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雪妍望眼欲穿等来的救兵,居然会是樊朗。俊马上樊朗英姿煞爽多日不见相比之前略有几分成熟。
“妹妹”樊朗下马几步言语亲昵,像是多年不见得兄妹重逢。
“呵呵”木雪妍无奈地笑了声“你还真把我当你妹妹了啊”一面平静地和樊朗话着家常。脚理智地往樊朗身边走。
看着渐行渐远的木雪妍。上官涵也明白一直拖延时间的她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木雪妍你真的要选择回到他身边?”上官涵耐不住性子问道。
木雪妍几步跑到樊朗身后“樊朗。我相信你,上!”木雪妍说完就把樊朗往上官涵的方向推。
樊朗被她推至前线,手握紧佩剑,随时打算出鞘。将在外皇命不可违。
“上官兄,久违了。”樊朗握拳示礼。
“樊朗,你我素无恩怨,这件事还是不要插手”
“哦是吗?”樊朗可不这么认为“上官涵,你和我的梁子早就结下了,当日家妹皇命难违一心求死,幸得妹妹机智过人,可是上官涵你为何执意破坏?逼我妹妹嫁给你,毁我她清白,还让她的小孩胎死腹中,跟着你忍受奔波之苦,今日我定会带她走?”
木雪妍在一边听着樊朗的话,有点惊讶,他怎么什么都知道?“樊朗不用这么认真吧,有些事说得太直白,很丢人的”
上官涵不理樊朗,眼神只是绕着木雪妍“你真的要回去?你记不记得你曾今答应过我,无论如何你都会一直站在我身边,你是不会站在硕灵烨那边的,对不对?”
他还执意记得他中毒的那晚,他叫她如若一天,他和硕灵烨开战,他要她一直站在他身边,而她从没有允诺过什么。
木雪妍面无表情转身背对几人“樊朗。上官涵左胸口有伤,速战速决吧,我想早点走”
上官涵万万想不到她竟然会如此果决,仰面大笑道“天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没错啊”木雪妍转身迎上上官涵的眼神“你娘是女子,你是小人,你们两个是最难养的”木雪妍也不想骂人,更不想骂别人的老娘,但是一想到才17来岁的花奴,她就完全失去理智。
“那好就算我亲手杀了你,我也不允许你留到硕灵烨身边”上官涵微闭上愤怒的双眼,在一刹那间挣开,冰瞳里全是血腥。
一时间两拨人就大打出手。木雪妍识相地退到远处,樊朗身手不凡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意料之外的是上官涵的话不是说说而已,他招招狠毒,而且在和樊朗对峙的时候眼神却一直围绕着木雪妍。
尽管木雪妍面前有好几个男子原地不动保护着她。可是木雪妍从他眼神中读出了恐怖。
“行云流水”霎时上官涵佩剑一舞。剑法快到让樊朗一时不知如何招架,自己明显占上风的局势瞬间改变。
白衣一听到上官涵愤怒的声响,心里咯噔不妙。虽然行云流水是上官涵的看家剑法,剑法早已炉火纯青。剑法优点在于变化莫测,几乎可以人剑合一。缺点在于剑一旦出手,势必见血而归,是一种命中率极高但是也很极端得剑法。一直和樊朗打得火热的上官涵,忽然剑锋直转,对准木雪妍。
“丫头小心”白衣的声音还在木雪妍耳畔余绕。可是声音中还掺杂着剑划破空气的微小声响。木雪妍低下头看着自己左锁骨中线下大约三厘米出的剑。痛已经不足以表达肢体上的感觉。映入自己眼帘的是上官涵的脸。他能突破樊朗的防守,还能瞬间击破几个男子的保护圈,直接刺中木雪妍,不得不说他的武功很强。
“妹妹”樊朗歇斯底里地喊着。立马想上前。
上官涵邪肆地眼神,和上翘的嘴角像是在宣告自己技高于人的胜利。知道樊朗会上前。手指魔鬼般地推动佩剑。剑刃又刺进木雪妍身体几分。
“嗯啊”木雪妍皱着眉头痛苦地支吾着。
“妹妹”樊朗痛苦地挥手示意自己的人马不许上前。而自己也只有被动的份。
“我说过,你要留在他身边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我死,二是你死”上官涵冷冰冰地道。
在形式间不容发的情形下。白衣收起剑徐步上前,神情异常严肃。就连红衣紫衣也没有料到自己的主子会对木雪妍如此绝决。回想起木雪妍对上官涵动手的时候,上官涵不但不火,还时不时地笑着。可是才几日罢了,他又动了杀机。
