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出去。我帮她拔”木雪妍把他们请出去。
上官涵不想自己最狼狈的时候被她看到“别闹了。你出去”
“我出去?你自己反手拔箭。够强悍”她依然开着玩笑说着。她屈身看着他的脸,因为疼痛,他额头冒出颗颗汗珠。
“这个年代,麻药也没有,箭必须要拔出来。”她的话出卖了的自己的担心。
“你出去,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叫军医进来”
木雪妍却大胆的坐在他双腿上。她的眼离他的脸只有丝毫之远。四目对视,夹杂着爱与情仇。她忽然噘着嘴吻上上官涵的唇。
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让上官涵意乱情迷。沉醉在她的柔情中,她的主动在他更主动的攻势下,变成了被动。实实在在的引狼入室。
忘了自己后背上的伤,他极尽绝望的吻着她。直到后背一阵剧痛袭来。
‘嗯’上官涵一下子承受不了痛楚,牙关颤抖,狠狠的咬伤了她。木雪妍也感受到痛意。她扔掉手中拔出的箭。推开上官涵,自己捂着嘴巴,跑出营帐,用手势挥着让军医进去止血。
白衣看着她弯着腰,吐着血迹“你还真有办法。”
她吐出口口血迹“你还取笑我,我都痛爽了”
上官涵不知为何很暴戾的不让军医为他处理伤势。嘉昇王爷说他依恋上木雪妍了,他又否认着,想维护自己的男人尊严。
木雪妍只好再次进去照顾那个病号。她麻利地在他伤口上洒上止血散。再涂抹上金疮药,勉强止好血后,又用绷带的包扎好伤口“你在耍什么脾气?”
他站起来看着她“我不耍脾气,你这个女人怎么狠,一定不会再管我了,对不对?”
木雪妍又笑了起来,她的确是打算不再管他,任他自生自灭算了。
他双手捧着她的脸颊“刚才被我咬伤了,还痛不痛?”
“又不是第一次被狗咬”她噘着嘴巴不在乎的别过脸。
他低头靠近她的唇。她自卫的扭头躲闪着“难得你刚才那么主动……”他还想再续前缘。可是基于她的舌头都被咬伤了。就只是在她鼻尖蜻蜓点水的印下一吻。
“雪儿”他将她揽在怀中。她反感的躲闪着。
他动着身子,牵扯到伤口。皱着眉头向她投诉着“啊,后背好痛”。
“痛就不要乱动”她河东狮吼的吼着。营帐外的士兵都好奇地偷偷掀开一角帘子,偷看着里面的情况。
楚嘉昇和白衣更是猖獗,直接将帘子大大的掀开观看着里面。
上官涵像个耙耳朵似地“那你不动我就不动了。我不动伤口就不会痛了”他死皮赖脸的深深拥抱着她。
她也不忍心让他受痛楚。双手臂不知放在哪里,就顺手抱着他的腰。
楚嘉昇见好戏落幕就放下帘子向士兵说“戏也看完了。打起精神来”
“是,王爷!”士兵们大声的回道。
晚上士兵送来饭菜。
“你现在可以吃饭了吧”她比母夜叉还凶地把饭菜端到他面前。他不动手。她就问“你是不是肩膀受伤了,拿不起筷子啊。那你怎么拿剑,退役吧。”
“多嘴。”他凶着她,抓起筷子想吃饭。但是一牵动肩胛骨上的伤,他就不免皱眉。
“我喂你”木雪妍端起饭碗,夹起菜往他口里送。
上官涵不是伤到吃饭都要人喂的地步,不过有人喂饭总比没有人喂好。他就乐意接受了。
“你们的人马是不是不足,叫那四个草包带兵过来啊”她放下喂完的碗,就开始打听。
“人马其实匹敌。只不过对手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很难对付”
“他们吃菠菜长大的啊。”木雪妍想起了大力水手“他们也是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不知道。军医钟大夫在查,还没有头绪”
“把你师父叫来啊。好歹多个人。”
“他追我师娘去了,找不到”上官涵很无奈的道着。
“哪天我跟你到前线去看看?”她大胆提问。引来上官涵一记恶劣的眼神。
她识相的闭嘴,过了几分钟又开始说话“你们在战场上打架是群殴吗?各人打个人的对手?你们有没有想过找个有默契的兄弟。背对背作战,把自己背后的对手交给自己的伙伴。虽然这样要极其好的默契,但是如果一旦两个人默契良好,自己就只须直面对敌。省事更省力啊”
上官涵只是思考着。并没有说话。
她说起劲了“还有,你们打架是,可以设计出只有对方能够看懂的手语,比如说这样”她伸出食指“表示攻上盘”她又伸出食指和中指“这样表示攻下盘,一上二下,虽然简单,但是你们还可以配合另一只手的手势,让一上二下颠覆过来,变成一下二上。”她在桌边手舞足蹈的示意着。上官涵只是看着,也不说话。
她自知没趣就说了句“好好睡一觉”又闭上了嘴巴。
晚上他侧身躺着,因为有伤在身,他便好好利用自己的伤势,将自己大半个重心靠在她身上。弄得她一夜都睡不安心。深怕自己乱动,会加重他的痛苦。
上官涵只是休息了一天就又赶着上了前线。木雪妍只是转个身的时间他就不见人影了。
入夜时分。白衣哈哈大笑地回到军营。找到木雪妍。他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丫头,你真是福星”他忍不住把木雪妍紧紧拥抱了一下。
木雪妍念着自己手上全是鲜血,她肯定一巴掌拍在他后背,吃错药了啊你!
