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只要我的公司成立并运转很正常,华柳肯定会跟我一起离开天马的!”段泽似乎很有把握。转头从欧曼文的眼神里看到一丝不屑,他豪不在意地笑着说道:“当然了,欧小姐应该清楚,没有您出资助我,我断然不会完成我的计划。而您之所以出资助我,必然认为我有让你出资的理由。我们的合作彼此都心知肚明,我有我的目的,您有您想要的结果。只要这个结果是我们想要的,对我们来说就是一种双赢了不是吗!”
“我还是刚刚那套话,你成立什么公司我不管,你用什么方式去经营我也懒得过去。不过,如果华柳没有如你我所愿离开天马呢?”
“这只能说是一场赌注。赌了就有胜算,不赌注定了会输。”段泽这会倒平静了。他这种男人,对欧曼文的心思猜得八九不离十。他知道越是淡定,欧曼文就越着急。
“你也没把握?”欧曼文一愣。段泽刚刚还信誓旦旦的,怎么这会反而变成赌注了?
“只能说胜算很大。”
“……”欧曼文轻轻叹了口气道:“说说你的计划我听听吧。”
“我要开一家贸易公司,以博取她父母对我的刮目相看。”
“开了公司就会对你刮目相看吗?”欧曼文不屑地哼一声,这华柳的父母还真是没什么见识,单单一家破公司,就能让他们对段泽刮目相看。
“当然了。”段泽笑着道:“华家只有一个女儿。他们要的是这个男人能给予他们女儿什么。而我如果有了自己的公司,公司运转又不错。我再对华柳体贴入微,关怀备至。你想他父母还求什么呢?”
“好。”欧曼文真怕夜长梦多,瞧了段泽一眼道:“我们得签一个合同。在华柳离开天马之前,你所开的这家公司要属我的名字。直到华柳真的离开了,我就会如约把这家公司过到你的名下。”
“好啊。”段泽笑了。这个女人又有把柄在自己的手里了。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他还可以跟她要点小钱花花了。
“好,到我的公司去。我们先签合同……”欧曼文说罢启动车子向自己的公司驶去。坐在后座的段泽,嘴角露出一丝危险的笑容。这种事他真的喜欢做,不但得到金钱,还可以得到想要的女人。
人与人之间如果是正常交往,会存在着一种对彼此的信任和了解。那信任是基石,使他们从陌生到熟悉,最后甚至成为至交好友。而欧曼文和段泽的交集,显然不是光明正大的,他们的交往,有着深深地对彼此的不信任。
欧曼文不相信段泽的能力,为此不知道这五百万会不会打了水飘。所以,纵使她知道签了合同对自己可能也有不利之处,但对段泽来说也是一种制约。可以约束段泽的一些行为,并控制他的一些思想和行为。
段泽当然愿意签下这个合同。不管他能不能成功,只要签了这纸合同,欧曼文就有把柄攥在自己手里了。到那时,纵使他没有得到华柳,没有得到华氏王朝,他也同样会从欧曼文的身上,榨到一笔可观的数字!
为此,二人揣着不一样的目的,在欧曼文的办公室内签属了这份带着邪恶味道的合同。之后,欧曼文将一张五百万的支票递到了段泽的手上。欧曼文很严肃地要求他,必须在自己结婚之前,把华柳带出天马,并保证不再和廖仲恺有一丝交集。
段泽捧着这张五百万的支票,笑得很邪恶。他告诉欧曼文,华柳不仅会离开天马,也断然不会再和廖仲恺有所交集。因为,他很快就会让华柳成为他的女人。
华柳到医院的结果是,医生建议最好静养。如果条件便利,最好每天到医院输液。因为她不能好好保护伤口,伤口抻到的地方已经有些感染了。
南宫猫儿将这消息告诉廖仲恺,廖仲恺如同疯了一般赶到医院。阴沉着那张另人胆寒的俊颜,下达了不容回绝的最高指令:住院,静养。
“根本就不用住院的。”华柳站在走廊里据理力争,希望廖仲恺能放她一马,她真的害怕医院里的气味。最主要的是,她所看到的很多恐怖片,好像都跟医院有关。
上帝啊,求你饶过我吧,我真的不想住在这里。呜……她那一副凄凄惨惨凄凄的模样,看得南宫猫儿忍俊不住笑出声来。廖仲恺则把她的表情当成是使坏,压根就没放在心上。并强行让医生开了特等病房,随后连推带搡地把她送了进去。
“我去办理住院手续。”猫儿看得出二人积压着火气,很机警地找了个借口离开了病房。
“我这点小病哪需要住院啊,这不是明摆着浪费钱嘛?无病也跑到医院住几天,我看医院这种地方,就是给你们这些有钱人建的。”
“你病得很轻吗?那你大叫几声让我听听。”廖仲恺瞧着她大叫道:“你就不能让人省点心吗?难为你还给别人做秘书,我看你最该请两个保姆来照顾!”
