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办公室,她情不自禁地看了廖仲恺的办公桌一眼,心中犹如十几只小兔子在跳舞一般:“今天他就要回来了。他们见面会不会有尴尬?”她想到了他的吻,他的感情都在舌尖传递给她了。
想到此,她轻轻地咽了咽口水,仿佛也连带着廖仲恺的口水一起咽进了肚子里。随后,她走进休息室煮上咖啡,洗了抹布开始收拾办公室。
估计廖仲恺太久没有上班,所以今天早晨来得很早,刚8:40他就走进了办公室。首先看到的是干净清爽的办公室,之后,他又看到办公桌上放着的那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他挑了挑眉,四处瞧了瞧没有看到华柳的身影。他将包放在办公桌上,坐到椅子上等着华柳的出现。他必须要教训一下这个丫头,脖子受了伤竟然还来上班,她不要命了是不是?越想越生气,在华柳推开他的私人卫生间走出来的时候,他的怒火已经达到了沸顶。
“你干嘛去了?”廖仲恺冷冷地问道。
“我……”华柳真想咬一下自己的舌头。NND,这家伙怎么来得这么早?还好他没有开门进来,否则……
“说话。”廖仲恺瞧着她道:“从悉尼回来不会说话了吗?”
“我去给您打扫洗手间了。”华柳耸耸肩,脖子转动不灵活,加之她没想到廖仲恺会来得这么早,所以去他的私人洗手间,方便了一回。她真的发誓,以后再也不随便使用这个大魔头的洗手间了。但看到他一脸暴风雨的表情,她转了转眼珠说道:“知道您今天回来,所以早点赶过来打扫一下。”
“哦。”廖仲恺本想发火,但看到她清瘦的脸火气竟然全部消了去。情不自禁地扫了一眼她的脖子,见被高领衣服遮住了,也不知伤势如何。于是,他灵机一动问道:“据说,昨天你没来上班?”
“呃?”华柳一愣,这公司有他的眼线吗?想到此轻轻地点点头道:“是,因为有些不舒服,所以昨天没来上班。”
“在悉尼着凉了,回到北京还没好吗?”廖仲恺真想问问她脖子的伤势,如果可能,真想把她抱起来,按倒在床上让她休息。不过有一种难以克制的冲动,使他每次见到她就想跟她斗上几句,否则内心总是纠结着,很不舒服似的。于是他瞧了她一眼道:“你的体质也不行啊,仅仅是着了凉就病了这么多天。不行啊,你要多吃点东西补一下身体,否则不敢保证你哪天会不会晕倒在公司。如果你真的晕倒在公司,我还要给你公费医疗啊。”
“……”华柳咬了咬牙,真想大骂他几句。但想到自己的脖子,可能会因为自己嘴巴的一时之快而更加痛苦。她忍了忍道:“恩,下个月开了工资我就可以补身子了。”
“……”廖仲恺挑挑眉,忍着笑意冷声道:“那你今天来上什么班?我不是告诉你等身体康复了再来上班吗?”
“那你干嘛总给我打电话,安排这个安排那个的?”华柳气不过了,怒气冲冲地说道:“你一会让我准备这个,一会儿让我通知所有人,今天晚上你要招待他们!如果你想让我休息不让我上班,你干嘛不把这些工作交待给别人做啊!口是心非,口蜜腹剑,口……”她口了半天,却发现自己因为激动,使脖子的伤剧烈地疼了一下。她皱了皱眉头也不搭理他,径自朝自己的办公桌走去。
“是啊,虽然我把工作交待给你,但你也可以把这些事情交待给别人做啊。”廖仲恺看到她皱眉心里咯噔一下。不能在刺激她了,否则真的把伤口抻开就惨了。她疼,他也跟着心疼啊。
“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体还没有康复,干嘛要交待给我。”华柳白了他一眼道:“我可提醒你一句,你在悉尼机场曾答应过我,一个月给我一百万的薪水,我希望你不要食言。至于我,是死是活跟你没关系,总之我会努力地完成我的各项任务。”华柳一直高抬着头,不明情理的人还以为她很高傲,知道她脖子受伤的廖仲恺,轻轻地挑挑眉。清楚她是因为脖子的伤痛,所以脑袋也跟着行动不灵活了。他有些心疼地看了看她道:“如果不舒服,今天晚上就不要参加我们的聚会了。”
“为什么?我已经没事了。”华柳想了想道:“放心吧我吃得不多,不会把你吃垮的。”
“呵呵,你就是吃一辈子也吃不垮我。”廖仲恺说完这句话觉得有些暧昧,有些尴尬地看着华柳。华柳则愣了一下,紧张地喝着碗里的咖啡,不知该如何接话。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
“进来。”廖仲恺朗声说道。随着办公室的门被打开欧曼文走了进来。
“欧小姐,早上好。”华柳忙站了起来。
“早上好。”欧曼文看了华柳一眼,也没搭理她径自来到廖仲恺的办公桌前。
“曼文,这么早,你过来有事吗?”