“咳”上官涵在他们身后干咳了一下。白衣才发觉自己有点出格,连忙松开木雪妍,呵呵笑着拉着嘉昇王爷说要喝点小酒。回到自己的营帐后,才发现,军营里的酒全被木雪妍收购去了。现在打了一截胜仗,也没有酒来庆祝。真扫兴!
木雪妍照顾完伤兵,用盐水洗完手后,看着上官涵肩膀上的伤渗着血。她又像个任劳任怨的小妇人,帮他换着药。军队前行几十里,然后驻扎营帐。他们不说,但是木雪妍也猜到楚军扳回了一成,就挖出埋葬的竹筒,跟着往前面前行着。
楚国朝廷也源源不断地运来粮草,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
和敌军一直处于艰难的拉锯战。两方都打得很吃力。但是谁也不服输。战争就一开一停的进行中。
木雪妍后背上的鞭伤几乎好完了。只是上官涵肩上的伤还时不时的隐隐作痛。
这场仗持续而艰难。在资源有限的战场上,木雪妍完全
了男人。一点女子家的样子都没有。夏季一来。黄昏之时不算太热。
两军处于休战之际。
嘉昇王爷闲下来没事就去找木雪妍闲聊着,聊生活,聊善柔,聊上官涵,也顺便聊着战争。
木雪妍才知道自己向上官涵提议的话,他虽然表面不在意其实全部听在心里,他和白衣从小一起长大,对彼此性格招式都很了解,所以他们联合起来的背对背作战方式发挥了作用,事半功倍。
而他们将同乡的战士分组,成为一对。战士有时候用自己家乡的方言暗号,暗示着攻打的方式。
这样一来,才刚刚实行,就有了明显的效果。
“舅舅,其实这种方法,不能长久使用。因为敌方也会模仿,所以关键是要速战速决。不然拖下去,死伤只会越来越多”她高兴不起来,更加愁云满面。
“那怎么办?”楚嘉昇问着她。
“舅舅,我只会吹牛,不知道啊”她闭着眼睛想着“除非烧了对方的粮草,让他们弹尽粮绝,自然任你们宰割。”
“烧粮草?提议不错,不过很难。”刘银接过话题讨论着。
白衣也走进来“就是就是,再说了那狐狸狡猾得很。”
木雪妍努力回忆着以前中文课上学文言文背的《孙子兵法》“1。凡火攻有五:一曰火人,二曰火积,三曰火辎,四曰火库,五曰火队。行火必有因,因必素具。发火有时,起火有日。时者,天之燥也。日者,月在箕、壁、翼、轸也。凡此四宿者,风起之日也。
2。凡火攻,必因五火之变而应之:火发于内,则早应之于外;火发而其兵静者,待而勿攻,极其火力,可从而从之,不可从则上。火可发于外,无待于内,以时发之,火发上风,无攻下风,昼风久,夜风止。凡军必知五火之变,以数守之。故以火佐攻者明,以水佐攻者强。水可以绝,不可以夺”她背完之后又困恼不堪的几乎要把头取下来当球踢了“要做到这些难于上青天嘛!妈的”她最后说了句脏话发泄自己的情绪。
“啊”她忽然尖叫起来,吓得几人都盯着她“我家雪獒呢?”
“雪獒?”刘银不解的问“你还有个妹妹叫雪獒?”
哈哈哈。楚嘉昇和白衣哈哈大笑着“她说的是那条狗”
其他战士们也哈哈笑着。
“你妹妹和上官好上了,你没见他们一起上阵杀敌?”白衣笑完后还是给她说了。
雪獒不是和他八字不符么?怎么是世界变性了还是上官涵变性了。哎,世事难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