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说,什么都逆来顺受。对上官涵是如此,对二皇子如此。你到底有没有为你自己着想过?”樊朗几步跃向木雪妍“现在你再走几步,里面是皇宫。易进不易出。你可以反悔的!”
木雪妍停下来顿顿脚,不是她没有为自己想过,只是自己的想法根本就不可能成功,到现在折腾了几次,自己还不是搞得一身疲惫。还差点死于非命。到现在能够找个遮风避雨的地方也不错。
“就凭你叫我这么多声妹妹,我就一定要把你妹妹送回家。也许会否极泰来吧。”多说无益,还是早点进去,说不定会有能吃的东西,除了馒头。
硕大的皇宫大门上演着滑稽的一幕,木雪妍一步步走进,樊南惜一步步走出。
硕灵烨自知自己是不可能让她回头。除了在樊家兄妹身上下点功夫。他快无计可施了。就算卑鄙也要让她回到自己身边。
木雪妍浑浑噩噩地只知道要往前面走,估计是几天没有吃饭的原因,头供血不足,隐约看见硕灵烨明黄的衣袂。视线模糊,晕倒在宫廷路上。
“妹妹”樊朗见状飞速上前抱起木雪妍。硕灵烨随即赶来“樊朗,把她交给我”
“大哥,你回来了啊?”樊南惜被请到皇宫几日,在硕灵烨面前说话都失了底气。樊朗顾不到和樊南惜说话。
樊朗抱着木雪妍迟迟不肯将木雪妍交给他。
硕灵烨失去了耐心“樊朗,把她交给我!”见樊朗依然不动,硕灵烨继续开口“你越拖,就会越耽误她的病情,天下名医大多都在皇宫”
樊朗低头看了看晕倒的木雪妍,余光瞥到樊南惜的肚子。他就快做舅舅了。可是身为臣子,职责就是唯令是从。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二皇子,她是难得的女子。这次明知道是回来交换南惜。她一个字都没有抱怨。”
“樊朗把她交给我”硕灵烨第三次重复。常言道四不过三。樊朗身为臣子。不得不从。
硕灵烨接过木雪妍,随即转身回宫“我花这么多心思就为了得到她,我会好好待她的。你们回府吧,樊尚书怕是等你们兄妹很久了,回去吧!”
“哎哟”木雪妍大难不死,躺了好半天才醒来。全身腰酸背痛,胸口的上也痛到要命。最主要的是饿得要命。好不容易爬起来。已经身处华丽的皇宫。宫女们一见木雪妍醒来就全部涌上来围成一圈。
木雪妍怕的就是一群人问长问短“你们全部出去,我一个人可以的”先下手为强。不让宫女们有机会开口。
“不行的。二皇子吩咐过要奴婢们服侍木主子的,奴婢们是不可以出去的”宫女们说完就跪满一地。都唯唯诺诺地大气也不敢出。
“你们先出去,大不了你们在门外守着就可以了。”木雪妍一直看着桌边的食物,自己都饿晕了,还只是看到食物,却不能到胃。可是在宫女面前木雪妍的话比屁还不如。全部都不理她。
气得木雪妍想哭啊。遇到的人全都不接受她的意见。大到二皇子,小至跪在地上的小宫女。
“参见二皇子。二皇子金安”门口的太监侍卫恭敬地喊道。
二皇子轻推房门进屋。
屋里的宫女们稍微改变下跪的地点,几个宫女跪成两条直线,“奴婢参见二皇子,二皇子金安”
硕灵烨只是挥挥手示意宫女们全部出去。木雪妍怔怔地看着硕灵烨,前不久和他见面。自己还甩了他一耳光。
现在看到他的皇子气势,自己以前真的太天真了。
“醒啦?”硕灵烨走到床榻边亲昵问着“饿了吧。我吩咐御膳房做了些吃的”硕灵烨伸手从她发际滑至嘴角,细心地发现她嘴唇上的伤痕“你嘴唇怎么回事?”
木雪妍下意识地躲开“没怎么回事。被狗咬到的”
“是他吧”硕灵烨再傻也清楚她的话里话“他是怎么吻你的?是不是像这样?”硕灵烨话语刚说出口就霸道地吻上她的唇。
“嗯唔……”木雪妍慌乱中忘了自己的伤,双臂推开硕灵烨的同时牵拉到伤口疼的龇牙咧嘴“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是他发疯咬了我一口而已”
硕灵烨第一次就吃了个闭门羹,起身盛满一碗汤端到她面前“他和樊朗都没有给你东西吃吗?御医说你好久没有吃东西了,先喝汤暖暖胃。”
木雪妍自己接过碗“我自己来”
“不要怪我,好不好”硕灵烨看着她喝汤的样子觉得很幸福。
“怪你什么”木雪妍一口气喝完汤才有空和他说话“花奴她……。对不起。”
“妍儿,不要怪我好不好,给我一次机会,不要把我拒之千里之外好不好”硕灵烨双手拉着她的双手,强迫她与他对视。
“二皇子”木雪妍抽出自己的手“二皇子,你不要把我逼这么急好不好?有些事是不可以勉强的。”
“你爱他?”硕灵烨不死心地追问。
“不爱”
“真的不爱他?”