情,变幻莫测。她和他都难以揣摩。
白衣轻轻抬手,直接抓住剑刃,将剑从木雪妍身体中扯出,又顺手给了上官涵一拳“上官涵,你是不是疯了!她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从来没有害过你,你还如此待她”
在剑拔出时,鲜血更加放肆地流出。右手使劲压着伤口,忍着自己都没有想过的痛苦“樊朗,我们走”
“妹妹”樊朗痛心地飞身过来将木雪妍抱在怀中“对不起妹妹,哥哥不能保你周全”
“总士兵听令,杀了他们。否则军法处置”樊朗抱起木雪妍往自己的座骑走。
“领命”所有士兵像是打了针强心剂。全部都拿出了双倍的士气。
上官涵也因为白衣的一拳,自己才像是从浑浑噩噩的梦中醒来。俨然被自己的举动弄得站立全无。一个人在打斗的人群中傻傻发愣。
若不是三衣一直掩护着他,相必他都死几次了吧。
“樊朗。小白不能死,放他们走”木雪妍头昏昏的,痛楚难敌,她不想小白死。能完全表达自己的意思,她都佩服自己的毅力。说完话只想好好睡一觉,也许睡着了就不痛了吧。也许……
“对不起,妹妹”樊朗愧疚地抱着上马。木雪妍苦笑无语,她明明看见樊朗故意放水“南惜怀孕了,二皇子将她请进了宫,妹妹我对不起你”
木雪妍痛到无法开口说话,手紧紧地捏着樊朗的衣服,沉沉睡去。几日的赶路回硕阳,除了午夜时分被心痛折磨醒来,又沉沉睡去之外。她一直都处于昏迷状态。
樊朗撤走士兵继续驻守边疆。自己和亲信带走木雪妍。策马奔腾留下一地烟尘。
等木雪妍醒来时,发现自己伤口不是很疼了。自己的衣衫也换过了。樊朗注意到她醒来了关切的开口“妹妹你醒了?”
“嗯”木雪妍一手轻轻按住伤口。起身,他们已经身居马车“回到硕阳了吗?”
“妹妹。我……”
木雪妍看了眼马车“几个月不见,你怎么不会说话了,还有,我想喝水诶”
“妹妹。我对……”
“你的确对不起我,你的人全是男人,我的衣服是谁换的,我饿了这么久了,水都不给我喝。”
“这个,衣服是我换的,不过我有闭眼睛的,真的。你相信我”樊朗急着解释。
看了也无所谓啊“不过你再不给我水喝,就有所谓了”木雪妍完全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
“妹妹。我是不是很自私,现在我是带你回硕阳交换我妹妹”樊朗极度自责。
哎,和他们交流就是累啊。答非所问。“你给我敷的什么药。好像很有效,伤好后会不会留疤痕?”
“军旅最常见的就是金创药。伤口很浅,应该不会留疤痕”她也松口气,幸好没有一剑穿心,上官涵还良心未泯。
“朗哥啊,我要喝水,你到底给不给啊?”木雪妍实在渴得难受,再不喝水嗓子就要报废了。
樊朗才想起她一直在要水,把水递到她面前。又体贴地将水倒在竹杯里。
久旱逢甘露。浇灭喉咙里的这把火,木雪妍满意地看了看樊朗“朗哥,你又长帅了”
樊朗料想不到这个时候她还有心情说笑“妹妹,你有什么就说好不好?”
木雪妍小心翼翼地挪动着,找个舒服的坐姿“我的确有说的。男儿天职保家眷,我能换你妹妹母子也赚了。不过我有要求,如果下次你再和上官疯狗打起来了。不要放水,一定要打赢他的行云流水。”木雪妍郑重地向樊朗提着要求。木雪妍也没有料到上官疯狗,说的要她的命是真的,也没有想到他的剑法出神入化,速度快到几乎无人能敌。如果当天樊朗没有放水能不能接上他的招,这点木雪妍很是好奇。
“你不怪我?”
“不怪才怪,那个上官疯狗杀红眼了,我幸好没有被他杀死。痛死了。”木雪妍现在还心有余悸。想到上官涵的冷酷表情就很心寒。
“朗哥到了”马车外的一个士兵停下马车,望着皇宫宫门。
木雪妍撩开马车窗户,从窗户角度看出去,只能见到皇宫宫廷大殿的一堵堵红墙。
樊朗没有急着下车,只是沉默着看着木雪妍。木雪妍见半天都没有动静“朗哥,你还不下车啊,你妹妹和你侄子还在那匹门里面,我先进去了,有空找你喝茶啊”
木雪妍右手轻压住伤口,踏下马车。走向宫廷大门。
看着木雪妍什么抱怨的话都不说,就走向宫廷。心里五味俱全,自己身为七尺男儿,自己的家眷却要个女子来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