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那行人岂不正是姬昌?”雷开眼尖地看到一行人在前面匆匆行走。
殷破败定睛一看,为首的果然是位中年长者,他身畔的却是……“伯邑考!”
“王子,伯邑考早死了,那是姬发,他们兄弟长得很象,本来就是一母同胞么!”雷开一边解释,一边却对后面的军士一挥手,“快包抄上去。”
“原来是大王子。”姬昌看到殷破败阵容整齐,不由心惊,转头看向伯邑考。
伯邑考从容一揖:“不好意思,殷王子,末将甲胄在身,不能全礼。此番姬发此来,专为迎候父亲回歧山,倘有得罪之处,还请海涵。”
“大胆姬发,姬昌被囚朝歌,未得陛下号令,竟敢私逃,罪不容恕!陛下有旨,就地正法,先斩后奏!”雷开看到殷破败皱了下眉头,大声喝道。
伯邑考心里暗暗着急,对太颠使了个眼色,示意舅舅保护住父亲,脸上却露出了从容的笑容。“王子殿下,非是姬发大胆,只是父亲未犯分毫之错,却被囚朝歌如许之久。家慈日夜啼哭,祖母更是挂心孩儿,故此姬发才冒大不韪,犯天颜,迎父亲。”
殷破败露出怀疑之色:“没想到你的辞锋竟不在伯邑考之下!”
伯邑考心里微警:“不敢,姬发自小与兄长旦夕相处,却未能学得兄长之万一。王子殿下,歧山未有对不住朝廷者,姬氏一门却迭遭贬斥,甚而身首异处,难道不怕天下百姓离心吗?”
“陛下既然下旨,也由不得你了!何况,你兄长调戏王后娘娘,更是罪有应得!”想到妲己对伯邑考假以颜色,自伯邑考被处死后更是落落寡欢,心火便上了来。
伯邑考心中大怒:“胡说八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如此看来,竟是朝廷欲灭歧山!儿郎们,是我们保家的时刻!”
这次跟来的除太颠外,也无一不是歧山的精英。人数虽少,平日却是训练有素,个个勇武有力。但只听伯邑考振臂一呼,早就动作齐整地把姬氏父子团团围在中间,一时间剑拔弩张。
殷破败面寒如冰,伯邑考故作从容,心里却在暗骂自己的兄弟: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昆仑悠悠闲闲的。
殷破败微微抬了抬下巴:“杀!”
殷商的军队便把歧山诸人围住厮杀,一时喊声震天。歧山的人马虽是精英,终是双拳难敌四手,保护圈越缩越小,却无一退却。伯邑考微一咬牙,持剑待上,却被姬昌拉住,对他微微摇头。
伯邑考知道父亲是怕自己露出马脚,试想姬发终日缠绵病塌,如何习得一身好武艺?武艺哪里是一朝一夕可以习得成的呢?可是看着众儿郎浴血奋战,自己却无法插,实在心急如焚。
姬昌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我儿,难道是天亡西歧?”
“四弟才学不下于我,他日定能挑得大梁。”伯邑考虽然着急,嘴里却仍安慰着父亲。
“王子殿下,小儿姬发只是救父心切,罪不至死。请念在长子夭亡的份上,饶过姬发,让他返回歧山吧!”姬昌面容焦急地看着周围的形势,终于咬咬牙,开口对殷破败求情。