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雪妍的乌鸦嘴说中了。他们的分组暗示的确被敌军抄袭。所以就相当于失效了。战争又一次陷入困境。上官涵一连几天都没有睡个好觉。每次睡觉都是紧握着佩剑。精神都是高度紧张着。
上官涵也计划着要想烧了敌军的粮草。可是就算知道了木雪妍背的古文意思,在短时间内也很难做到天时地利与人和。
每次上官涵回营帐第一件事就是差人叫回木雪妍,然后动手将她盘起的青丝放下,爱怜的将手指拂进她的青丝。只要能够看到她,摸到她,他也就安心了。
‘哎呀,我头发难得盘’她每次都很讨厌他的举动。
而他每次都说帮她盘头发,但是每次都有事就又匆匆回了前线。
晚上上官涵睡的很不安分,她帮他盖着被子。
渐渐的夏天也快收尾了,这天气也入秋了。夜里凉幽幽的。
整理着他的战衣。摸着厚厚的战衣,看样子应该是甲胄,以铁盔、顿项、胸甲、披膊、腿甲构成。除顿项是在布面上编缀甲片而制成外,其他部分都是在皮革上用铜铁丝编缀甲片,以布和皮革作包边而成。
忽然头中想起了一个构思。不如在战衣里面加点料。
白天趁着有空找来碎铁在火中打成铁片,然后在铁片上打磨些小洞,用细绳子绑着,塞进战衣中护住身子要紧的脏器组织。
战争是残酷的和现实的。
木雪妍根本不能帮什么忙,只能在生活起居和照顾病人上帮点小忙。
在很艰难的维持中,木雪妍好不容易睡了一会儿。就被一阵箫声吵醒。半夜三分的谁在吹箫啊?她睡眼惺忪的起床,在军营里面她都是和衣而睡,毕竟里面全是男人,一点都不方便。
上官涵在营帐外面吹着箫。箫声悲惋,哀哀怨怨地像个怨妇哭诉似地。
“哎,将军大人,你半夜不抓紧时间睡觉,吹什么箫啊?你不睡。他们也要睡啊”
上官涵停下吹箫。良久才言“我想青儿了。”
青儿。又是青儿。木雪妍理解他的心情“soory,对不起,不打扰你了”她道完歉远远的坐在一块石头上。半夜被吵醒估计也睡不着了。夜空上一轮明月静悬。她想起了以前那个月箫。也是在圆月下吹着哀婉的箫声。
“雪儿”他轻声唤着她。
“叫魂啊”她不耐烦地答应着。
“我好累”
“累就去休息啊”她走到他面前。而他把她拉到自己身边挨着坐着,他贪心地把脑袋靠在她双腿上。自己就舒舒服服的躺平在地上。还有免费的枕头。他继续吹着表达思恋的曲子。
木雪妍虽然自己心里不舒服,躺在自己双腿上的男人,此刻疯狂地思恋着另一个女人。她就容忍着自己喜欢的男人,心里不断思恋着一个死去的女人。不是她太成熟就是对上官涵的喜欢不够深。
她被迫听了一串的哀乐。有点不能忍受“要不你吹《梁祝》吧”她简单的说了梁祝的爱情故事。就自己轻哼着。上官涵音乐细胞还不是盖的,只是几下子功夫,就能吹出来。她们一人哼,一人吹着。
嘉昇王爷也被吵醒。看着营帐外面的两人。又不好去打扰。就只有默默忍受她们的夫吹妇哼。
上官涵反复吹着梁祝,感觉就是要化蝶一样。木雪妍都能感觉到他和青衣化成胡蝶,翩翩齐飞的浪漫缠绵样了。
“听说你小时候一个人在山上练武,结果天下大雨,你困在山上下不来,是我姐一个人上山找你啊?”口快的把青衣说成自己的姐姐。
他稍微停下“嘉哥给你说的?”他也叫自己舅舅为嘉哥。
“对啊。那次她淋得像落汤鸡。出现在我面前。就像那次我中毒,你找到我出现在我面前一样,更像你追到军营出现在我面前一样。让我的心很暖”他忽然很幸福的笑了起来。然后继续吹着《梁祝》。
“喂。别吹了”她抢了他的箫“等打完仗再吹。这么多将士的性命责任都在你肩上,你要挺下去。”
“好累啊”一场仗牵牵延延打了快五个月了。只要是人都会累的“雪儿。可以为我唱支歌么?不要唱那么乖张的歌,好不好。”
“你这人要求还多,要不要唱英文歌给你听啊?唱了你也听不懂”她想了半天想起了《一生爱你千百回》再唱之前,她特此声明歌词与她心境完全不符,全是别人写的。免得他东想西想胡思乱想。
日夜为你着迷,时刻为你挂虑,思念是不留馀地
已是曾经沧海,即使百般煎熬,终究觉得你最好
管不了外面风风雨雨,心中念的是你,只想和你在一起
我要你看清我的决心,相信我的柔情,明白我给你的爱
一转眼青春如梦,岁月如梭不回头,而我完全付出不保留
天知道什么时候,地点原因会分手,只要能爱就要爱个够
我要飞越春夏秋冬飞越千山万水,带给你所有沈醉
我要天天与你相对夜夜拥你入睡,梦过了尽头也不归
我要飞越春夏秋冬飞越千山万水,守住你给我的美
我要天天与你相对夜夜拥你入睡,要一生爱你千百回等她唱完。他坐起来在她唇上偷亲着,然后木然地自言自语“你明明就是唱的你自己,你还要爱我千百回!我也要天天与你相对,夜夜拥你入睡,要一生爱你千百回。”
要不是念在他行兵打仗功不可没。木雪妍非锁了他的琵琶骨不可。
战况持续僵持不下。
白衣和主将们都挂彩而回,搞得木雪妍和军医钟大夫忙都忙不过来。
“好徒儿,为师来晚了”上官天终于想起了自己还有个徒弟。匆匆来到战场。他看了眼木雪妍“千合的事,谢谢!”