“我……”华柳气恼地指着他道:“我做秘书哪点不合适了?我自己有说过要住院的吗?别忘了,是你让我休息的。我已经说过一千遍一万遍了,我的死活跟你没关系,你只管吩咐我做事,不少我一分薪水就ok了!”
“我还真要重新考虑一下了,你这种连自己都不会照顾的人,还能做别人的秘书,还真是天下最大的笑话。”
“你……你这个可恶的家伙!”华柳气得小脸通红,却因为脖子的伤不敢大叫。她指着廖仲恺,本想再说点什么,忽然地,泪水哗地流了下来……
“呃……”廖仲恺一愣,强势的华柳他有办法对付,流泪的华柳他真的无计可施。
“你……你也欺负我。”华柳哗地哭了起来:“在悉尼你欺负我,回到北京你还欺负我。难道我很好欺负吗,让你们欺负来欺负去的不知道难过吗?你欺负我也就算了,竟然还侮辱我的智商。我知道我不适合做你的秘书,你放心吧,等我的伤好了我会自动辞职的,不,我现在就辞职!”
“……”廖仲恺知道她心里委屈,哭对她来说也是一种发泄。可以让她心里的郁结解开一些,不至于憋闷在心里。
“虽然我只是个普通人,不及这个那个女人高贵。可是,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不错,就连简爱也知道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何况我们这些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人。不要以为我是你的下属就可以任你为所欲为,从今天起,老娘我不干啦。”她胡乱地抹着泪,多日来的伤心与委屈,尽在这一刻暴发。
“你说的对,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廖仲恺无助地看着她,她就那样盘腿坐在床上,胡乱地抹着眼泪。那可爱的模样看得人有些想笑,却又不敢笑出声来。
“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我会出去的,等你安静下来我就离开。”
“我不想住在这里。这里没有小楠的好吃的,晚上还会有幽灵。”她忽然想起前几天看到的一个恐怖天,似乎就是医院的死人便成了幽灵,来索取年轻女孩子的命。
“幽灵?”廖仲恺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道:“你不想住院,到底是因为馋嘴还是因为害怕你那所谓的幽灵?”
“你管得着吗?”华柳白了他一眼道:“你走,我出院后就会辞职的。以后永远也不想再见到你。”说这话的时候,那眼泪又不听话地流了出来。
“你说的?”廖仲恺眯起了眼睛道:“以后永远不想见我?”
“是是,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啦!”华柳拿起身后的枕头朝他砸了过去。
“好,我走。”廖仲恺躲过枕头,转身走了出去。刚推开门就看到猫儿站在门旁,似乎一直在看着二人吵嘴不好意思进来。
“手续办好了吗?”他揉揉太阳穴问道。
“恩,办好了。先住一周,如果伤口好转再出院。如果还没有好转,就再多住两天观察。”猫儿看着他道:“华柳怎么了?哭得那么伤心?”
“就因为我说了她两句,就哭得一塌糊涂,还紧着嚷嚷要辞职。以前她不是这样的,只要我跟她吵嘴,她必然会还击到最后胜利的。”
“你要理解她。”猫儿挑挑眉叹了口气道:“华柳脖子上的伤原本就限制了她的自由,你想想连转动都不能随心所欲,她该有多烦躁呢。然而这伤却抵不上心头的伤,那里的伤才是最要人命的。她以前之所以能和你打嘴架,那是因为她的心里没有为你伤过。而如今,你让她怎么面对你,如果不爱你,她自然可以坦然面对。但是,你自己也清楚她对你的爱。那么在面对一个深爱的,不属于自己的男人时,她有这种反应是不是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我能怎么办?”廖仲恺烦躁又心疼地看着门内的华柳。她蜷缩着坐在床上,两眼的泪一直不停地流着。那颤抖的肩膀,看上去显得如此地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