“没事,刚巧路过上来看看你。”欧曼文看了看华柳道:“华秘书,给我倒一杯咖啡。”
“好的。”华柳站起身走向休息室。欧曼文笑着道:“仲恺,晚上几点开始?我通知了我们公司的一些同事,另外几个朋友也要过来一起凑热闹。”
“今天晚上的招待会取消了,稍稍往后延几天。”
“为什么?”欧曼文不解地问道。
“出了一点小状况!”
“小状况?”欧曼文不爽地看了看从休息室走出来的华柳道:“华秘书,不是早就交待过,让你在我们回来之前,把准备工作做好的吗?”
“……”华柳看了看廖仲恺又对欧曼文道:“欧小姐,我已经把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做好了。”
“那为什么还会出现状况?”欧曼文看着华柳的眼神充满了敌意。她不喜欢华柳抬头挺胸,似乎很高傲地看着自己的那副模样。不知为什么,她内心深处竟然会有一种因华柳带来的深深的恐慌……
“曼文。”廖仲恺叫住欧曼文道:“不是华柳出了状况……”
“那是什么?”欧曼文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抬起头如同斗鸡一样看着廖仲恺,似乎廖仲恺不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她今天就不罢休似的。
“爸昨天回来后,因为长途奔波所以身体有些不适。”廖仲恺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华柳非要参加今天晚上的招待会。而她脖子上的伤根本就不允许她参加。他清楚这丫头倔强得很,索性将招待会的日期向后延一下好了。
“恩?”
“我也是早早赶过来处理工作,下午就得赶回去。如果爸的身体还是不好,我要陪他一起到医院去。”
“这样啊。”欧曼文皱了皱眉头道:“我下午也过去吧。”
“你忙你的吧,如果有事我再给你打电话。”廖仲恺揉了揉脑袋,原本心情还很好,一看到欧曼文,好心情就全都不见了。不过也好,她来这么一搅和,至少暂时可以不用招待同事,也可以让华柳好好休息一下把伤养好了。
“那好吧。”欧曼文放下咖啡杯道:“那我回公司了。还要告诉一下同事和她们一声。你想延到哪一天?”
“我想想。”廖仲恺用眼角的余光剽了华柳一眼。她脖子上的伤怎么也得一周才会好转。于是说道:“下周二吧。”
“下周日?”
“恩。”
“为什么延后那么多天?这周日不行吗?爸的病四五天还不会好起来吗?”
“爸的病,包括二哥的工作问题,以及公司这些天堆积的工作怎么也要处理一下。既然已经向后延了,就等一切处理好了再开好了。”
“好吧。”欧曼文不得不妥协,站起身走到办公室门口道:“我先走了,中午打电话。”
“恩。”廖仲恺点点头象征性地站起身,朝她笑了笑。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一丝热络。欧曼文见状很没趣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走出门后,她仍然不放心室内二人的言行。于是,她站在门口没有离开,把耳朵贴在门缝处,想听听门里二人说些什么。还不等她听到什么,南宫猫儿从电梯里走了出来,缓缓地朝这边走过来。欧曼文见状,装作若无其事地走了过去,与猫儿走个对面的时候,还笑着跟她打了个招呼。
猫儿真的是不喜欢欧曼文,却也不得不客套地跟她打了个招呼,又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随后走到廖仲恺办公室门前敲响了房门,也不等里面的人答话,她已经推开门走了进去。
“嗨,廖总早上好。”猫儿看了一眼华柳,眼神里露出一丝惊讶道:“哎呀,小华柳,你不是受伤了吗?怎么还来上班?”
“猫儿。”华柳笑了笑站起身道:“已经没大碍了,您坐,我去给您冲咖啡。”
“不客气。”猫儿扫了廖仲恺一眼,径自走到华柳身旁道:“脖子的伤很严重吗?这样来上班是不是不行?应该安心静养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