木雪妍耸肩摇头“不谢。”
钟大夫恭敬地向上官天低头称道“老师。学生愚钝一直解不开他们力大的原因”
“那就让我这个老头试试吧”上官天笑嘻嘻的接过难题。
当晚上他们活捉了个敌军的俘虏。该俘虏力大无穷。用了好几根铁链才锁住他。上官天取了他一碗血。研究了半天,终于在雪里找到了答案。敌军服用了一种接近兴奋剂的药物,所以让力气加大了许多。
木雪妍一直看着上官天研究在知道答案后就和他商量了一些事。她灌了一杯浓缩曼陀罗茶给他喝,临放人之际。她重新挖出小竹筒里面的银针。她小心翼翼的取出银针,扎在俘虏身上。心里虽然很有罪恶感,但是成王败寇本是自然规则。
最后楚军以人道主义放了俘虏。
俘虏也跑回了对方的军队。
“丫头。你的办法能行么?”上官天不确定地问。
“一半一半”她成功的概率是一半一半,就是一半的一半,折合下来只有四分之一。
“老师,你们是不是有计划了”钟大夫闷不住。不知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这丫头,给那俘虏下了毒。曼陀罗会让人产生幻觉,甚至会发狂。俘虏力大无穷,若是发病起来就相当于养了只老鼠在敌军。”
“但是……”钟大夫虽然知道他们的计划,又不免担忧“如果他一会去就被人杀了怎么办?”
木雪妍站起来接着分析,“我们是偷偷放他的,人是求生的,我相信他不会那么傻说自己曾经被俘虏过。”事情在上官天和木雪妍的计划下,俘虏偷偷回到敌军军营,中了曼陀罗的毒,他发疯般地乱打人。甚至还凶狠到咬人。同是‘大力士’的士兵也抵挡不住他的攻击。很多人还被咬伤了。
不久军营里出现‘大力士’黑色死尸数具。原因是中了鼠疫,演变而成的“黑死病”
敌军军营也相继出了些关于天谴和诅咒的流言。搞得人心惶惶的。
楚军在他们人心涣散和失去‘大力士’的情况下,一举发动攻势。赢得了客观的胜利。敌军之内
郝南国的将军万千鹰节节败退,火没有一处可发,就对着自己下属拳打脚踢。发泄完之后恶狠狠地擦着刀,‘上官涵,没想到你命这么硬。是时候了结你了’
剑刃上照着他那张狰狞的脸。上面有着卷卷曲曲的疤痕。
丑陋不堪。
“报”一个士兵连滚带爬的跑进来“报告将军,楚军之所以能击退我们是因为,他们军营有个女军师。这个女军师曾多次出谋划策”
“女军师?”万千鹰眼睛由闭而睁“女人?”他狰狞的脸更加恐怖。“上官。不好了丫头不见了。”白衣急急忙忙找到上官涵。上官涵起初不以为意“是不是在后方”
“不是,出事了”白衣将一个箭头摆在他面前“你还记不记得这种箭头,”
“万千鹰。一定是他,劫走了雪妍。”上官涵拾起箭失去理智。
可是万千鹰没有留在任何信息。上官涵根本无从找起。
只能在军营干着急。雪獒殊不知自己主人已经被劫走。还在军营里面摇着尾巴。“醒了啊”万千鹰见木雪妍醒来就掀下自己脸上的面具,让脸上狰狞的伤疤全部展现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