏着什么人。
想到这里,凤千尧伸手推了推紧闭的宫门,发现宫门并未从里头锁紧,略沉吟了一下,回头吩咐锦华宫管事的小侍道:“朕进去看看父后,留两个人在这里等着传唤即可了,其他人都退下去吧,另外你找几个妥当的人守着锦华宫的院门,如果有人要进锦华宫拜见父后,就说父后身体不适,今日不见客。”
“是,奴婢知道了。”
吩咐完,凤千尧眼里闪过一丝犹豫的神色,不过还是伸手推开沈如飞的寝室门,毅然走了进去。
‘看这剩下的膳食就不像是父后一人吃的样子,难道父后这宫里真的藏了其他人不成?不过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么安静。’,凤千尧推门走进沈如飞的寝宫,便看见沈如飞日常起居的外室的桌上零零落落摆放着一些碟碗,碗碟里的饭菜也少了许多,根本不像沈如飞日常的饭量,凤千尧脸色登时难看起来,想了想,谨慎的关好寝宫的门,然后轻手轻脚的往内室走去。
站在大床前,看着近在咫尺垂着厚重纱幔的大床,凤千尧犹豫了又犹豫,最后还是一咬牙,伸手撩开了厚重的纱幔,哪成想,她所看到的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因为凤千尧惊讶的发现,沈如飞并没有躺在床上,也没有像她所想的那样,床上还有他人。
“老天爷,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猜错了,可是父后又到哪里去了?”
“难道说,这宫里进来歹人把父后劫走了,不,不可能,现在是大白天,而且父后好歹还会些功夫,门外还有那许多人,有谁有那么大胆,在这个时候闯进皇宫内苑来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