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雷听了乃兄之意,本就无意护商,此时听黄飞虎这一番话,也是语出至诚,更是意动。
黄飞虎看他脸色,知他心动,更是趁热打铁:“若是晁将军愿加入西岐,黄飞虎敢打包票,必令晁将军英雄有用武之地。武王陛下爱才心切,见了晁将军,只有高兴的,绝不会因晁将军是商将而有所歧视。晁将军在周的职衔,皆比照在商时的职衔。”
晁雷这才抬头:“黄将军,非是末将不愿留在西岐,实是家眷俱在朝歌。不瞒将军,家兄早有投明主之意,故此在殿上毛遂自荐,要往西岐来探消息。”
黄飞虎喜道:“既然贤昆仲有投西岐之意,那就更好了。我武王陛下天性纯厚,既知你兄弟有此难处,必会为之设法。姬四公子正在此处,不如请四公子前来,他素来足智多谋,定能想到良策。”
姬旦见劝降如此顺利,也是喜悦。听到晁雷说到家眷,不由皱了眉头:“这倒是个难题,若是你兄弟回俱回朝歌,必令闻仲起疑。为今之计,不如早派心腹,令尔等家眷早作准备,再让你兄长回朝歌告上韩荣一状,备言不肯供粮之苦,再恳请闻仲发兵,想来应可奏效。晁将军放心,我西岐最重礼仪孝道,必得设法让令慈至西岐安享晚年。今日暂且委屈晁将军,我们明日再演一场戏,与你兄长厮杀一番,才能借机回朝歌借搬粮草之机,搬得家眷悉数来西岐。”
晁雷大喜拜下:“若得家眷至西岐,我兄弟二人愿为西岐出死力。”
伯邑考知晁氏兄弟有意归周,也是欣然,亲自扶住晁雷:“晁将军兄弟愿归我西岐,实是幸事。如今留晁将军在周,非是信不过将军要留将军为质,实是二人同归,不免闻仲起疑。”
晁雷本还有些不快,听得伯邑考温言,犹豫尽去,点头称是。
第二日,姬旦嘱咐南宫适,让他与晁田激战之时相机告知计划。晁雷听了大喜,取出一枚绿玉,交于南宫适之手:“家兄见此玉,便知我在此间安然无恙。若得我娘同来朝歌,从此后,我兄弟便只知有周,而不知有商了。”
伯邑考点头称善:“今日得二位将军归周,实是周之福气。如今但要封锁消息,直待令兄解送家眷一同归周,届时再为二位将军接风洗尘。”
晁雷看武王风范,温润如玉,只微微一笑,便如春风拂面,令人心里有说不出的舒服。此时宽袍广袖,更显儒雅如仙。又见姬氏兄弟为自己家眷如许费心,十分感激。
晁田出阵,对南宫适大喝一声:“南宫适,速速放了我家兄弟,否则今日与你没个完。”
南宫适哈哈大笑:“难道我西岐怕了你不成?”也不再打话,拍马趋前,却使了个起手式。
晁田看了微微一愕,他是武将出身,自然知道非是值得尊敬的对手,一般不会使这种花巧的式子。再抬头时,却见南宫适满面微笑,略略松开手掌,露出掌攒着的那块玉。晁田不由又惊又喜,趁着两骑相交,开口问道:“南宫将军,我兄弟……”
“令弟已经归周,我武王陛下对令弟礼遇有加。只是顾虑朝歌家眷,令弟未免犹豫,我家四公子便为你兄弟想出了如此妙计,你只需如此这般,接回家眷,速返西岐。武王陛下大开宫门,迎你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