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味?”凌笑笑觉得这个活阎罗还真是一个有趣的人,也许他认为自己惩治过得那些人都是臭不可闻的人,所以,特意留下这样的味道无论从心灵还是肉体上折磨对方。
“这种臭味遗留在那些被惩治的人身上,至少保留一年才能散去,而且这种味道实在太臭不可闻,要比茅厕里的污物要难闻百倍。”
“别说了,别说了,夫子要是再说,我可是真的要吐了。”凌笑笑听到这么有趣的整人方式,刚才心中郁结的情绪也得到了释放。只是一想到那么肚饿的臭味,她的嗓子眼都感觉有些不舒服了。
案卷上不仅记载了他的一些犯案手法和犯案对象,还有一些关于他的传说,什么时候这些也可以当做律法证据列出来了?
关于活阎罗,形成了许多传说,有人说他长的如同关东大侠那样,身材高大壮硕,一拳就可以置人于死地。是江湖上某个门派掌门的关门弟子。
还有人传说,他是个瘦小的老头子,慈眉善目,毒术和医术还十分高明。遇到他高兴了,兴许会帮你治病,一文都不收,如果他不高兴了,那你会不知不觉中毒而死都不知道。
更有人传说他是个长相俊美,武功出神入化的男子,红粉知己遍布大江南北,到底是哪一种呢?看完所有的案卷,凌笑笑基本归纳出活阎罗的若干特征,
一,他个性亦正亦邪,行事狂肆自大;
二,武功高强,施毒能力极高,能不动声色地使对方就范;
三,他每次出动前,会先给对方送去‘阎王檄’,所谓的阎王檄就是将对方的所有见不得勾当都写在一张纸上,然后送给对方,就算对方知道,他要前来惩治自己,进行再周密的保护,都无法防患于未燃。
这样一个人真是富有传奇性,让凌笑笑心中也多了几分向往,毕竟,不是每个人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而且还有那份能力去干什么?至少她就不行,虽然在某些事情她可以在律法允许的范围内做一些事情,可超越律法之外的,她却没有那份洒脱豪放之心。
看完了所有关于活阎罗的案卷,凌笑笑是双眼发涩,东方问情也觉察到她的疲累,请她一起到附近的酒楼用了饭。
“师兄,将军府的这个案子我们不能继续拖下去了。”用餐用了一半,凌笑笑突然开口道。
“阿晓可是想到了什么好办法?”
“师兄,据我所知,尉迟老将军除了死去的那些儿子之外,他还有一个儿子。”
“阿,阿晓,你是从何处得到这样的消息?”东方问情愣了,为了查明将军府的惨案,他都把尉迟云遥的祖宗三代都翻了个遍,哪里还有什么儿子。
“他的儿子,不是别人,就是我!”凌笑笑一本正经地说道。
“阿晓,你开什么玩笑?难道你真是尉迟云遥的儿子,不,不对,应该说是女儿才对。”东方问情还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师兄,如果连你都半信半疑这个消息,你说幕后的真凶会不会因为这个消息而跳出来呢?”
“阿晓,你的意思是,发出消息说,尉迟云遥还有一个儿子。”
“对,我们要钓鱼,这就是我们下的鱼饵。”
“可是,找谁来扮演尉迟云遥的儿子不会留下痕迹呢?”
“我,我是最合适的人选。”
“阿晓,这不是开玩笑,如果这个消息一旦放出去,幕后的真凶抱着宁肯错杀,不肯放过的原则行事,那你将遭受巨大的危险,这不行,更何况,你还是个女孩子。”东方问情已经从最初的惊讶醒悟过来。
“师兄,你也不想想,为何我这个人会突然冒出来,涉入将军府的凶案侦破之中呢,没有人在看着兄弟一个个被杀下还能坐的住。而且,我看了将军府的资料,其中说,十八年前,尉迟云遥在边境,曾和当地的一个少女打的火热,那个少女还怀了身孕,最后却不明不白地失踪了,也许,我就是那位少女的孩子呢?”
“阿晓,你告诉师兄,你说的是真的,还是为了破案才这么说的?”东方问情看凌笑笑说的如此笃定,心中也不由地更加狐疑,正如阿晓说的,她是在将军府发生惨案后冒出来的,他只知道她认识自己的师父东方问月,其它的一无所知,她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师兄,我当然是为了破案才这样说的,我只是我由我来扮演尉迟云遥的另一个儿子,应该能取信于人,再说,我的功夫不弱,又比别人细心,这对查明真相有利。”
“那我们该如何与尉迟云遥达成共识?”
