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上扬着,说不出的妩媚动人,月光将清辉洒在她的脸上,浓密的睫毛投下一片稚嫩而美好的阴影,粉嫩的唇儿并没有染上俗气的脂粉,只是它天生就带着的颜色,就足以诉说那一切的美好。
没错,她将自己当新娘一样打扮着,如同烟花,即使是坠落,也要在那个人的心里,留下自己最绚烂的美好,因为她将要做的事情,使他不能容忍的。
一夜过去,事后的结果只有三个。
一,他接受她。心中淡淡的苦涩,依照他的性格,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二,他们从此,形同陌路,永不相认。因为他和她都是玫瑰,在美丽的同时,身上带着刺,他们着无法放下的骄傲;
三,一切如常,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这是最有可能的事……因为他对于自己,从来就是心软,即使是不能忍受,也只有掩盖事实……
“羽儿?”他有些惊讶的看着她,她不是不肯穿那件嫁衣吗?为什么会……
她向着他飞来,娇笑着扑到在他怀里,将脸埋进他的怀抱,垂下眼帘低喃着:“钟离千夜,这身嫁衣,我只穿给你一个人看。”
钟离千夜身子一僵,她果然还是没有放下,他记得她这是第二次,唤他的名。第一次是在清风楼,那惹人怜爱的娇唇,说着让人伤心欲绝的话,他的心仿佛是撕裂一般的疼痛。
“羽儿,你明白嫁衣只穿给为师看这句话的意义吗?”他沉声问道,南宫羽忆逃避似的将脑袋埋进他的怀里,撒娇的摇着头:“不管,我爱的人是师傅。”
爱与喜欢,不仅仅是多一个字和少一个字的区别,其中的意义,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明白。
喜欢,单纯是一种好感,可是爱,是非尔不可。更是一种责任。
南宫羽忆不理会与他的沉默,只是痴痴的笑,惹人怜爱的小嘴儿突出了八杆子打不着的两个词:“师傅,礼物。”
钟离千夜只道是她成年了,想给她解开朱雀一族的封印,授予她朱雀一族的内功心法,但是,并没有给她准备礼物。
“羽儿要什么?只要为师能给,我就给。”钟离千夜说道,神色不知不觉间染上了宠溺,当初,她只是一个小娃娃的时候,也是如此的找他要礼物,赖在他怀里,是不是还偷偷轻薄他一下,可是现在娃娃长大了……
思来想去,记忆里笑颜如花的小人儿和现在没得令人窒息的女孩重叠在一起,心中忽的冒出一个念头:莫不是她从小就已经开始打起了他的主意?
想来她好像也念叨过,自己已经成年了!在现世得十六年加上在这里的七年,已经二十三岁了!当时自己还把她当作生病了胡言乱语,请来医生诊治了一番。
他仍然思绪飞逝,她那粉嫩而含带着讽刺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他低下头,只见她珠泪满面:“师傅,我要的,你不会给。”
他愣了,因为他也不知道他到底能给她什么?数不尽的财物?无上的权力?还是力量?
他心中很明白,这些,不是她想要的,那么她到底想要什么?
南宫羽忆好似是看出了他的猜测,勾唇一笑,双手轻轻的捧起他那绝美的如同谪仙的面庞,声音有一丝微微的颤抖:“师傅,我要你许我一生一世一双人。你能给我吗?”
他惊了,怒了,更多的,是为她这一举动的诧异。
南宫羽忆侧过头,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可是从她身子传来那细微的颤抖,他可以明白她此时的无力:“我知道,你不会给我的。”
他叹息,的确,他不能给,他也不可能给。
因为他们是师徒,世俗不允,他对她也只有对徒儿得宠,没有对情人的爱。
他趁此机会,毫无痕迹的推开了她,他终究还是不能……
她抬起手,擦拭着自己的颊,抹去那些苦涩的泪,回过头,对他笑着,表情完美无瑕,好似刚才都没有哭过一般,但是微红的眼眶出卖了她。
钟离千夜伸出手,他的手指很温柔很光滑,很亲昵,但是只是一个长辈的手指,不是情人的手指,他清冷的手指抹去她眼眶中溢出的泪,不语,依旧是叹息着。
“羽儿,我到底能给你什么?”他幽幽的叹息,好似是在问她,又好似是在问自己。
南宫羽忆忽略他刻意的疏远,再度将自己的身子投入他的怀中,捧起他的脸,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仿佛是要把这绝美的容颜深深的刻入心中,与其说是如此,还不如说是像一个临死的人对恋人的留恋,泪水快要冲破眼眶的禁制:“师傅,我不会逼你,你不能给的,我不强求。可是我只有三个要求,仅仅三个,求你满足我好吗?”