“不爱。我谁都不爱。我木雪妍这辈子在这里只会爱自己”
“你撒谎。你要是真的只爱你自己,怎么会把自己弄得一身伤?”
“还不是你们两个逼的”木雪妍一时间激动将放在床边的碗扫落在地。碗摔得很碎,声音也异常刺耳“我就想一只风筝,你们两个,你是线他是风,他开口闭口说带我走,你又要一直要我留在你身边。我在你们两人之间很辛苦的。你们两个人根本就不是喜欢我。”
木雪妍才说出口。硕灵烨的眼神就让木雪妍感到不安。或许是他在无言的抗拒。想表达他是喜欢她的。
“反正我不喜欢你们两个。二皇子给我点时间,我又没地方去。”
“你真的不走?”
木雪妍暗自嘀咕“我又没有三头六臂,皇宫易进不易出。她还没有那种实力能够出入自由。”
木雪妍也搞不清自己明明选择回到硕灵烨身边,却不能欺骗自己的真心。唯一庆幸的就是自己不再心痛。每天晚上能睡个好觉。熄灭了房间里所有的蜡烛。让黑夜更黑,最好能吞噬掉她。做好明天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时,发现她已蒸发掉。逃离这不能自主的人生悲剧。
一连几天。硕灵烨连个人影都没有。有时候半夜十分会感觉到有人在她床畔,等她从迷糊中睁开眼睛,只能看见空荡荡的寝居。她一直处于软禁的状况。宫女们虽然说是下人,但是从不把她的话放在眼中。
木雪妍没有想过和她们为敌,但是想和平共处也没有可能了。昨夜的雨下的很大,就连清晨雨也没有停止,噼里啪啦地打在窗外。静儿是主事宫女,她带着一干人等全部面无表情地围在她床边。木雪妍一大早就遇到这群女人的围攻。心里虚得不得了。
“你们想干嘛?”
静儿拿出几张人皮面具摆在旁边的桌上“木姑娘,哦不,奴婢还是叫你为上官世子的世子妃?”她语气很客气。
在木雪妍耳中就是毛骨悚然“你们到底要干嘛?”
“世子妃别心急,奴婢只是想帮世子妃变张脸而已”
“你们要我易容?”木雪妍刚想逃跑就被静儿点中穴道。着深宫中,高手还不少?就连宫女也不是省油的灯。
一群宫女在木雪妍脸上弄半天才罢手,等宫女拿来铜镜一照。木雪妍不得不接受自己现在的面貌。试着将人皮面具撕下,可是必须要特制的药水才能做到。而药水在硕灵烨手中。
“你们的目的是什么?”木雪妍将铜镜摔在地上,愤怒地问着。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变沙哑了。“你们在水里下哑药?”
静儿面无表情地道“世妃体内的蛊毒的确能解百毒,不过就你本身而言也是个毒体,一般的哑药怎么能让你无声,为此奴婢们可是费了好大心思才炼出这种无色无味的哑药。”
“你们到底要怎样?”木雪妍学着接受一切,存在即合理,“我中的到底是什么蛊毒?”在没有完全失声的情况下,木雪妍用着沙哑的声音问着。
“相思之蛊”静儿的话让木雪妍不解“烟红和寸草都是因你而死,你有什么能耐,夺走她们的性命?”
“多嘴”几天不见的硕灵烨人未到声已到。
“奴婢该死,求二皇子原谅”静儿和一群宫女都下跪恳求。
两个太监将大门开开。硕灵烨直接走向木雪妍,细细看了看易容后的她“这几天还好吧?”
“回二皇子的话。我很好。”木雪妍不卑不亢对他的尊称显露了两人关系依然生疏。
“你一定要这样对我吗?”硕灵烨怎么能忍受她的语气和眼神。自己好不容易说服自己不要见她,可是碰不得的罂粟花,一碰就上瘾“就算你人在我身边,心里还是容不下我的存在?”
“我心眼很小。装了我自己,就没空地了”装多了闲杂人等,容易心衰。保重身体最重要。
“你还想着上官涵?”硕灵烨微动着嘴角不放心地问。她还是拒绝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