“不,我们不告诉他,吃完饭我们就去见他,光明正大地去认亲。就让他认为我是他真正的儿子,等抓到真凶之后,我们再告诉他一切。”凌笑笑此时一心只为尽快将将军府的案子查个水落石出,没想到这么一弄,却给她自己的生活找来更多的麻烦。
半个时辰后,凌笑笑和东方问情出现在尉迟将军府的门前,没有人知道,他们进去谈了什么,却见病了几日的尉迟老将军病体迅速转好,整个将军府的人都在传说……尉迟老将军找到了他流落在外的儿子!
这位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刑部尚书东方问情的小师弟……吴晓吴公子,凌笑笑也不知这是天意还是人为,与尉迟云遥有一段情的那名女子恰好姓吴,她连姓都不用换,难怪,东方问情起先也会怀疑她的真实身份。
流言传播的速度永远都比较快,特别是在有心人士的主宰之下,它想不快都难。
东方问情和凌笑笑一致认为,做了这样的决定,再继续住在孟府似乎不太妥当,而尉迟老将军,询问了凌笑笑许多问题后,也不知他真的相信凌笑笑是他流落在外的儿子,还是心有怀疑,但他却高调地对外宣告了凌笑笑的新身份,还特意找了几名护卫随身保护凌笑笑的安全凌笑笑虽然不方便,但也只能妥协。所以,从将军府出来后,凌笑笑则带着那几名护卫回到了孟府,想对孟毅然说清楚,看那个约定能不能变通一下。
回到孟府后,才知孟毅然今个被孟父强行带着去下面的商行视察还没有回来。凌笑笑只好先回自己的房间,进了她和孟毅然住的小院子,正准备进门,墙外却传来吹箫的声音,这箫声十分低沉,还带着几乎清冷,十分悲伤的感觉?是谁在吹箫?
凌笑笑驻足,禁不住好奇心,还是跃过围墙,这墙并不是孟府的外墙,墙外还是孟府。只是她每天早出晚归,从来没注意过,这一墙之外的风景到底是怎样的?
凌笑笑并不通晓古代的声乐,但还是从箫声中听出这个人的心境好似特别凄凉,特别孤单的感觉,所以,她对这个吹箫的人开始感到好奇,想知道到底是谁?
墙外是一片碧波荡漾的人工湖,湖中间有个人工堆得小岛,小岛上有一个湖心亭,
湖心亭中立着一人,这人背对着她,白衣似雪。
凌笑笑大概猜出对方是谁了,她觉得在这个时候实在不该打扰一个不熟悉的人做他自己想做的事情,所以,就打算翻过围墙,回去休息,因为那几名护卫把她跟的死紧,她跃过围墙,他们也跟着跃了过来,在人家家里,带着陌生人进来,的确有些不好。尤其面对的还是,孟府的半个主子,孟府的大总管。
这时,箫声突然停了,然后拿白衣男子转过身来,声音冷冷淡淡地道:“吴公子,好似不喜飞扬的箫声。”
“怎么会呢?孟管家多虑了。”凌笑笑只好止步,含笑道。她感觉到孟飞扬的目光向她身后只看了一眼,就冷冷地收回了。
“是吗?就不知吴公子从飞扬的箫声中听出了什么?”孟飞扬看着面前这个少年,他看起来比他小上好几岁,虽然凌笑笑进到孟府,他们擦肩而过几次,但他却觉得,面前这少年的眸子明亮而漂亮,好似不知人世的忧苦悲伤似的。
“我不懂音律,但我却觉得孟总管的名字似乎和您的箫声有些不相符。”凌笑笑不知者孟飞扬为何要她评价他的音乐,难道他会认为她是他的知音不成?
“此话怎样?”
“我在孟总管的箫声中并没有听出丝毫壮志飞扬的感觉,反而有一种秋雨绵绵的清冷。”既然孟飞扬询问,凌笑笑也直言不讳。
孟飞扬正要回话,前门的小厮却从远处而来,见了孟飞扬道:“孟总管,您在这里,夫人派人找你,说是制香的雪衣公子来了,让你前去安排。”
“雪衣公子?既是总管有事,那阿晓就不打扰了。”凌笑笑准备回房休息一会。谁知回房之后却见到小狗孟小然,正在她的门前转悠。
看到她回来,围住她转了几圈,却对身后的几名将军府的护卫汪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