骄傲如她,竟然也学会了哀求。声泪俱下,动人心弦,她只是爱他而已。
“说。”他的声音淡淡的,和原来一样,只是多了几分无奈,和微不可闻的愧疚。
“把我当一个女人看好吗?就只有今晚。”南宫羽忆低下头,不让他看到自己再次落出的泪。
沉寂,让南宫羽忆感觉的仿佛快要死去的绝望,很难受。
“好。”他的声音颤抖了,最终还是不忍心拒绝她,南宫羽忆勾勒出一抹惨淡的弧度:“我要做什么,你不能反抗,不许生我的气。好吗?师傅。”
那最后的四个字,仿佛是疑问,又好似是哀怨。
“羽儿,这是两个要求。”其中的拒绝之意,一览无余。
“师傅……”她紧紧的抱着他,仿佛下一刻他就会飞逝一般,就让她放纵这最后一次,仅仅一次就好,“我说的是要您允我三个要求,这不算过分,是吗?”
“好。”
他深深的吸入一口气,仍是答应了她的要求。
南宫羽忆笑了,如花般娇艳,美的放肆:“师傅,你不能后悔了……”
声音越来越小,仿佛是哭诉,又好象是自怨自艾的低喃,最后语音微弱,她将他扑到在山坡上,轻轻的吻上了他的眼,温柔的好象是母亲抚摸初生的婴孩。
浅浅的一个少女的吻,美的好似问候,如同一瓣初飞的樱花拂过他的眼,漫长的温柔,她的唇一直不肯离去,那滴水的温柔好像是划过指缝间的沙,从未消逝,一直都在。
她踮起脚尖,吻得很仔细,她的吻干爽恬静,夹杂着一丝处子的幽香,泪水不争气的溢出了眼眶,滴在他的唇上,她淡淡的品尝着那微微苦涩的泪,在苦涩的最后,带上一丝专有她芬芳的香甜,美丽的让人心酸。
她的唇不舍的离开了他的眼,她捧起他的头,接过月光看着这不染尘世的美好,她的双颊有着一点淡淡的红,在月光下格外动人,只是分不清是她的健康,还是她的羞涩。
“师傅,我爱你,从来都没有变过。”这是属于情人的呢喃,消失在紧贴的双唇之间。
她并没有深入,温软的小舍流连于他的唇,一遍又一遍,描绘着……将这永恒的美好尘封起来装在心中。
他的心,传来一丝若有若无的悸动……
像是有一只调皮的猫儿在用爪子若有若无的逗弄着他……
在没有化学污染的古代,即使是盛夏,在山顶的风也一定是清爽的。
甚至身子不好的人……还会……感冒。
可是他非但感觉不到凉爽,反而感觉到浑身燥热。
很难受,这是他唯一的想法,没有碰过女人,不代表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
她的身子柔软而又有着少女独有的幽冷,他不自觉的伸出双手,将她抱的更紧……
感觉的他的回应,南宫羽忆大胆地撬开他的齿,深入引诱着他为之纠缠……
一次又一次,光是唇舌的纠缠,就让两人兴奋的头皮发麻……这种快感,名为堕落。
感觉到剩下有什么突起,南宫羽忆心中了然,还是不争气的脸红了。
两世处女,只学会了勾引的某女很显然遇到这种事情卡壳了,但是出于女性的本能,她像一条蛇似的紧紧缠住他……
唇齿之间的摩擦,两人继续升温,南宫羽忆忘我的呢喃:“师傅……”
这两个字像水一样扑灭了两人刚燃烧起来的热情,两人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对视着,竟然找不到话说。
南宫羽忆自嘲的笑笑,暗中责怪自己笨手笨脚,慢慢坐起身,整了整仪容,转身离去。
“羽儿。”他唤着她的名字,她迟疑的转身。
他保持着倒在地上的姿势无奈的笑:“你当我半夜把你叫来真是为了这些个事不成?呵呵,你看师傅像色中饿鬼吗?”
南宫羽忆猜不透他是什么意思,还是摇了摇头。
钟离千夜说:“你过来。”
南宫羽忆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
他轻轻地撩起南宫羽忆的衣袖,南宫羽忆唰的一声脸红了,难道师傅要玩儿真的?!
一声脆响,南宫羽忆抱住脑袋,不明白师傅为什么给她栗子:“师傅!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